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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江山》第18章 等待
  夜墨來帶山洞前的大平地的中心位置,看著眼前還在奮力掙扎想要起身的齊國將軍,不禁搖了搖頭,“還不算太笨,發現了一路上有問題,只不過你發現的時間有點晚了。最終還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聞言,那位齊國將軍想極力起身,但是卻心有余而力不足,拚盡了全身力氣吐出一個顫抖的“你”字,在夜墨跟前無力地暈倒了。

  夜墨望著平地上一片狼藉的昏睡死過去的齊軍,不由的再次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何必呢!”原來,夜墨給齊軍拋出的誘餌不僅僅是霧山上霧山老人的隱居之地有霧山老人所著的《霧山奇書》,還編造了霧山老人生前隱居的真實原因是受人之托在霧山看守一批寶藏。霧山老人為了守護這批寶藏設下五行奇門遁甲之術,然後導致霧山山雖不高但終年雲霧繚繞。夜墨還讓李晟故意透露出,如果唐軍能拿到這批寶藏,便有了充足的軍餉,可以常年固守河州郡,甚至可以養精蓄銳,直接挽回大唐和齊軍之戰的劣勢。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因為夜墨知道,齊國從大唐裡面獨立出來,然後直接反攻大唐妄想吞並以取代之。這一系列不過七八年時間,在這些年裡,大唐和齊國戰火不斷,百姓也民不聊生,各方都是缺錢缺糧。本就民不聊生,百姓的莊稼收成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但是這只是僅限於大唐和齊國境內的。想其他大國如大漢王朝,東秦西秦,大商等大國他們邊境雖有戰爭但是國內確實無戰火。固只要有了錢,糧食什麽的都可以從其他的國家去購買。

  兩國之戰,大唐原本就是一個是與大漢王朝並列的大唐王朝,固雖在唐齊戰爭之中節節敗退,士氣衰弱。但是其雄厚的國力還是可以支撐起這個國家的。而齊國卻不同,這是一個藩王建立起來的國度,是以戰爭作為導引的國家,常年征戰,早已疲憊不堪,但是也只能依靠征戰才能維持這個新建立的齊國的平衡。

  雖然大唐和齊國是這樣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情況,但是按照道理來說,齊國只不過是大唐的一個藩王舉兵造反的一個跳梁小醜,但是唐齊之戰卻又是大唐節節敗退。其中的緣由關心著太多太多,有著多國的利益交鋒,有著大唐內部官場的明爭暗鬥,當然最重要的事,大唐沒有合適的良將。大唐這一代的大將出現了斷層,只剩下老一輩的老將和年輕一代的少年將軍,獨缺了成為中流砥柱久經沙場的名將。

  所以大唐和齊國之戰大唐才會愈戰愈退,愈退則守,很是被動。少年一代,雖有幾個少年小將就像澹台秋驪和澹台瞿之類的,但是還是太年輕,沒有足夠的戰爭經驗,但是時間又不允許他們正常正常成長。有時候,於夜墨來說,是生不逢時還是恰逢其時是一個值得斟酌的問題。畢竟,時代似乎剛好錯開那麽一丟丟,但是也就是那麽一丟丟,也是他們成長的無限動力。時代在這,可是時間不等人。

  夜墨招手讓澹台秋驪等人過來,自己則是為了保險進去看了看山洞裡面的人。夜墨確定裡面的人都已經睡倒下無一幸免才放心地出來。

  夜墨對著面前的三個人說:“接下來辛苦你們了,把他們全部綁起來。”聽完這話那兩個將士露出難掩的興奮齊聲說道:“不辛苦不辛苦,夜先生真乃神人也!”兩人同時向夜墨抱拳,並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尊敬。

  “將雙手綁起來便可,防止他們醒來之後不能老實安分。綁完之後全部拖到山洞裡面,到時候找點茅草給他們墊著,

今天咱們是下不了山了。就憑我們這幾個人是押不走這麽多人的,只能等待援軍過來一起把這些人帶走。”夜墨說著。  “是。”兩位將士應聲答道,便開始歡快的捆綁活動。

  “這個藥這麽好用!”澹台秋驪看著遍地睡躺著的齊軍,“那可不可以放在戰場上用!”

