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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真的是公審貪官啊!還是皇上親自下旨整治的。好了好了,這些貪官早就應該收拾了。”
百姓們頓時就高興的議論了起來。快樂得像是過年似的。
不過,大多百姓都沒有那麽樂觀。這可能是官方做的一場秀,又或者是什麽政治鬥爭啥的。
反正,不看到真的有貪官被砍,他們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很快,金部司郎中和金部司員外郎三人就被拉了上來。
金部司郎中一看到程處立就忍不住大聲的罵了起來:“程處立,你這個小畜牲,你這是公報私仇,你有什麽資格綁我。”
聽到沒有?公報私仇。原來,真的是官員之間的政治鬥爭啊!百姓們的心,瞬間就冷了下來。
程處立面無表情道:“本官奉皇上旨意,徹查貪官。金部司郎中,本官問你。好兄弟酒樓的稅金為什麽只有三百兩?”
金部司郎中怒罵道:“程處立,你這個小畜牲,你不要太囂張。你給我等著,很快,就會有人來收拾你的。”
程處立怒道:“答非所問,給我掌嘴。”
“是。”
一個玄甲兵答應了一聲,劈裡啪啦的就抽了金部司郎中好幾個耳光。打得他牙齒都飛出來了兩顆。
那些百姓們看著牙齒都酸了。看來,這兩人的仇怨很深啊!
程處立:“王大人,現在可以好好的回答本官的話了吧?”
“哼,想要跟我對話,你這小畜牲還不夠格。你就囂張吧,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一會上面來人了,我看你還怎麽囂張?”
金部司郎中氣呼呼的罵道。就是不回答程處立的問題。
程處立無所謂的說道:“來人啊!給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啊?這就打板子了?”
圍觀的百姓們又是一陣驚呼。這到底是政治鬥爭還是玩真的啊,百姓們都看不懂了。
“這小孩到底是什麽人呢?竟然這麽大膽。”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位就是盧國公程咬金的小兒子程處立,當今皇帝欽封的萬年縣侯爺。你們別看他年紀小,聽說啊!那好兄弟酒樓就是他開的呢!”
“哎喲,你這麽一提我也想起來了,上次崔家負責人崔巒去砸他的酒樓,結果被他砍掉了雙手,最後好像還被他殺了呢!”
“嗯,小小年紀本事可大著呢!”
“若這小孩是他,那可能這真的是一場整治貪官的行動呢!”
百姓都在那裡紛紛議論著。也算是慢慢的搞清楚了是怎麽一回事。
而此時,金部司郎中已經被人按在地上打起了板子來。
我的個天哪,這還真打啊!
其他的官員,頓時就噤若寒蟬了起來。除了兩位民部侍郎,這金部司郎中的官已經算是大官了。此刻卻被按在地上打板子。
這小家夥,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啊!
金部司郎中被打完了板子之後,終於算是老實了一點了。
程處立:“金部司郎中,現在可以回答本官的話沒有?”
金部司郎中再也不敢牛逼了,弱弱的點了點頭。
沒辦法,這要是不應他,估計又要挨打。
程處立點點頭,非常滿意。
“金部司郎中,說吧,收稅的帳本上,好兄弟酒樓的稅金為什麽只有三百貫錢?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是還不從實招來,等待你的只會是無盡的酷刑。”
金部司郎中忍住疼痛,又罵了起來。
“你這個小混蛋,你這個小畜牲,這些酒樓,每個月都是交那麽多稅錢,不記那麽多記多少?”
竟然還不老實?這家夥的話一說完,
那些玄甲兵頓時就怒了,一腳就踩在他的斷腿上,頓時就把他痛得哇哇大叫。程處立怒道:“混蛋,金部司郎中,難道你不知道好兄弟酒樓是誰的嗎?我告訴你們,好兄弟酒樓就是本官的。”
啊?
金部司郎中和兩個金部司郎員外郎都長大了嘴,似乎才搞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不由的,狠狠的打了一個冷戰。
程處立繼續說道:“金部司郎中,金部司員外郎,你們給我說說,我的好兄弟酒樓一個月一萬多貫錢的稅錢,為什麽在這帳本上隻記三百?說。”
啊?
此時,百姓們也明白程處立為什麽這麽憤怒了?
這個混蛋,貪汙貪到正主頭上來了。人家我一個月交一萬多貫錢的稅,這家夥就記三百。這怎麽能忍?
“這?”
這一下,金部司郎中和兩個金部司員外郎都傻眼了?這個,還怎麽解釋的清啊?
程處立一拍驚堂木道:“還不快從實招來。來人啊!把兩個金部司員外郎按住,給我各打二十大板。我看他們招不招?”
