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麽比美食更治愈人心,更沒有什麽比等待美食讓人焦躁不安的事。
當然如果遇到你媽買菜漲價,你女朋友喝奶茶沒吸管,你好兄弟吃泡麵沒有調料包,而你自己下資源99.8%的時候失敗……
那……就當我啥也沒說……
總之我不承認這些倒霉事我都遇到過。
就在今不悠耐心即將消失的時候,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曼妙女聲傳進來。
抬眼的瞬間,今不悠眼中閃過一絲驚豔,眼神輕輕向下閃過一絲壓抑已久的欲望:
只見走去雅間的女子一身淡綠色的衣裳,她膚如霜雪,柳眉彎彎,一頭黑發如瀑。
星眸含笑,瓊鼻微皺,兩個小酒窩位置比例恰到好處,紅唇微微勾起,誘人無限遐想。
她的頭上隨意挽起一個發髻,一根碧玉簪子從黑發間穿過。
一雙玉手端著木盤,今不悠坐著甚至能看到她皓腕如雪。
清新而美好,宛如天成……
今不悠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那美女見狀心中不屑。
她可清清楚楚看到今不悠眼裡的欲望,還有擦了一遍又一遍的哈喇子……
可只見今不悠如同惡犬撲食,一把奪過盛滿美食的木盤,放在桌上狼吞虎咽起來。
“呃……”
衛蓉一項對自己的美貌還是很有信心的,可今天她開始懷疑自己了。
難道……我還比不上那盤牛肉?
“……嗝……”
吃飽喝足的今不悠放下筷子打了個嗝,愜意的窩在椅子上享受愜意的餐後時光。
“你吃飽了嗎?”
帶著些許俏皮的聲音傳來,今不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雅間裡還有一個人。
“哇,美女啊!”
這時候的今不悠,才算是注意到眼前站著的可不是一般的美女。
“我問你,你吃飽了嗎?”
衛蓉坐在他的對面,兩隻手隨意放在桌子上含笑看著今不悠。
“七八成吧……話說你誰啊……”
今不悠越來越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他舉起酒壺痛飲一口道: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怎麽總感覺你的聲音很耳熟啊……”
衛蓉含笑點了點頭,可是她慢慢站了起來了,今不悠突然感到了一個突如其來的殺意。
“今日台上一別,只不過幾個時辰而已…你這登徒子……”
“就不認識我了嗎!”
衛蓉剛說完第一句話,今不悠臉色一變。她第二句話剛說了一半,今不悠已經打算跳窗溜了。
可衛蓉最後一句話說罷的同時,她一抬手,一把金針飛了出去……
若不是今不悠反應快過腦子,恐怕他已經被扎成刺蝟了。
“我靠,是你!”
“你,你想幹什麽!”
“今天誰也不許進來!”
衛蓉站在門口吩咐完一揮手,雅間的門緊緊關上,今不悠咽了一口唾沫艱難開口道:
“照理來說,你以後就是我老婆了,雖然還沒成親,但……”
“你在作什麽春秋大夢?”
“就你這種卑鄙小人還想娶我姐姐?”
“今日本來不打算找你麻煩,但你自投羅網就不能怪我了!”
嗯?這不是……不對啊……
衛蓉剛剛說完,今不悠頓時覺察到不對勁。
自己那個便宜老丈人可是告訴我,台上比武的是我未來老婆衛家的大小姐。
可怎麽現在這人都站在我面前了,
突然告訴我她是我小姨子。 到底誰在扯犢子?
難不成是雙胞胎???
今不悠遲疑片刻張嘴問道:“那你說吧,到底想怎樣?”
“要麽死,要麽滾出杭州城!”
“呀哈,小丫頭片子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今不悠當即被衛蓉逗笑了,要是能走老子早就溜了,還用得著你廢話?
“不對啊……是不是你看上我了?”
索性這會已經吃飽喝足了,正所謂溫飽思那啥,管她到底是小姨子還是未來老婆呢。
有美女送上門,他要不調戲的話,他就不是今不悠了,只聽他張嘴就開始調戲衛蓉道:
“是不是啊?是不是看到我在台上英姿颯爽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所以決定破釜沉舟鐵杵磨針死乞白賴也一定要嫁給我?”
“我告訴你這千千萬萬不可以啊,雖然說你很有可能是我小姨子,也有可能是我未來老婆,但我這人很有原則的!”
“況且你要屁股沒屁股,要胸沒胸,姿色嘛……勉勉強強,那我就勉強允了你……哎,你別動手啊!”
