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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洛應機錄》第9章偷營劫寨
  延年院的演武場巨大,東西橫向一千步,南北寬七百步。過於巨大的平整場地,便不能在半山腰的延年院內,而居於大林峰山腳的平地。

  雙方決定了十人對十人的小型戰爭,場地上畫出了一個簡單的縱橫六百步三百步的場地。

  兩端居中位置架起了一個長寬高一丈的軍帳,那就是標球得分之地。只需要把象征敵將首級的標球置於其內,就可視為得分,場邊有院生豎起一排彩旗,用於籌算。

  征戰雙方不得使用武器,不得使用手腳直接攻擊對方外,其他毫無禁忌。雙方戾氣重的,合身衝撞,頭槌互擊,才是場上的主流,爭球的反倒居次,把對方打趴了,自己想得多少籌還不是隨心所欲麽。

  裝備即可選皮甲鐵甲,也可以赤膊輕衫,打赤膊的身上須塗裝與衣甲同色油彩。

  往昔征戰證明,半身皮甲,是最適合偷營劫寨的裝束,既能有效防護,又不掣肘行動。

  六十余斤的鐵甲過於笨拙,標球的四十斤重,已經是帝國步兵基本的負載重量,倘若披上鐵甲,戰場征戰對峙沒有問題,但是場上飛奔才強人所難。即使前線的偷營劫寨去敵營偷取頭顱,講究的也是詭行秘跡,而不是重裝殺伐。

  延年院是帝國的武備學堂,內部一應機制盡量與軍鎮一體,院生雖然大部分出身豪橫或者是出身豪橫之家的附庸,飲食住宿等卻不能特殊,一應統一安排,夥食比之四鎮士兵要好上一籌,畢竟把他們都當作了軍官對待,住宿處雖有院落,卻無屋舍,乃是標準的營帳。

  新院生與老院生的意氣之爭太過無聊,和這兩房院生沒有密切交情的,根本無人關注此事,倒是新院生的親朋好友來了不少。

  居於帝都的子弟且不用說,便是偏遠處如益州涼州越州的,也大多在京中置辦物業,安排重要人員隨時觀察京都風向。場邊一時間朱紫交競,冠蓋雲集。

  正月雖然較臘月中暖和許多,仍是天寒風冷,大家批袍裹襖,手爐火盆,禦寒措施不一而足。

  小白胖子呂錢多的大姐呂紫金,帶了一隊家仆來,直接起台建帳,隻對著演武場這邊敞開,東西北上四面面圍攏,闊深各有八丈,內置四十個大火盆。又放置了十六套可折疊的方便桌椅,擺了茶果點心。

  呂紫金延請大家入內,大家或為故識,或為新見,都趁著家中子弟為同窗的機緣互相結交寒暄。

  大丫鬟步搖是內宅管家,見林驚風有孫文安排的獨立院落居住,安排了雪柳,鬧蛾兩個來伺候他的飲食起居。此時既然有熱鬧好看,自然來到山下給林驚風助威。

  通過兩天的相處,院生們對於同窗的家世都大約有了底細,不清楚的也在家中長輩處作了詢問。

  只有林驚風這人難以琢磨,麋鹿苑自認為知道林驚風底細的也其實似懂非懂,從沒聽說他的父母長輩是誰,只知道他四處惹是生非,又往往被打的鼻青臉腫,尤其好以一敵眾,百戰百敗。彷佛是天生喜歡挨打的人肉沙包。

  隻大約知道,一次魯國公的長孫子罵他野種,他扛著七八人的踢打,把國公的長孫打的肋骨斷了四根,滿臉滿身沒有一處好肉。似乎身世大有隱秘之處。

  眾人見他家人眷屬隻來了兩個漂亮大丫鬟,掃過一眼,那是不用想探討底細了。

  林驚風修煉金鍾罩有成,單以防禦來說,這種場合不必披甲。他自身丹氣充足,力大無窮,六十斤重的鐵甲於他也無大的阻礙,

卻能增加自重,增大衝擊時候的威力。林驚風自己是十分屬意鐵甲的,但是也不想無故的成為全場焦點。  就將平日練功時的鐵砂袋拿了幾個來,約莫有百八十斤,細細纏裹在大腿小腿腰腹肋胸,和大家一樣罩了玄黑色戰袍,披上了半身皮甲

  雪柳鬧蛾二人一左一右幫他系緊了牛皮繩索,把前後兩片的皮甲綁的牢實

  就聽得鼓聲三響,雙方選定的十人開始下場,洪字房一身紅袍紅甲,昂然入場,玄字房則是黑袍黑甲。

  雪柳張口吟詠:“堅固淨滑一星流,群雄霸爭擬未休。”鬧蛾剛想接口下兩句,林驚風一聲苦笑,“停,停停,我是替補。”

  二人立時神色古怪。

  “唉,孫未央嫌棄我速度慢,不讓我上場……,還嫌棄我個子小禁不住衝撞。”

  鬧蛾憤然說道:“你隨便都能趕上狼豹奔馬,說你速度慢?”

