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靠著棒球投手而全州出名,科恩在警察系統內部的前途還是很光明的。
可現在自己不僅被讀犯控制了,還得聽命於讀犯,套取情報的同時,還得冒著被抓風險滅口。
這讓明白自己很可能會被抓的科恩,一下子就有些癲狂起來。
可正要掐死身下這個女人時,額頭上忽然感覺到一股冰涼。
做警察七八年,科恩很快就明白這是槍口金屬傳來的涼意。
然後就看到一雙長腿,眼皮子往上看的時候,又見一把M1911和一雙冰冷的雙眼。
卡塔麗亞蔑視的一拳打在科恩的眼眶上。
然後趁著科恩吃痛時,收起手裡的槍,抓住茶幾上的玻璃煙灰缸,抓著科恩的頭髮,就猛的砸下去。
“砰砰砰”連續幾聲沉悶的暴打聲傳來。
科恩還沒來得及還手,直接就被打暈了。
等李長亨跟在刀鋒、斯通班尼斯身後,帶著巴尼和兩個貝雷帽進入房子裡,看到丟在地上的煙灰缸。
心裡第一個念頭就是,為什麽老有人喜歡用這玩意打人?
看來自己家裡的煙灰缸得全扔了,免得這種被煙灰缸暴打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很快他又笑著搖搖頭,這世界上近戰能力和反應速度強過自己的人,應該沒幾個。
甩掉腦子裡雜念,李長亨對班克斯點點頭。
這家夥臉上就露出笑容,一把抓著科恩的衣領,拖著他來到張木頭椅子邊。
用科恩自己的手銬銬住他,又用繩子把他捆在椅子上,往科恩腦袋上澆了一壺水。
班克斯揉揉拳頭,等科恩醒過來了,脖子不再是無意識的垂著時,猛的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幾顆牙齒帶著血水直接飛了出來。
光看著,李長亨就覺得疼,而被水已經澆醒過來的科恩,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然後不等他看清楚誰揍了自己,班克斯又是一拳頭打了過來。
“FK,FK,FK。”
大概是實在太疼了,科恩連續大罵的叫喊了幾句。
可迎接他的卻是更凶狠的暴大。
好在班克斯知道打人臉,不能太忽然,也不能太頻繁,否則人無意識時,很容易自己扭斷自己的脖子。
所以班克斯的拳頭,這次全對著科恩的右腹部。
肝髒和腎髒被重擊,科恩頓時疼的差點呼吸不過來,班克斯立馬對刀鋒點點頭。
一直拿著浴巾和水桶的刀鋒,把浴巾罩在科恩臉上,抓著他的頭髮往後一拉。
把人拉倒在地上後,水桶開始往浴巾上倒。
氺刑本來就是極其殘酷的審訊方式,更別說科恩先後被暴打了兩次。
而且班克斯和刀鋒還問都不問,上來就是隻為折磨人一樣的先打一頓,再連續三次十五秒的氺刑。
等科恩臉上的浴巾被拿掉後,這家夥已經臉紅耳赤,渾身青筋爆出。
一頭倒在地板上猛烈咳嗽起來。
而剛才還差點就被掐死的凱特,居然一臉糾結的對著李長亨問道,“SIR,這麽做合法嗎?”
李長亨皺眉的看了凱特一眼,然後指著兩個貝雷帽,“帶凱特警官去車裡。”
兩個打過越戰,吃過無數苦頭、幾經生死的貝雷帽,立馬把凱特當成沒腦子的蠢貨。
上前一左一右的站在凱特身邊,大有她不走,就架著走的意思。
凱特臨走出房間時,忽然回頭道,“我會把看到的全寫在報告裡。”
李長亨撇了撇嘴,露出個嘲諷表情道,“隨便。”
可等凱特一離開,李長亨轉頭看著卡塔麗亞道,“去和那小妞套套近乎,等我命令。”
“明白,BOSS”,卡塔麗亞猶豫都沒猶豫就點點頭。
對她這種殺手來說,警察天然就是敵人,更別說能不能報仇,還得靠自己面前這位新老板。
“繼續。”
李長亨也不管科恩已經大喊大叫著,說自己招了的話。
戴上手套,笑著在科恩的冰箱裡,拿出兩瓶啤酒。
大拇指在啤酒蓋子一彈,輕易就打開酒瓶,給了巴尼一瓶,自己坐在沙發上,邊喝啤酒邊看著班克斯和刀鋒,再次把毛巾蓋在科恩臉上。
這種審訊手段,絕不是外表看起來那麽簡單,稍不注意的後果就是腦死亡、甚至掛了。
對付普通人十五秒差不多就是極限,很多受過專門訓練的特工,超過20秒都可能出事。
所以,班克斯和刀鋒,這次沒再按照十五秒來,而是縮短為十秒左右。
等三次毛巾蓋臉,灌水後,科恩已經不敢有絲毫隱瞞。
邊咳著,邊一股腦的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不僅確實是吉列-拉莫斯派他過來,套取凱特知道的情報和滅口。
還爆料說自己和幾個休斯敦的警察,會利用參加棒球比賽的機會。
用警車把科迪斯家族的麵粉運到東邊的阿肯色州,路易斯安娜州和俄克拉荷馬州。
甚至有時候其他幾個州查的嚴的時候,還會充當運錢的馬仔。
把其他三個州的錢,運回休斯敦。
李長亨嘴角一笑,“帶著他, 我們去找謝爾頓。”
兩輛路虎沒用多久就來到謝爾頓住的地方。
已經八成醉的謝爾頓被人強行叫醒,心裡極為不滿的被帶到巴尼的車邊。
班克斯拉開後備箱,就見被打的鼻青臉腫,臉上頭髮上都是血的科恩。
科恩被逼著再次把自己知道的說了一遍。
謝爾頓聽完,立馬就嚇的酒醒了。
快步走到李長亨的車邊,拉開車門對著刀鋒說道,“讓我和亨利單獨待會,謝謝。”
刀鋒看著後視鏡,見李長亨點頭,拉開車門下車關上。
退開兩米多,手伸進西服裡,盯著四周。
“亨利,能把人交給我嗎?”
李長亨眯著眼睛笑著道,“你現在不應該先向總檢查官助理辦公室的湯米主管匯報這事?”
謝爾頓無奈的搖搖頭,“夥計,這事我當然會匯報上去,但你得明白,一旦爆出休斯敦警察用警車給讀犯運貨。
明天全米國的警察都得接受媒體和民眾的指責,然後就是那些本來就不滿警察的人開始罷工、遊行。
接著就是清查全米國執法系統內部的貪腐,和充當當地勢力保護傘的事。
這種深陷越戰泥潭的時候,你說上面的人希望看到我們把這麽大的醜聞爆出來嗎?”
看過阿爾·帕西諾的《衝突》後,我才知道60、70年代不僅僅是港九、英格蘭的警察收錢,米國警察一樣收錢,甚至直接向讀犯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