  夜墨聽完也是搖了搖頭,想著眼前這個姑娘還是太年輕了,於是夜墨解釋道:“這次能用睡夢果,羅漢草和紫芝花是偶然,恰好是天時地利人和。”

  “天時便是想著,正處於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刻,空氣中霧氣較濃,即使有風其氣味可以在某個區域長時間停留。地利是霧山老人這個地方,不大不小,而且周圍有著樹叢和濃霧,剛好有利於氣味鎖定在這個區域。人和便是齊軍都在這,剛好在這個區域,使香味在這更容易聚集。如果放在前線遠遠不能滿足這些條件。”夜墨說道。

  “所以這次只是個特例,你也不要想著這般投機取巧。但是也不要遺憾,每個地方都用每個地方作戰的優勢,今天霧山我可以把他們一鍋端,明天說不定我便可以雷厲風行地將齊軍驅逐河州。”夜墨自信道。

  澹台秋驪沒有做聲,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若有所思。夜墨上前用手輕輕敲了敲澹台秋驪的腦袋。澹台秋驪回過神來,惡狠狠地怒視夜墨:“幹什麽!”

  “走了,跟我來去砍點木頭竹子在這搭一些棚子,這兩天可能都要在這山上過。上次這麽冷你忘了嗎?”夜墨說道。

  夜墨提著斧子和澹台秋驪來帶霧山下面的一片竹林,夜墨三下五除二砍倒一堆竹子,然後將竹子截成兩三米長的光滑竹棍和散落的竹葉。做完這些,夜墨自顧自地對澹台秋驪說:“今天你的任務就是把這些竹子和這些竹葉搬到山上去。”

  澹台秋驪看著滿地的竹子和竹葉,黑著臉看著夜墨,臉上像是很明顯地寫著“你這是認真的嗎?”這樣七個字。然而夜墨竟然還傻乎乎地跟澹台秋驪對視,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澹台秋驪氣的說不出話,而夜墨則是以為澹台秋驪沒說話就表示沒問題。夜墨也是心大,便自顧自地離開去找樹了。留下澹台秋驪在風中凌亂,心想這家夥是不是在存心針對她啊。澹台秋驪看著腳邊的一根根粗大的竹子,自己一次性最多也只能搬幾根而已。又想想霧山說高不高說矮不矮的山,快速地來回上下山一趟也需要半個時辰的,看著這滿地的竹子,澹台秋驪感覺並不怎麽好。雖然澹台秋驪不怎麽情願,心裡早已惡狠狠地罵了夜墨千百遍,但是還是咬著牙,開始搬起竹子。

  到了午時,夜墨則是在霧山老人的洞口的平地上用石頭支起烤架開始烤夜墨忙裡偷閑打獵到的一隻大山豬。隨著山豬浸出的油滴在炭火上冒出滋滋的聲響,其烤山豬的香味彌漫這附近整個世界。

  夜墨見澹台秋驪一個人搬著竹子來到這裡,看著澹台秋驪滿頭是汗,氣喘籲籲的樣子,夜墨心裡暗叫不好。忘記澹台秋驪本就大病為痊,而且還是個女孩子,似乎乾這個有點不太合適。夜墨見狀感覺跑過去接下澹台秋驪手中的竹子,說道:“好了好了,是我錯了,趕緊坐下來休息一下。”

  夜墨接過澹台秋驪手中的竹子放在一邊放好,然後攙扶著著精疲力竭的澹台秋驪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下午我讓蔣大蔣二去。”蔣大蔣二就是留下來捆綁齊軍的那兩個將士,夜墨與他們交談過後才發現他們竟然還是兩兄弟。捆綁齊軍割茅草,蔣大蔣二兩人非常利索地完成了,然後夜墨又讓他們奪取撿點乾柴火留著晚上生火取暖用。

  聽著夜墨的話,澹台秋驪默不作聲,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因為聽到夜墨說自己錯了,然後心裡抓著這點越想越氣,不想理夜墨。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夜墨都毫無察覺,夜墨覺得澹台秋驪不做聲只是累了。夜墨取出自己剛才在山上采到的野果,放在澹台秋驪面前的是石凳上,示意澹台秋驪吃點解解渴。

  然後夜墨翻轉了一下那只有著三四十斤重的烤山豬,然後拿著斧頭去處理一下自己上午砍的搬來的大樹。

  澹台秋驪看著遠處揮動斧子的夜墨,不禁大吃一驚,看著夜墨身邊躺著幾根完整的大樹,這幾根完整的大樹看著十分巨大,非一人所能搬動,澹台秋驪十分震驚夜墨是怎麽將這幾顆大樹搬到這邊來的。

  澹台秋驪休息片刻走上前去,問道;“這些都是你砍的搬過來的?”

