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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江山》第2章 今夕是何年
  蘆葦河畔,晚風蕩漾著水面,正值夏秋之交。似暖非暖,略寒微寒的風總是那麽地醉人,風入蘆葦偶爾還能驚起幾隻野鴨飛空數米,然後坦然自若地落回水面,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下水前的簡簡單單的熱身曲。無法說與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但是在這七月流火的時節,微醺的暖風總會給人帶來一種微醉的迷幻感。蘆葦河畔,雖有著小橋流水人家之言語,而在河岸邊上有著一間簡陋的小木閣樓,茅草屋邊上修築著一條小路,小路通向河邊的蘆葦叢,而從蘆葦叢望出,有著一座釣魚的木台埠。台埠無老者垂釣,人家無孩童嬉鬧,卻有炊煙嫋嫋而出,想必如此靜謐的美景定算作世外桃源吧!

  夕陽緩緩地從窗欞穿過,斜斜地照落在略微濕潤的泥地裡。在雖然有著夕陽的映射,可是狹小的房間還是略顯昏暗。在房間內,有著一座很簡樸的木質床,床上躺著一位十五六歲的俊朗少年,可是這個少年看似俊朗,但蒼白的臉色充分說明他此時的虛弱,像是大病初愈。哦,不對,這個少年到目前為止已經昏迷了整整六天了。夕陽慢慢傾斜,漸漸照耀到少年的蒼白的臉上,不知是夕陽的余色還是這個昏迷少年的臉色好轉,竟慢慢的由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血色並紅潤起來。隨之,夕陽漸漸落下西山,小茅草屋裡不知何時點上了油燈。而那昏迷的少年臉色也恢復了血色,但額頭漸漸開始冒汗,本來像是失去感知的植物人一樣的昏迷少年,他的頭上竟冒出暗暗地青筋,一臉痛苦之情。

  一位看起來四五十來歲的黑胡老者從門外漫步走進,老者是一位大夫,六天前在河畔便撿到奄奄一息的這位年輕人,經過多天的治療調養,老者竟有著枯木逢春的醫術,竟然把這位半隻腳跨入鬼門關的少年活生生拉了回來,但是能不能醒來還是要看這位少年個人的意志力。每次老者懷著希望走進這個小房間,作為一個醫者,多麽希望自己所救的人可以被自己成功治愈,而那些越接近死亡的人,若是能將其拉回人間,那都是醫者畢生所願。所以這個老者每次進來觀察少年人的病情,都希望有與著與前一天病情的好轉,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離去,少年人的脈搏都如最初撿到時一樣孱弱,但是卻比最初時平穩。而這一次,老者卻發下這個昏迷了六天的少年竟然有著蘇醒的跡象,快速來到身前將少年人把脈。老者激動地說:“脈搏平穩有力,不枉我這幾天廢寢忘食地鑽研醫書救治啊!”然後老者便快步出了房間,去外面打一盆熱水。

  就在老者離去的不久,躺在床上的少年滿頭冒大汗,突然驚起,坐在床上。

  “我不是死了嗎?這是哪?”少年滿頭大汗,驚慌地自言自語道,雙手抹了抹頭上的汗,但突然感覺不對,乍一看自己的雙手。如此稚嫩的修長雙手,但是卻略顯孱弱。“這不是我的手!”少年篤定地心裡想道。於是又是驚慌的扯開自己的衣衫,發現一副略顯瘦弱的身體,但是身體上卻無一絲一毫的傷疤。

  “我的槍傷和刀傷呢?”少年不禁自言道,“不對,這是不是我的身體。這個身體只有十五六歲。難道我返老還童了?”

