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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希言看著王謙略帶期待地說道:“哦?王教授正準備揮毫潑墨?前段時間,我聽圈子裡流傳,現在華夏書法圈子出現了一個了不得的新人,年紀輕輕,就已經自創一種書法字體,並且美觀而瀟灑寫意,已經凝聚出了大師級神韻”
“後來我才知道,那位新人就是王教授。我就專門研究了王教授的瘦金體字體,的確是非常好的一種書法字體,我最近也練習了一段時間,可惜年紀大了,力不從心。”
“今日竟然能得見王教授親自揮毫,真是一大幸事。”
陶知善微笑著說道:“李教授還是京城書法協會的副會長。”
好嘛。
國家樂團的副團長,還是京城書法協會的副會長,還有啥?
能去部裡投票,估計還有什麽體制內的身份……
王謙反正不敢去問了。
不然,他就知道的太多了。
李希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就是閑職,我好幾年沒去過協會參加活動了。倒是聽說,最近書法協會很活躍,都在討論你的瘦金體書法字體,意見分歧很大。王教授你的出現,讓本來一潭死水的文壇,都變得活躍了起來。”
李希言是京城文化圈子的泰山北鬥級別的人物,所以也有資格說這個話。
王謙的幾首古詩詞作品,以及幾首現代詩作品,還有瘦金體書法作品,都讓已經沉寂十幾二十年的文壇,變得很是活躍,幾乎大家都在討論和他有關的事情,爭論不止。
王謙已經反應過來,瞪了薑煜和慕容月一眼,兩人一幅很是乖巧地站在那裡不說話。
“哦?李教授過獎了。我看到一些評論,我的書法爭議很大。我的人不多,但是貶低我的人數都數不清楚。”
王謙很是謙虛地說道:“我還年輕,距離大師還遠。”
李希言:“時間終究會證明一些事情,今天我就親自看看王教授的瘦金體書法,回京城了,我也好給書法協會的朋友們聊聊。”
王謙站起來微笑道:“那我就獻醜了。”
秦雪榮和薑煜,慕容月三人迅速將餐桌收拾出來,鋪上一層實木板,再將王謙的筆墨紙硯拿了出來,一一擺放好。
磨墨的活兒,肯定是秦雪榮親自來。
薑煜和慕容月小心地將王謙的紙筆都準備好。
一切就緒。
王謙對著李希言,陶知善,何朝惠三人微笑點頭致意,然後才走了過去。
李希言和陶知善,何朝惠三人這才起身跟了過來,站在桌子跟前都不說話,就這麽認真地看著。
何朝惠最是隨意,因為她對書法沒什麽興趣,本身也不會什麽書法,只是略帶好奇和期待王謙的書法表現會不會得到李希言的認可。
而李希言和陶知善可都是京城文化圈子裡站在上層的人物,李希言更是書法圈子的老前輩,兩人對王謙的認可,可以很大程度上影響京城文化圈子對王謙的一些看法。
所以,薑煜才刻意提及此事,想讓王謙當眾寫書法作品。
李希言和陶知善兩人看的最是認真。
瘦金體書法,這兩天在網絡上最是火爆,他們都關注到了。
因為,王謙在微博上贈送書法的活動引起的巨大關注度,即便是平時不怎麽上網的人,都聽到周圍的人提及。
而且,王謙的書法還引起了粉絲之間的出價爭搶,傳出賣出超過兩百萬超級天價的新聞。
這簡直是當代還活著的書法大師當中不可能出現的超高價格。
所以,李希言和陶知善都想近距離地親眼看看。
王謙的書法水平到底如何。
瘦金體書法字體究竟有何之美?
