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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奇怪。
李靜君如今正卡在功法融合的層次上。
而她的家傳武技溯風回雪訣,雖然跟《逆道乾坤》之類的武技有著根本性的差異,但兩者之間多少還是有些殊途同歸之處的,正好可以觸類旁通一下。
當然,在教導過程中,李靜君也會無意中透露一些有關於她們家傳功法與武技的奧秘……但這個完全是無意,畢竟想要交流的話,不把自己藏的最隱私的東西坦露出來,又怎麽能讓許靈鈞深入的了解且與她互動探討呢?
從一開始的言語探討,到後來,涉及到功法的運行。
再到後來……
便是交手了。
但兩人的交手其實也很有意思。
李靜君全力一擊轟向許靈鈞,這招她已經相當熟了,當年在北玄武府沒少這麽配合過。
而許靈鈞吃下這一擊後,以《逆道乾坤》之勢,將這一擊混雜自身功力反彈回去……李靜君再以自家獨有的溯風回雪訣將其卸開。
而根據她的表現,許靈鈞酌情的一點點用力,慢慢的嘗試著李靜君所能承受他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畢竟他如今的絕對實力勝過李靜君不說,再加上李靜君本尊的功力,絕對已經是雙倍還要有所勝之……而且千煞刀訣刀氣森冷,殺傷性十足,若是全力以赴的話,恐怕隻這一擊,就足可讓李靜君受極重的傷。
畢竟這可算是許靈鈞最強最硬的絕殺之技了。
兩人就好像打乒乓球一樣,你來我去,玩的倒是不亦樂乎……而這種實戰的練習方式,也讓李靜君對於自家功法的領悟更為熟練。
畢竟書讀百遍,其意自現。
許靈鈞此舉,可不就是在幫她用實踐來熟悉理論麽。
而許靈鈞也能通過李靜君,得到另一部至高級功法,他這才明白……為何當初柳至元會說溯風回雪訣很適合他了。
溯風回雪訣與《逆道乾坤》的區別其實也不算太大,一者是反彈,一者是卸力,大概也就是鬥轉星移與太極拳的區別。
看似不如《逆道乾坤》來的神妙,但事實上《逆道乾坤》對於體質有著極大的壓力,稍有不慎就會傷到自身。
比起來,溯風回雪訣並非是作用於體內,而是作用於體外,幾乎對於體質沒有任何的限制。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逆道乾坤》來的更為奇妙了。
而許靈鈞更是心頭暗暗驚喜……
他在服用了憾旭陽所提供的那些靈液之後,體內筋脈已是大幅度強化,已經能勉強吞噬宗師級的高手的真元。
只是真元的純度遠在真氣之上,所以多少還是有些力不從心之感。
但他現在從李靜君這裡得到溯風回雪訣的功法,裡面有卸力法門,可以在將真元汲入體內之前,先行將部分真元卸去。
這回,他的《倒行逆施》在《逆道乾坤》和溯風回雪訣的加持之下,才真正算是圓滿。
當下兩人看似是在激烈的戰鬥,但事實上,戰鬥的過程中,兩人也在不停的互相交換著對方體內的知識。
不一會兒功夫。
李靜君便已經香汗如雨下,而許靈鈞接連數次施展《逆道乾坤》,也隻覺得身體腫脹不堪,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當許靈鈞終於疲憊的射出了最後一絲刀氣之時。
“休息一會兒吧。”
許靈鈞擦拭了下額上的汗水,說道。
“嗯,我先去洗個澡去。”
李靜君起身,往外走去……她身上早已經濕的透透的了,若是以往,她可能還不會太在意這些。
但現在跟許靈鈞有了那麽一層關系,說是未婚夫妻也不是,說不是吧,兩人卻又已經得到了長輩的許可,甚至奶奶還囑咐她去做那種羞人的事情。
她可是到現在都還沒鼓起勇氣呢。
反正她已經開始逐漸在許靈鈞面前注意起自己身為少女的矜持了。