  然後少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雙手甩了甩。“不對,不是返老還童,這不是我少年的時候。”少年這想著自己當年十五六歲時身上早就有了六塊腹肌和健壯的臂肌,跟這個身體完全不符。正當少年人胡思亂想的時候,老者從外面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來。

  “你醒啦!孩子。”老者邊端著水放在床頭邊問候道。而少年望著一位衣衫樸素,慈眉善目的老者,心裡頓時升起一陣親切感。

  “你好,老人家,這是哪?我怎麽會在這,我不是被逆流沙吞噬死了嗎?”少年迫不及待地問道。

  “什麽逆流沙?你在胡說什麽?你的確死了,不過是老夫將你從鬼門關裡拉回來的。”老者捋了捋他那胡子,微微抬起頭,顯著一股驕傲的神態。然後又慢悠悠地說:“這裡是霧山,你放心這裡很安全,孩子你叫什麽名字啊?”

  “霧山?”,少年習慣性地抱了抱拳:“我是華國的夜之利刃。”

  “華國?華國是什麽地方,我大唐有這個地方嗎?我知道大漢王朝,草原,東秦,西秦,就是沒聽說過華國。”老者捋著胡須不禁略微思考了一下,“還有老夫問你你名字,你報的這個什麽夜之利刃的名號我也沒聽說過。”

  “大唐?不會吧?我還穿越了?重生了?我去,太扯了吧,這種事情竟然發生在我的身上。難不成我回到了三千年前?”少年不禁吐槽起來,並覺得也太不可思議了,但是作為曾經的優秀特工,少年不禁冷靜下來,既來之,則安之。可是內心的波瀾卻久久不能平複。

  “哦哦哦,不好意思,老人家,我叫夜墨,夜幕的夜,墨黑的墨。”少年不好意思地說道,“老人家不知道您如何稱呼?”

  “老朽姓余,單名約字。”老者慢慢地說道,“六天前我在外面的蘆葦河畔邊上撿到的你,你當時奄奄一息,半腳就要踏入鬼門關。我看你眉宇之間氣宇不凡,覺得你不是短命之人之人,便順手救你一命。”

  夜墨再次抱拳,為了自己趕快適應,便也琢磨了一下言語順便套套近乎:“多謝余伯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余約依舊習慣性地微微仰頭捋著胡子。

  “余伯,不知道我現在在那個王朝?”夜墨作為曾經的利刃特工,習慣性地開始收集情報,然後適應其環境。

  “大唐王朝啊!你是不是失憶了?還是病還沒痊愈。難道這兵荒馬亂的世道把你嚇傻了?”余約突然一驚,驚訝地說道。可是,殊不知夜墨更是一驚,心中本是波濤不止未平複,現在又掀起驚濤駭浪。“兵荒馬亂?難道來到了那個時代!”

  夜墨覺得還是要從大的方面問起,便隨意問了一句,卻不知接下來又掀起自己內心的驚濤,甚至毀了自己的世界觀。“余伯,我自幼在隨師父在那些不知名卻又凶險萬分的名川大山遊歷,終日以山河為床,星月為被,不知人間何如?但之前我們師徒二人遭歹徒追殺,我師父為救我慘遭毒手,而我卻有上天眷顧被您所救。不知人間如何?不知天下大勢何如?還望余伯點播。”

  “如今這亂世啊!”余約臉上滿是經歷滄海桑田般的感慨。

  “余伯,這世道很亂嗎?何出此言?”夜墨不禁疑問道,心想:“亂世是最難以生存的,但是對於前世是特種兵出生,而且是華國最強的夜之利刃,亂世則如魚得水,蛟龍入海。”夜墨也不是怎麽害怕現在是亂世,畢竟在這一生他無牽無掛。

  “你也是一位隱士之徒,看了你師父把你保護的很好啊!”余約捋了捋胡子,收回之前的怒意,緩緩地說道,“恰逢亂世啊!我們大唐現在正在抵抗齊國的入侵,區區的彈丸之國竟然能欺我大唐,唉!”

