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而過,距離宗門大比結束已經一月有余,凌雲在此期間修習了《天羅拳》《舍利身法》《菩提罩》《破天劍》,最後幾天又將《華嚴掌》《枯葉行》一一修習一番,而今的凌雲已經將華嚴谷多部絕學集於一身,雖然心法層次仍停留於第五層,但是他的實力已經不能用常理推斷。即使此刻下山,也有了自保之力,前提是不遇到老牌高手。
這一日,紅、藍、綠、黃四位老者,掌門華陽真人、梅墨、蘭心、菊峰以及武雲都來到了回聲谷底大殿外。
“武雲,你去試一試凌雲的功夫。”掌門華陽真人道。
“弟子遵命!”
“師兄,請賜教!”凌雲走向中央位置。
武雲雖知凌雲的進步很大,卻不曾想此時的他已然超越了自己,運轉起華嚴心法,華嚴掌一掌擊出。凌雲用的是天羅拳第一式崩山,掌拳接觸,武雲竟被震退五步,而凌雲隻後退了一步。
“哈哈哈,”武雲大笑道:“小師弟,想不到短短一個月時間,為兄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
“師兄,這都是幾位師祖教的好罷了。”臉上一抹微笑。
“我來試試,”就在此時菊峰護法走上前來:“讓我來看看你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紅袍老者等四人,面色從容,顯然一點也不擔心凌雲。
菊護法心生詫異,卻不再多想,一掌探出迎向凌雲,就在即將碰到凌雲的瞬間,凌雲身體淡化躲開了這一掌,可刹那過後,身影又出現在了原地。
此時的凌雲深知與菊護法比起來功力淺薄,唯有以身法優勢拖延一二。故時而舍利身法時而枯葉行身法,兩者不斷替換,惹得紅袍老者等四人哈哈大笑。
“沒想到這小子還有如此頑皮的時候,也對,他才17歲呀!”紅袍老者:“好了,停下來吧!華陽,你看我等調教出來的弟子如何?”
“眾位師叔伯,此子如今與一個月前比較真是猶如明月之於星辰呐!讓人驚歎。”掌門華陽真人回道。
紅袍老者:“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安排了,七派大比的事情就讓凌雲去熱熱身,放膽去比。雖說此次比武定然會生出事端,但是誰人若敢挑釁我宗威嚴、對我宗不利,我不介意親自去滅了他!”
“是!”華陽子、蘭心、菊峰躬身一禮。
眾人出了回聲谷,來到正殿議事廳,凌雲、林霧、乾昆、映雪、石雲悉數在列。
掌門華陽真人:“七派比武之期臨近,此次護送人選還需與眾護法商議。不知哪位願意勞煩一趟?”
“掌門,此次就由我去吧!你盡管放心。”
“那就有勞梅墨師兄了,路上萬事小心,有何狀況及時聯絡宗門。”
“是。”梅護法道。
此行目的地近千裡外的雪山之巔,三論宮。一行六人在梅護法帶領下出發了,不過出於歷練的目的,眾人未選擇代步工具,而是借助於內功身法行進,前進速度不緩不慢。梅護法借此機會也向眾人介紹著七派大比的常識以及三論宮相關的事情。
眾人不知的是在身後遠遠的跟著兩人,其中一人是位紅袍裹身、頭戴鬥笠的老翁,眉須皆白,面色紅潤。另外一人,身體壯實,面相憨厚。不是別人,此二人正是武雲及他的紅袍師祖。
紅袍老者本在宗派目送眾人的離去,但是隱隱覺得此行眾人略顯單薄,故臨時找來武雲做自己的隨從扮作普通行路之人暗自保護凌雲等人。
只見紅袍老者沒了在宗門時的威嚴,此時變得邋裡邋遢、玩興大發,將平時面容嚴肅的武雲折騰的‘苦不堪言’。 “師祖,您就饒了我吧!”
“說了叫我二大爺,再叫錯看我不收拾你!”