“女人真麻煩,事後還得洗澡,還是男人方便啊。”
許靈鈞默默的回復了一下體力,當體內的真氣被宣泄殆盡後,他撚動了一下手指,有一種想要抽一支事後煙的衝動。
但他已經多年沒碰過那東西了,很輕松就把這衝動給壓下去了。
拿過桌上的涼扇,隨意的給自己撲扇著風,對男人而言,把汗意晾乾就行……洗澡什麽的,沒那麽矯情。
轉頭間。
許靈鈞忍不住一怔,發現李扶風和李娉婷兩人竟正在遠處的回廊裡站著,靜靜的看著這邊。
小雅很識機的說道:“主人,她們在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在這裡了,只是當時您與靜君小姐的戰鬥正在激烈,所以我沒有打擾你們。”
許靈鈞輕輕嗯了一聲,看著她們兩人走了過來。
李扶風目光深邃的看著許靈鈞,問道:“你剛剛施展的武技……好像有幾分千煞刀訣的影子在裡面。”
“老太太好眼光,確實是周千陌的千煞刀訣。”
“你……”
李扶風臉上露出了困惑神色。
而許靈鈞只是看她神色,就知道她想問什麽,主動解釋道:“周千陌意圖叛國,掀動宗門與武府之間的仇恨,最後被我發現且親手斬殺,而也正是因為這個功勞,我才能升任帝國軍副統領,並且得到了周家家傳的武技千煞刀訣,只是畢竟得到的時間還是太短,所以還有些不太熟練!”
李扶風點頭道:“確實,刀氣森冷,是因為勁力不夠內斂的緣故,但你的刀氣凝而不散,感覺較之周千陌似乎又有些微不同。”
許靈鈞心道當然不一樣,這可是經過賦源,品級已無限趨至於完美的武技呀。
而李娉婷早已經沉浸在許靈鈞的話語裡。
李家當年也有人在朝中為官,但隨著人丁凋零,現在整個李家李扶風負責坐鎮李家,李靜君只是幼苗,還需要努力辛勤的灌溉,而李娉婷則負責李家日常運轉,實在抽不出多余的人手,是以僅僅只是在帝國掛了幾個極其尊貴的虛銜。
是以對這些本就被刻意隱藏的消息,她根本毫不知情。
她驚道:“周千陌?那不是南雲武府的府主嗎?他怎麽就意圖叛亂帝國了?不對……他可是宗師之威,你怎麽可能殺的了他?”
“周千陌確是南雲武府府主,他為什麽背叛帝國我也不知道,但他既然決意背叛,我自然也不能容他,如今帝國風雨飄搖,可經不起內亂了。”
許靈鈞說道:“他也確實是死在我的手中無疑。”
若是面對其他人,他說不得還得來上兩句客套話,表示我是偷襲,而且還有人掩護……實在是僥幸僥幸太僥幸了。
但面對娘家人。
他才不能謙虛,現在就算是憾雲城過來,當著他的面,許靈鈞也敢舔著個臉說我是跟周千陌大戰三百回合,然後將其斬於馬下……當時不是沒有別的人在旁助我,但也不過是搖旗助威,呐喊加油的小角色而已。
這話一出。
李娉婷頓時無語,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的眼神已經是……
那可是上境宗師,而且武府之主,就實力而言恐怕比自己的姑姑還要勝上一籌。
竟然死在了這小子手裡?
李扶風深深看了許靈鈞一眼, 問道:“靈鈞,你的實力確實較之靜君強出不少,我已多年不曾出手了,剛剛看到你們兩人交手,這會兒手也有些癢了,不知你能不能陪我練練手呢?”
這話一出。
李娉婷也忍不住愕然,心道姑姑可不是個好戰之人呐,這會兒怎麽主動邀戰了?
難道……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難道說……
一個是世家之主,一個是武府府主,身份平等……
一時間,愛恨、情仇,以及為了家族延續,不得不含淚分離的委屈。
如今再見仇敵,竟已成了自己的孫女婿。
李娉婷嗯嗯的點了幾下頭,有苦言情的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