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凱坐在車頭,張瀅駕著車,兩人很快就出了城門,令楊凱哭笑不得是,守在城門的還是那天的那個守衛,又是好一陣吹捧,聽的楊凱直起雞皮疙瘩。
“為什麽你聽別人講你呢?”
看著楊凱膩歪的樣子,張瀅忍不住問道。
“嗨,我有什麽好講的,一個進入臨宗七年才將入門心法練至第三層,還是在藥力的刺激下勉強突破,一個這樣的人怎麽會讓人吹捧呢?”楊凱哭笑不得的說著,想到自己在臨宗苦苦修煉只求能夠進步一點點的日子,語氣有些低落,言語中滿是苦澀。
“可是,你現在不就是一個天才嗎?”看著揚凱的樣子,張瀅有些心疼:“從宗門大比到現在只不過幾個月,原來你遠遠不是我的對手,可現在我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短短幾個月,你的的進境完全配的上天才二字,而且還是絕世天才。”溫柔的看著楊凱,楊凱剛才碰到了手,正在呲牙咧嘴的吹著手,張瀅又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你以後一定會成為最耀眼的天才,一定會的。”
“嘿嘿”楊凱笑著看向張瀅,她的眸子裡有一種光芒。那種光芒楊凱只在母親的眼裡看到過。
“嘿嘿”楊凱又撓著頭傻笑了一聲。
“傻樣”張瀅白了一眼,風情萬種,楊凱看的有些癡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張瀅這個表情,他怔怔的看著張瀅,眼前便是他的全部。
張瀅也不說話了,看著楊凱的樣子,心裡滿是甜蜜,風吹在她的臉上,揚起她的頭髮,露出雪白的脖頸。
楊凱剛下山時是初春,那時騎馬時還覺得有些刺骨,現在已經是晚春時,風已經不像那時一樣刺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和煦的氣息,以及一股淡淡的花香。
兩人沉浸在和煦的春風中,任由馬匹自己向前跑著,不一會,它竟然自己走到一處野花田。歲時晚春,但此時花朵正開的旺盛,哪有一點暮春的氣息,濃鬱的香氣依舊是熏染著半片天空,彌漫在他們身邊。
楊凱慢慢挪下車,采下一朵鮮花插在張瀅的頭上,鮮豔的花朵散發著淡淡的花香,引來幾隻蝴蝶翩翩飛舞,楊凱看的眼神發直。
看到楊凱直勾勾的眼神,張瀅臉色不由的發紅,本來皮膚雪白的她多上一抹紅暈,更勝滿地鮮花幾分顏色。
“哪有人面桃花相映紅,桃花何來人面鮮豔色?”楊凱怔怔的說道。說著,他又在張瀅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換來張瀅幾聲嬌嗔。
“嘿嘿”楊凱不懷好意的笑著:“師姐,你看這裡風光正好,我們一定要好好欣賞。”
說著,就將張瀅撲倒在地,伸出魔爪在她的身上大肆揩油。
張瀅自然不會任由楊凱佔自己的便宜,嬌笑著反擊,兩人在花田裡翻滾著,壓出了大片殘花。
······
衡州城,一處小巷。
滿是髒亂的小巷中,到處是喝醉的酒鬼,衣衫襤褸的乞丐,到處是嘈雜的吵鬧聲,還有幾人好像是發生了口角,一群人毆打起來,隨手抓起磚塊木棍打了起來,血腥一片。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小巷身後背著一把巨劍,走到一處木門前面,說來也怪,一群酒鬼賭徒沒有絲毫規矩,但卻沒有人敢靠近這扇木門。
那人站在門口,高聲喊起:“金風玉露一相識,便勝卻人間無數。”
在這個髒亂的小巷,卻有人吟唱著如此詩詞,聽起來就有些奇怪。
很快,門內傳來開門的聲音,
一個妙齡少女打開了門,將那人迎了進去。 門外是髒亂的小巷,但門內卻是金碧輝煌各種珠寶古玩隨意的擺放在一旁的架子上,但那人絲毫不感到奇怪,徑直走到一處櫃台。
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櫃台上“我要衡州附近所有魔宗之人聚集處。”
櫃台後冒出一個矮小的人影,是一個老婦人,滿臉皺紋,臉上的皮膚因年紀松弛下來,往下耷拉著,年紀的蒼老使得她的腰好像要彎到地下,看上去只有一個孩童的身高。
“向陽山之後,魔宗之人在江湖上的動作小了許多,很難打聽消息。”老婦人開口說話,發出嘶啞的聲音,好像兩張砂紙摩擦一樣,若是尋常人聽到一定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那人沒有說話,又拿出一錠銀子排在桌子上,兩錠銀子的分量不輕,看起來得有三四十兩。
老夫人笑了,露出不符年紀的一嘴白森森的牙,本來像她這種年紀的人牙齒早就該掉光,但她卻有著臉年輕人都要羨慕的牙齒。
那人終於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手掌已經快要放到劍柄上。
“林家溝,張家村,小鳳山。”
老婦人說出幾個地名,笑著看向眼前之人。
那人沒有說話,轉身離開櫃台,身後跟著那個幫他開門的少女,含笑送他走出房門。
“珠兒,去查一下剛才那人的身份。”此時的老婦人絲毫沒有剛才的沙啞到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反而更像一個妙齡少女,嬌俏的坐在椅子上。
“是”旁邊的少女恭敬的答道。
“劍意?有意思。”
“真他媽醜,還跟一個小女孩一樣的坐著,心裡沒點逼數。”
“是啊,真他媽醜。”
兩個從裡面剛剛出來的人小聲說道。
“嗯?”那老婦人皺眉看向二人。
忽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二人身邊,瞬間,二人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們說,我很醜嗎?”依舊是沙啞到令人害怕的聲音,但出現在二人身邊的卻是一個身材妖嬈的少女。
一雙桃花眼看著二人,胸前誇張的比例讓人懷疑衣服會不會被撐破,但如此妖嬈的身材卻是一副少女的美麗面容,這是天使與魔鬼的結合。
“少女的言語中好像是有魅力一般,兩個癱倒在地上的人露出了癡迷的表情。”
“但是,你們讓我不高興了啊!人家會很難過的,你們說,讓我難過得人該怎麽辦啊?”少女一臉純真的看向二人。
“讓你難過得人都該死。”兩個人面容猙獰的說道。
“可是,讓人家難過的是你們啊。”少女一臉為難。
“我也不能讓你難過,讓你難過就得死。”兩人拔出劍抹向自己的脖子,鮮血很快就流成一片。
“呵呵呵”少女發出奇怪的笑聲,地下流淌著的鮮血映照著她的紅裙。
旁邊的侍衛嘴角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少女身後,一塊牌匾被燈火照的閃閃發光。
玉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