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不理解弗朗西斯的做法,甚至一些人還覺得他這是想挽回自己在李長亨心裡的負面印象。
可對那些在參、眾兩院混跡多年,甚至二三十年的老狐狸來,他這是明確的告訴外界,自己的金主和最大支持者並沒放棄自己。
隨後就是李長亨的律師團通知弗朗西斯,他親爹的事情有不小的進展。
謀殺改誤殺,或者激情謀殺, 雖然還是要坐牢,可對他的影響就是天地之別。
80年代米國不少經歷了6、70年代嬉皮士風潮的年輕人,已經人到中年為人父母,反而一改之前放蕩、無證府思維,變的極端保守起來。
加上5、60歲以上的人,本來就趨於保守, 可以對妻子出軌的事情非常在意。
這就給了律師用激情謀殺打官司的底氣。
可惜特納-伍德不知道是怎麽想的,他一直強調不需要辯護律師。
當然律師團的幫助他也沒拒絕, 這不免讓律師團更加確信他有什麽底牌。
事情匯報給李長亨後,再聽了律師團的意見,李長亨在確定了特納能擺脫故意謀殺的罪名後,不免再次研究起收集到的資料。
隻一晚上,他居然同意了讓特納為自己辯護的想法。
弗朗西斯得知這事後,打來的電話再次多了起來。
甚至幾次求他回米國,但李長亨一句,你父親在法律上無罪的話,頓時讓他和克萊爾震驚的同時,很快又莫名的安心起來。
作為被媒體公認為最聰明的人,李長亨的話對很多人來,就和小孩子很少懷疑親媽的話一樣——
一個星期後的法庭外,特納-伍德一身得體西服,在律師的陪同下走下車,瞬間就被照相機和話筒堵的無法走動。
讓記者們失望的是, 別特納開口了, 就是陪著他的律師們也沒一個開口。
反倒是作為控方的威利-查爾頓一幅信心滿滿的樣子, 回答了記者不少問題。
從接到紐約的律師行邀請後, 威利第二天就寫了辭職信, 可辭職也需要把手裡的工作交接完。
這一拖就是幾天時間,然後到了昨天下午下班時,主管檢查官忽然把他叫到了辦公室。
之前確定接下特納-伍德的檢查官,今天中午不小心從辦公大樓的樓梯上摔了下去。
醫院那邊已經確認對方的小腿有骨折跡象,明顯不可能出席明天的庭審。
而其他檢查官手裡的案子太多,無法臨時抽出時間接管這案子,所以想讓威利在離職之前,搞定特納的案子之後再離開。
威利可不傻,這明擺著是個坑。
甚至中午摔斷腿的律師,很可能是自己摔下去的。
至於其他的檢查官,只要不傻就不敢、也不願意在自己不了解,時間也不夠的情況下中途接手。
主管檢查官面無表情的從抽屜裡拿出一封信,仍在桌上道,“或許你還不知道西蒙尼律所和弗朗西斯-伍德的關系。
還有,你真以為僅僅只是兩個月前,打贏了和西蒙尼一個高級律師負責的官司,西蒙尼就會對你發出邀請?”
威利一愣, 忙拿起桌上的信封拆開一看, 這才明白自己能接到邀請函,全靠面前的主管的推薦。
而手裡的信是西蒙尼發來的詢問函。
自己又確實接到了邀請,那不用猜,肯定是主管了好話,甚至拚接自己的關系,找了人幫忙,西蒙尼那邊這才確定下來給自己發出邀請函。
“謝謝”,威利這下也不狂了,收起有些玩世不恭的笑容,坐在椅子上沉思起來。
忽然心中一動的問道,“boss,您剛才西蒙尼和弗朗西斯-伍德的關系是什麽意思?”
主管搖搖頭,“紐約是驢黨的票倉,不喜歡大象的人大有人在,明白沒?”
威利恍然大悟,瞬間明白或許這才是自己會接到邀請函的主要原因。
畢竟自己的勝率達到98.6%,可一想到之前有檢查官接手特納的案子,他的表情頓時豐富了起來。
主管歎息一聲道,“威利,我很看好你,但你得明白,你這個年齡和資歷、人脈,還不足以應付一個能參加總桶選舉的資深參議員。
可惜羅伊斯那個混蛋居然受傷了,我只能按照某些人的期望,把案子交給你了。”
這下威利心裡全是對主管的感激。
根本沒想過那個受傷的律師只是李長亨的律師團,一開始選定的人選。
等特納-伍德獲得李長亨的支持後,律師團當然得想辦法按照特納的意思跟換律師。
而且這事三天前就已經確定,也就是威利足足遲了三天才得知這事。
“明天就要開庭了,我甚至連卷宗、警方的證據和證人都沒見過,這讓我如何接手?”
主管表情不變的指了指辦公桌上的一個檔案袋,“特納在被警方抓捕,進入警局之後就已經認罪,並且在認罪書上簽字。
而且現場找到的槍支上全是他的指紋,鄰居和附近的三個草坪修剪工,也作證從聽到槍聲到特納被警察抓走的半個小時裡。
並沒看到有人進入特納的家,特納自己也沒走出過房子。”
這是鐵證了,威利疑惑的看著主管,“隨便一個檢查官都能打贏的案子,其他人居然都沒接手?”
要知道米國司琺系統一直都喜歡找政客的麻煩。
目的很簡單,一旦把一個政客拉下來,自己出名了不,今後不管是申請大律師行的職位,還是從政也會容易很多。
“我們都老了, 又有家庭的顧忌”,主管歎息一聲道,“西蒙尼會看上你,除了你的業務水平不錯外,還因為你才29歲。
培養10年,你就是會打上西蒙尼的標簽,今後無論你是待在西蒙尼做合夥人,還是辭職去從政,他們的回報都比找我們這些老家夥要高太多了,明白沒?”
威利心裡卻撇撇嘴,他的看法剛好和主管相反。
年齡是一方面,但能力才是最主要的。
想到自己98.6%的勝率,威利心裡的信心頓時爆棚了起來。
再,仔細翻看了資料好幾遍,甚至一直讀到晚上10點多,他都沒發現特納和他請的律師有翻案的機會。
一直陪著威利的主管,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後,歎息一聲道,“從下午開始我一直擔心特納的律師,會把重點放在誤殺和衝動謀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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