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酒店門前,還沒下車就看到百米外,一座尖頂方碑豎立著圓形的噴水池裡。
司機停好車,用口音有些怪異的英語介紹說,“先生,噴水池是萬神殿的前庭,您有需要的話,只需要給酒店5000裡拉,酒店會派人陪您夜遊萬神殿”。
“5000?”
李長亨嚇了一跳的差點罵出口。
司機一拍自己的額頭,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抱歉,一千裡拉大概1.5美金多一點,五千裡拉8美金不到。
雖然還是有點貴,但酒店有關系能晚上進入萬神殿,借著昏暗的月光,能感受到白天無法感受到的特別氛圍,讓人不由自主就生出對奧林匹斯眾神的崇拜想法”。
李長亨撇撇嘴,宙斯有什麽好崇拜的,羨慕他倒是真的。
七個老婆,無數情人。
入住酒店,洗澡換上身乾淨的襯衫、西褲,在酒店的餐廳裡吃了頓意式大餐。
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晚上9點13分,結帳走出酒店,一股微風吹來,李長亨的心情頓時大好。
聽從酒店大堂經理的建議,他不打算去小巷之類的地方,只打算在大街、或者人多的地方四處逛一會。
路過一條商業街時,看到一家手工裁縫店,不由想起自己除了三套機長套裝外,就沒其他日常穿的西服。
而且既然對意大利一無所知,說不定裁縫店的手工師傅,會認識其他手工製作品的師傅。
現在手裡不愁錢,也該給自己置辦兩套好點的行頭了。
在門口的玻璃門上敲了幾下,推開門,就聽到有人用意大利語的問好聲。
意大利語雖然不會,但意大利民間同時使用德語、西班牙語、法語和英語,交流的問題很快就解決掉。
看了裁縫店準備的各種西服線條圖,李長亨對這年頭的西服唯一不滿的地方就是,不管是上身還是下身,都剪裁的有些寬松。
不過在詢問之後,他很快就收回剛才的想法,什麽叫手工定製?
就是只要你的想法,不會影響手工裁縫的聲譽,那麽裁縫會按照你的要求不停的修改,直到你滿意為止。
花了一個多小時量身材,選面料,交流西服、襯衫、領帶、皮鞋的款式,袖扣的形狀,甚至你錢包夠厚,袖扣上鑲嵌鑽石都沒問題。
等他出門時,手裡提著個放著兩套換洗的襯衫、內褲的手提袋,留下的是整整400美金,還有約定好後天來店裡,試穿粗成型的兩套西服。
有什麽問題就改,沒問題就繼續剩下的工序,直到交付。
李長亨沒急著今天就詢問成衣店裡的裁縫,是否認識專門從事金屬製品的手工師傅。
而是打算等第二次見面後再說,免得讓裁縫多心。
而且,他還想過,在意大利落後、偏僻的地方,試試能不能花錢買到個身份。
要是可行的話,他還會去買法蘭西,西班牙,西德甚至東德的身份。
今後在歐洲這邊犯事,也不會影響到米國。
提著手提袋往酒店那邊走,路過一跳十字街口時,忽然看到一個穿著淡藍色長裙,白色女士襯衫的姑娘,
從一輛三輪車的帆布貨箱裡跳下車,然後急匆匆的跑到路邊的大樹後,緊張的四處張望。
離著十幾米,又是晚上11點,長相沒看的太清楚,不過消瘦、高挑的身材,倒顯得那姑娘很會穿衣服。
可身上沒護照的李長亨,只看了幾眼,
就不想多管閑事的朝萬神殿走去。 這年頭對景區的管理,還沒後世那麽強,除了有安保需要的地方,神殿內只要能進的地方,隨便你逛。
逛了半個小時,覺得沒意思的他,慢步往酒店方向走去。
可沒走一會,路過神殿側邊的街道時,就見之前見過的那個淡藍長裙,白襯衫的跳車姑娘,
毫無形象的趴在一米高的路沿石上,臉蛋枕著手臂,看不清臉的在睡覺。
這,
這得神經有多大條,這姑娘才會半夜11點多,快12點了的在大街上打瞌睡?
聽到那姑娘在嘀咕著今天很高興,心情很好之類的話,李長亨搖搖頭,肯定喝多了。
不過就算不想管閑事,可他也沒心壞到,眼睜睜看著一個姑娘深夜躺在大街上。
站在街邊打算給這姑娘叫輛出租車,當然,他只會把人仍上車,記下司機的身份和車牌,付錢之後就不管。
仙人跳什麽的,雖然沒遇到過,但港島的電影裡出現的次數可不少。
可深夜的十字路口,別說車了,連人影都沒幾個。
無奈的想著乾脆別管了,就看到趴在路沿石上,用自己手臂枕著額頭的姑娘,嘀咕著的一轉身,就要從一米高的路沿石上掉下來。
沒多思考,李長亨快步上前,雙手抓住那姑娘的手臂把人扶穩。
然後想了想未免那姑娘的臉蛋,被磚塊砌成的路沿石劃傷臉, 李長亨好心的把那姑娘翻過來,背躺在沿石上。
上、上帝。
一看情這姑娘的長相,李長亨的心臟瞬間劇烈跳動起來。
“需要幫忙嗎?”
李長亨愣神的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詢問的聲音。
“我、我”,心裡滿是不可思議心思的李長亨,忙深吸一口氣,強製讓自己鎮定下來,
抬頭就見一個身高比他高半個頭,外表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西服男,站在幾米外的地方,一臉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我看這姑娘快要掉下來,才好心的扶穩她,你要是認識這她的話,建議你早點帶她回家”。
說完,李長亨忍著心裡的激動後退幾步,轉身就想離開。
而說話的男人這下反而忙叫住李長亨,“等等,等等,夥計”。
李長亨咽了口口水,極力讓自己的心情,盡量平靜點的半轉身,看著西服男。
就聽對方說道,“我也不認識這姑娘”。
“那怎麽辦?”
“上帝,我怎麽知道?”
西服男無奈的走上前,看清李長亨的長相,就猜測他頂多20歲,身上的著裝也不像窮人,
而且手上提著的手提袋上,看商標就知道是附近那家,價錢貴的讓人肉痛的手工裁縫店的。
有錢的不一定是好人,但有錢人總比羅馬城裡的流浪漢,更容易讓人信任。
不過西服男也耍了個小聰明,主動伸出手爆出自己的身份說道,“喬-布拉德利,米國通訊社,駐羅馬的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