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陸昭揮手在場地周圍灑下一道翠綠屏障。
隨著春華秋實扇祭煉加深,運用起來更加靈活。
這種情況會隨著祭煉大成越發明顯,等到最後便可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不再拘泥於形式。
下一刻,四人全都召出了自己的法器。
陳安心看上去嬌嬌弱弱,沒想到她的法器竟然是一件皮實厚重的方形大印。
上面流轉著濃鬱的黃色靈光,轟然砸向了孟龍。
“來得好!”
孟龍攤開手掌,靈光一閃,一並厚背金刀出現在手中,沉腰坐馬一刀斬在大印之上。
只聽一聲巨響,全力之下二人再難顧及周圍,對拚產生的余波瞬間席卷向周圍。
“好強!”
“糟了!”
周圍學生下頓時張開了法力護盾,誰都沒想到兩人一上來就打的這麽凶。
一些反應慢的更是嚇了一跳,正慌亂應對之際,就見一層綠幕浮現,無聲無息將混亂的法力波動吞噬一空,旋即隱沒不見。
甚至連上面的屋頂和他們腳下的地面都被綠幕包裹,沒有受到一絲損壞。
所有學生都大吃一驚。
“這是什麽法術?”
“這也太強了吧,竟然能將法術攻擊消弭於無形,若是學會這門法術,鬥法之時豈非立於不敗之地?”
“大驚小怪,任何法術都是存在極限的。同級鬥法未必有如此威力……”
“你怎麽知道,就算只能削弱一半或者三成,此消彼長便足矣反敗為勝了。整天就你愛挑刺!”
……
學生們議論紛紛,兩位鬥法主角同樣暗自震驚。
他們剛才受到陸昭刺激,本著讓教習出醜的想法,一出手就是全力而為。
沒想到竟是泥牛入海沒有翻起一點浪花,心裡那點小心思瞬間拋到九霄雲外。
與此同時,任文年和趙宏顯也已開始交手。
和前者不同。
這兩位的鬥法更偏向技巧性。
任文年‘心懷大志’,自然不會做意氣之爭。
出手穩扎穩打,他的法器是一柄青色長劍,倏然如電般攢射四方,同一個明晃晃的金剛圈纏鬥在一處。
兩者的法力控制都頗為不凡,逸散的發力余波非常小。
聲勢看上去遠不如陳安心和孟龍二人,但威力卻是絲毫不弱。
你來我往,四人鬥的酣,眾人看的爽。
唯獨陸昭站在台上無聊的像打哈欠。
“停!”
陸昭揮手釋放一道發力,直接將他們隔開。
幾人瞬間感到一股山嶽般的力量壓下,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甚至連法力都被徹底禁錮在體內。
“怎麽可能這麽強!”
此時四人心中浮現出同一個念頭,更真正初步認識到陸昭的強大。
他們不是沒見過練氣後期出手。
甚至之前桑雲任教的時候,第一天為了給他們下馬威,親自下場展示了一番。
但是相比起陸昭此時帶給他們的壓力,桑雲所展露的實力簡直就像清風拂面。
陸昭沒好氣道:“你們是在過家家嗎?
照你們這個打法,什麽時候能打死人?任文年,劍是用來斬人的,對方就在那傻站著,你不知道往對方身上砍嗎?
還有孟龍,你沒長腿嗎?每次攻擊之後都等對方再次出手才還擊,你拿著刀是幹什麽吃的?過去砍會不會?
一會你們全都給我拿出全部實力,不管什麽法器、秘術、靈符全都可以用,把這場鬥法當成生死搏殺。
別怕出事,有我在這裡你們就是想死都難,隻管給我狠狠的打!”
接著,四人恢復知覺。
此時他們對陸昭的話再沒有絲毫懷疑,身上的氣勢悄然發生了變化。
“呀!”
孟龍大吼一聲,提著金刀閃身衝向陳安心,就見一方大印當頭砸下。
“開!”
金刀暴起,同大印僵持片刻雙雙力竭(既然有法力爆發,自然會力竭,不用解釋吧)。
“死!”
孟龍的金刀法器不同大印,即便沒了法力加持也依舊鋒利無比。
大步前衝揮刀砍向陳安心。
陳安心臉色一變,連忙運轉法力抵擋,但是卻無暇往法器中注入法力。
支撐了片刻,孟龍金刀再次亮起,狠狠劈向陳安心的手臂。
其實他這一刀可以砍腦袋的,但最後關頭還是擔心教習失手造成意外,轉向了手臂。
陳安心哪經歷過這種場面,一時間嚇得雙眼緊閉,大腦更是徹底一片空白,什麽鬥法全都忘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自己要變獨臂了。
等了一會,想象中劇痛沒有出現,一臉茫然地睜開雙眼,就見孟龍一臉酣暢淋漓地舉著金刀對著自己。
刀鋒距離她的衣服只有一線之隔,卻如天塹一般,再也難以前進一步。
“呼!”
感覺到周身壓力消失,孟龍長舒一口氣,渾身熱血沸騰。
強忍著激動,收起法器朝陳安心行了一禮:“承讓!”
陳安心蒼白的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是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與此同時,另一邊同樣到了決勝負的關鍵時刻。
只見任文年的青色飛劍再度格開光圈,他手中陡然結出數個手印,大喝一聲:
“流光!”
刹時間,那青色飛劍驟然靈光大熾,速度激增兩倍有余,閃電般射向對面的趙宏顯。
後者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一柄飛劍堪堪懸在他的胸前三寸。
相比陳安心,趙宏顯雖然震驚卻並未失態。
默默收回法器, 抱拳道:“好劍法,我輸得心服口服。”
任文年氣息有些虛弱,顯然消耗並不小,連忙回禮:“能逼我使出‘流光劍’,你也很厲害。”
他這話的確是真心實意的。
這門‘流光法’是為了應付明年的府試,父親高價幫他收購來的一門秘術。
施展之後可以瞬間將飛劍類法器速度提升兩倍,是他壓箱底的手段。
他本來還想留著這一招應付最後的決戰,沒想到第一輪就被逼了出來。
趙宏顯發現任文年也並非像傳言中那般不堪,不由露出了一個笑容。
一時間二人竟是升起了一絲惺惺相惜之感。
“總算有點樣子了。”
陸昭微微點頭:“你們記住,鬥法是為了護道,首重殺伐。像你們之前那種比拚法器那種不叫鬥法,叫切磋。
接下來你們兩個勝者原地恢復法力,然後……”
突然,他的話音一頓,扭頭看向門外。
片刻之後,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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