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貝爾一猶豫,就被李長亨看過來的眼神給嚇了一大跳。
心裡立馬決定還是別在這時候惹他。
“OK、OK,我這就打電話回倫敦,用外事部門的名義避開這邊的限令。”
李長亨這才滿意的拍拍貝爾的肩膀,然後看著亨特和愛德華。
“認識負責看管這個嫌犯的負責人嗎?”
愛德華立馬點點頭,“傑德爾·斯坦普高級督察。”
李長亨面無表情讓人把手術報道拿來,看了一會後說道,“負責做手術的醫生在報告裡寫著,這人現在沒有生命危險。
所以,他沒理由忽然死了,明白?”
愛德華立馬點頭,“明白,SIR。”
離開醫院後,李長亨看著顏同、藍江、曹燕君和黃粱四人道,“對外發消息,誰抓到歐文-戴維斯,我給他500萬港幣。
就算是提供消息,也有10萬港幣的獎勵。
而且,必須在明天中午之前抓到,否則後天早上,米國那邊就會出現港九種種亂象的報道。
甚至,米國參、眾兩院的義員們,還會出現在記者面前,公開指責英格蘭。
我就不信在米國人和全世界面前丟臉的英格蘭人,會繼續容忍那些賣麵粉、開賭檔的撈家們,能安穩的撈錢。”
NIM,顏同和藍江立馬在心裡罵著要不要這麽狠?
反倒是曹燕君和黃粱,則雙眼放光的看著李長亨。
一個是確定和李長亨合作,絕對是再名只不過的決定。
因為泰國一直就在米國人的控制下。
一個是真希望港九能結束此時的各種亂象。
至於貝爾和他叔叔的貼身秘書,看他的表情裡,帶著敬畏的同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著,要不要趁機開始整頓港九的差佬。
顏同想了想後,問道,“SIR,要不要通知雷洛一聲?”
“我說讓他回家讀書,他就得在家裡當寓公。”
看著李長亨坐上車,在前後三輛車護衛下離開。
再等曹燕君和黃粱都走了,顏同和藍江互相看了眼。
藍江鬱悶的說道,“撲街,還是你這混蛋看的遠,放的下。
寧願一年損失一兩千萬,也要躲去新界。
要不然,現在把自己身上麻煩摘乾淨的就是我。”
“那有那麽容易把以前的事全擦乾淨”。
顏同搖搖頭,“走吧,既然我們今晚和明天別想好過,那些大小撈家們,也該出出力。
要不然,就等著亂成一片吧!”
“等等”,藍江一把拉住顏同,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就沒什麽話,要對我說?”
顏同表情嚴肅的看著藍江好一會,見他就快忍不住發火,笑著調侃道,“你這是真變聰明了啊,藍江。”
看著翻了個白眼的藍江,顏同小聲問道,“你怎麽看出來的?”
“廢話,我們這個老板是誰?”
藍江豎起個大拇指拍馬屁道,“他可是每年賺到的錢,都是用億,單位還是美金算來算的超級牛人。
既然這麽急著抓個人,會只出500萬港幣,連一百萬美金都不到的人嗎?
而且,那個米國佬是在本島逃跑的,這裡這些年一直都是雷洛的底盤。
不找他幫忙就算了,還一點談談的口風都不露,就不怕雷洛暗地裡搞鬼?”
“嘿嘿”,顏同拍拍藍江的胳膊,“別演砸了,要不然跟著雷洛倒霉的就是我們倆。
還有,我明年差不多就能安心過日子了,你也別再猶豫了。”
藍江臉色嚴肅的點點頭,可看著顏同的車離開後,心裡卻想著這混蛋很可能只需要倆、三個月,甚至更短時間,就能把身上的麻煩全洗乾淨。
要不然,傻子都不會說得等到‘明年’的話。
再加上雷老虎這兩年多威風,可結果呢?
還不是說讓他回家養老,就得在44歲黯然退休。
李長亨的車,在中環警署外等了兩個多小時,貝爾才拿到了倫敦外事部和蘇格蘭場傳過來的文件。
然後李長亨這才無視港九差佬頭頭的命令,直接去了3號樓關押嫌疑人的地方。
在見到肥寶之前,亨特拿著份清單過來,小聲說道,“長官,您猜的沒錯,真有人起了貪心。
物證部的同事說,收繳上來的麵粉只有36公斤。”
“哎”,李長亨鬱悶的搖搖頭,接過亨特手上的清單,提著個椅子獨自走進關著肥寶的牢房裡。
看著臉色平靜的肥寶,把手上的清單豎起來。
見肥寶看了眼,既沒生氣、也沒大喊著自己被出賣的話。
李長亨歎息道,“看來,你是知道原因了。”
肥寶歎息一聲,沉默良久才歎息一聲道,“我從7歲就被家人送去學唱戲,給師傅當學徒。
可惜50年代的人都很窮,師傅就算天天出去唱戲,能拿到的薪水別說養我們幾個徒弟了。
自家4個兒女和師母都快養不活。
在師傅家學藝6年,我和3個師兄弟的飯量越來越大。
有一次師母騙我們說自己吃過了,最後卻餓的暈了過去。
我們幾個人再也沒臉留在師傅家了。
為了吃飽,也為家裡和師傅家減輕負擔,乾脆跟著招工的人去南洋闖蕩。
然後4年過去,我們唱戲、打雜雖然辛苦,可總算能養活自己外,還有點閑錢寄回家。
可惜天不遂人願,我們都覺得以後的日子會慢慢變好是,米國人和越男人又開始打仗。
整個東南亞那幾年人心惶惶,那些名角、大戲班都時不時沒活, 我們這種沒名氣的草台班子就更沒生意了。
又過了4年,局勢越來越不好,當時我們都有些怕出事、怕死,最後又回了港九。
卻沒想到回來的船,被人給打沉了,4個師兄弟加上老二、老三的媳婦,兩個孩子,最後就我和老四活了下來。
然後我回了港九,卻發現父母早就去世,隻留下個14歲的弟弟。
那幾年憑借一雙拳頭和一棍長棍,慢慢打出了點名聲,卻沒想到能吃飽,錢也不算少了,可唯一的親弟弟算是被我給徹底個養廢了。
天道有循環,會有昨天的事,怪不得別人。
反而是我對不起那些跟著我的兄弟。”
說完,肥寶第一次抬起頭,看著李長亨問道,“阿宏怎麽樣了?”
“中了三槍,不過還死不了,至於能不能徹底恢復過來,這就看他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