  “余伯,何處此言?”夜墨不禁疑惑地問道,可是心裡卻暗罵,齊國還在,那正好不是混亂的時代。夜墨心裡五味雜陳,雖當然學過歷史,但是對歷史也是淺嘗輒止,但是他對這個時代的印象是最深刻的。因為當時他學歷史的時候,書上隻給了寥寥數字的評語,混亂且詭秘,未知且神秘。因為恰好這段歷史,在史書上沒有記載,而是潦草帶過,仿佛像是當年高度的中央集權將其故意隱瞞。可是在這個混亂的時代結束之後卻是清明的政治一直延續了三千年。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問題。好像這也是個機會,剛好可以解解夜墨當年的疑惑。這個時代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史書沒有記載,就連野史也是少的可憐。似乎,夜墨好像找到了生活下去的理由,也開始期待這個時代。

  “待我慢慢道來,”余約雖有遺憾但是卻依舊祥和平靜,“我們所在的大唐北有草原國,西有大漢王朝,南有大秦王朝,而大秦王朝則分列為東秦和西秦兩國,東南有著大商,東邊有著大周,而剛剛所提到的齊國曾是我們大唐的疆土,在二十年前的叛亂獨立而成齊國,齊國位於草原國大唐和大周三國的交界。而齊國自從獨立成國之後,便以武治國,以吞並大唐為立國之旨。而我們大唐原先不舉這彈丸小國,並有著驅虎吞狼之勢收回齊國疆土。”余約慢慢地道來,卻歎了口氣,“奈何天不佑我大唐,國主唐皇李維突患惡疾,身體每況愈下,雖征齊國仍在進行,但是若無國主傾力支持,征齊的步伐一拖再拖,如今齊國趁早唐皇病重偷養生息,如今已兵強馬壯,雖然彈丸之地,卻有了抵抗大唐征伐之勢。而最令天下人寒心的是,在京都長安唐皇三子奪嫡,太子李清,二皇子李立,三皇子李若興三人開展奪嫡,並調回大部分兵力相互對峙。剩下一個四皇子李晟在齊國與大唐邊界大戰。可是憑借李晟的兵力和齊國的兵力懸殊,再加上一些中立於奪嫡的大將軍的兵力和齊國的兵力雖不是說懸殊,但是也是贏面不大。聽說前幾天,我齊國反攻我大唐,河州的三城便失守了。”

  “竟然在這個節點上?”夜墨突然在風中凌亂了,徹底凌亂了,“雖然接受了自己重生穿越的事實,可是剛好來到了充滿戰爭的時代。”夜墨突然一陣腦大,好像自己現在身在河州,好像就在大唐與齊國交戰的邊界之州地,不會剛重生完就要涼了吧。夜墨作為利刃,自然知曉戰爭的恐怖,雖然沒有經歷過戰爭,但是在暗面裡的國與國之間的交鋒他也是經常經歷的,而且那也是無比殘酷的,與戰爭相比,無非是死的人數的差別。

  “余伯,我們身在河州,為什麽我們這未受到戰爭的波及呢?”夜墨再次發問。

  “我們雖在河州,但是與齊國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暫時還不會波及到我們這,你可以放心在這安心養傷。”余約依舊慈祥地說道,這讓夜墨心中一暖,望著眼前這慈眉善目的老者,心裡竟然開始思念起他的父親,雖然他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出車禍離開了夜墨。

  “多謝余伯。”夜墨再次抱拳感謝。

  “安心養傷吧!”余約緩緩地說著,便起身在旁邊拿起一堆東西遞給夜墨,放在夜墨身前,“你原本的衣物已經破爛不堪了,旁邊有一套新的衣物,你看看合不合身,還有,這些是你的東西吧!”夜墨接過余約遞過來的東西,然後夜墨眼前一亮,那些是多麽熟悉的東西啊。一把暗殺短刃,一把短刀,兩把自己最喜歡的精致的匕首,和一塊陌生的刻著夜字的玉佩。這兩把匕首是他完成一次十死無生的艱難任務後,自己負傷昏迷了三天,還是首長慰問時作為獎勵首長親自送的。夜墨不禁陷入一陣記憶的懷念,看到這些,夜墨突然想起來自己是夜之利刃啊!自己本身就擅長各種武器,尤其是冷兵器。而且自己會的戰鬥和搏鬥術也不輸任何人,就算來到這裡,那又算什麽呢?從另一方面可以說自己更是如魚得水啊!可是夜墨低頭看著自己細小的胳膊和瘦弱的身體,不禁有點無奈。

