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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武俠在春秋》第42章 離開邊城
  怎麽是樹枝?怎麽會是樹枝?我的一世英名就這麽早早地沒有了?段更臉黑得像鍋底一樣,斷斷續續地說道:“你就拿根破樹枝對付我?對付我!”這年頭大家都這麽玩了嘛?我怎不知道?

  對面那人像是看到神經病一樣,向後退了一步。很是嫌棄地解釋道,“你這人真奇怪!我拿破樹枝對付你,怎了?我用啥東西你管得著嗎?”

  段更被說得無言以對。想要反駁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那人用欠揍的語氣接著說道:“我要是有把刀,你早死了。你還有氣站在這裡嗎?”

  “你應該感謝這根樹枝,接著!”那人順手把樹枝丟了過去。

  段更怎會去接住這根樹枝?一甩手,樹枝打著旋兒飛了出去。

  那人嘿嘿一笑接著說道:“說說吧,你到底是誰?不在城裡待著,怎麽跑到這個地方來?”

  段更歎了一口氣,也想明白了。何必為這點小事置氣,自己不是要回一趟城裡嘛。現在正好有人能幫上忙,還有什麽不樂意的。

  段更拱手說道:“在下,段更。”

  那人皺了皺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並沒有第一時間追問段更來此處的目的。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恭謹地說道:“見過段更兄,在下,司徒湖。”

  段更:“我好像有點印象,不知道是誰跟我提起過你來著。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司徒湖見段更絞盡腦汁也想不起自己的樣子,適時地解圍道:“我只是軍中一小卒,段兄不認識在下也不奇怪。”

  “不知段兄深夜到此所謂何事,可是將軍有其他命令傳達下來。”

  不怪司徒湖有如此想法。前天時候,司徒湖就在城門附近值班,段更和沈作青先後進城再出城,應該是在執行什麽任務。現在段更出現在此處,有可能是得到將軍的命令,來傳達自己的任務變更。畢竟他指望這天好久了,怎能不上心。他實在是受過了乾挖廁所、房頂糊泥、河邊造木筏這等破事了,他想上陣殺敵。都怪那個墨文,自從認識他之後,自己就沒有做過一件士兵應該做的事情。

  段更要是知道司徒湖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嘲笑他的無知無畏。

  段更哪有什麽將軍的受命,讓他逃回都城的命令到是算一個,可管司徒湖啥事。說實在的,段更有點小尷尬。看司徒湖那副期待的樣子,段更實在是說不出口。接下來還有求人家,就更讓他說不出口了。

  段更自來熟地上前拉著司徒湖的胳膊說道:“站在這裡聊算怎麽回事,走,我們去篝火邊坐著聊。”

  司徒湖見段更如此自來熟地跟自己說話,也沒生氣。笑著點頭說道:“段兄不說我倒是忘了,走,邊烤火邊聊。”

  段更走在前面,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轉過頭問道:“司徒兄,我有一疑問放在心頭實在硌得慌,你一定要為我解惑!”

  司徒湖疑惑地說道:“段兄但說無妨,我要是知道,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段更神色幽幽地說道:“我自認聽力不差,觀察力也不弱。不知道司徒兄剛才躲在什麽地方?又是如何悄無聲息地站到我身後的?”

  司徒湖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回答道:“這事呀,簡單。我剛才就蹲在草叢裡解手,本來好好的,突然一個人影就站在了我面前。我還以為是誰跟我惡作劇,想要嚇唬我。嚇唬我又不說話,就以為他沒發現我。我自然撿起根樹枝反嚇唬過去了。後來發現不是這麽回事,

但事已至此,我也不能慫呀,之後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段更隻想揚天長歎,自己從那麽危險的戎狄大營都闖過來了,沒想到會栽在一泡屎上面。真是讓人無奈又好笑。

  兩人走到篝火前,其他人自覺地給兩人讓了位置。段更也不客氣,向旁邊的人要了水袋喝了兩口,才慢悠悠地對段更說道:“司徒兄,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沒有帶來將軍的命令。我真的是剛從戎狄人的追殺下逃出來。”

  司徒湖一愣,沒想到段更是這麽個回答。神色有些失落,笑著說道:“沒關系,是我太心急了。”司徒湖失落來得快,去得也快。緊跟著就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問道:“黑夜漫長,也是無聊。段兄不如說說你是怎麽從戎狄人手中逃出來的吧!”

  火堆旁邊的人也好奇地朝著段更望了過來,段更見眾人都這麽感興趣,也不好意思藏著捏著,就從自己遇到五個戎狄騎兵說起。

  在段更說到自己因為受傷的緣故,躲在動物糞便坑的時候。眾人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段更笑著說道:“也不是傷重,主要還是太累了。”

  接著段更就開始說自己晚上醒來偷摸到戎狄人營地,發現戎狄人打的主意,隨後忍耐到最後,反殺了一個戎狄兵卒。

  其他人聽了,紛紛給段更豎起了大拇指。“段兄威武!”“段兄弟真是心細如發,膽識過人!”“厲害!”