“……”武雲擠出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再說凌雲一行人行至晌午,路遇一家名為如意的酒館,眾人坐下招呼小二上茶,小二機靈無比,從眾人裝束便知乃華嚴谷修真之人,更是畢恭畢敬地伺候著眾人用飯菜。近日酒館生意格外的好,各路客商與酒店老板閑聊著一路見聞,好不熱鬧。
“聽說了嗎?一年一度的七派大比就要開始了,此次據說將是歷屆最精彩的一次啦!武禪宗的無為,據說功力已然達到第四層,名聲在年輕一輩可謂冠絕天下!”
“你的消息都過時啦,我這兒有一條最新消息,就在數日前,淨土庵遭到了不明黑衣人以及西方異教徒的圍攻,差點就宗門滅絕了!”
凌雲聽到這裡心裡不由一緊,雖然臨行前武雲已經將淨土庵遭襲的事情以及宗門援助的消息告訴了他,可不由他為了妹妹凌霜擔心。梅墨按了按凌雲的肩膀,示意凌雲莫心浮氣躁,凌雲才緩過來。
“後來你們猜怎麽著?華嚴谷一眾強者出動,與淨土庵合圍了入侵者,並且殺的是一個不留。後來聽我一遠房親戚傳來的消息,華嚴谷出動了菊峰、蘭心兩位護法強者,當場就擊斃了對方領頭人,解了淨土庵的滅門危機。”
“我還有更驚天的消息,據說入侵的異教徒乃是與密宗門人勾結的,當日華嚴谷菊峰護法大聲呵斥密島一眾蒙面黑衣武者,霸道至極!”
“也不知道這次七派比武,密島還敢不敢放肆?”
“多年以來,密島都是隱居世外,不過問中原佛門的事務,可如今居然敢勾結外人圍攻淨土庵,更是與華嚴谷為敵,真不知道他們有何依仗?”
“這可難說啊,這麽多年他們秘密在海外發展,中原對其實力了解的程度很低,難保會出現差錯啊!”
一個眼尖的茶客突然道:“你們快看,那邊座位上是不是華嚴谷的強者?”
眾人一聽這才發現在酒館一角入座的凌雲一行六人。眾人連忙起身前來:“在下黃河老叟,敢問閣下是華嚴谷哪位前輩?”
“老朽梅墨。 ”
“啊?原來是梅前輩,真是失敬失敬!梅前輩,可否給我們說說之前議論的淨土庵之事?”
“此事千真萬確,毋庸置疑。如今天下禍亂四起,我等身為武林中人,當以安定天下,普度眾生為己任,他日倘若還有禍亂人間之事,我華嚴谷定當為武林鏟除邪惡,還天下以太平。”梅墨說到:“我等還要趕赴三論宮,就不再叨擾了,他日有緣再見,諸位告辭!”
“前輩客氣!後會有期!”眾人躬身回道。
凌雲在眾人討論期間一言未發,默默聽著眾人的話語,對於當今天下又有了一些新的感觸。這一天眾人除了在酒館歇息半個時辰外,其余時間都在匆忙趕路。直到當天傍晚過後,明月之光透過山林,灑落大地。眾人在一片矮樹林落腳過夜,中間一片空地小心翼翼地升起一堆火,而後六人分散開來,輪流值夜,兩人一班。不知是巧合還是梅護法有意為之,凌雲與映雪兩人坐在火堆旁,透過火光看著對方映紅的臉頰。
經過了起初的拘束,後來兩人漸漸有了言語交流,氣氛變得溫暖祥和。
“師姐,你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嗎?”
“記得,我們要一起登上雪山之巔。”映雪臉色微紅,“不久之後我們就能實現這個小心願了。”
“嗯,以後私下裡,我想叫你映雪可以買嗎?”
“這個嘛,以後再說吧!”映雪故意逗凌雲。
“喔……”凌雲顯然沒有發現映雪的用意,稍顯失望之意。
“雲,你好傻!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