  “他們大概不知道世上有奔跑速度快的金鍾罩鐵布衫修習者。”

  雪柳鬧蛾也是有見識的,同時嬌笑起來,林驚風習練金鍾罩這種雞肋功夫,府內的丫鬟們不知道已經嘲笑多久。

  三人同時觀看場內,雙方入了場後作了簡單交流,就有一位穿了紅袍的院生跑到這邊來在場地邊角處插上了三面黑旗。讓三籌!

  新院生在三個月內被讓籌是尋常事,倒不是故意侮辱人。一位白衣院生把標球交到紅袍手裡,跑出場地,拾起一枚鼓槌對著一面懸掛起來直徑三尺的大銅鑼一敲。“當啷。”

  場中諸人立刻起動,雙方放話狠辣,但是都知道對方不是易與之輩

  玄字房雖然制定了搶逼圍的人盯人戰術,洪字房卻是在過去一年打了十次正式爭鋒的成熟隊伍,互相之間掩護衝殺,熟極而流。進攻起來看似無序,實則已經有了自己的套路規律,你推我當之間,有條不紊的慢慢推進到了紅色營帳附近。

  胡淵徐明亮貼身盯死了路人傑與路人豪,劍聖四人組互相倒還比較客氣

  許劍笙人高馬大,和馬大人高的唐丙開始頂牛,孫未央被白鐵君帶的忽左忽右,雖然不停有人上來拆當掩護白鐵君,孫未央在軍中經驗何等豐富,總是使得白鐵君沒有拿球的好機會。

  謝芷本來只和貼身的陸菲青隨意的前後移動,左右躲閃。一個隊友上來稍一阻擋,謝芷一個發力,左手把四十斤重的標球抱在胸腹之間,右手後背,突然加速,撞脫阻擋上來的黑衣院生,突進到紅色營帳裡。奪標得分;就有白衣院生把一面紅旗在帳後立起。

  孫未央把大家聚攏,只是見謝芷擺脫了陸菲青,又直接硬撞開於星網突進得分,於星網是刀侯曹長修的入室弟子,單以身手論已經是自己這方最強戰力之一,使得自己實在也不能再調整個更好方案,一時,大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之痛感。

  於星網把標球撿起,大家圍攏說了幾句,同時大喝一聲“殺!”提振士氣,開始向對面的黑色營帳進攻

  洪字房配合純熟,往往形成局部的以多打少,為了防止失球,玄字房眾人只能無奈回傳,前突後進,左傳右擋,打了一盞茶的時間,居然都沒能過了中線。

  秦少英突然單人突進,甩開大隊,正常情況下是沒有絲毫用處,軍陣遊戲偷營劫寨所用標球是牛皮包覆的四十斤的鐵球,不比民間偷營劫寨用的數斤重的革球或者木球,也不比迅捷輕便沒有幾兩重的馬球;輕易沒人敢拋在空中。

  即使拋了出來,速度慢了自然無用,速度快了,誰敢用血肉之軀去截擋流星一般的標球。

  球場兩端離地高十丈處有一個寬兩丈的彩木橫欄掛於兩根旗杆之間,人力若能媲美投石機,投上這個空擋,則可以直接得一分,然而自延年院掛了這這彩木以來,還從來沒有人得到過這分。

  孫未央擺脫不了局部白鐵君等三人的圍堵糾纏,眼見沒有更好的方法。

  秦少英孤軍突進,雖然看似毫無道理,但盯防他的紅衣院生隨即追過去,陸菲青,於星網等人不管不顧也就衝過了中線,對方守帳門的本來已經衝出來封堵秦少英,這時候見自己隊友回防, 又沉穩的退了回去。

  孫未央擺頭觀察了一下,突然拔身而起,越在空中,把球穩穩推出去到一個同窗空擋。

  洪字房局部以多圍少,不免會造成人員空當的出現。然而圍擋孫未央的三人留下白鐵君,其他二人立刻和人換。另兩個距離標球更近的人圍了過去,在玄字院生抱起球時,又是合圍而至,以二敵一,玄字院生一時找不到傳球機會,很快就被二人把標球搶走,發起了反攻。

  上一次的進攻套路簡潔有效,沒有道理放棄不用,玄字房眾人又想盯人,又想應付敵方的拆當給隊友補位,更加凌亂,謝芷梅開二度,又拔一籌。

  洪字房院生與一些觀戰的旁人大聲喝彩,玄字房這邊對此一時默然,真是攻既攻不進,防又防不住,已是立於必敗之地了。

  唐六藝和林驚風同時看向水計,時間還不到一刻鍾,已經被人得了兩分。唐六藝在玄字房中輕功出類拔萃,然而一旦抱住四十斤重的標球,什麽輕功也是白費,孫未央就沒有讓她上場。

  孫未央在場上略一思忖,已經知道如此下去有敗無勝,她在軍中日久,雷厲風行,立刻舉手示意換人,兩個黑衣院生走下來,換了林驚風和唐六藝上場。

  鬧蛾突然拉住林驚風手臂,唐六藝和林驚風同時停了下來,鬧蛾說道:“剛才雪柳說了頭兩句,我現在終於可以接起了”

  運了一口氣,發聲喝道:

  “畢竟入門應始了,祝君奪取最高籌!”

  其中運了內功,發音嬌脆,傳音弘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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