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前因為勞德銀行被盜的事,倫敦吵的沸沸揚揚,一些小道消息也已經傳出過,銀行被盜是因為瑪格麗公主。
也正因為這個,李長亨才敢讓安妮帶照片回去。
要不然菲利普肯定會想著,如此機密的事情,你一個米國18歲小子是如何知道的?
要是真出現那種情況,承認黑吃黑打劫了郭達-斯坦森,倒成了最好的解釋。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表示他知道王室的秘密是巧合,而不是處心積慮的算計和窺探。
現在既然市面上出現了和瑪格麗有關的傳聞,不用說,肯定是那個得到照片,又被英格蘭驅趕出境的灰幫頭目搞出來的。
在得知勞德銀行被盜、被燒後,他肯定會認為這事是MI5的人搞出來的。
既然把柄被毀,自己又被驅逐出境,失去對灰幫的掌控,那為什麽不報復?
可惜,這家夥完全理解不了,一個國家的力量有多強。
而且,在動用權利的同時,要是願意和媒體做些交換,別說瑪格麗的不雅照了,就算菲利普有私生子的事都能壓下去。
等等,也不知道菲利普有沒有私生子。
唯一能肯定的是,那個白癡目此時肯定已經死在某個角落裡了。
MI5就算再無能,想對付個失勢、還被人知道所有底細的灰幫頭目,還是很簡單的。
而李長亨此時把自己和安妮的合影照,交給菲利普,就是告訴他自己可以幫王室出謀劃策。
要是菲利普沒想到,用大新聞掩蓋醜聞的想法,他對李長亨的感觀肯定會變好。
而要是菲利普一早就如李長亨想的那樣,早就想到這點,那麽一個年輕人能和自己想到一處去了,菲利普心裡會不會有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想法?
一個既能賺錢,又開始體現出自己價值的女兒男友,是不是更容易被菲利普接受?
李長亨本想送安妮回家,不過這小妮子大概是擔心他出的主意不靠譜,拖拖拉拉的說要跟他回酒店收拾行李,再一起搬去新家。
順便看過房子後,讓梅麗爾女士幫忙去采購些需要的物件。
回到酒店後,大堂經理一看到他就快步走過來。
語氣急切的說道,“先生,有一位姓霍普金斯的先生,今天連續打了四個電話,詢問您回酒店了沒?”
一聽弗蘭克還在用霍普金斯這個假姓,而一天就打了這麽多話,李長亨頓時皺眉問道,“他留了聯系方式了嗎?”
“有個南非約翰內斯堡的電話號碼”,大堂經理忙點頭,然後雙手遞上一張卡片。
聽到這,李長亨才送了口氣,不用說,這電話會轉接到塞拉利昂。
“謝謝”,邊說謝謝,手邊伸進口袋裡,隨意抽了一張10美金的鈔票遞給大堂經理。
這才拉著一直用圍巾圍住臉頰,戴著帽子還低頭的安妮上樓。
“親愛的,我幫你收拾行李吧”,進了套房,安妮體貼的說道,“你先去打電話”。
“恩,”李長亨笑著在安妮額頭上親了下,正想走去電話邊,忽然想到雕花雙管獵槍還沒什麽,英格蘭貴族家多的是這種玩具。
但一直藏在巧克力塊裡,帶著十倍望遠鏡的雷明頓M700,就可能引起安妮的不安了。
想了想,乾脆低頭在安妮耳朵邊小聲道,“臥室衣帽間裡行李箱裡有塊巧克力塊,我在裡面藏了點東西,你要是好奇的話,就自己打開”。
“我才不會做窺視你秘密的事”。
安妮白了李長亨一眼,臉上露出不高興的表情,可心裡就像螞蟻在爬一樣。
特別是拿著一米長、三十厘米寬、高的巧克力塊時,一股難以抑製的衝動始終在她心裡徘徊者。
強行讓自己轉移注意力,開始去收拾其他東西時,看到被雕花木盒裝著的雙管獵槍,銅質獵槍彈還有柯爾特蟒蛇的達姆彈。
不由想到這三天裡,李長亨時常放在身邊的亮銀左輪,忽然有種明悟的覺得,巧克力塊裡藏著的肯定也是武器。
安妮不由撇撇嘴,嘀咕了句‘暴力狂’,心裡卻很快就安靜了下去。
每年聖誕節的第二天26號,不僅菲利普會去諾福克郡的桑德林漢姆莊園,就連他兩個哥哥,甚至母親都會去參加冬獵。
見慣了各種獵槍的安妮,絲毫沒把武器的事放在心上,反而受到父親和哥哥的影響,覺得男人喜歡槍械實在太正常了。
甚至,安妮打開雕花木盒後,拿起那邊雙雄鹿獵槍時,輕易就打開槍機,幫李長亨檢查這把搶是不是好槍。
雖然沒怎麽用過,但見多了父親和倆個哥哥定製的獵槍,安妮像模像樣的檢查一番後,開心的點點頭。
簡單的嘀咕了句‘還不錯’的話。
可很快她就皺眉起來,抬起獵槍就見槍機的雕花紋裡,隱藏著個字體很小的名字。
“康拉德·阿登納”,怎麽聽起來像是德意志人的名字?
端著槍機彈起,露出裝彈口的獵槍走出臥室,正好看到李長亨掛了電話,“親愛的,這把獵槍是你用來送人的嗎?”
正想說是自己新買的,李長亨猛的又改口道,“確實是用來送人的,可惜生意沒做成,這槍就只能一直空置著”。
半個月前去瑞士的事,能瞞著安妮當然得瞞著,否則什麽都和愛人、老婆說,那才是真傻子。
“那太可惜了”,安妮遺憾的說道,“不過,這把獵槍的雕工還是很不錯的,要不,我讓人幫你把你朋友的名字去掉。
就算不再刻上你的名字,你也能自己用來打獵”。
“OK,你看著辦”,李長亨稍微想想就點點頭。
這把獵槍的前主人只是個剛出頭的雕工,正常來說根本不用防著有人認識他。
可既然安妮已經知道,不讓她去找人去掉獵槍上的那個名字,反而會讓她一直記在心裡。
現在隨口就答應,安妮反而不會多留意,過些天說不定就忘了。
“我那繼續去忙了”。
得了新任務的安妮也不去管新聞的事了,心裡盤算著是找家裡的專用槍械修理師,還是讓人送去槍械作坊。
沒幾秒,她就決定還是送去作坊,免得傳到母親耳朵裡,又得被叫去問來問去。
看著安妮進入臥室幫自己收拾,李長亨鬱悶的坐在沙發上揉揉額頭。
弗蘭克急著打電話過來,為的居然是鑽石證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