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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劍倚長空》第18章 永州少女
  夜晚,小和尚揉著自己那被揪著通紅的耳朵,很熱心的留住葉子君。

  白馬寺不大,但留住一個人還是不難的,夜晚的白馬寺頗為寧靜,只有夜晚的陣陣禪音,催人入睡。

  葉子君吃著齋飯,看看佛經,這樣的日子倒很悠然。也不知他在想什麽,葉子君自顧自的開始罵人,罵那名老道士,罵前面帶他入夢境的和尚,還有那夢境中的人以及後面那個布局的人。罵完後才感到舒暢極了,這才很舒心的睡覺。

  另一面,那方丈滿臉不喜,也不知想著些什麽,想敲敲木魚,竟然直接敲破了。

  “你這個老家夥,怎麽,就你這樣子還能當白馬寺的方丈?”說話的是那名老道士,老道士哼哼一笑,一臉不屑的看著這個方丈。

  方丈看到這名道士,倒也變得淡然了,“是你安排的。”

  老道士撇撇嘴,“當然不是了,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其實老道士確實並沒有意識到葉子君會來這裡,從落鯨城出來,有很多條路可以選擇,可他偏偏選了這條路,如果沒有可以安排,那當然是巧合。

  “話說,你們當和尚的就這麽有錢?”老道士很隨意的拉起方丈光鮮亮麗的袈裟,“嘖嘖嘖,瞧瞧,哪像我們窮酸道士,這輩子都穿不起這麽好的衣服。”

  事實上,方丈的衣服還真沒有那麽好,主要是這名老道士衣服太破了。

  方丈狠狠打走老道士的手,“別碰老衲的衣服。”這和尚現在這副樣子,是真的一點都不像別人眼中的佛門大師。

  “那個孩子是誰的轉世?”方丈突然認真的說道,這一點他熟,因為他廟中就有一佛陀轉世之人,同樣沒有命格。

  “你知道?”老道士一臉不可思議,他感覺他低估了佛門中人,方丈所了解的事情,也算秘辛了。

  不過想想也情有可原,佛門畢竟也有千年底蘊,在歷史上也很少遭罪。不像道門,想到這裡,老道士就覺得有些腦殼疼。但凡歷史上遭到災難,道門總衝在前方,導致道門在那些災難中遺失了很多重要秘籍。

  “當然不知道。”老方丈打了個哈哈,他不想多說。

  “不過,既然他在這裡,那就拜托了,那個老不死的真招人煩。”

  “佛也,緣也。”方丈雙手合十,極其恭敬。

  六十年一甲子,正常人也就只能活得了一甲子,不過修煉者卻可以奪天地造化來延長自己的壽命。這種絕妙的神通只有達到那種在世人眼中的神仙境界才可以做到。

  “你說,這個時代怎麽樣?”老道士一臉平靜,他們兩個人聊了將近一個晚上,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知道他們聊了什麽,甚至沒人知道他們聊過。不過,出乎意料,當晚這一次會談竟是江湖上竟是百年佛門和道門為人所知的隱秘會談。

  冬日的永州,天寒地凍,萬籟俱寂。

  這是個人口稀少的荒僻小州,群山環繞,卻沒有一隻鳥兒願意飛過;山路縱橫,卻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白茫茫的大地,安靜得像世界盡頭一般。然而在這靜寂的天地間,卻有一隻小舟停在那江面上,一位漁夫打扮的老者,撐一支釣竿,獨自在漫天大雪中安靜地垂釣。

  大冬天的不好好躲在被窩睡大覺,卻跑出來釣魚,這種行為不僅古怪,而且可笑。

  他心裡當然明白,回首過往,他又何嘗不覺得可笑。但他的心依舊如這潔白的雪一樣。

  他曾是永州的一名高官,惹上了京城那邊的世家子弟,

約莫又被政敵瞧上了這一點,乘機落井下石。好在,最後也只是丟了官帽子。  “呵,是我釣魚,還是魚釣我啊。”他不禁自嘲一笑,看著旁邊的木桶,裡面似乎就幾條小的不得了的小魚,也不知道他釣了多久的魚才能釣出這麽幾條小魚。

  “小魚啊,不是我非要吃你啊,只是不吃你我也沒得活。”永州臨江,水產自然是永州人民大多的生存之道。

  不過,像老者這樣大冬天還釣魚的人,少之又少。不是傻子,就是窮鬼。他既是傻子,也是窮鬼。

  老者不遠處有一名少女,少女衣服穿得很多,就像一隻小熊一樣。永州的冬天相對於其他地方要冷上不少的。厚厚的衣服遮住了她的身材,冷冽的寒風吹紅了她的臉頰,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她那張極其好看的臉龐,還有她那雙閃爍著星辰的眼睛。

  少女是老者的孫女,自然不是親生的。少女是永州的遺孤,永州近水鄉,女子多水靈,所以少女也美得很。

  說來也傻,老者連自己都養不起,卻還是收留了他,倒也總是被人嘲笑。

  少女在冰面上逍遙的滑冰,樣子頗為瀟灑。她滿臉笑意,似乎很喜歡這種玩法。

  “爺爺,我要吃魚。”少女一臉俏皮,衝著老者喊到。

  今天出了太陽,太陽暖洋洋的,曬起來很舒服,老者都要睡著了,接過聽到少女這俏皮的聲音。

  “啊,哦。”老者揉了揉眼睛,“好,一會兒給你燒紅燒魚。”老者似乎還有倦意,是真的老了啊。他收起了魚杆,微微伸了個懶腰,如果不是駝背,他的個子還是很高的。

  少女其實很懂事的,不像老者的慵懶,這個家大多都是少女撐起來的。尤其在這個時候,她每日還能捉到不下十條魚,每條魚份量頗足。在水鄉永州,魚可不是稀罕物,是不值錢的。但在冬日,魚還是難得見到的,價錢自然是比以前要貴上不少的。

