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驚恐的尖叫之時,一團綠色的火憑空出現在了那無頭的武將身後,就孤零零的懸掛在那無頭武將身後。
緊接著,一團團盧綠色的火焰接二連三的出現在那群無頭人的身後,那綠色的火團就那樣懸浮的在半空中。
那兩名侍衛癱倒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一下,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那群無頭之人從他們面前走過,就連那綠色的火團也緊緊跟著幾人。
若是仔細看去,那兩人的身下早就出現先了兩灘水漬,那兩人就那麽怔怔的望著火團從兩人身邊飄過。
“冤魂索命啊!——”
直到那東西走遠之後,兩人大吼了一聲,立馬昏死了過去。
正在別的院落巡邏的侍衛被兩人的驚呼給吸引了過來,一隊侍衛立馬抽搐長劍朝著這邊警惕的走了過來。
就在他們發現那昏死過去的兩名侍衛之時,一個眼見的侍衛忽然愣在了原地,直勾勾的盯著三房的院落,數團綠色的火焰就那麽懸浮在半空之中,而那火焰的下方還站著幾人。
等到他看清楚之後,手中的長劍“咯噔”一下直接掉在了地上,他驚恐的指著那火焰的方向,“無頭人,鬼火啊!”
一聲大喊過後,那群侍衛下意識的將目光投了過去,可下一刻一群人直接愣在原地,手中的武器接二連三的掉在了地上。
在古代,人們對於各種無法解釋的東西都會與神仙和鬼怪聯系起來,總喜歡把一些他們不知道的東西蒙上一層神秘的色彩。
就連地震都能被稱為上天對世俗的預警,蝗蟲更是被稱為皇帝的失德。
而其中的更為讓他們恐懼的不是神仙,而是鬼怪,因為鬼怪代表著死亡,災難。
人們總是把它們歸為災難。
由於民間不知鬼火成因,隻知這種火焰多出現在有死人的地方,而且忽隱忽現,因此稱這種神秘的火焰作“鬼火”,認為是不祥之兆,是鬼魂作祟的現象。
於世界各地皆有關於鬼火的傳說,例如在愛爾蘭,鬼火就衍生為後來的萬聖節南瓜燈,安徒生的童話中也有以鬼火為題的故事《鬼火進城了》。據說當德國煉金術士勃蘭德在1669年發現磷後,就用了希臘文的“鬼火”來命名這種物質,但該希臘詞亦可解作“啟明星”,沒有證據當時他就是借了“鬼火”的意思來命名磷。
中國對鬼火的傳說也很多,清朝蒲松齡所寫《聊齋志異》中就經常提及鬼火,而民間則認為是閻羅王出巡的鬼燈籠。然而早於南宋已有人明白磷質和鬼火出現間的關系,例如南宋陸遊《老學庵筆記·卷四》就提及“予年十餘歲時,見郊野間鬼火至多,麥苗稻穗之杪往往出火,色正青,俄複不見。蓋是時去兵亂未久,所謂人血為磷者,信不妄也。今則絕不複見,見者輒以為怪矣。”
清代紀昀《閱微草堂筆記·第九卷》更直接寫道:“磷為鬼火。”
他們算是開眼了,不但譽為大凶的鬼火見到了甚至連帶著無頭之人都一同見到了。
能被選入世家侍衛的無一不是經過訓練的,甚至可能因為世家的一句話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死掉。
但是如今他們心裡竟然沒有一絲的勇氣,只是呆呆的望著這一切,渾身顫抖著,手腳隻覺得發軟。
神秘的色彩總能讓人類陷入恐慌之中。
就在他們愣神的時候,那幾名無頭之人動了起來,那為首的武將就那麽坐在戰馬上。
身後的幾人從房間之中揪出了一個青年男子,那人早就被嚇的尿了褲子,如今更是驚恐的哀嚎這。
“你們過來救我啊,不然你們都要死!”
那人不顧一切的嚎叫著。
聽到那人的喊叫聲,那群侍衛忽然回過神,你看看我看看你,始終沒有一個人敢往前走一步。
許久之後,那群侍衛中的一人從地上撿起了武器,狠狠一咬牙,“兄弟們,今個不救也是死,拚了吧!”
