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鳳凰城奧托空軍基地,索諾紅龍號,聽到請回復,聽到請回復。”
李長亨一聽就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見鬼的索諾紅龍號,一聽就是空巡基地的人隨便取的。
隨即心裡正罵著時,臉上卻一喜,這不就是說不用說自己的名字了?
“這裡是紅龍號,這裡是紅龍號,完畢。”
接著就是命令李長亨駕駛飛機,沿著公路去尋找可疑的車輛。
已經在尋找的路上的李長亨,嘴角一笑,“明白,我需要指引,我需要指引。”
米國人對自己國內的地形肯定了如指掌,沒多久就有人指揮李長亨爬升,然後用峽谷對照,找到一片遠看能看出三個高聳山峰的群山。
再直線往群山飛60公裡,就能看到一條看不到頭的公路。
已經在公路上的李長亨嘴角一笑,說了句‘明白’後,裝模作樣的拉起機頭,發動機頓時發出更大的嗡嗡嗡聲。
讓基地的人以為他完全在按照他們說的做。
心裡計算著飛機的飛行速度,看了看手表,5分鍾後,李長亨平穩的說著,已經看到了公路了。
耳機裡的聲音頓時換了個人。
FB1的人知道了加布裡埃爾-科迪斯的動向後,很快就分析出他想從德州凌晨一、兩點鍾開始,一夜跨過800公裡,用的車肯定不是舊車。
要不然別跑到一半車壞了,那就好玩了。
第二,車速絕不會不會低。
借著夜色逃走,最好的時間點是凌晨,或者上午就抵達索諾鎮的峽谷。
拖的越久被發現的幾率就越大。
既然這樣,這年代的大馬力跑車也就那麽幾種,而且要是米國產的車,基本都是肌肉車。
而肌肉車實在太好認了。
要是非米國產的,也就法拉利250、蘭博基尼Miura、和捷豹E-Type等等。
而這些跑車數量少,誇張的造型在這年代就更好認了。
再詢問昨晚加布裡埃爾逃走的時間,和距離索諾鎮的距離,看了看手表早上7點。
昨晚1點多押運車被電磁吊車吊走,到逃走頂多不會超過凌晨2點。
大馬力跑車跑5個小時,就算公路的路況比不上高速,加上夜路和車流的原因,但怎麽也能跑6、7百公裡吧?
沒多久,李長亨就遠遠看到一輛紅色的跑車,正快速超過一輛卡車,然後和飛行速度500公裡左右的戰鬥機擦肩而過。
邊回頭看著跑車,邊轉彎時,立馬對著話筒說道,“發現一輛紅色超跑,發現一輛時速一百公裡以上的紅色超跑。”
繞了半個圈,李長亨有些驚訝的繼續說道,“紅色法拉利250,沒錯絕對是法拉利。”
“沒錯了,肯定就是加布裡埃爾”。
FB1的哈裡森此時心裡立馬想到,也就只有加布裡埃爾這種人,才會不計成本的去購買全球只有39輛的法拉利250。
而且這種此時號稱技術最好的跑車,從設計的那一刻開始,就是為了上賽道。
不過,哈裡森沒猜對的地方的是,這車是偷來的。
“逼停他,想辦法逼停他,加布裡埃爾離峽谷只有一百多公裡,我們沒那麽多時間派地面人員圍捕他。
一旦逃過峽谷,再想抓他還不知道得等到什麽時候。”
李長亨嘴角一笑,心裡是千肯萬肯,但嘴上卻說道,“你瘋了,長官,這可是時速至少100多的跑車。
萬一出點問題就是車毀人亡。”
“不會,絕對不會。”
知道自己管不到國民警衛隊的哈裡森,根本不在意李長亨說話的態度。
急忙說道,“加布裡埃爾是專業賽車手,前幾天美洲賽道上十幾輛車連環相撞,他也只是昏迷而已。
你只要讓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他肯定不會發瘋的和戰鬥機比速度。”
這話倒沒錯。
任誰開著一輛這年代最好的跑車,在公路這種空曠地帶逃跑時,卻發現自己被一架戰鬥機給追上時,心裡大概都會浮起絕望感。
“可我還不想機毀人亡”。
李長亨邊無聲的笑著,邊用不滿的語氣說道,“野馬戰鬥機至少200的時速,你讓我怎麽逼停一輛跑車?”
哈裡森想了想就說道,“那就對著公裡兩邊的荒漠開火。”
李長亨立馬說道,“我需要直屬上司和亞利桑那州國民警衛隊的同時授權,否則我拒絕執行這個命令。”
鳳凰城奧托空軍基地。
一眾聽著李長亨和哈裡森對話的軍人,心裡頓時為李長亨松了口氣。
對著一輛還不能確定駕駛員真實身份的車開火,一旦出事,這責任可就大了。
哈裡森和奧托基地的人談條件時,公路上正開著法拉利的加布裡埃爾,心裡有些慌的盯著在繞圈的飛機。
要是僅僅繞一圈,還能說是巧合,可繞了三圈了,絕對是自己被米國人盯上了。
“該死的”,憤怒的一拳打在副駕駛座位上,然後下意識的就猛踩油門。
可速度提到了180時,面對輕易就從後方繞過來,發動機發出巨大轟鳴聲從側邊急速飛過去的戰鬥機。
對自己賽車技術有充足信心的加布裡埃爾,也不由大罵著這完全是作弊。
NIM的米國佬,不用警車追,居然無恥的改用戰鬥機來追。
這TM的誰跑的過?
從副駕駛上拿起個對講機,試著和索諾的手下通話,打算用人數來混淆飛行員的視線,藏在人群裡分散逃離。
只要過了峽谷,米國人就算敢跨界,難道還敢跨界開火?
可惜這年代的對講機,除非大功率,或者有專用的電台轉移信號,否則最好的便攜對講機之間,也就幾公裡的通訊距離。
一陣讓人煩躁的滋滋滋聲傳來, 加布裡埃爾大罵一聲,
放下對講機,強製讓自己冷靜下來,就當沒看見一樣的乾脆不再關注天上的飛機,隻管往前開。
反正在他看來,戰鬥機的滯空能力肯定有限制。
卻不知道,僅僅飛了三百公裡不到的P51,油耗連7分之一都沒到。
就算陪著法拉利從這裡開回德州,P51都能順利降落在德州的空軍基地。
半個小時後,看著還在繞著自己轉悠的飛機,加布裡埃爾忽然情緒失控的用西班牙語快速、不停的咒罵起來。
好在正當他就像放棄時,從公路邊的指示牌上,看到離索諾只有40公裡的字樣。
這才深吸好幾口氣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而李長亨二十分鍾前,就已經得到了鳳凰城奧托基地的授權。
卻沒立刻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