  說來奇怪,少女手經常暴露於寒風冰水中,卻還是滑而細膩的。她擅長捕魚,喜歡滑冰,卻從不會作為庖廚,女紅更是碰也不碰,絲毫沒有繼承永州女子的溫婉性子。

  老者懶是懶了點,但卻燒的一手好菜,紅燒魚燒的更是有模有樣的。

  “乖孫女,你瞧瞧你這個樣子,以後還有誰願意娶你。”老者看著少女吃魚的樣子,呵呵一笑。

  少女倒不以為然,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樣子。一手抓著魚,還不忘蘸著醬料,滿臉油膩。

  老者見少女沒反應,哈哈一笑,隨後也咳嗽了起來,“咳咳。”

  少女趕忙倒了杯水,輕撫老者後背,為老者順順氣,“爺爺,喝點水。”然後把水送到老者嘴邊。

  老者喝了口水,似乎氣息有些緩了,微微一笑,“沒事了。”然後示意少女接著吃魚,不用管他。

  少女很懂事,他知道老者還有話要說,也沒有接著吃魚,只是慢慢等著。

  “我應該沒多久活了,你有空可以出去走走了。”

  少女也不知聽進去了老者哪句話,用旁邊的抹布擦了擦手,“外面有大老虎嘞。”少女的話帶有一種特殊的溫柔的南方嗓音,反而更加好聽。

  老者聽了,更是哈哈一笑,“氣蒸雲夢澤,波撼嶽陽城。欲濟無舟楫,端居恥聖明。”

  “坐觀垂釣者,空有羨魚情。”少女直接接話,“得了得了,我都會了。”

  老者就回了一句話,“你會個屁。”他踢了踢旁邊裝有魚的小木桶,裡面的魚就蹦噠蹦噠的跳了起來,哪怕是冬天,永州的魚還是很活躍的。

  少女其實也想出去,畢竟她是野性子,不是在這裡被圈住的。老者以前騙她說外面有老虎,不讓她出去,但她也經常聽說書的講起各種各樣的故事。有那些江湖中俠士的行俠仗義,有那些高大雄偉的將軍在戰場上痛快的廝殺。

  但她沒走,爺爺老了,很老了,不說需要人照顧,但最怕的就是寂寞了,她要陪著爺爺。

  這個冬天很冷,老者的身子也越來越弱了,這個冬天多半是熬不住了。老者知道自己的身子,也明白少女的心思,就沒想趕著少女離開,畢竟這股子感情還是很深厚的,畢竟他也活不了多久了,畢竟比起死亡,他確實更害怕寂寞的。

  他飯量很少,吃完飯,又悠閑的坐在早已結冰的江邊。獨釣,寒江雪。

  少女所在的地方其實只是永州的一個小鎮,很小的那種。村裡有一名教書先生,應該只是一名落魄的秀才,來這裡教書混口飯吃。

  秀才的學生不多,當地大多是漁民,對文化並不是特別看重。不過,女孩確實其中之一,更是唯一一名女生。少女是很不少女的,對學習似乎也不上心,但對秀才教的劍法,騎射倒頗為傷心。君子六藝,秀才對這些還是會一點的。

  少女天賦奇好,似乎很快就打敗了師傅。秀才對這是也很開心,曾笑說,“徐家有女初長成,不愛書畫愛刀槍。”

  葉子君難得睡了個好覺,不知不覺,竟然還睡過頭了。說起來,他跟這名小和尚還挺聊得來的,小和尚羨慕葉子君可以四處遊歷,葉子君又何嘗不羨慕小和尚能有一個家呢?

  “小和尚, 早上吃什麽啊?”葉子君走到小和尚門前,發現小和尚並不在,這個時間,寺裡的和尚應該都在院中念著佛經吧。

  這麽冷的天,還得起早念佛經,這個小和尚也不容易啊。葉子君也走過去聽了聽,倒也不是他對佛經有多感興趣,主要還是無聊。

  不像別的武林中人,每日還得抽出時間來吐納運氣,穩固自身氣機。他就從來不這樣做,似乎他也不會,一切都只是順應自然。說起來這和道教中的道法自然頗有異曲同工之處。

  院中是清一色的光頭,蹭亮蹭亮的。葉子君本來是覺得在別人的地盤這種行為是蠻不禮貌的,但想到白馬寺門前那“有緣你就來”這五個極其無佛法的字給了他勇氣。這五個字是應該是昨晚剛寫的,這字跡葉子君也感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事實也是如此,在此地念佛經的和尚並沒有搭理葉子君,而且有幾名上了年紀的和尚還對他投以善意的微笑。葉子君自然也回以善意一笑。

  他可聽不懂這些和尚在念叨什麽,只是覺得其中有句話頗為有趣,“隻聞鯤其名未見其聲型,見花心中有花,無花心中無花,若未見此花心中有此花?”花只是花,可你沒見過花你又怎麽能知道花就是花呢?

  他想了很多,想到自己沒有見過了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所以才會心裡有那個人的存在。可這個世界,哪裡能找得到和自己一樣的人,除了他自己吧,所以那個人真的就是他自己啊,那麽,他是誰。他不禁問起了自己,無果。

  此刻,早經也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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