  “是啊!”夜墨停下手中的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

  “這麽大的樹,你一個人搬的?”澹台秋驪問道。

  “是啊!難不成你幫我搬的。”夜墨丈半和尚摸不著頭腦,後來有恍然,“我說我天生神力你信嗎?”

  澹台秋驪聞言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夜墨則是笑笑說道:“其實也不算天生神力,你也是知道的,我是走煉體的路,力氣比尋常人大一點沒什麽可驚訝的。”夜墨並沒有告訴澹台秋驪,他現在邊上的那塊大石頭就是他當時搬到洞口的。

  也正當這時,在澹台秋驪和夜墨邊上的那塊夜墨曾經用來封住恫恐的巨石,突然動了一下,然後開始像澹台秋驪和夜墨倒去。就在出現這一動靜的瞬間,澹台秋驪發現了自己邊上的這塊巨石倒像她。但是雖然澹台秋驪在那一瞬間發現了,但是由於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澹台秋驪腦子一片空白,竟然忘記了躲閃。

  這塊巨石眼看就要壓倒向他們了,說時遲那時快,夜墨見狀趕忙雙手扶住巨石,才沒有讓這塊巨石壓到他們。而澹台秋驪原本以為自己今天要死於這場意外,結果發現那塊巨石生生地被夜墨用雙手頂了回去。夜墨挪動著巨石將其放下一個平穩安全的邊上,這才放心滿意地看著這塊石頭。

  “你……”澹台秋驪震驚地看著夜墨。澹台秋驪發現夜墨總是能讓他感到震驚,每一次都讓她自己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夜墨到底是不是人,怎麽會如此妖孽。

  夜墨憨憨地笑了:“沒事吧!虛驚一場,剛才這塊石頭被齊軍移動的時候沒放好,所以剛才差點倒了,不過沒事,有我在呢!”看著澹台秋驪一臉的震驚,夜墨暖暖地微笑著,手晃了晃澹台秋驪的眼前,說道:“走了,吃飯了!”

  夜墨將這隻巨大的烤山豬搬到之前早已擦拭乾淨的石桌上,夜墨拿出冬凜,開始分割這頭烤山豬。正當夜墨在切烤山豬時,蔣大和蔣二也尋乾柴回來。夜墨也招呼著他們他們過來吃。

  “這麽好的刀,你竟然用來殺豬切豬肉!”澹台秋驪看著夜墨拿著冬凜切割這種烤山豬, 心中有些惋惜,澹台秋驪她知道夜墨的那兩把匕首秋驪和冬凜都是削鐵如泥的絕世寶物,夜墨他竟然拿來切豬肉,澹台秋驪看著有點恨鐵不成鋼。

  夜墨聽到澹台秋驪的話,也不禁有些尷尬,“哈哈哈,這不是沒有其他刀嘛!反正都是刀打架切菜,殺人殺豬都一樣!”

  一頭三四十斤的烤山豬,就被夜墨澹台秋驪蔣大蔣二四人吃完了。當然澹台秋驪和蔣大蔣二兩人吃的不多,絕大多數都是被夜墨一人所吃完。眾人向看怪物一樣看著夜墨,震驚於夜墨的食量。

  夜墨被眾人看著尷尬,不好意思地說:“今天砍樹砍累了,所以吃的比較多了一點。”夜墨滿足地摸了摸肚子,感覺十分滿足,好久沒有吃的這麽飽了!

  酒足飯飽之後,夜墨和澹台秋驪蔣大蔣二曬了會兒太陽。夜墨便起身說道:“蔣大蔣二,你們兩去山下那個竹林把我早上砍的竹子搬上來。”

  “是!”蔣大蔣二高興地領著活下山搬竹子去了。夜墨看了眼澹台秋驪,“你就在這曬曬太陽吧!休息休息!”

  夜墨也開始乾活了,夜墨利索地處理早上砍來的樹木,然後靠著山童邊上搭起了一件簡陋的小木屋,用竹葉和茅草蓋頂,然後夜墨用搬上來的竹子劈開扎起來做了個堅毅的竹床。

  日落時分,夜墨高效率地完成小木屋和竹床的搭建,雖然很簡陋,但是也畢竟受限於時間,蔣大蔣二也搭起了軍營帳篷。

  篝火升起,大地又陷入無邊的沉靜,夜墨澹台秋驪等開始在等唐軍的到來。或許明天或許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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