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信5萬、10萬英鎊擺在造謠的報社主編面前,他還能忍得住不開口。
至於威脅那些主編,李長亨可沒那麽傻。
對付媒體,威脅手段是最下下策。
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遇到個硬骨頭,而且有時候就是那麽無奈,100個中的1個偏偏就讓你遇上了。
一旦被人拿到證據,那就是被請去警局接受調查,然後花大量金錢和時間,等著律師團打贏官司。
最後就算打贏了,對名聲和聲望的打擊也不小。
還不如10萬英鎊不夠,那就20萬。
還不夠,那就設局。
不管是沉迷堵博,還是女人,反正比直接威脅要劃算,也更有效。
想到這,李長亨忽然發現,只要英格蘭的媒體沒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那麽在場那些盯著自己的老頭們,也就那麽一回事。
沒了心裡負擔,對付這些人其實不難。
和一部分人利益交換,用金錢形成一道關系網。
就算個別人不爽、厭惡、甚至仇視他,卻也不敢單獨跳出來得罪那些,已經在李長亨身邊拿到好處的人。
要是形成了勢力,大不了再拿出個點子出來,繼續分化拉攏。
想著想著,總算到了結束的時候。
然後李長亨猛的發現,自己還是高看了這群貴族。
光有身份而沒錢、沒實權,早就讓貴族們認清了現實。
或者說這群人的脊梁骨,早就被英格蘭的正客給壓彎了。
除了若有若無的奉承,和不停稱讚安妮美麗、善良,是英格蘭最珍貴的玫瑰外。
貪婪和急切之中,李長亨絲毫都沒感覺到敵意。
稍微想想也對,現在都還沒開始談,就算不喜歡他,也會看在錢的份上裝作喜歡他。
至於敵意,那得等到再三談,都談不攏的時候才會有。
既然都想談,李長亨就擺出謙遜、禮貌的態度,應付這群最少都能當他叔叔,大部分都是爺爺輩的老家夥們。
查爾斯和安德魯看著不管誰說什麽,只要大家看著他,想聽他意見,卻都能說出點所以然的李長亨。
頓時覺得自己兄弟倆是不是太沒用了。
查爾斯就有過被幾個老家夥,壓迫的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
然後聽著李長亨總能輕易就把自己不想回答,比如英格蘭經濟,哪個行業的前景之類的話題,轉移到其他事情上時。
兩兄弟又覺得李長亨對自己好像還真不錯。
至少求他要賺錢的點子時,可沒這麽難,也沒這麽敷衍。
更沒像忽悠霍德爾伯爵一樣,忽悠他把自己家有400年歷史的城堡,開放成普通人結婚拍婚紗,和舉辦結婚慶典的地方。
李長亨笑呵呵的看著一群老頭嘴角抽抽,心裡卻想著,要是霍德爾伯爵真聽了他的話。
這群人今後大概會更在意他的意見。
畢竟未來的事情已經說明。
不管是英格蘭本地人,還是歐羅巴、米國和亞洲的新婚夫妻們,對去真正的貴族城堡拍婚紗的興趣可不低。
未來不少英格蘭的城堡,就是靠這生意不僅賺到錢和維護費,甚至還有人乾脆就把城堡改成城堡酒店。
三天的價格高達10萬美金。
而且在英格蘭非雨季的時候,生意好的都接待不過來。
看著猶豫不決的霍德爾,李長亨笑著道,“霍德爾伯爵,要不,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
“我們喜歡這個。”
在場的人立馬就有附和起來。
然後其他人也不傻,用霍德爾做試驗,也能讓大家更確定面前這個年輕人,是不是真有報紙上說的那麽神奇和厲害。
李長亨看著幾十個附和的聲音,根本不管霍德爾如何想。
“現在是5月21號,我們就以兩個月為期限。
我先支付給你2萬英鎊,作為這兩個月裡因為拍婚紗。
而影響你和你家人安靜生活。
還有可能出現的因為拍到城堡內部裝飾,擺設,等等涉及隱私的補償費。
要是兩個月裡,拍婚紗而賺到的錢沒有1萬英鎊。
我不僅不要這兩個月的收入,和那已經支付給你的2萬英鎊。
還再支付你10萬英鎊,作為讚助霍德爾城堡維護的費用。”
李長亨一說完,就有人驚呼道,“上帝,輸了沒損失,贏了至少12萬英鎊就是你的了,霍德爾,你還在猶豫什麽?”
然後其他人根本不在乎霍德爾在想什麽,全都不停的勸著始終猶豫不決的他。
如此明了,根本不賠本的賭約,霍德爾卻一直猶豫,反而讓李長亨疑心起來。
對著此時眼裡都是懊惱的安德魯眨眨眼。
早就後悔自己這幾天為什麽不一直纏著李長亨,拚命要點子的安德魯,立馬站出來說道。
“先生們,霍德爾伯爵應該是擔心隱私的問題,還有他們家族的霍華德城堡一些地方,因為十年前的火災和經費短缺而沒修複好。
但約克郡不僅僅只有霍華德城堡,我打算買下斯基普頓城堡,用來做亨利所說的婚紗拍攝地。
而且約克郡大教堂,絕對能滿足任何一位天主教新婚夫婦, 對教堂的所有期待。
更何況我作為封地公爵,有義務幫約克郡尋找更多的收入來源。”
說完,安德魯拉著李長亨道,“亨利,我們能私下談談嗎?”
“等等”,在場的人見安德魯就想把李長亨拉走,頓時不幹了。
很快就有兩個人微微側身,隱隱擋住安德魯離開的路。
然後眾人全看著菲利普,“陛下,英格蘭的城堡眾多,但既然是為新人拍婚紗用的,那麽就得考慮天氣和交通。
霍華德城堡在北方,而且約克郡是工業郡並不適合旅遊業。
而天氣和風景更好的南方郡,有的是保存完好,風景和交通也完美的城堡。”
這下十幾個封地就在南邊的貴族頓時附和起來。
李長亨看到其他人臉黑了下來,嘴角上翹,心裡已經哈哈大笑了起來。
都不用去挑撥,這群人自己就已經開始分化和暗鬥起來了。
“亨利?”
菲利普無奈的看著李長亨。
剛才他坐在主位上時,就看到李長亨眯著的眼睛時,心裡就知道這小家夥又在算計著什麽。
現在一看他嘴角上翹,再看看雖然沒爭的大打出手,但已經臉紅耳赤的三夥貴族。
哪裡還不明白李長亨剛才是打著分化拉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