“是。”
幾個玄甲兵立馬把兩個按在地上,又狠狠的打起了板子來。
大堂裡,立馬又響起了慘叫聲。
這兩個金部司員外郎可沒有金部司郎中這麽不識時務,幾板子下去,立馬就哭著喊著要招了。
程處立這才說:“放開他們,讓他們說。”
其中一個金部司員外郎哭著說道:“大人,這個錢,不是我一個人貪的,整個金部司,人人都有份的。大人,其實,我真沒貪多少啊!”
這一下,金部司的那些主事急了,其中一個大聲的說道:“鄭大人,你不要血口噴人,錢是你們貪的,跟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們。”
那個姓鄭的金部司員外郎頓時被氣得眼睛都紅了。
程處立一拍驚堂木,說道:“都不要吵了。你們不用爭了,光長安酒樓的稅金缺口就那麽大,你們還有什麽好爭的?按照大唐的律例,但凡貪汙超過一千貫錢者,當斬。
來人啊!把金部司郎中和兩個金部司員外郎拖出去,砍。剩下的這些主事全部打入死牢,等帳目查清之後,交給皇上來定奪,該砍的砍,該流放的流放。”
啊?這就砍了?這也太兒戲了吧?
所有的官員都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百姓們卻是轟然鼓起掌來,好,太好了,這些貪官,就是該殺。
金部司郎中三人都是一臉震驚地看著程處立。
程處立可不管你那麽多,等查清帳目?得了吧!這些家夥明顯就是貪官,只要達到標準,那就砍。看皇帝下次還敢不敢讓他來當官了。
那些玄甲兵們二話不說,拉著咿呀鬼叫的金部司郎中三人到了門外。直接把他們按著跪下,然後手起刀落。
只聽哢嚓幾聲,鮮血飛濺,三顆人頭就咕嚕咕嚕的滾在了地上。
“好,這些狗貪官,就是該殺,程大人殺的好……”
百姓們哄然叫起好來。真殺人了,看來事情不會有假了。
而程處立,像是趕時間似的,大聲的叫道:“帶度支司郎中和員外郎上堂。”
度支司郎中和兩個員外郎頓時身體一震。被幾個玄甲兵押到了大堂的中間,跪了下來。
程處立翻了翻帳本,說道:“度支司,大唐上個月財政收入共計兩百多萬貫,可為什麽和銀庫實際帳目對不上?”
“這……這個……”
度支司郎中和員外郎頓時就懵逼了。咱們做得帳目這麽繁雜,他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的嗎?這是什麽神人啊?
程處立瞪著三人問道:“你們,為什麽不說話?難道,你們不應該說一下問題出在哪裡嗎?”
三個家夥還是不說話,整個人都嚇得瑟瑟發抖了。他們現在的心裡想著的跟金部司郎中是一樣的。
那就是拖時間,等他們的後台派人過來了,那他們就有救了。
然而,程處立並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怒道:“一個月的財政收入相差就好幾十萬貫,你們真的打算這樣硬挺下去了嗎?”
三人依然不說話,只是低著頭跪在那裡。
程處立點點頭說道:“其實,我也不需要你們開口說,帳本在這裡記錄清楚,隨便一算就能算得出來。來人啊!這三人一個月就虧空大唐值十萬貫錢,死不足惜。把他們給我拖下去,砍。其他主事一樣是打入大牢,等待皇上的裁決。”
“啊?又砍?”
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抬頭瞪著程處立。
他們還以為只要他們不說話,問題沒有搞清楚之前,他們就會沒事呢!等他們的後台來了,那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沒想到,這小家夥。像是砍人砍上了癮似的。沒搞清楚的也砍。
那些玄甲兵不管他們,直接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們拖到了民部大門外面,按著跪下,直接手起刀落,三顆人頭又咕嚕嚕的滾在了地上。
“好,殺得好,振奮人心,振奮人心啊!”
百姓們頓時一個個興奮的嗷嗷叫了起來。
之前殺那三個,大家還以為他們可能是跟程處立有仇,是程處立公報私仇的結果。
沒想到又殺了三個。原來這是真的,真的是在整治貪官啊!
之前那樣想程處立的那些百姓們,不由的感到一陣羞愧。
而程處立,那是爭分奪秒啊!
“來人啊!給我帶倉部司郎中及員外郎上堂。”
倉部司郎中及兩個員外郎很快就被押到了大堂的中間,跪下。
此時,倉部司郎中及兩個員外郎知道不說話硬挺是沒有用的了。
倉部司郎中首先發難,問道:“程處立,我們倉部司,有什麽問題嗎?”
程處立翻了翻帳本,說:“看來,你們對你們做的帳,很有信心啊!”
