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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開過的一節班會上，杜天君說他總感覺七班的同學最近有些浮躁。

“而且不只是我，英語老師，物理老師，都在向我反應。”

“甚至連王老師都提過一嘴！”

喝了一口經典枸杞水，他揚了揚手:

“班長...”

班長站起來，雙馬尾很歡脫地晃了晃，讓遠處一組的某人暗道一句“可愛”。

“你覺得呢?”

“......”

“你是班長，感覺最近班裡的氛圍如何?”

“一般...吧...”

杜天君不置可否，繞了幾圈之後繼續說著:

“自從校風校紀整頓大會以來，學校不斷地發現了各種問題。”

“各班也積極應對，深刻地進行自查工作。”

“拿八班來說，可能你們最近也聽到了，隔壁八班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要開一次班會。”

“為的是什麽呢?”

杜天君一轉頭:

“班長，你覺得這是為什麽?”

“......”

顧小顏不知道八班為什麽天天開班會，更不知道為什麽杜天君今天老問她。

班長怎麽了，人家又不是全知全能的嘛...

顧小顏微微撅著嘴，搖搖頭，可憐巴巴的，雙手乖乖巧巧地背在腰際，雙肩向後收著，寬松的校服也跟著微微收緊，腰線和臀線相接的地方就展露出一點曼妙的S形。

遠處的林小賢瞪著兩隻6.0視力的眼睛，看得直發愣。

稚氣猶存的少女軀體雖然已經在一點點長開了，臉上的無辜表情卻又沾了些蘇元式的蠢萌...

嘖嘖...真是越看越可愛...

林小賢感到很驚異。

雖然顧小顏一直就很可愛，但以前在教室裡看到她的時候，林小賢絕對不會有如此強烈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這不才剛剛確立關系第二天麽..

立竿見影?

這麽神奇?

“蘇元。”

“嗯~”

蘇元上正式課的時候不會玩手機遊戲，開小差的方式就變成跟著同桌一起東張西望。

同桌看黑板，她也看黑板。

同桌看顧小顏，她也看顧小顏。

蘇元跟屁蟲似的跟著林小賢的目光打轉轉，所以林小賢一叫她，她就瞬間回應。

“你們漢服圈，是不是多多少少沾點古風?”

“古風...唔...算是吧...”

蘇元其實並不喜歡圈子這個詞，她只是單純地喜歡好看的衣服罷了。

漢服層次豐富，設計精致，很能體現東方人的高級審美和優雅氣度。

但人怕出名豬怕壯，這樣的東西在近幾年流行起來之後，某些烏煙瘴氣的人聚在一起就逐漸形成了所謂的圈子。

這些人對漢服的喜愛似是而非，倒是很擅長除此以外的東西。

比如撕逼啊，攀比啊...

“圈子”裡的人也越來越魚龍混雜。

全國空降啊...有償做任務啊...網約找主人啊...

蘇元盡量連想都不去多想，想多了就覺得自己不淑女了，居然懂這麽多汙糟糟的，只有壞女孩兒才懂的不健康知識。

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圈子一亂，蘇元就也不願意讓人別人知道自己的愛好了。

這也是為什麽她至今都對漢服的愛好閉口不談，保持私密的原因之一。

“我不是什麽圈子的...而且古風好像也有他們專門的愛好群體。”

“你要是對古風感興趣，好像六六和小酒要更了解一些。

”林小賢眼中露出迷茫的光:

“小酒?六六?誰啊?”

好像有一丟丟印象，又不確定是不是既視感導致。

“你又把她們忘了...”

蘇元嗔怪著，然後心裡有一些些高興。

小酒也就算了，六六的胸脯那麽大，還動不動就喜歡穿低胸裝，露出來白花花的一大片晃瞎很多男孩子的眼睛。

這樣的女生，林小賢最好不要記得，不然眼睛也被晃瞎了怎麽辦?

蘇元想著想著，就埋頭看了看自己。

還是得自己這樣的才好，小巧一點，盈盈一握一點，巴掌那麽大。

林小賢平時就應該多看看她，對視力有好處。

“小酒...六六...小六...酒酒...”

林小賢一邊念叨一邊納悶兒。

以他現在的腦力，只要想的話，莎士比亞的英文原著一眼下去都可以過目不忘。

可偏偏有時候就連這種簡單的人名都沒印象。

不過這種現象貌似是有專業的心理名詞，反正就是沒辦法的事情，林小賢只能眯著眼睛硬生生地回憶。

“哦！我想起來了！”

剛好看見同桌在偷偷摸摸地審視自己的停機坪，林小賢一拍大腿想起來了:

“小酒先不說，六六就是那個胸很大，穿個襦裙走起路來duang——duang——的那個是吧?”

“......”

“咳咳，那啥，總之我想起來了...”

同桌的眼神有些不和善，林小賢稍作比較就能夠理解，識趣地一筆帶過，然後回到正題:

“其實我就是好奇，古代的美人真的好看嗎?比如西施那種，要是放在現代會不會很一般，甚至很醜?”

蘇元覺得林小賢真是閑的無聊，竟突然想到去質疑一個死了那麽多年的美女。

而且還是大美女。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西施能名列四大美女之一，放在現在就算比不上明星，肯定也是很美很美的仙女。”

林小賢表示懷疑， 覺得蘇元的想法有些夢幻了。

“你知道麽，有科學研究表明，近幾千來人類的外貌特征並沒有定型，而是一直在保持著持續進化...”

蘇元很佩服林小賢的腦回路，突然從古風談到了進化，從歷史學扯到了生物學。

“...我以前看《走近科學》，有一期就講的是根據不同時期的人類骨骼推演，女性在近幾千年來的變化遠大於男性。”

“也就是說，從古至今，女性在越變越美，而男性變的就不怎麽明顯。”

“按照這樣倒推，那古代的女性越往前，豈不是越醜?”

蘇元聽懵了，然後林小賢掐指一算，西施是春秋時越國人，大約是2500年前的女人了。

2500年！

按照林小賢說的理論，在現代美女的標準下，顏值退化2個世紀，那西施得有多醜啊...

蘇元瞬間感覺三觀都被顛覆了。

林小賢還沒完，在本子上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四位美女全列了出來，然後挨個百度她們的生活年代，最後直接搞了個“古代四大醜女”出來。

按照年份，最醜的是沉魚——西施。

然後是落雁——王昭君

接著是羞花——楊玉環

最後是閉月——貂蟬

“等一下！”蘇元反對，“貂蟬是三國的，比貴妃生的早多了！”

按照林小賢的邏輯，越古的人越醜，那貂蟬應該更醜一點才對啊。

“楊玉環雖然是四大美女最年輕的，可她胖啊，一胖毀所有，懂不懂?”

“哦哦，這樣啊...”

蘇元點點頭，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