說完,直接握著手裡的長劍,腳下步伐飛馳了起來,徑直朝著無頭將軍飛奔了過去。
而那群侍衛也撿起了武器,只是站在原地,並沒有上前,他們等待著一個結果。
下一刻,之間那無頭將軍冷笑了一聲,手中的鳳翅鎦金鏜猛地揮動了起來,那名衝過去的侍衛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緊接著便徑直飛向了一旁的牆上,直接裝在那牆上,隨後重重的砸在地上,臉色發青,已經斷了氣息。
這下徹底擊潰了那群人的心裡防線,再也不管什麽了,直接丟掉了手裡的武器,大喊著四處逃竄了起來。
“冤魂殺人了——”
“冤魂殺人了——”
這一聲聲尖叫傳到哥哥院落之中。
等到人跑完之後,那為首的無頭武將從懷裡掏出了一些東西倒進了那人的嘴中,隨後又在那人身上撒了一些,緊接著從袖口掏出一個火折子點了一下。
那青年男子直接整個人燃燒了起來。
那慘叫聲此起彼伏。
幾人做完這一切之後,沒有一絲留戀的直接轉身離去了。
不遠處的密林之中,方才出現在王家的院的無頭之人出現在這裡,一群人早已經不是方才那副模樣了。
“駙馬爺,完事了,拍死了一個,那個人燒死了。”李君羨往了一眼那燈火通明的王家府邸,臉上露出幾分的笑容。
韓元微微頷首,方才那麽大的動靜他已經聽到了,如今引子已經放下了,只需要靜靜的等待發酵起來即可。
“不過,駙馬爺為啥要裝宇文成都的?”李君羨拎著鳳翅鎦金鏜,一臉疑惑不解的問道。
“因為只有他才能引起那些人的驚恐,順便還能給某些人添堵。”韓元笑道,臉上的笑容在火光的映射下顯得格外的詭異。
“不過這挺好用的,就這東西就把他們嚇得都不敢動了。”李君羨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玻璃瓶子,一臉感歎的說道。
“你們剛見到時候不也這個樣子麽?”韓元深深看了一眼王家的府邸,隨後便轉身離去了。
“那不是——”李君羨連忙追了上去,硬著頭皮解釋了起來。
...
...
王家。
“到底怎麽回事?”王致自然也是被吵醒了,他披著一件衣服一臉怒氣的看著狼狽不堪的院子問道。
“家...家主,惡鬼索命。”旁邊的管家有些驚恐的往了一眼那已經破開了一個大洞的圍牆結結巴巴說到。
“砰!”
“該死!那裡有什麽惡鬼索命,定然是有人玩弄什麽把戲!”王致一腳揣在了那管家的身上。
那管家直接被踹到了地上,連爬起來都沒敢爬起來。
“去,把那群侍衛給我叫過來!”王致鐵青著臉,那雙眼睛射出寒光,如同一頭惡狼一般。
不過一會,便把方才逃散的侍衛給找了過來。
那群侍衛是被仆人給架過來的,一松手一群人直接癱倒在了地上,頭伏在地上都不敢抬起來,不知道是沒回過神,還是因為王致的怒火。
“你們方才看到了什麽?”
聽到王致的問話,其中一人顫聲說道,“鬼火,好多鬼火!”
沒等那人說完,他旁邊的另外一人立馬補充道,“還有無頭之人,好幾個——”
“對,他一下就拍死了李東。”
王致聽著幾人的話,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起來,深深看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侍衛,“拉出去,埋掉!”
一旁的管家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了起來,低著頭都不敢抬起頭,聽到王致這話的時候,他渾身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王致邁著步子朝著那還在燃著火的屍體走了過去,那人早就沒了人樣,面目全非的,甚至有的地方都露出了骨頭。
地上更是有一灘紅色的血跡。
王致強忍著惡心,衝著管家擺了擺手,“處理掉。”
“是。”管家立馬點了點頭,帶上了幾個仆人,將那屍體抬了出去。
...
...