衛蓉氣的滿臉通紅,一揚手又是一把金針丟了出去。
今不悠掀了桌子才勉強擋住暴風疾雨,就算這個時候他時不時偷偷瞄衛蓉,現在的衛蓉比剛才可愛了很多,順眼了很多。
可是這瘋婆子動起手來可一點都不順眼。
今不悠和衛蓉兩個成年人在這小小的雅間裡上下翻飛拳腳相加。
雖然比不上比武台上花裡胡哨,但這可是實打實的硬功夫。
餐碟,酒壺,碗筷,早已經隨著桌子掉在地上摔成碎片,四處飛濺。
長拳,北腿,太極,招招兩個人各種招式信手拈來,彼此見招拆招,棋逢敵手。
“還不錯,你的外家功夫比你的臉好看多了……”
今不悠依舊語不死人不償命調戲道:“你看看你這拳頭軟的像娘們,哦對不起你就是女的……”
“你看看你這腿……這腿……吸溜……草,不許打臉!”
“我沒流哈喇子!”
今不悠松開衛蓉的腳踝,後者向後退了兩步。
衛蓉臉色已是又紅轉青,現在又紅又青完完全全就一個大花臉。
“你……你這個臭流氓……”
“呸,老子這是正兒八經的欣賞,又不是對你上下其手左右開弓,你這就是汙蔑我高尚純潔的人品!”
“登徒子!”
衛蓉徹底被氣到失去理智了,青魚心法發動,一雙秀拳覆蓋上一層青光。
今不悠臉色一變,向後倒退兩步道:“這裡不是比武台,砸壞了東西你賠啊!”
“我賠,我呸你奶奶個腿!”
“哎,你怎麽罵人呢!”
衛蓉氣的爆了粗口,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臉色一僵頓時惡向膽邊生,一拳就朝著今不悠的頭上砸了下去。
“我靠,你逼我的!”
今不悠身子一低,瞅準時機一手成劍指,輕輕一戳,衛蓉隻覺得胸前一疼,氣血不通,頓時沒了力氣。
“你…你!”
今不悠手指衝天吹了吹指尖莫須有的氣,裝作決鬥完畢的西部牛仔。
“哦脈挖墨星跌衣路(你已經死了,我感覺差不多是這樣的……)”
“啪!”
可他剛一扭頭,一個巴掌糊在了自己的臉上。
“你,你幹啥……”
“你……”
衛蓉臉色完完全全變得鐵青,她雖然聽不懂今不悠說的什麽鳥話,但……
但這不代表她不可以不甩今不悠一個耳光。
今不悠當即就要揍衛蓉,只見衛蓉雙手環胸蹲了下來痛哭流涕。
他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點穴的穴道……好像在胸口上……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一個老色批的……呸呸呸,正人君子的人品發誓!”
可衛蓉哭個沒完沒了,今不悠頓時麻了爪子。
他兩輩子唯一深入交流過女孩子,就是樓底下賣豆漿的油條西施。
不過,那也僅限於“要什麽”“多少錢”“加不加糖”之類的。
“你,你別哭啊,我,我錯了行不行!”
今不悠聽到衛蓉越哭越傷心,心裡越來越不得勁。
總感覺自己把她怎地了一樣……
“你,你不要臉,我一定要告訴我姐姐,告訴我爹讓他們收拾你!”
一個大美女蹲在地上不顧形象的失聲痛哭,就算是個瞎子也會覺得心疼。
更不要說這美女以後和自己關系匪淺,今不悠痛苦的捂住了腦袋:
“對不起我錯了, 我是孫子……我對不起你,我有罪,我該死!”
敢武能越級單挑BOSS,文能挖坑埋人的他,突然理解那些絕頂高手為什麽終生一個人了。
“你……嗚嗚嗚……”
衛蓉一抬頭看到今不悠頓時又氣又委屈,氣的是自己打不過人家。
委屈的是今天一天自己寶貴的地方,都被他欺負了個遍。
當然如果以今不悠超前的思維來說,這算不上什麽,可從這個時代的角度出發。
這是砍腳砍手的罪過啊!
“媽的,別哭了,在哭老子就抽你的臀部!”
“…什麽是臀部?”
“就是早上踹你的屁股!呀哈,你還哭!”
迫於今不悠的淫威,衛蓉硬是把眼淚憋了回去,蹲在地上氣呼呼的撅著嘴看今不悠。
“行了行了,快站起來吧……蹲地上你不覺得累啊……”
今不悠見衛蓉終於不哭了,他松了口氣上前將衛蓉扶了起來。
衛蓉這次沒有拒絕,主要是因為她哭了半天早就沒力氣了,今不悠點穴又沒有給她解開,她自己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你,你給我記著,我要告訴我姐姐……”
“行行行……”
今不悠隻覺得老衛家家門不幸,照今天一天的接觸來看,衛家這姐妹倆每一個是省油的燈。
看樣子日後如果要不被衛老兒坑死,恐怕也要被這姐妹倆玩死……
未來無望。
這四個大字仿佛已經刻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