“的確就是這個人,絕對錯不了的!”
毛利小五郎緊緊抓住電視機,額頭青筋不斷跳動。
毛利蘭有些緊張地問:“怎麽了,爸爸?難道你認識這個人嗎?”
“不是認不認識的問題。”毛利小五郎注視著前方的視線都有些恍惚,“而是我這三天一直都跟在這個人的身邊啊!”
“怎、怎麽會?!”柯南震驚之下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不少,“難道說這個人就是叔叔你之前一直在跟蹤的目標?!”
“沒錯。”毛利小五郎轉過身,沉重地說,“看來我非常有必要去一趟警察署了。”
“我的車就停在樓下,我送您去吧?”信繁主動提議道。
事出緊急,毛利小五郎也沒有空推脫了,他直接坐進了信繁的小轎車,向著米花警察署駛去。
與梅斯卡爾那輛拉風張揚的瑪莎拉蒂跑車不同,淺野信繁的車子是一款平凡普通的家庭版小轎車。
然而二十多歲年輕的男人哪有不喜歡好車的呢?
出於對身份的掩飾和偽裝,信繁平時只能低調行事,在組織裡賺的大把黑錢只能看不能花,這是一件十分令人心痛的事情。
所以遇到與組織有關的任務時,他毫不吝嗇自己對瑪莎拉蒂的鍾情。反正琴酒的保時捷整天被交警拖車、貼罰單都沒關系,相比起來他低調多了好嘛!
將毛利小五郎送進警察署,信繁很有眼色地在外面等他,沒跟著一起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毛利小五郎在裡面呆了很久也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毛利蘭百無聊賴地盯著警察署的大門,疑惑道:“爸爸怎麽還沒有出來?不是說隻用做口供就可以了嗎?”
信繁插著口袋,倚靠在車門上,聞言解釋說:“案發之前,毛利先生一直和被害人在一起,所以他對於警方而言可是非常重要的證人。”
“這樣啊……”
柯南也煞有其事一本正經地點頭。他一邊思考著這起案件的每個細節,一邊玩著足球。
不得不說,柯南玩足球是一個可觀性極佳的表演。
只是……
那個“孩子”的表情怎麽越來越鬼畜了??足球都被他玩出殘影了好吧!!
信繁默默地遠離了明顯精神不正常的江戶川柯南。
恰好,他的手機響起來了,這給了信繁一個正當的遠離柯南的理由。一般好孩子都知道不能偷聽大人的電話。
嗯……雖然柯南可能不屬於一般好孩子的范疇。但是,他現在沉浸於遇到疑難雜案的興奮中,大概暫時還沒空探究別的事情吧。
“明天晚上基地見,有任務安排。”電話對面是琴酒的聲音。
“好的,沒問題。”信繁頓了頓,趕在琴酒掛電話之前補充道,“以後這種一句話的事情,你完全可以用郵件發給我。我這邊不是什麽時候都方便接電話的。”
“如果拒接,我會發郵件。而且,”琴酒的聲音染上了一些玩味,“我記得你現在是無業遊民吧?”
誰是無業遊民心裡沒有點AC數嗎?他明明就是陽光帥氣的音樂教室經營者!
而且,問題根本不在他有沒有工作上面。重點是他身邊可是堪稱組織噩夢的工藤新一。
就憑工藤新一那開了掛的推理能力,多接幾次電話,信繁都害怕自己的馬甲保不住。
“啊嘞嘞?淺野哥哥在跟朋友打電話嗎?”
柯南的身高決定了當他出現的時候,
往往都能嚇人一跳。 信繁面不改色地對琴酒說:“現在你知道原因了吧?再見。”
然而當他準備掛斷電話好好應付柯南的時候,卻發現他跟琴酒的通話早在之前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對方掛斷了。
……豈可修!!!
好歹他諸伏景光也是成功臥底組織多年的高層,就這麽沒有排面的嗎?
“淺野哥哥說的知道什麽原因是指什麽呢?”柯南繼續裝可愛,賣萌。
心情不佳的信繁平靜而又淡漠地瞥了他一眼,說:“我在跟工作夥伴吐槽身邊有個非常聒噪的熊孩子。”
“……啊哈哈。”
“柯南!你又在幹什麽?”毛利蘭及時趕到,揉了揉柯南的腦袋,“別打擾淺野先生。”
……
一個多小時後,一個穿著得體,戴著斯文眼鏡的男人從警察署走出來。他的臉上還帶著計謀得逞的笑容,簡直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和喜悅。
真是怎麽看怎麽覺得可疑。
沒過多久,毛利小五郎終於也從警察署出來。只是與之前那個男人完全不同,他的表情可以說是非常沉重了。
“爸爸,怎麽了嗎?”毛利蘭擔憂地問。
毛利小五郎卻一言不發地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信繁和毛利蘭相視一眼,都決定先離開再說。
等到車門關閉,毛利小五郎忽然一拳打在了車窗上, 差一點把玻璃打碎。
“……”信繁無奈地撫額,“毛利先生,就算您心裡很不爽,也請不要拿車窗撒氣。”
“抱歉抱歉。”毛利小五郎的態度倒是很好,“只是那個叫阿部豐的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了!!五十萬的委托金,簡直怎麽看怎麽不對勁!結果原來是讓我給他做證明!!可惡,真是可惡啊!!!”
“阿部豐先生有解釋他為什麽要讓您跟蹤根岸正樹嗎?”信繁問道。
“他說是根岸正樹自己覺得有人要謀殺他,所以幫忙請偵探看著點。”
“是嗎?”信繁的眼神幽暗不明,“根岸先生倒真的很信任阿部先生呢。明明是威脅到生命安全的事情,也能夠全權交給阿部先生處理。如果是我的話,大概會自己請偵探把。”
“所以才說阿部豐實在是很可疑。”毛利小五郎憤憤道,“一定就是他殺的人,可那家夥偏偏有不在場證明。可惡,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不在場證明?”柯南探了一個腦袋。
毛利小五郎語氣不善地解釋說:“我的跟蹤可以證明根岸正樹直到周六晚上都還活著,死亡時間只能是周天。但是阿部豐那個家夥從周六到周一都和同事在九州旅遊!”
柯南想了想,提出質疑:“九州離東京並不算很遠,中間他是有機會返回東京作案的吧?”
毛利小五郎聞言臉色更糟糕了:“可是他和同事在九州的照片可以證明,中途他最多只有兩個小時的獨處時間,根本來不及往返。”
這是完美的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