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還要叫弗蘭克?”

　　這話問完，弗蘭克自己很快就反應過來，“好吧，就叫弗蘭克-霍普金斯”。

　　畢竟叫了16年這個名字，要是有人叫他‘亨利’，卻半天沒得到回應，第一次還能用想事情搪塞過去，可第二次，第三次，那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而騙子一旦被人懷疑，就等於失敗，甚至危機生命的危險。

　　和弗蘭克分開後，李長亨在紐約租了個普通公寓，花了幾天時間買了不少造假證件的工具，弄好弗蘭克的飛行員證件和護照，

　　自己也把亨利-霍華德這個名字給放棄了，換成亨利-泰勒，同樣做個新飛行員證件和護照。

　　而他會讓弗蘭克在米國兌換十張泛美的支票，無非是想把自己在巴西騙錢的事，移花接木到弗蘭克頭上。

　　這十張支票用的磁墨，是薩爾瓦多那家酒店的，雖然李長亨覺得這年頭的FB1，沒那麽大的本事，憑借墨水就查到薩爾瓦多。

　　畢竟電影裡，FB1能查到弗蘭克，是有很大運氣成分，加上弗蘭克這家夥往家裡寄的明信片上，居然留下了具體地址，這才真正被FB1的人盯住。

　　可就算這樣，最後還是被他逃出米國。

　　而且要是有人提點弗蘭克，FB1就不可能在弗蘭克外婆的家鄉抓到他。

　　雖然李長亨對自己在巴西的事，有信心沒人能查到他頭上。

　　但萬一呢?

　　既然事情做下了，總要有個人背黑鍋吧。

　　當然，事情的結局，很可能是李長亨謹慎的過頭了。

　　不過，不留下任何痕跡，同時又已經找好的替死鬼，也想好了如何給替死鬼，盡最大可能的脫罪，不是最好?

　　給弗蘭克培訓了好幾天，告訴他絕大部分自己知道的，和泛美、飛行員有關的知識。

　　“給我準備空白支票，今後我給你的支票每張200美金，OK?”

　　弗蘭克隻考慮了一小會，就點頭同意，“按照你說的，泛美的薪水支票上線是300，那就是說每張我能賺90+的美金了”。

　　一個星期前的十張支票，兌換的過程實在太簡單了，讓以前還為5美金、10美金而苦思冥想的他，對一張就能賺90+還是挺滿意的。

　　至於李長亨拿走200美金的大頭，此時剛結束培訓，拿到證件，明白大部分屬於飛行員術語的弗蘭克，再想想那種看不出什麽瑕疵的支票，

　　很容易覺得自己只是負責最簡單的兌換，就能拿到近百美金，已經算佔便宜了。

　　至於未來他會如何想，就只有上帝才知道了。

　　第二天，兩人再次見面時，讓李長亨萬萬沒想到的是，弗蘭克居然給了他一手提公文包的空白支票。

　　“你確定要搞的這麽大?”

　　弗蘭克聳聳肩，“夥計，就算你做的支票再天衣無縫，可你想過沒，我們不趁機狠狠撈一筆，過不了兩三個月，全米國的銀行就會知道這種新的假支票，進而拿出防范手段。

　　你總不會隻賺幾萬美金，就收手吧?

　　而且，放心，這一包空白支票不僅全是不記名支票，還和泛美使用的薪水支票一模一樣。

　　只要你的打印字體，磁墨和泛美的標志不出問題，那全米國逛下來，兩個星期內，就算一千張支票我都能兌換出去”。

　　“不行，一千張同一款式的大量假支票出現在米國，我們會成為FB1和銀行的眼中釘和目標”。

　　“那你說怎麽辦?”

　　“去歐羅巴”，李長亨眯著眼睛說道，“就以兩個星球為期限，不管最後兌換了多少，你都得回紐約。

　　然後我們休息半年、一年，順便考慮其他種類的支票，或者轉行做其他生意”。

　　聽到說是去歐洲騙錢，弗蘭克想了想後，點頭道，“好吧，我唯一能確定的是，你比我聰明，比我小心，更比我看的遠”。

　　說完，弗蘭克看著李長亨手上的公文包，“包裡有二十本，50張一本的支票本，一千張支票換下來，今後幾年內，我大概是沒辦法再去歐洲了。

　　不過，能有近9萬多美金，我直接去邁阿密買房子，定居”。

　　李長亨一愣，詫異的問道，“你確定會收手?”

　　“這得看你了，夥計”，弗蘭克笑哈哈的點點頭，“你要是收手了，我還是聰明點跟著你做事算了”。

　　李長亨心裡一喜，剛想答應，腦子裡就想到，現在才16歲的弗蘭克，隨口說的話，能信?

　　要是他分得的那9萬美金用完了呢?

　　或許等個一兩年，再看看弗蘭克是不是真聽話再說吧。

　　三天后，1千張製作好的支票準備完畢，讓弗蘭克沒想到的是，李長亨居然把公文包直接給了自己，而且還說這次的歐洲之旅，他不會跟著。

　　“你來真的?”弗蘭克擔憂的看著李長亨，生怕李長亨會悄悄跟著自己，又或者剛才的話是在試探。

　　李長亨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兩個星期，不管你兌換出多少張，都必須回紐約”。

　　隨即，給了弗蘭克一個電話號碼，“這是紐約威廉斯堡大橋，倉儲集裝箱公司的電話號碼，

　　我幫你在那裡租了一個集裝箱，不管你什麽時候回來了，打電話給集裝箱公司，

　　讓他們在你的集裝箱上面，噴上已租的字母。

　　我看到了之後，會讓人在集裝箱上噴上個電話號碼，你打電話的時候，最後四位數，每個數字乘以2，取答案的個位數，就能找到我。

　　比如說，2547的真實號碼就是4084，明白沒?”

　　“用得著搞的這麽複雜嗎?”

　　從未接觸過這種，有點特工味道事情的弗蘭克，嘴上雖然抱怨，但心裡還是有些好奇，甚至覺得好玩、刺激。

　　李長亨無奈的搖搖頭，“你要記住，弗蘭克，我這麽做除了保護我自己之外，

　　為的是在你萬一被抓後，花錢幫你請律師，幫你找人毀掉絕大部分不利的證據。

　　就算最後，還是得坐牢，也能盡可能減少刑期，更能讓你在牢裡過的舒服點。

　　還有等你出獄後，不至於落魄在沒錢吃飯，沒錢第二次創業”。

　　“我，我TM的”，弗蘭克對李長亨如此直白的話，被嚇到的同時，更多的是惱怒，“FKU，亨利，沒人能抓到我”。

　　“那最好”，李長亨也不生氣的拍拍弗蘭克的肩膀，“說真的，我是真希望你永遠不出事，

　　因為，就算FB1沒證據抓我，但我也不想被他們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