那是。
三人竟然感覺挺驕傲,不由得挺了挺腰。我們做的帳,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們就不信這你也能查出問題來。
大師兄和二師兄也在旁邊說道:“老師,這些帳目都很完美,沒有問題啊!”
程處立瞪了他們一眼,小聲說道:“都睜大眼睛看著,學著點兒。”
程處立對下面的三人道:“沒錯,這糧帳被你們弄得很完美,可是你們忽略了一個問題,這些糧帳,做的太完美了。完美,這本身就是一個大問題。”
“什麽?這帳做得漂亮,也有問題?在下倒是要領教領教。”倉部司郎中說道。
程處立點點頭,說道:“就是因為你們的帳目做得太完美了,完美到,每一處倉庫的糧有多少,每一次清倉填倉居然都分毫不差,這本身就是問題。
我問你們,清倉,你們竟然也能正好清的一乾二淨?一點兒舊糧都沒剩下?這,我就不得不為你們鼓掌點讚了。”
“啊?”
倉部司三人頓時目瞪口呆。原來問題出在這裡,還真是因為他們把帳目做得太完美了。
大唐有規定,每一年的新糧都要重新入庫,把舊糧拿出來先吃掉。這樣做是為了防止舊糧壞掉。
事實上,幾處國家糧儲倉庫的糧,其實就是沒換過的舊糧。他們當時哪裡有想那麽多,隻管在進出的帳目上做得漂亮就行了。
沒想到,這樣也能出問題。
事實上,每次把舊糧清空,是不可能做到真的全部清空的。
他們的帳目卻是做到每一斤新糧都替換了舊糧。你丫的以為你是神仙呢?
程處立一拍驚堂木,怒道:“大師兄,你現在立馬帶人到最近的一處倉庫給我抽樣檢查。我倒要看看,他們倉庫裡存放的是不是都是新糧。”
“好的,老師。”
李恪答應了一聲,帶著幾十名玄甲軍騎著馬就匆匆的跑了。
這一刻,大家都站在那裡等待了起來。倉部司郎中三人的心裡頓時就害怕了起來。
程處立像是把當眾人都當成了空氣一樣,鳥不不鳥他們,和李祐在那裡專心的翻看起帳本來。久不久還和李祐商量一下什麽?
下面那些跪在地上的官員,氣得鼻子都歪了。
最氣憤的就數陰弘智了,他是這個月才調到民部來的,根本就沒有跟他們參與過貪汙。可是此刻,他卻被人按著跪在這裡受罪,你說氣人不氣人?
然而此時此刻,他還真不敢惹程處立。這小子今天明顯是瘋了,要是惹到他,搞不好被他抓到機會,也拖出去當成貪官砍了。那就太冤枉了。
沒辦法,此刻,他除了忍氣吞聲跪在這裡,什麽也做不了。
是的,李祐是他外甥,如果此刻他出聲提醒一下李祐,李祐估計是會讓人不那樣對他的。
可是偏偏陰弘智這家夥小心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認為剛才他罵了李祐,跟他翻臉了。
此刻出聲提醒,搞不好李祐懷恨在心, 會惱羞成怒收拾他。要是李祐真的想起他來,也不用他出聲提醒不是?
得,內心陰暗的陰弘智就只能悲催的跪在這裡等著了。
李祐正在查帳呢,哪有心思想起他來?
而李恪,帶人來到了倉庫之後,強行進行了抽查檢驗。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啊!這倉庫裡的哪裡是什麽糧食啊?全部都是沙子米糠啊!
李恪不由悲憤交加,我們大唐的官員,真的腐敗墮落成這個樣子了嗎?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是這樣子?”
李恪像是瘋了似的,打開了一袋又一袋的“糧食”查看著,每打開一袋,都讓他感覺非常的憤怒。
“混蛋,該死,你們都該死。”
李恪憤怒的將手中的沙子米糠砸在了地上,大聲的怒吼著。
“來人啊!抬著幾袋糧食跟我走。”
李恪近似瘋狂的咆哮了起來。
讓人扛上了幾袋所謂的糧食,就往民部趕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們在往民部趕的同時。王珪也帶著一幫世家的官員往民部趕。
同時,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等人也來不止稟報皇上了,帶著人匆匆的往民部趕去。
程處立把事情整得太大了,他們想不知道都不行啊!要是不去阻止他,讓他再這樣搞下去,民部的官員可能都要被他砍完。
他們往民部趕,李恪也帶著人扛著糧食,瘋狂的往民部趕去。
最終,還是李恪先趕了回來。
李恪氣呼呼的,也不管他王爺的身份了。一下馬,就親自扛著一袋糧食跑進了大堂,直接就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