只見。
王謙拿起毛筆,沒有直接寫,而是站在桌子跟前,心中不斷的醞釀兩首卜算子詠梅的內在意境,以及一個個瘦金體字體當中的韻味。
書法字體要具有精氣神,就要書法大師真心的集中精氣神去投入其中。
像那種花裡胡哨的所謂大師,除了賣醜,沒有任何書法精神,寫出的字更是醜陋不堪,最多就是隻得其形。
在場所有人的注視下。
王謙的精氣神逐漸變得瀟灑飄逸起來,仿佛世外高人一般,而且身上還有一股寒冷的孤傲。
仿佛世外高人,又好像是冬天在冰雪中盛開的冬梅……
李希言和陶知善都是深諳書法之道的,尤其是李希言更是練習書法三四十年,一隻腳已經踏足大師級門檻,只是一直沒能踏入這道門。
所以,兩人此刻心中都稍微震撼。
因為,這正是他們兩人都追求向往的境界。
這就是大師級的書法境界。
李希言已經琢磨了十幾年,都沒能真正的踏足這一境界。
陶知善則是距離更遠,雖然這輩子都不可能達到了,但是依舊向往。
現在……
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身上卻是有著極其濃鬱的精氣神氣息,融入到書法當中。
李希言原本因為年老而有些渾濁的雙眼之中,這一刻也綻放出了懾人的精光,目光炯炯地盯著王謙,注意著王謙的一舉一動,以及身上每一個神態的變化。
他在這一刻將王謙當做了一位老師,正在用心的學習老師的言傳身教。
王謙手中的毛筆輕輕地在硯台上蘸墨,動作自然寫意,仿佛拿著一把浮塵,要拂去這塵世間的煩惱一般,每一筆都隨心而動。
然後,王謙神色專注,整個人都與毛筆融為一體。
毛筆落在白紙上的時候。
仿佛,不是毛筆在動。
而是王謙整個人都在動。
卜算子,詠梅。
此刻。
大家已經沒有注意王謙所寫的內容是什麽了。
即便是剛才一直好奇想知道內容的慕容月和薑煜兩人,這一刻都被王謙身上的氣息所吸引乃至是著迷,根本沒注意寫的內容,只是看著王謙,以及王謙落筆時寫下的一個個文字,似乎那其中有著極其美好的事物。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第一首卜算子詠梅,王謙一氣呵成的寫完。
每一個字,都是他用自己的精氣神澆築而出。
所以,每一個字都是那麽的瀟灑如風,瘦而美,一個個都如得道高人一樣孤傲寒冷。
寫完。
王謙休息了一下。
將毛筆放在硯台上,活動了一下渾身上下的關節肌肉。
雖然,僅僅是站在那裡彎腰寫字。
但是,王謙卻是感覺自己像是連夜搬磚幹了一晚上一樣的疲憊勞累。
而房間內依舊安靜無比。
沒有人說話。
李希言住著拐杖,整個人的精神都顯得很亢奮,雙眼依舊一眨不眨地盯著王謙所寫下的瘦金體文字。
陶知善同樣如此,眼神之中有些震撼。
他們之前都看過如呂春湖和唐河鵬等人對王謙的極致推崇,將王謙評價為近現代書法第一人。
他們雖然沒有像某些人一樣站出來噴呂春湖等人,但是心中也是不以為然的,覺得言過其實。
可是,現在親眼看王謙寫完一幅書法之後。
他們才知道,或許,呂春湖等人說的是真正的心裡話。
王謙稍微休息了十幾秒,調整了一下狀態之後,就再次拿起毛筆,蘸墨水之後,迅速進入狀態。
繼續寫下第二首。
卜算子,詠梅。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