  司徒湖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不就是心目中的自己該有的形象嗎?刺激,痛快。“那段兄後來是怎麽逃出來的?”

  段更心有余悸地說道:“還算是上天保佑,我才能僥幸逃過一命。”

  接下來,段更詳詳細細地把自己當時的想法和之後發生的事情說給眾人聽了。只有洞裡面發現地圖和玉佩的事情隱沒沒說。盡管如此,眾人也聽得意猶未盡,惆悵若失。

  “那你當時是出去執行什麽任務?”司徒湖追根究底地問道。

  段更聽到司徒湖此問,看了眾人一眼,認真地對司徒湖說道:“你真的想知道?如果你想知道,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司徒湖哪裡頂得住自己的好奇心,滿口答應道:“段兄盡管說,司徒湖一定辦到。”

  段更沒有急著回答司徒湖,起身對眾人拱手說道:“段某接下來要說的事情,畢竟還屬於軍中機密。各位行個方便,暫且回避。段某在此,謝過大家了。”

  眾人也不是不通事理,紛紛起身。其中幾位還用問詢的目光看向司徒湖,得到司徒湖的點頭示意才離開這裡。

  轉瞬間,火堆邊就只剩下段更和司徒湖兩人。搖曳的火光照在司徒湖的臉上,上面已不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兩人相繼沉默,段更再給司徒湖時間,一點反悔的時間。

  司徒湖深深呼了一口氣說道:“段兄,你說吧。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司徒湖最後還是決定接了這件麻煩事,因為段更的殺伐果斷,因為段更的死裡逃生。

  段更瞄了一眼司徒湖說道:“既然你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那我就說了。”

  段更簡單說了自己接到突襲戎狄營地的命令,然後就從他和刑作清兩人衝入戎狄大營說起。段更沒有放過一個細節,說到戰友死得只剩王小虎,說到刑作清斷然赴死,說到王小虎的死,說到自己焚燒王小虎的屍體。

  “原來如此,我之前還疑惑你怎麽又折回去了。”司徒湖對段更做出的選擇不置可否,想到自己如果處在段更的位置,自己又會怎麽做。

  “說吧,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麽事?”司徒湖不會隨意去評價別人的選擇,但他做出的選擇做出的承諾不會輕易反悔。

  段更眼中還有一絲化不去的悲傷,本以為一切都過去了。沒想到,有些事情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但還不足以改變自己要離開的決心。

  段更抬起頭盯著司徒湖說道:“一共兩件事。第一件事情,你把我剛才講給你聽的事情告訴將軍。再告訴他,段更無能,望將軍寬恕段更離開之罪。”

  司徒湖有點生氣地說道:“你要離開,拋下將軍,拋下同胞獨自離開?懦夫!”剛說完,司徒湖就後悔了,自己不該說的如此過分。

  段更沒有因為司徒湖的指責生氣,畢竟他確實那麽做了,也要那麽做。“第二件事,我需要一些食物、一身衣服和一艘船,沒有船木筏也可以。”

  人各有志,也許自己經歷了那些事情,也會選擇離開。“好,兩件事情我都答應了。畢竟我之前已經誇下了海口,總不好食言。”司徒湖微笑著說道。

  段更還怕司徒湖不會答應,見他親口承諾,心中也松了一口氣。段更能夠提出這兩個要求,自然是考慮過段更有能力完成。他也想起來是誰跟自己說過司徒湖這人了,是墨文,是沈劭元。以那兩人的身份,他們口中提到的人就不會是簡單人物,跟將軍說上話的機會絕對有,這也是段更請他幫忙而不是其他人的原因。

  司徒湖對其他人說道:“來人,去備條木筏,再拿套衣服和一些食物送過來。”

  一炷香後,司徒湖的手下給他送來一個包袱。“東西都在裡面了。”

  司徒湖:“好,你下去吧。”司徒湖把包袱遞給段更。“真的要走?”

  段更點頭說道:“真的要走。”

  司徒湖:“不送。”

  段更告別司徒湖,來到河邊。一眼看過去,岸上好多人正在熱火朝天地乾著活,就是在造船造木筏。難怪司徒湖能夠這麽快準備一條木筏給自己,也不知道造這些東西做什麽。

  段更接過司徒湖手下遞過來的竹篙,說道:“謝過兄弟。”

  司徒湖手下:“職責所在,夜裡行筏,要多加小心。兄弟何不白天再走?”

  段更拱手說道:“事急,拖不得。告辭。”

  司徒湖手下:“告辭。”

  段更也知道白日行舟的好處,但白天也可能遇到戎狄人的阻擊。白日睡了一天,晚上精力充沛,夜裡行舟也別有一番趣味。

  段更望了眼身後不斷遠去的火光,轉過頭低聲說道:“走了。”

  今晚,段更向著未知,邁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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