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些莫名其妙,還有些氣急敗壞的洛林,哈特猛的反應過來。
這女人該不會就這麽簡單的愛上亨利了吧?
可這事到底是真的,還是這女人刻意的偽裝,又讓哈特確定不了。
最後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想著這事回去就匯報上去。
戀愛都沒談過的哈特卻不知道,男人喜歡漂亮女人,女人反過來其實也一樣。
李長亨換上打獵專用的防雨衣服和防水馬靴,出門就看到提著槍盒的哈特。
讓哈特進房間,邊檢查獵槍,邊笑著問道,“中午和傭人們在一起,聽到什麽有趣的事嗎?”
哈特猶豫了幾秒,“確實聽到件讓人意外的事。”
‘哢嚓’,李長亨推開雙管獵槍的槍管,眯著眼睛查看槍管內的情況,“繼續。”
“我不知道傭人們的傳聞是不是真的”,哈特皺眉有些不解的說道,“好像高斯福伯爵有賣掉高斯福莊園。
然後舉家搬到倫敦居住的意思。”
“他瘋了?”
李長亨把獵槍夾在胳膊下,詫異了好幾秒才邊把霰彈裝進外套開袋。
裝了整整一盒,也就是四十發子彈。
才搖頭道,“就算為了女兒的婚事,或者妻子向往繁華世界,而不得不去倫敦這種大城市。
也沒必要賣掉流傳了300多年的高斯福城堡啊。”
“不一樣的,SIR。”
哈特恭維的說道,“不是誰都能和您一樣,有能力每年花費二、三十萬英鎊,消耗在自家莊園裡。”
“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李長亨戴上鴨舌帽,把圍巾圍在脖子上。
帶著哈特走出房間,“一會打獵時看到個叫米奇的米國人,幫我探探他的底細。
我懷疑他就是高斯福莊園的買家。
然後,問問傭人們,整個莊園有沒有禁地,或者特別的地方。”
哈特立馬反應過來,“您是懷疑莊園內有違法或者特殊的勾當?”
“這不是明擺著嗎?”
李長亨嘴角一笑,“就算是我,每年幾十場大小宴會的開銷,都會覺得肉痛。
高斯福伯爵憑什麽賺這麽多錢?
憑什麽覺得錢不是錢一樣的,每場宴會都開銷上萬英鎊?”
“SIR,你確定要這麽做?”
哈特雖然不會違背李長亨的命令,但最後還是勸說道,“有些事裝作不知道,對大家都好。”
李長亨一愣,隨即搖搖頭。
“好吧,聽你的。”
自己和高斯福伯爵又沒仇,幹嘛非得找人調查,揭他的老底?
而且,菲利普說不定一早就知道了,只是礙於親戚還有貴族的臉面而沒說、沒管而已。
所以,自己完全沒必要查約翰-高斯福。
來到莊園主樓外,安德魯一見李長亨的裝束,就詫異的問道,“你不去獵狐?”
“這都快下午兩點了,去打打雉雞差不多就下午5、6點了。”
安德魯看看自己一身騎馬打獵專用的大紅上衣,白色褲子和馬靴,無奈的搖搖頭。
“算了,我也不去了,你等我換步行的衣服。”
安德魯不去,格羅夫納幾人當然也不會去。
畢竟獵狐對他們來說,已經再平常不過了。
而且回自己的莊園照樣能玩。
李長亨既然請了播音的泰勒-加內爾來,當然得照顧他的情緒。
看著一身手工西服、大衣和皮鞋,手也空著的泰勒。
李長亨不由笑著道,“我們身高差不多,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穿安妮給準備的備用室外步行鞋和Baibour的防雨外套,我保證是新的。”
泰勒頓時高興的問道,“可以嗎?”
李長亨對著哈特點點頭,“哈特先生會幫你解決那些麻煩的。”
泰勒看著渾身都是英倫風,甚至僅僅站在那裡,就能知道他是英格蘭人的哈特。
一邊道謝跟著哈特會城堡的同時,一邊在心裡想著,管家和隨從還是英格蘭的才最合適。
十幾分鍾後李長亨、安德魯、格羅夫納一夥人帶著泰勒。
在6個專門培養的獵狐犬的農戶陪同下,帶著十來條獵狐犬,邊說邊聊的往遠處樹林走去。
說起來,這些隻為貴族服務的農戶,絕對是最、最忠實的狩獵支持者。
有些人甚至五代人都靠培養獵狐犬而生活。
而一旦一個家族幾代人都靠狩獵謀生,那麽他天生就是這方面的專家。
因為從小到大,在家庭中接觸、討論的都是狩獵和狗狗,光聽就能成為半個戶外高手。
一行人走在鄉間的泥土路上,呼吸著鄉間特有的,帶著泥土和極淡的青草味的空氣,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性格最活躍,也八卦的傑弗裡,笑呵呵的和大家說道,“夥計們,你們絕對想不道我和費來德中午看到了什麽。”
正在和泰勒說話的李長亨,不由好奇的停下話。
就聽傑弗裡小聲的說道,“高斯福伯爵和西爾維婭伯爵夫人的三妹拉維尼亞,在書房裡待了整整一個小時。”
李長亨頓時翻了個白眼,而其他人則一副‘就這事’的表情。
費來德見狀,看了看安德魯,見他沒任何生氣的意思。
才再次壓低聲音說道,“然後我們又在會客室裡看到西爾維婭女伯爵,和蒙巴頓勳爵坐在一起。
兩人的舉止絕對超過親密的界限。”
安德魯這下終於忍不住了,“你給我閉嘴,費來德。”
“哈哈哈。 ”
一行人除了泰勒外,全都哈哈笑了起來。
作為和全歐羅巴王室,都能扯上血緣關系,甚至自己本來就是被滅國的黑森親王的蒙巴頓。
可以說在他絕對是聞名全英格蘭的超級玩家。
賽馬、打獵、女人都是小意思,甚至別人玩賽車、賽馬,他玩的賽軍艦。
曾經他的座艦最高時速是26海裡,可他讓人跑出了28.6海裡的速度,差點把軍艦的動力系統報廢掉。
還讓自己的艦隊全塗上粉色,說是這種顏色在清晨太陽剛出來時,可以達到隱身效果。
甚至想出冰造航母,還煞有其事的提交到最上層討論的事,他都做的出來。
所以,僅僅是一些花邊新聞,對蒙巴頓來說根本不叫事。
而知道他的人,也半點不把這種事當成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