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之恆的話。
柳至元頓時語滯。
張之恆說的對,他還真做不到。
戰爭學院與武府不同,戰爭學院講究的是學識,是天賦,而許靈鈞答的這些試卷,光是看上面密密麻麻的諸多數據,就知道這是極不簡單的東西。
莫說學分提高三倍,就是提高五倍。
只要把這張試卷拿出去給人一看,起碼有理可依,並非是他張之恆徇私舞弊,而且許靈鈞也確實能為那個什麽高達的建造提供極大的助力。
但北玄武府卻不同了。
大家都是武者,這許靈鈞的成績再好又如何,哪年還沒有個頭名呢?
武道之上終歸要循序漸進,天資再如何了不得,現在終究是一個區區聚氣境的小武者,哦對了,聽顧希說他歷經了一天的辛苦考核,已經成功突入了化真境。
挺厲害的。
但這又如何?
李家的小丫頭也是化真境,而且武府之內比化真境強的學員真正是比比皆是……自己這樣大肆獎勵一個新晉學員,反而會讓他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而且還會招致整個武府所有人的敵意。
柳至元咬牙道:“老東西,你逼我?!”
張之恆冷笑道:“我怎麽就逼你了?我只是想要證明我的誠意而已……只要我能給他的,我都可以給他,對於這麽一個謙遜有禮的少年俊彥,我這老家夥願意培養他,而不是藏著掖著隻想著佔便宜。”
“你能給他的除了學分之外還能有什麽?”
柳至元冷笑道:“我可不同了,蠢貨……武道一途,武技功法如浩瀚煙海,銀河之沙,多不勝數,我是沒辦法給他學分,但我卻可以做主,贈他一門我學院獨創的至高級武技,若是換算成學分,至少也是一千學分起步,未必比你少。”
張之恆面色頓時大變,驚道:“老家夥你這麽舍得?”
“哼哼,老子好歹也是上境大宗師,至高境的武技功法不多,但親手所創還是有那麽幾門的,這些功法武技是老子親手所創,老子愛給誰就給誰,看他順眼給他一門又怎麽了,他的資質天賦,修習至高境界的武技功法也完全不致有揠苗助長之虞,老子願意,你管的著麽?”
柳至元拿出手機,說道:“我這就給顧希聯系,讓她告知那許靈鈞這事兒,還要告訴他只要他好好乾,以後莫說至高,就算是無上境的功法都可以給他,哼哼,武道的神妙,又豈是你區區一介凡夫俗子所能揣測的?”
張之恆狼狽道:“你夠狠,這次我是輸了,但我不會放棄的。”
“哈哈哈哈。”
柳至元大獲全勝,得意的大笑起來。
………………………………
“是,嗯,是,我知道了,謝謝導師,嗯,您的祝福我會送上的,對的,嗯。”
王家地下防空洞裡。
王清雅接到了電話,下面信號不太好,於是出去了,說了好半天……反正下面正在努力通過模擬器練習駕駛技術的許靈鈞隱約也只能聽到一陣的嗯嗯啊啊,好像就是在不停的附合著對面的說話。
良久之後。
王清雅回來了。
臉上滿是古怪神色,在許靈鈞身上掃了又掃,看的許靈鈞渾身上下一陣不自在,含糊問道:“怎麽了,雅雅姐?我開的哪裡不太對嗎?”
坐在臨時改造而成的模擬駕駛倉裡。
他嘀咕道:“老實說,我也感覺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兒,好像少了些什麽似的。”
“是不是少了我?”
王清雅似笑非笑道:“上次駕駛高達的時候,有我在你懷裡坐著,聽說第一次駕駛東西的時候很容易留下習慣,所以現在必須得有一個姑娘在你懷裡坐著你才能自如駕駛?”
“沒,沒有。”
許靈鈞直覺的認為這是個送命題,本能的沒有回答。
“好啦,不開玩笑啦,告訴你一個……不對,是兩個好消息。”
王清雅笑道:“你想要一塊廢棄核能源的事情,我已經跟導師說過了,導師說現在的核能源已經很成熟了,不會有核輻射泄漏的危機,只要你不隨地亂丟的話,她可以給你找來一塊……當然,我是以我的名義跟她借的,她說沒問題。”
“真的?!”
許靈鈞頓時大喜。
問道:“另外一個好消息呢?”
“另外一個好消息就是……”
王清雅臉上露出了些微古怪神色,說道:“府主知道你不願意加入戰爭學府,他表示他尊重你的決定,並且願意幫助你進入北玄武府,就在剛剛,他用計激了北玄武府的府主一下,從他手裡詐出來了一套至高級別的武技功法,等你入學的時候就可以去挑選了。”
許靈鈞詫異道:“戰爭學府府主用計激了北玄武府府主一套至高級功法給我?”
王清雅無語道:“是這麽說的,聽著感覺好像很複雜,但現在看來,府主他們已經放棄了讓你加入戰爭學府的想法了。”
“那就好,不過這麽說來,我豈不是欠了人家一個天大的人情?”
“沒事,想來他們也只是為了交好你吧,反正他們也沒付出什麽東西……嗯,慷他人之慨。”
王清雅無語道。
“府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鍾月白這邊放下手機,問道:“府主,我們為什麽不繼續爭取那許靈鈞加入我們戰爭學府?”
張之恆呵呵笑道:“為什麽要讓他加入我們戰爭學府?”
鍾月白認真道:“當然是因為高達和扎古!”
“可我們不也通過王清雅,能得到許靈鈞的意見嗎?”
張之恆搖頭道:“如果是擔心高達項目被北玄武府奪走的話,就更加大可不必了,我已經在教育總局直接無意中點明,高達已經在我們戰爭學府立項,柳至元那老家夥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搶我們吃了一半的飯的。”
鍾月白怔了怔,困惑道:“所以……”
張之恆笑道:“我確實很想讓那許靈鈞加入我們戰爭學府,但有些事情是真的不能勉強的,強扭的話,只會讓那許靈鈞對我們戰爭學府心懷怨懟,所以在你第一次邀請失敗之後,我就放棄了,一個人若是連自己的目的都不能明確,我可能反而要看輕他了,而許靈鈞……毫無疑問,值得我看重。”
“可您的做法……”
“我的做法怎麽了?”
張之恆笑道:“付出功法的是柳至元,但我們先入為主的通過王清雅告知他真相,你說將來他若是真得到了這至高功法,是感激我們多些,還是感激柳至元多些呢?”
鍾月白:“………………………………”
“哈哈哈哈,鍾主任,你需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呢。”
張之恆大笑道:“有了這個善緣, 將來他在高達方面有什麽提議或者建議,咱們向他詢問意見不也就很合情合理了麽?再說了,也不用我們這些老東西出面,給那個王清雅同學放幾天假,讓他們夫妻兩個溫存幾天,床頭上不就把那許靈鈞給榨個乾乾淨淨了嗎?”
鍾月白這才恍然明白。
她點了點頭,隨即俏臉微紅,羞惱道:“府主,您可真是老不羞,哪有這樣對屬下說話的?”
“啊?我說什麽了嗎?”
張之恆這才反應過來,無語道:“我說的是真正意義上的掏乾淨,不是你想的那種榨……再說……”
他聲音低了幾分,含糊道:“就那許靈鈞的體格,我感覺王清雅同學恐怕反而會是被榨乾的那個呀。”
“府主您說什麽?”
“沒,沒什麽。”
張之恆呵呵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