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安眼神越是閃躲,許樓花就越是放肆的調戲他,時常在馬車顛簸時用手假裝不經意的碰張長安身上的各個部位。
睜開眼的馬大志很快就看出了不斷被調戲的張長安,於是皺著眉看著越來越放縱的許樓花,對張長安開口問道。
“師叔最近怎麽樣?”
張長安聽到了馬大志的話,頓時沒了不斷被挑起的欲望
“師傅他……前幾天剛駕鶴西去。”
“嗯?!”
馬大志聽到張長安的話,震驚了一下,不受控制發出了不敢相信的疑問,好一會才說道:
“哦~!…是嗎?真是可惜了呢。”
沉默在馬車中突然出現,許樓花看著傷感的兩人自覺無趣,停止了對張長安的騷擾,看起了馬車外風景,顛簸的馬車顯得安靜了。
(終於,作者正式確定格式了下文開始。)
“師叔,你給我講一下你的故事吧。”
可話一說開,張長安終於藏不住內心的興致,先是問起了這位便宜師叔馬大志這些年的經歷,又問起了人文地理,無不透露著張長安對這凡世的向往。
馬大志對這位師侄也是問有所答,在了解到張長安是第一次下山,馬大志更是對張長安進行了科普,許樓花則在旁看著馬大志胡吹亂言,時不時的揭穿馬大志的大話,讓車間充滿了快活的氣息,連同馭馬的車夫劉狂也漏出笑容。
夜晚很快來到…
終於辰時(7-9)過半時,馬夫劉狂便停住了馬車,在馬車輪子發出格嘰格嘰的聲音也慢慢消失後,原本就該寂靜的林子重新寂靜了。
不一會,一點火光出現在了一片林中,原來是四人靠著月光微薄的亮度,各自分工明確升起了火堆,聚在火堆的四人有了安全感,於是馬大志從車上取下乾糧發了起來,特意多給了張長安一些,其余兩人看在眼裡,劉狂沒有任何的動作,許樓花白了馬大志一眼,又將手懸在張長安肩上,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兩眼看著張長安拿著的乾糧,像極了一隻狐狸。
馬大志咽下剛吃下的乾糧,憤憤不平的說:“姓許的,你又要幹嘛?”
許樓花並沒去理會一旁質問自己的馬大志,臉慢慢的貼近了張長安。
可不起眼的動作讓整天遭許樓花嘲諷,拆台的馬大志忍不住了,只見馬大志丟下了乾糧,站起身讓憤怒的聲音從口中吐了出來。
“姓許的!你到底是不要臉啊,隻對一個沒怎麽見過女的小年輕男賣弄風騷!你有本事衝我來啊,你對著他做什麽蘇妲己?你權當自己性別和蘇妲己是一樣了,就對他做這種比風清樓裡頭的賣身繼女還下賤的動作?”
許樓花見馬大志站了起來,又聽馬大志在說自己,便在馬大志講一半時插口道:“馬大志!我對他做什麽用你來管?”
可許樓花聲音平時便假裝輕巧,到了這種場合那裡是久經戰場的馬大胖對手,聲音不但被蓋了下去,連後文也卡住了,只能是惡狠狠盯著馬大志。
張長安也是捉緊的站起來,想好生安慰兩人,馬大志一把把靠近了自己要對自己和許樓花勸罵的張長安按下去,讓張長安坐在了自己身旁。
正當許樓花與馬大志停下了爭吵沒多久。
“真是熱鬧哇…”一句極為滄桑不像人能夠發出的音色,入了聚在火堆裡四人的耳中。
四人疑惑的目光立刻鎖定了聲源,在月色的光照中三人並沒有看出任何人,
而劉狂自幼習武,練就一身好本領,眼神比在場三人好了不知幾幾,只見劉狂片刻便將自己的眼皮睜大連同眼孔也放大,眉毛緊鎖了起來,微微張開嘴,好似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看到了什麽東西。 在黑夜的籠罩下,林中的四人除了劉狂能略微看清不遠外被黑夜的黑暗所遮住的小路,其余三人只能看見火堆旁被火光照亮的四周。
一團小身影慢慢脫離了黑暗出現在了火光照著的不遠處,四人終於看清了這東西,臉上露出了各種表情,許樓花哼哧的看著這東西,覺得這東西很可愛,馬大志恐懼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劉狂感到驚訝,張長安面無表情,眼睛一動不動了起來。
劉狂心神一定開始打量起了那隻黃鼠狼,兩隻後肢站在地,臉上的眼角發白,還有白白的胡須,連手上指甲都是白白的,正當劉狂觀察這隻奇怪的黃鼠狼時,黃鼠狼卻突然開口說起了人話,音不準,聲不像,就似那陰陽怪氣的唱戲子故意發出的一樣。
“各位後生,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們幾個問題”
劉狂與許樓花終於知道了剛才那句聲音也是出自眼前這個黃鼠狼,立刻意識到了問題,兩人面面相覷,都漏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這一會許樓花心中是狂跳不止,而劉狂也好不到那裡去了。
馬大志雖然恐懼不已但依然強撐著對那黃鼠狼說道:“您老請問,我們有的是時間。”
聽此黃鼠狼走近了四人,四人皆不敢有一點動作,連氣都不敢大喘了,只見黃鼠狼走近了馬大志,又以那種怪異的聲音開口問:“胖後生~你覺得你怕不怕我?”
馬大志心中松了一口氣,臉上的恐懼也弱了幾分,吞了吞口水說:“大仙…怕,怕極了。”
黃鼠狼顫笑了兩下,慢悠悠走向許樓花盯著她問道:“那你為什麽不怕我?”
許樓花不敢看向它,好似自顧自說著:“現在怕了,現在怕了。”
黃鼠狼聽到許樓花的話後,似笑非笑的走近劉狂同樣問道:“你呢?你又怕不怕我啊~”
劉狂心中恐懼不已,但臉上早已恢復平靜,盯著面前的黃鼠狼,卻又躲避它的眼神,故作鎮定的說道:“不怕。”
黃鼠狼沒有生氣,乾笑兩下,居然盯著劉狂不動了。
旁邊兩人不敢出聲,生怕打擾到他們,惹怒這喜怒無常的黃鼠狼
,至於張長安好像剛才起就沒了存在感。
過了好一會,劉狂終於是忍不住,直直說了句:”“怕,怕了大仙。”
聽到後黃鼠狼笑得很是高興,只是聲音讓在場三人的恐懼更是加深,笑完黃鼠狼雙嘴突然合攏,一臉正經的走向張長安,近了臉,而張長安還是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