  正當夜墨激動時,那種潛在的作為特工的冷靜思考出現的在腦中,那些戰鬥方法格鬥術什麽的都是要建立在一個強健的體魄之上的,但是望了望自己如今的瘦弱的身體突然覺得自己還是高興的太早。雖然沒見過這個世界的武器,但是根據余約所描述的國家大勢,估計自己現在手中的四把小玩意是在他們眼中削鐵如泥的存在,更何況自己最喜愛的那兩把匕首在利刃的那個時代也是削鐵如泥的,這叫什麽,這叫開掛!等級不夠,裝備來湊。有著這個世界上真正削鐵如泥的寶貝,突然心安了不少。想著想著,夜墨突然之間有著一股莫名的興奮,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有著生存的資本和前行的方向了。

  夜墨收下余約遞過來的的東西,並取出其中那把短刀,“夜墨再次感謝余伯的救命之恩。”夜墨雙手遞上那把短刀給余約,“余伯您是一個醫者,不免有時候要上山采藥或是切割傷口亦或是防身,這把短刀夜墨想在此送給您。”

  夜墨望了望余約,接著說:“這把短刀雖然不值什麽錢,但是這把短刀可謂是削鐵如泥吹毛斷發,希望余伯可以收下。”

  余約看了一眼夜墨,看著夜墨如此誠懇:“醫者,救死扶傷應為本分。怎麽可以收病人的東西呢?”余約嘴上是這麽冠冕堂皇地講著,但身體卻很誠實,快速收下這把短刀,眼裡突然閃現一絲欣喜,然後余約又解釋了幾句:“既然看你這麽誠懇,那我就勉強收下吧, 權當做你在這修養的的費用吧!”原來在夜墨昏迷時,余約用過這把短刀割過夜墨當時破爛的衣物,而且十分鋒利。對這把短刀當時是愛不釋手,可是他礙於面子,不能這樣據為己有。雖然垂涎這把短刀已久,但是余約本來是想等夜墨醒了,再以其他東西交換這把短刀,甚至準備厚著臉皮用救命之恩來進行道德上的威脅。可是沒想到這麽輕松地就拿到了。

  而這一幕,全都沒用逃過夜墨的眼睛,夜墨似乎看出來余約也是很喜歡這把短刀,從剛才余約送還這些東西時,余約眼睛一直盯著這把短刀和剛才收到短刀的眼中的一絲興奮。不過聽著余約的這些話和這一系列動作,夜墨心裡不禁有點想笑,真是個有趣的小老頭。

  “夜墨,我就叫你小墨吧,你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吧!”余約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知道這把短刀和你手上的匕首短劍都是無價的寶物,但是在這亂世中,你要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夜墨心裡頓時一暖,雖然心裡知道這些東西的重要,但是余約卻又特地出言提醒,夜墨對余約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覺得這個余約是個不錯的人,值得結交。

  隨後余約吩咐了幾句便出去了,夜墨望著余約出去的背影,望著暗淡的油燈燭火,心裡默默盤算著接下的日子,接下來,應該要快速恢復,並且強身健體,讓自己有資本在這個世界行走。

  灰紅色的燈火漸漸變暗,燈火上的黑煙冉冉增多,突然那麽一下,燈火滅,萬物寂,夜墨也漸漸平複心情,慢慢放空自己,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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