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兩個送死的！”

　圍觀幾人搖搖頭。

　之前那個天王與蝠族聖主聯手，都能被人族這歸元境輕松斬殺。

　這次來的兩個歸元境一層，哪裡還是人族的對手。

　“萬一呢?”

　“沒有萬一，就憑借人家領悟出來的規則克制著你，蝠族就不可能翻身。”

　“唉~只要這位歸元境高手收幾個人族徒弟，將這種規則傳承下去，蝠族在人類面前永遠別想佔據上風。”

　……

　噹~

　李牧一劍擊退蝠族聖主，回頭看了一眼來人。

　“你們兩個來得好，省的我到處找你們了。”

　“呵呵~誰死還不一定！”

　兩大天王與蝠族聖主成三角形將李牧圍在了中心。

　“趁著黑夜，你們最好早點離開。否則，你們熬到天亮想走都難了。”

　“你怕了?”

　幾人一愣，臉上露出驚喜。

　眼前這虛境，這時候勸他什麽意思?

　天都黑了，正好是他們蝠族活動的時間。

　“我這是好心相勸，你們卻不當一回事。”

　李牧挽了一朵劍花，挑釁道。

　“費什麽話，殺！”

　蝠族聖主一聲令下，三人同時殺向李牧。

　“劍二十二！”

　劍氣襲來，漫天都是劍影。

　圍觀者連連躲開。

　“好厲害的劍法，此人不簡單！”

　“蝠族懸了。”

　幾個歸元境搖搖頭。

　“好熟悉，是他麽?”

　百裡之外，一老者盯著混戰中的李牧道。

　被族中前輩帶過來觀戰，沒想到越看人群中那人越是熟悉。

　雖然依舊不敢肯定容貌，那一身氣質，與當初在酒樓見到的一模一樣。

　尋常人或許感受不出來。

　他這種虛境巔峰高手，觀察入微。

　一旦見過某些印象深刻的人，不容易忘卻。

　“怎麽了?”

　族中前輩問道。

　“回族老，那人就是在酒樓中對狼人和狐族出手的那個。”

　“哦?難怪不怕狼族狐族報復。這樣的本事，天下少有啊。狼族狐族也都生活在洞穴中，遇到這種人，也就是一把火的事情。”

　族老凝重道。

　虎人一怔，隨後驚在當中。

　族老對此人評價竟然如此之高。

　幸好當天心情不錯，沒有對此人表現敵意。

　真沒想到此人竟然歸元境五層。

　這種高手在風蘭域都沒有幾個。

　蝠族厲害，不就是除了一個歸元境五層麽?

　靠著吸食不少血食者快速堆積的高手，在此人面前不過小孩。

　此人的戰力恐怕不在歸元境六層之下。

　虎人老者擦了一下汗珠。

　這下有好戲看了。

　前兩天狼族與狐族準備向人族開戰。

　“族老，你能看出此人的來歷麽?”

　虎人老者問道。

　人族怎麽突然冒出這樣的高手來?

　“不清楚，從一身衣著氣質還有行事方面來講，不像是我們風蘭域的。”

　“族老，您的意思他是外域的?”

　虎人老者眉頭凝結成了一個疙瘩。

　“嗯！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你看他的劍法，還有言語等等，完全沒有見過。如果是我鳳蘭域的高手，怎麽可能沒有聽過?”

　唰~

　幾人對話間，一個蝠族天王被雷劍劈成四半。

　轟~

　屍體還未落下，就在空中起了一大堆火球。

　大小火球如雨一樣淅淅瀝瀝從天上降下。

　還未落地，屍體已經成了灰。

　冷風吹來，灰隨風去，連個渣渣也沒在世間停留。

　蝠族聖主通紅雙目，眼神中閃過無奈。

　打到現在，他知道無力回天了。

　就算就此退去，這人族也不會善罷甘休。

　“你們是引頸受戮留給全屍，還是我把你們挫骨揚灰。”

　李牧道。

　隨後又默默簽了個到。

　“呵呵~殺我蝠族這麽多孩兒，你覺得我會認輸麽?”

　蝠族聖主大口喘氣。

　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氣的。

　相反，對面的李牧依舊輕松。

　“我覺得你會！”

　李牧點點頭。

　“為什麽?”

　“據我所知，蝠族還有不少洞窟。這裡面的蝠族不多，但好歹也是命啊！把你挫骨揚灰後，我也就閑著無聊了，有時候難免手癢癢。”

　嗯?

　好狠毒！

　圍觀的歸元境高手，各個目光一縮，看向李牧的眼神完全不同起來。

　“此人惹不得！”

　“太毒了！”

　“人族向來不是這樣麽?報復欲望很強。只是之前人族沒有這樣的高手，那些高手因為坐鎮族中束手束腳。”

　“呃……”

　眾多歸元境高手一想還真是如此。

　不僅人族如此，他們一些族人也是如此。

　只是從未有人這樣狠毒。

　動不動滅族。

　別的族群都是嘴上說說，沒有人做過，更沒有人能做得到。

　氣消之後，又忘了。

　哪像這位?

　一聲不吭，先滅了你們族群再說其他。

　滅族全程都是嘻嘻哈哈，好像一點氣都沒有生過。

　“他太可怕了！”

　“笑面虎！”

　“不許說我們虎人。”

　“你們虎人恐怕比不了這位的狠辣！放火，還放雷電。偏偏在人家休息的時候，悄悄放火。放火就放火，把逃生通道堵了。太毒了！”

　“人家族群都被滅了大半，留幾個崽子又威脅不了他們生存。這位還想著蝠族幼崽，想著其他散落蝠族的生命。他根本不能用人來形容了。”

　眾多歸元境神色複雜。

　唰~

　蝠族聖主還有剩下的一個天王臉色巨變。

　什麽意思?

　真的要滅他們全族麽?

　蝠族聖主身體開始顫抖。

　“我自殺，我自殺！反正我都是死路一條。我自殺後，可否放過我蝠族其他孩兒?”

　這時，那活著的天王吼道。

　恐懼已經充滿了他的心靈。

　蝠族大部分滅亡。

　包括他們身後那支嫡系都不在了。

　好在還有一支旁系。

　反正他也活不了了，就這麽一點後代若是保不住，他也白來這世上了。

　總之都是死。

　“看看，還真有個識相的。說吧，希望我留下哪一塊的蝠族?”

　“能不能全部都留下?”

　蝠族天生顫抖著喉嚨道。

　絕望！

　絕望中還有一絲希冀。

　“你保不住全部，只能保住一塊。”

　“我……”

　“決不投降，我蝠族男兒就算全都死光，絕不能被一個食物欺辱。”

　蝠族聖主忽地嘶吼，朝李牧殺來。

　“劍二十三！”

　李牧殺招盡出。

　砰~

　蝠族聖祖飛了出去。

　僅僅一招。

　蝠族聖主就輸了。

　“你……你還留有後手。”

　噗~

　蝠族聖主噴了一口血道。

　紅色的身影，逐漸淡了下來。

　眼神中露出灰敗色。

　“我後手多著呢！”

　李牧淡淡道。

　圍觀者，再次一驚。

　本來覺得自己已經夠重視眼前這個人族，這時候才發現他們還不夠。

　打了半天，人家只是玩玩。

　連殺招都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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