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
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依舊是一氣呵成。
王謙已經徹底掌握了大師級書法境界的實力。
所以,寫的越來越熟練輕松。
但是,消耗依舊不少。
寫完。
王謙的額頭都出了一層汗珠。
秦雪榮看的心疼,見王謙放下毛筆了,才迅速拿起提前準備好的毛巾,輕輕的擦了擦王謙額頭的汗,眼神滿是擔心和心疼,很想說出讓王謙休息不寫了。
但是,她知道還沒結束。
如果只是薑煜和慕容月、何朝惠當觀眾,秦雪榮剛才第一首寫完就可以立馬讓王謙休息了,等一兩小時再寫,或者過幾天再寫都可以。
可是,現在還有李希言和陶知善這兩位京城文化圈子的大佬在場,秦雪榮就不敢擅自決定了。
李希言和陶知善已經從震撼當中逐漸回過神來。
不過,李希言似乎更加激動了,右手都有些顫抖。
因為,他看著王謙寫字的時候,似乎領悟到了一些大師級書法境界的東西。
如果,這次他回去能消化理解,融入自己的書法當中。
說不得。
他能在晚年成為大師級書法家,圓了他的一個夢想。
本身就是大師級鋼琴家,還是樂團指揮家。
再成為大師級書法家的話。
李希言感覺自己這輩子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哪怕,他立刻去世。
他覺得自己也是含笑而去的。
李希言剛想輕輕鼓掌。
陶知善也剛想開口稱讚王謙的書法。
卻是見王謙寫完第二首卜算子詠梅,依舊站在那裡沒有動。
秦雪榮將這張寫完書法的白紙拿起來放在另一邊晾起來,再次鋪上了一層白紙。
所有人都是滿臉疑惑!
還有?
不是據說只有兩首作品嗎?
秦雪榮看了幾人一眼,看出大家的疑惑,低聲解釋道:“這兩首詠梅,是王謙當時寫給蕭冬梅的,看到蕭冬梅有感而發。另外還有一首……”
大家恍然。
薑煜和慕容月以及何朝惠三個女子更是對蕭冬梅產生出一絲羨慕嫉妒的情緒來。
這兩首古詞詠梅作品,明顯也是佳作級別,幾乎不比她們知道的其他古人寫的詠梅作品來的差。
以後,說不得也會流傳下去。
那麽,這兩首作品的來歷也會成為一段佳話。
蕭冬梅,或許會因此而被後人所銘記。
歷史上,有不少人因為被大文豪的作品所書寫,從而成為千古名人,甚至比一些影響歷史走向的大人物更有知名度。
這是每個人都夢寐以求的機會。
對普通人而言,青史留名的機會是絕對的千載難逢。
就連李希言和陶知善也因此露出一絲羨慕的情緒,不過隨後就消失了,他們都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
並且,王謙此刻調整呼吸狀態,稍微休息了一分鍾左右,再次拿起毛筆。
蘸墨!
揮毫。
比前兩次更加的順暢而迅速。
但是,寫出的瘦金體字體更加的具有飄逸的精氣神神韻。
那一個個書法字體,和此刻的王謙簡直融為一體,字體和王謙幾乎一模一樣。
這就是傳說中大師級書法家真正的頂級境界。
人如其字!
字如其人!
很多人都說,見字如見人。
但是,實際上這是需要頂級書法家才能達到的境界,將自己的精氣神和人生理念融入字體當中。
這是何其的艱難?
尋常人練字,都是照著字帖練,怎麽可能做到字如其人的境界?
