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實在是太狂妄了 ()”
“這裡是血神的領地?”
岩神驚訝開口。
眼前的場景極為熟悉,正是血神的領地。
他曾多次殺至這裡,掠奪屬於血神的血食,用來進補。
血食,就是領地內子民獻祭的生靈,可以是那些子民獵獲到的獵物,也可以是他們中的罪人。
血食因為是被神之子民獻祭的生靈,擁有極為純淨的信仰之力,對於他們這些神靈來說,是大補之物。
他們對上尋常生靈,自然不會受到任何損傷,可是如果對手是和他們同階的神,他們雖然不會死,卻會受傷。
便需要這些血食滋補,以及提升實力,再進一步。
當然,運氣不好的話,如果遇上天上城的城主,則或許會死。
“對,那頭毛神,因為不太懂事,已經死了。”
蘇平平靜道,即是在陳述事實,又是在威懾岩神。
果然,並未出乎蘇平的預料。
岩神聽到這話,差點癱軟在地上。
血神,和他做了上萬年的鄰居,血神的強大,他有目共睹,可是卻死了。
“現在想來,不久前,血神的那聲怒吼,應該就是死前的遺言了吧。”
岩神嘴角抽了抽,心情並不怎麽好,甚至有些欲哭無淚。
“放心,不會輕易殺你的。”蘇平寬慰道,“只要你聽話,沒有誰會殺你。”
“我一定老實聽話!”
岩神連忙保證道。
藥田中。
岩神臉上已經掛滿了震驚。
好家夥,血神那家夥竟然佔據著如此寶地,這麽濃鬱的藥香,裡面一定有著珍貴的神藥!
難怪血神這萬年間實力提升了那麽多!
岩神心中滿是痛惜,如果,他早一點發現這些神藥,他只怕早就已經再進一步,成為神王,一統整個東邊的神之領域了。
不過,他的痛惜只有一瞬。
因為,他知道,正是這近乎無價的藥田,害死了血神。
神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古話說的果然不錯。
一時間,他竟然有些為血神感到可惜。
如果他知道了,正是因為血神臨死前吼了一嗓子害了他,現在的岩神,絕對要暴走,更不會生出任何痛惜之情。
“回來了?”
薑妙妙最先察覺到蘇平的動靜,笑著打招呼道。
“嗯。”
蘇平點了點頭,“沒有意外發生吧?”
“沒有,趁你離開的功夫,我們逛了下藥田的其他地方,神藥還有一株,只是那裡的大陣。”
獨孤南笙爭搶著道,“那裡的大陣很強,只是剛剛靠近,就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蘇平驚異,要知道這裡的存在的時間已經很久遠了,法陣都已經殘缺,喪失昔日神威。
在這個大道只能支撐生靈達到龍骨九變的殘破世界。
他們的大陣,無論如何,也不該令薑妙妙和獨孤南笙產生心悸的感覺,更不要說還是嚴重殘缺的法陣了。
“先收了蛛王草再說,若是吞食了蛛王草,除了可以化解世間一切毒物外,更是可以增加抗毒性,從此百毒不侵,以及擁有一定的不懼水火的能力。”
薑妙妙眉頭微蹙,那最後一株神藥,給她很不好的感覺。
這是不可想象的。
她的實力,只要不碰到所謂擁有仙台實力的天城主,在舊土內,完全可以橫掃,隨人決,白玉麒麟,許仙,也都不會是她的敵手。
“你進去,將蛛網撕開。”
蘇平目光落在了岩神身上,冷言吩咐道。
“是。”岩神先是一楞,他剛剛在了解這處藥田的法陣符文,因為,
這處藥田很有可能會成為他的!畢竟,天上城的城主,絕不可能一直待在下界。
只要,天城主還回天上城,這處藥田,不就歸他了嘛。
神藥被采集走,可是地還在,如此濃鬱的仙靈氣,道痕交織,符文遍布,用來中靈藥,聖藥,簡直就是聚寶盆。
他走進法陣內。
剛一邁入,就觸發了大陣。
“轟!”
大陣發光,不斷閃耀出各種符號,散發恐怖的氣息。
岩神無懼,任憑大陣的攻勢拍打在他身上,盡數被大道的庇護給抵消掉。
身形縮小,化作只有兩米高,一步步向蛛王草走去。
感受到動靜,蛛王草開始晃動,仿佛是在瑟瑟發抖。
大陣暴走了。
威勢直接翻倍。
是蛛王草引動了大陣。
“沒用的。”岩神得意道,走到跟前。
嘶啦~
密密麻麻的蛛網被撕開。
一株通體烏黑,烏光流轉,仿佛墨玉雕琢一般的八爪蜘蛛模樣的神藥顯現。
隨風搖曳。
不過卻更像是在害怕。
“無需害怕,臣服於本聖子,本聖子帶你去一處更廣闊的天地,在哪裡你可以完成驚人的蛻變,藥效能夠翻上無數倍。”
蘇平說道,他不喜歡所謂的合作,一株神藥而已, 又不是不死藥,還不可能令扶搖宗供著。
同時,抬手打出了一道法則。
這是蘇平的一點大道感悟,對於蛛王草來說,並沒有實際效果。
兩者的道,畢竟不同。
不過,蘇平的大道感悟,卻是基於三千道州的,內有三千道州大道的影子。
不出意外,蛛王草點了點頭,選擇了臣服。
它從蘇平的感悟中,看到了一處無比寬廣的大道,它如果也能生在那裡,它的身姿將英偉無數倍!
它的道,也能拔高無數!
這對它這株藥草來說,擁有極為致命的吸引力。
岩神眯起了眼睛,他把蘇平話語中更廣闊的天地當作成了天上城。
他多少也有些向往。
那裡據說是真正的仙界,大道都是直接顯露的,仙靈氣濃鬱的可以使人原地飛升。
更是,可以直接影響到整個世界的運轉。
這才是真正的神。
相對於天城主來說,他們這些神,更像是被流放在了邊界的罪人,除了不死之外,再無任何特殊。
收了蛛王草後,蘇平對薑妙妙和獨孤南笙道:“去看看那最後一株神藥吧。’
說完,對著岩神吩咐道:“你走前面。”
他暫時並沒有乾掉岩神的想法。
有這樣一位不會死的小白鼠,不用它來趟雷,豈不是浪費?
並沒有走多遠,岩神突然止住了步子。
臉色猙獰起來,眼中只有恐懼之色。
他在害怕。
注意到這一幕,蘇平眯起了眼睛。
據他了解,這個世界能夠威脅到所謂的神的事物,是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