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知道對方說的事實。
如果自己沒有春華秋實扇,也是不敢這麽玩的。
場上的比賽還在繼續,雖然各堂選手表現參差不齊,但最亮眼無疑還是六堂的學生。
其中的差距就算是肉眼都看得出來,褚英年是玄光修士,眼光超凡,心中自然也是有數。
但知道歸知道,卻不能當眾說。
池太升等十六人經過第一輪比賽,無論是守擂還是挑戰,無一人失敗。
全勝出線的成績著實引起了眾人在場諸多教習側目。
陸昭卻是絲毫沒有意外之色。
他們的實力本就是佼佼者,經過法器、法力、技巧、實戰等一系列培養,如果連個參賽名額都拿不下,那也未免太失敗了。
比賽從早上持續到傍晚,一百名參賽選手全部確定。
不出意料,六堂十六人無一淘汰。
當晚眾人好好慶祝一番。
呂寶昌作為試煉第一個月成績墊底的人,老實地接受了懲罰,請大家好好吃了一頓。
不過作為平民修士,天華閣的消費還是太高了,大家也沒有故意刁難他只是選了一家小館子。
這次陸昭沒有參加,因為他還有其他事要做。
院首辦公處。
褚英年敲了敲桌子,問道:“對於陸教習做領隊這件事,大家可有意義?”
“我讚同。”
楚天星第一個表態。
“附議”
“我沒意見!”
……
短短數月,陸昭雖然並未動過手,但是隨著相處日久,大家都能隱隱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澎湃的壓力。
實力強也就算了,能力還強,平日裡人品也不錯,所以大家都很給面子。
“那好,就這麽決定了。”
褚英年拍板:“陸教習,此次大比的隊伍就交給你了。遇事你有隊伍的臨時指揮權,所有人不得抗命,否則有意外發生其必須承擔全部責任。”
對此陸昭倒是沒什麽感覺:“只有我們嗎?沒有教司隨行?”
“當然有,如此重要的比賽,可不是你們隨便到了開打就行,還有許多前期準備都需要教司負責主持大局。
不過他們忙的事情較多,比你們提前數日出發。”
陸昭點點頭:“明白了。”
……
接下來,一直到出發前,各堂依然在正常訓練。
也正是因此,大家更加清晰認識到了被安排參加特訓的十六人,實力究竟有了何等恐怖的提升。
對練的時候,隨便一個都可以輕易將對手碾壓著打,個別更是能夠一打二一打三。
引起不少人驚呼之余也有人暗自不滿。
他們覺得如果自己能夠參與特訓,估計現在實力和他們也差不了太多。
因此一時間六級傳起了一陣風言風語。
“我忍不了了,我要去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任文年暴脾氣上來了,旁邊的孟龍都有些拉不住他。
郝瑩沒好氣道:“你做事別那麽衝動好不好,雖然我們都知道是誰傳的,可是你有什麽證據嗎?
再說了,就算真的有證據,你把人打出問題來,到時候人家告到府衙你就等著賠錢吧。就你家那點家底能配得起幾個?”
任文年煩躁道:“可總不能任由他們這麽汙蔑老師吧!難道老師對他們還不夠好嗎?
別說對比幾個月前,就是對比同級其他十一堂,他們的提升速度也絕對屬於中上了!要我說,這種刻薄寡恩的混蛋,就得好好教訓一下!”
“老任你冷靜點,其實想想也可以理解。”
魯寶洪沉聲道:“正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雖然他們進步還算不錯,但相比我們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畢竟幾個月前,大家雖然有差距但算不上太大。
如今幾個月下來老師又是湯劑又是重練法器,投入在我們身上的資源比他們大得多。直接把實力拉開了一條鴻溝,換誰都會心裡不平衡。”
任文年一臉不忿:“那難道我們就什麽都不做嗎?”
魯寶洪看向池太升:“太升,你覺得呢?”
池太升抬起頭,道:“很簡單啊,他們不是覺得不公平嗎,那我們就給他們公平好了。”
……
“哎,難道我們平民修士就注定低人一等嗎?”
幾個少年圍在一起,中央一個披肩長發,臉龐狹長的馬臉少年一臉難過道:“那些有錢有權的本身資源已經足夠了,還要和我們這種平民修士搶資源。
明明我們才是更需要這些資源的人,大家都是一樣的修為,同樣的資源下難道我們會比他們差嗎?”
“就是,特別是一堂轉過來的那四個人,看他們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好像多了不起似的。不就是有個出身嗎,神氣什麽!”
“噓——”
“噓什麽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沒什麽不對!”
突然,一個冷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幾個少年臉色一變,“是你們,你們想做什麽?”
“魏言信、余義、馬興波……我沒叫錯你們吧?”
被點到名的幾個少年都是剛才叫的最響的幾個,此時卻一個比一個老實,閉著嘴一言不發。
池太升目光不屑:“這幾天你們幾個鬧得挺歡,本來此事我們都不想搭理。
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侮辱陸教習,別忘了你們的身份,身為學生誹謗師長,真要追究下來就是把你們開除學籍都不為過。”
“你血口噴人,我們什麽時候誹謗教習了!”
“對,我們對教習不知道多感激,你不要亂扣罪名!”
“沒有?”
池太升微笑道:“那就是單純對我們不滿了?”
馬臉少年連忙反駁道:“我們只是想要獲得公平對待難道也有錯嗎?”
“你想要公平待遇,那得先問問你又那個資格嗎?”
池太升冷笑道:“當初任文年他們爭奪首席的時候,教習給過你們機會挑戰,當時你們怎麽一個個都當了縮頭烏龜?
那個時候陸教習才剛來執教吧,你們那時為何不站出來?該不會想說以前的教習對你們不公平吧?”
馬臉少年臉色漲得通紅:“我們都是平民修士,法器只是中品、下品,怎麽可能打得過……”
任文年忍不住插嘴:“哦,你的意思是因為你們窮,你們就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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