只是大多數人從字體的工整程度來判斷一個人的喜好以及性格而已,覺得寫字好看的人人品也好,寫字不好的人人品不好,這是很武斷粗糙的想法,也並不是真正的字如其人。
想練出工整的字體,只需要花些時間,有點耐心的人基本上都可以做到,但是這樣的字是不能代表其人所蘊含的精神的。
王謙現在是真正的做到了字如其人,人如其字。
人,瀟灑飄逸。
字,同樣瀟灑飄逸。
超然世外。
瘦而美。
美而隱。
越看越美。
所有人這一刻都不敢出聲,甚至連呼吸都刻意的降低了,生害怕打擾到王謙,或者是害怕打擾到那一個個似乎要活過來的書法字體。
一雙雙眼睛都瞪大了看著那從毛筆之下鑽出來的瘦金體字體。
清平調。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一筆一劃,隨意自然,仿佛高山上留下來的水,其流經的痕跡自然而然,沒有任何刻意的痕跡,渾然天成,是大自然的選擇。
王謙的字體,此刻也是這種的表現,每一筆仿佛都是自然的結果,沒有多少人為的痕跡。
寫完。
王謙放下毛筆,整個人都有些站立不穩了。
仿佛身體被掏空。
秦雪榮沒有其他幾人那麽投入,更多的注意力放在王謙的身上。
所以,當王謙放下毛筆的時候,她立刻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王謙的胳膊,滿臉的關切。
薑煜和慕容月也馬上清醒過來,一起來幫忙扶住了王謙,三人兩前一後幫忙將王謙扶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秦雪榮再次拿著毛巾給王謙擦擦汗。
薑煜則是端著水杯,親自將水杯遞到王謙的嘴邊,眼中也閃過一絲心疼,動作很是小心翼翼,害怕傷害到王謙。
慕容月的臉上也有些心疼,雙手輕輕的揉著王謙寫字的胳膊,低聲嘟囔道:“累了,你就別逞強繼續寫了,下次再寫嘛。”
三人,這一刻仿佛都成為了王謙的女朋友一樣。
這讓王謙都有些愣住了。
這三個,幹嘛呢?
王謙本能的喝了一口薑煜遞過來的水,看了薑煜一眼。
薑煜立刻清醒過來,馬上臉紅的起身端著水杯離開了。
慕容月揉著王謙胳膊的手也停頓下來,輕輕咳嗽了一聲,起身去了桌子跟前,和李希言三人一起欣賞王謙的三幅書法。
秦雪榮瞪了兩個發小一眼,然後使勁揉了揉王謙的頭髮,又輕輕揪了一下耳朵,再次去給王謙倒了一杯水,塞到王謙的手裡,讓他自己喝水。
這時。
李希言和陶知善兩人轉過身看,從那幅書法上移開視線,目光看向王謙。
陶知善對王謙豎起了大拇指,讚歎地說道:“我之前聽說有人評價王教授為當代年輕書法家第一人,是近幾百年來第一個開宗立派的書法大師,我當時是嗤之以鼻的。今日一見,我才知道是我見識狹隘了。”
“王教授這一手自創的瘦金體書法,讓我大開眼界。難怪能引起上百萬人哄搶,每一個字都是難得的佳作,人如其字,字如其人,其中的自然神韻,讓我向往。”
“非常厲害。”
陶知善雖然沒有如李希言一樣練習書法幾十年,但是也閑暇時候偶爾也練練書法,陶冶情操,所以書法水平還算可以,而見識水準卻是極高,家裡收藏了不少近現代書法大師的作品,古董級別的書法作品也有一兩個。
所以,他的高評價極其難得,也具有一定的權威性。
李希言直接對著王謙輕輕鞠躬。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
王謙和秦雪榮更是急忙上前伸手扶住了李希言,承受不住這大禮,更是害怕李希言的身體堅持不住,在這裡出個意外,可就罪過大了。
“李教授,您這是幹什麽?我受不起,受不起!快起來,您快起來……”
王謙急忙說道。
陶知善和何朝惠幾人也都是震驚疑惑地看向李希言,然後都迅速上來一起攙扶李希言。
畢竟,李希言可是和他們一起來的,如果在這裡出個好歹,他們回去可都沒臉見圈內的人了,對其家人更是不好交代。
李希言神色鄭重地看著王謙,順勢站了起來,重重地說道:“王教授,我這輩子也見識過不少書法大師現場揮毫,但是唯獨你讓我真正的感受到了什麽是意境。讓我受益匪淺,這次回去,說不定過段時間,華夏就要再多一位書法大師了。”
“而這,都是拜教授今日所賜,我李希言,即便以後進棺材了,也可以含笑而去了,多謝了……”
李希言最後對王謙誠懇地說了一聲謝謝,語氣之中有著激動的情緒。
大家這才明白為何李希言的情緒會一下子變得如此激動。
原來……
是在王謙的書法意境影響之下,李希言領悟了書法大師的境界。
打破了阻礙李希言十幾年的那層障礙!