王致獨自回到了書房,雙眼通紅,眼神中更是閃爍著殺意。,胸膛不斷的起伏著。
如今是不是鬼怪殺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事一旦被做實下來,那麽到時候王家的名聲定然在百姓口中變得狼藉起來。
王致立馬坐了下來,提起毛筆奮筆疾書了起來。
...
...
翌日,太極殿。
李二自然是收到了昨夜王家發生的事情,心裡隱約有些震驚,還帶著幾分的怒火。
這狗東西分明就是給自己添堵,找誰不行,非要找宇文成都!
但是一想到這件事即將帶來的影響,李二胸中的怒火也消散了,嘴角不由的掛上了幾分笑容。
房玄齡和長孫無忌兩人暗地裡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驚。
魏征一眼就看到李二的異常,平日李二雖然也是如此,但卻沒有如此的開心。
隨著王德一聲高呼,朝會正式開始了。
李二環視了一圈之後,發現王家官員的位置全部空缺了下來,嘴角忍不住的上揚了起來。
“今日怎麽少了人?”
李二故作不解的開口問道。
杜如晦連忙站了出來,拜道,“陛下,王致等人因身體不便,今日告假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可不能耽擱,他們可是我朝廷的棟梁。”李二一臉關心的說道,隨後衝著王德擺了擺手,“朝會結束之後,命禦醫前去,一定要好好看看。”
“遵旨。”王德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陛下聖明!”房玄齡和長孫無忌兩人自然直到自家陛下的心思,連忙站出來拱手拜道。
李二微微擺手,嘴角越發的上揚了起來,“行了,議事吧!”
在一旁的武將行列之中,程咬金一臉古怪的看看房玄齡、長孫無忌,再轉過頭盯著李二看了許久。
“不對勁。”
程咬金低下頭小聲的嘀咕著。
“怎麽了?”一旁的秦瓊側過頭望向了程咬金,他也注意到了今日朝堂的氣氛有些古怪。
以往陛下對那些世家可是沒有好臉色,今日這是轉了性子還是怎麽了,竟然還開口詢問了起來。
“二哥,那兩個老東西和陛下有事情瞞著我們。”程咬金再次抬頭看了一眼李二,李二那掩蓋不住的笑容,讓程咬金更加的確信自己的猜測。
“哦?什麽事?”秦瓊往後退了幾步,靠近了程咬金壓低聲音問道。
程咬金搖了搖頭,“俺也不知道,不過今日他們三人都挺古怪的。”
“某也是這麽感覺的。可就是那裡有問題說不出來。”秦瓊微微頷首,一臉的疑惑。
“不管了,等會下朝之後,俺去問問他們。這有好玩的不帶我們,太過分了!”程咬金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房玄齡和長孫無忌,沒好氣的說道。
不過半個時辰朝會就結束了,李二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諸卿無事了吧,那退朝吧?”
“陛下,臣有事要奏!”魏征看著李二那副模樣,眉頭忍不住的皺了起來,走出了隊伍。
李二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魏征,這老東西好久都沒說話了,自己都快忘記了他了。
“哦,玄成有何事要奏啊?”李二笑眯眯的望向了魏征。
魏征抬起頭硬著脖子,沉聲道,“陛下身為國之主,朝會乃是國之重地,陛下儀態不正,乃是玷汙朝政。”
“為君這要時刻注意儀態,衣冠不整,何以整天下......”
魏征那嘴就跟機關槍一般,一個勁的嘟嘟著。
程咬金見到這一幕忍不住的拍了一下額頭,得了,這魏老頭又作死了!
許久之後,魏征才停了下來,可等待望向李二的時候,整個人都傻掉了。
李二竟然沒有一絲的生氣, 反而是一臉的笑容。
“朕有失儀表,朕一定會注意的,玄成有功,來人賞百金!”
魏征:“......”
啊!
陛下我不是這意思啊!
你倒是生氣啊!
我都這麽懟你了,你都不生氣啊?
不只是魏征傻了,群臣更是一臉古怪的望著李二。
他們甚至有些懷疑,這還是陛下麽?
唯獨房玄齡和長孫無忌兩人知道其中的內情,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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