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一個下午,從藍田縣出來的一支運糧車隊,緩緩地開進了南邊秦嶺內的一山群。
秦嶺大致可分為三段,西段分為三支,北支也就是南岐山或大散嶺,而劉雄鳴修建的這所道觀老巢便是在大散嶺之中。
說是道觀,但事實上就是一座大山寨。
而他手下的三千門徒,換句話說就是他的三千名打手,都是跟著他一起混飯吃的。
如今這年頭,饑民遍地,哪個縣的糧食也不夠用,但跟著劉雄鳴,不說吃香喝辣,但絕對是可以吃飽的。
運送糧食的隊伍,進入深山之後七拐八拐,最終來到一處位於幾座山脈之間的大寨正中,為首的人衝著寨子喊了幾聲,很快寨門就打開了,將他們放了進去。
毫無疑問,這就是劉雄鳴所建的道觀地址。
不遠處,黃巾軍的先鋒斥候火速的將消息傳往了後方。
秦嶺之外,匯聚了關中黃巾和白波軍的先鋒大軍共計三萬,而其他的大部人馬還在後方,隨時都可能趕過來。
張白騎和郭大,楊奉等人都在軍中,眼下他們終於知曉了劉雄鳴藏匿糧草的地方,幾人的眼眸中不由興奮的迸出光來。
“太好了,終於是將劉雄鳴的藏匿糧草的地點給查探清楚了,小的們,都隨我殺入山中,那裡面有可以救命的糧食,奪下了糧食,咱兄弟的命,就有救了!!”
秦嶺外的空地上,數萬黃巾軍的呼喊聲響天徹底。
“——殺啊!”
那巨大的呼喊聲,震動四野,幾乎都可以傳到數裡之外。
而秦嶺東側的數裡之外,此刻是真有人正屯兵在此。
那震天徹底的呼喊聲傳來,傳到了率兵至此的以劉琦為首的荊州軍將士們的耳朵中。
劉琦怔了怔,然後一抬手,命後方的傳令兵著三軍止步。
“這是黃巾軍要攻山了是麽?真是好強的氣勢。”
他身邊的賈詡騎馬在側,聞言道:“糧草就在眼前,他們的氣勢如此之強也在情理之中,那可是救他們命的東西!”
劉琦轉身喝道:“龐德,甘寧何在?”
兩個人很快驅馬來到了劉琦面前。
劉琦吩咐他們道:“黃巾軍這一次是鼓足全力來攻劉雄鳴的道觀奪糧,以白波軍和關中黃巾的勢力,他們最少也能出動五萬精銳來劫糧,不過暫時不會全到,少受待黃巾從山谷往外運糧的時候,你們就率兵前去進攻……記住,做做樣子就是了,不要跟黃巾軍過於糾纏,要做到進退有度,能隨時打也能隨時撤……我要的,只是引呂布上鉤跟黃巾交手,知道麽?”
龐德和甘寧齊齊喝道:“諾!”
不多時,遠處的山嶺之間,果然傳出了震天徹地的叫聲和喊殺聲,且隱隱的還有煙霧飄上天空……
甘寧在一旁看的驚詫莫明:“這些黃巾軍劫糧,居然還放火,就不怕將糧草也一並燒著了?”
劉琦和賈詡彼此對視一笑。
很快,便見甘寧和龐德兵馬觸動了!
他們掐準時間,在黃巾軍將糧食從山嶺向往運的途中,驅兵從側翼衝殺進了黃巾軍的陣營。
他們二人此番攻陣率領的都是騎兵,速度極快,而黃巾軍大部分都是步卒,一時間便在其軍伍中掀起了腥風血雨。
此時,白波軍賊首郭大在山嶺的道觀內,指揮黃巾軍將士一邊滅火,一邊搬運糧草,而張白騎和黃巾軍的其他渠帥,則是在外面負責押韻看護。
當得知荊州軍的騎兵前來騷擾劫持的時候,張白騎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很顯然對方的動作全都在他的計算之內。
他當即大吼道:“走!都跟本帥走!分一半人馬去對付荊狗,剩下的人繼續配合寨內的人往外搬!”
很快,黃巾軍的主力便與龐德和甘寧率領的部隊短兵相接,打鬥聲陡然激烈,喊殺聲響徹在山嶺四周。
雖然喊殺聲很大,但龐德和甘寧並沒有和黃巾軍過分的糾纏,他們只是率兵在敵軍的外圍對他們進行騷然,尋準時機去削弱黃巾兵的有生力量,卻沒有和對手進行深入的糾纏。
與此同時,在山嶺北面,從後方趕來的黃巾軍,遭受到了呂布軍的進攻!
呂布率領兩萬精銳並州軍趕到,在得知了黃巾軍已經拿下了劉雄鳴的糧草後與荊州軍交手之後……呂布二話不說,直接令手下的將士衝上去——開打。
他的目地有二,一是擊潰黃巾軍,不讓他們有翻身的機會,二是從黃巾軍手中將那些糧草給奪過來。
二十萬石的糧草,對呂布來說也有著非常巨大的吸引力。
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從北面的方向傳來,劉琦聽見了之後,不由心中狂喜。
果然,呂布動手了!
“傳令張允,徐庶,張任等人,讓他們率領我軍主力改道,去襲黃巾軍的主營!這裡雖然是黃巾軍的主要戰力,但黃巾軍大部分的人口還是都在他們的屯營,那裡才是關鍵,這年頭人丁就是生產力。”
“諾!”
“典韋,趙雲!”
“在!”
“你們二人護著本將,與我一同去與呂布會和,我要和呂布一同殺入谷中,借用他並州軍的手鏟除掉郭大和張白騎!”
“諾!”
很快,劉琦的這一支部隊,改道向著並州軍的方向進發,他們突破了黃巾軍的後陣,與呂布軍會和。
呂布此時正手持方天畫戟,身先士卒率眾在黃巾陣營中廝殺,突然聽到側面的馬蹄轟鳴聲,隨即匆忙轉頭看去。
映入他眼簾的,是兩員猛將,一左一右的護持著劉琦向自己的方向殺來。
左面的一個人手持兩把大鐵戟,那兩隻鐵戟仿佛重若千斤,揮出之時帶動著風響,他揮舞的鐵戟,砸在人身上,都必定讓人肉斷骨碎,仿佛一尊魔神,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毫無疑問,那個人就是劉琦手下的第一號護衛典韋,這人呂布是認得的。
但是右面的一名大將,手中一杆長槍,揮舞的亦是出神入化,快如閃電。
那槍在他的手中,就仿佛就如同活物一般,指哪扎哪,看哪刺哪,每一次刺出,必然見血,著實是神鬼莫測,令人防不勝防。
呂布見狀,頭頂上不由冒出了汗珠。
典韋也就算了,那名使槍的猛將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卻是從沒見過。
劉琦身邊的強者欲來越多,別的不說,單憑這兩個護衛聯手,他呂布面對他們也是毫無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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