這換做任何一個真正熱愛書法的書法家,都會激動的,而且也一定會對王謙感激不已。
這在古代,就是授業之恩。
朝聞道,夕死可矣。
李希言此刻就有這種感覺。
陶知善和何朝惠都沒想到,這次帶李希言過來,竟然會有這樣的收獲,都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
王謙卻是急忙說道:“李教授,您千萬別這樣說。您能領悟更深層次的書法境界,那一定是您的積累足夠多,我能幫上的很少。您別這樣,我承受不起。”
李希言拍了拍王謙的手:“你這是謙虛過頭了,王教授。謙虛是難得的品質,但是有時候也會是一種枷鎖限制。”
王謙笑而不語。
幾人再次坐下來,寒暄了兩句。
然後,才注意到了王謙三首作品的內容。
李希言說道:“王教授所寫的兩首詠梅,都是難得的佳作,我見過蕭冬梅,這兩首作品和她的確很契合。蕭冬梅這丫頭,肯定恨不得把這兩首作品珍藏起來。這首清平調,寫的很美,想來那位女子一定是仙女一樣的人物吧?”
秦雪榮輕聲說道:“她叫俞景若,也是北影畢業,和王謙是老同學,的確像是仙女一樣的。”
李希言眼睛一亮:“哦?是景若?那的確是了,這首詩倒也和她非常契合。這孩子從小就性子清冷,長大去學了表演,我也沒想到。前兩年還見到她了,遠看的確像是下凡的仙女,可惜年紀大了,還沒有成家。”
王謙稍微驚訝:“李教授認識俞景若?”
李希言點頭:“見過幾次,我和她爺爺是至交好友。”
王謙不再多問了。
他對俞景若的家裡不想多問。
李希言也是點到即止,沒有多說。
幾人再次欣賞起了王謙的這三幅書法。
一幅比一幅更具神韻。
這也是王謙狀態精氣神的不斷積累結果,到最後一副清平調,就是巔峰。
但是,這也是王謙的極限了。
寫完清平調,差點站立不穩,再多一個字都寫不出來了。
或許後面幾天,他都不想動筆了。
陶知善和何朝惠都看著三幅書法,神色蠢蠢欲動,欲言又止,兩人都想要這三幅書法當中的任何一幅拿回家收藏。
陶知善本身就鑒賞能力頂級,而且本人也喜歡書法,所以非常喜歡王謙的書法作品,並且心中也篤定,將來王謙的書法作品肯定會成為價值極高的收藏品,現在收藏一兩副,可以充實自己的收藏庫。
他不圖錢,圖的就是自己收藏庫裡的文化底蘊,簡單地說,就是以後可以在圈子裡凡爾賽一把。
而何朝惠,則是看著李希言如此推崇王謙的書法,所以也想收藏一幅掛在家裡,也是為了提升自己家裡的文化底蘊。
但是,兩人都不好開口。
因為,他們這次來找王謙,本身就是有求於人的。
現在臨走了,還拿東西走?
那臉皮就太厚了。
至於李希言,雖然也想要王謙的三幅書法,但是他絕對不會開口。
因為,他覺得自己在王謙的影響下,踏出臨門一腳,誇過這道門,領悟出了大師級書法境界,已經是天大的收獲,心中已經欠下了王謙天大的人情。
還要王謙的書法作品?
李希言自認為還要老臉,所以直接熄滅了心中的想法,隻想回去好好沉澱領悟練習一下。
而且,他覺得,自己對王謙的瘦金體書法也有了深層次的領悟。
畢竟,他是觀摩王謙寫瘦金體書法領悟出的書法意境,本身就受到了王謙瘦金體精氣神的影響,所以將來他真正踏入大師級書法境界之後,也會自然而然慢慢的寫王謙的瘦金體書法,因為這就是他領悟到的精氣神。
或許,他將來就是瘦金體書法領域內的第二位大師級書法家。
秦雪榮仿佛沒有看到陶知善和何朝惠的表情,自顧自地將王謙的三幅書法作品小心翼翼地收起來,打算後面找人裝裱起來,作為自己和王謙的收藏品。
這下子,陶知善和何朝惠兩人都略顯失望,但是也收起了心思,喝了一杯水,又聊了兩句,就向王謙提出告辭了。
他們還約了魔音的人談事情,現在已經時間不早了,必須得盡快趕過去。
李希言經過剛才的興奮之後,現在有些疲憊,被王謙和薑煜兩人攙扶著下樓,送上車。
王謙對著三人揮手告別。
李希言對王謙說道:“王教授,下次來京城,來我家裡坐坐。你的瘦金體書法,我非常喜歡。下次我也請你指點一下我的書法。”
陶知善也說道:“今天我大開眼界,王教授年輕一代書法第一人的地位,實至名歸。”
何朝惠地位最低,只是微笑著對王謙點頭,輕聲說道:“王教授,期待你下次來訪央音。不過希望你提前和我溝通一下,我會給你安排好一切。”
王謙滿口答應下來。
反正,他到時候都要去京城,那就都答應下來唄。
債多不愁。
虱子多了也不管癢不癢了。
送走了三人。
王謙四人都有些累了。
但是,慕容月和薑煜兩人也順勢告辭。
她們可不想留下來當電燈泡,王謙的房子沒有別墅那麽大,她們能躲避的空間也不夠,所以索性告辭,去原先的別墅住了。
秦雪榮親自去送她們。
王謙一個人先回到自己房子休息一下。
所有人都走了……
王謙一個人躺在沙發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和自由。
一切都隨風而去。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好像回到了以前單身的時候。
王謙閉上眼睛,慢慢地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今天,他實在是太累了。
又是講課,又是寫書法作品,都是極其耗費心神體力的事情。
不知道睡了多久。
王謙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臉,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張有些熟悉的面孔。
和秦雪榮有些像……
但是……又不是雪榮!
比秦雪榮更多了一些書香氣息的沉澱和一絲女強人的獨立氣質。
是……
秦雪鴻?
王謙立刻清醒過來。
瞪大了眼睛,看清楚了坐在沙發跟前,自己面前,一隻手正輕輕揉著自己臉頰的人影。
正是秦雪鴻。
秦雪鴻身穿灰色風衣,裡面穿著白色襯衣,頭髮隨意扎在頭頂,變成簡單的丸子頭,知性美麗的臉龐上帶著笑容,看到王謙醒了,笑道:“怎麽,看到我很驚訝?”
王謙點頭:“雪鴻姐什麽時候來的?怎麽進來的?”
秦雪鴻眼睛一眨不眨地繼續看著王謙的臉:“我剛來,上次問雪榮要的鑰匙。我偶爾會過來你這裡住幾天,在小房子裡找找生活的靈感。”
好家夥,大別墅住的沒靈感,來一百多平的小房子找靈感,體驗小老百姓的艱苦?
可是,房子也是幾百萬的,不算小老百姓的生活了……
不自然的開始了凡爾賽文學表演。
王謙哦了一聲。
秦雪鴻繼續看著王謙:“我知道,是雪榮追的你,是吧?”
王謙想了想,點頭。
秦雪鴻笑了笑,略帶遺憾地說道:“如果是我先認識的你,我也會追你,而且不追到,我不會罷休。這一點,我和雪榮很像,我們姐妹兩都隨我爸,想做什麽,就一定要做成功。想要什麽,就一定要想辦法得到。”
“我現在很想得到你,怎麽辦?”
秦雪榮的雙眼帶著強烈的佔有欲望,直盯盯地看著王謙,一隻手依舊輕輕地在王謙的臉頰上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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