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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第46章 當眾宣事
  蔡覓的心氣確實很高,她一直想找一個有本事,有名望,有能力的夫君。

  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專城居……如此擇夫在外人聽起來,都覺得蔡覓待價而沽,貪慕虛名,想找一個‘專城居’的兩千石郡守級人物。

  這就讓荊楚有很多人、特別是男人在心中對蔡覓嗤之以鼻,心生厭惡。

  兩千石的郡守級人物,非得熬到夠資歷才能當的上!

  能秩俸兩千石的,哪個年齒會小了?

  因此在荊楚士人眼中,蔡覓這種女人,不論年齒與其多不相配,只要是‘專城居’者,她便都能接受——甚至連他弟弟蔡瑁都這麽想她。

  但其實蔡覓雖想尋個有本事的夫君,卻並不是說多大歲數的她都想嫁,荊楚士人只是關注到了她常說的‘四十專城居’那一句,卻不曾細想,她平日口中常說的‘四十專城居’之前,尚有“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

  依她的真意,她只是想找個胸中有報負的人,只要有志向,哪怕十五歲時隻為小吏亦無不可。只可惜沒有人會去替她辯白,她自己也放不下身段去解釋那些。

  她也是傲氣之人,旁人怎麽說,便由了旁人去。

  可導致的結果就是越傳越訛,越訛她卻偏偏又不解釋,我行我素,愛怎怎地。

  蔡覓不否認她自己確實貪慕榮華……這個時代的女子,又不能自行出仕,一生榮辱浮華,皆隨其夫,蔡覓本就是望族出身,她一生下來起步就較尋常女子要高,總不能指望她非得去尋個寒門旁支子弟就嫁了吧?

  有內在原因,也有外在原因,結果楞是將他最好的嫁娶之年給耽擱了,愣生生從十五憋到了二十五歲。

  ……

  看到了劉琦,蔡覓的杏眼中略有些發光。

  滿廳中人,就屬這少年最年輕英氣,且看他在上堂中所坐的位置,竟是位列於大部分荊楚宗長之前,僅處於劉表之後。

  唉,著實是可惜了。

  蔡覓看了劉琦一會,心下突然湧起一股遺憾之情。

  若是再早十年,這般的英姿少年,不正是自己心之所屬麽?

  可惜如今,自己都快成了他上一輩人了。

  蔡覓心中惆悵,千回百轉,百感交集,憂傷盤桓心頭。

  不僅是她,蔡瑁的臉色也有些不甚好看。

  這豎子!又出來攪和什麽?

  他這話一說出來,擺明了是把劉使君獨立於荊楚俊傑之外!

  本指望讓二姐誇讚劉使君為荊楚第一英傑,然後順理成章的讓二姐給使君奉酒,然後在讓她在廳中為使君吹簫一曲,然後再……

  還有什麽然後?眼下這第一步都沒有走成!

  不行,得趕緊把話圓回來。

  蔡瑁用力在臉上硬擠出一個笑容:“依蔡某看來,劉使君雖非荊楚本土人士,卻監查南郡,坐鎮襄陽,改製律法,且欲大興官學,振漢江之儒道,若使君不應此名,這廳堂中人,又有誰敢被稱之為英傑?”

  對於蔡瑁的誇讚,劉表不置可否,而是笑道:“德珪,適才龐公請令姐試言荊楚英傑之首乃為何人,又不是問汝,汝為何爭先?”

  蔡瑁聞言不由一愣。

  這怎麽捧他反倒是捧出了毛病?

  蔡瑁尷尬的笑了笑:“使君一世豪傑,胸懷大志,腹有良謀,若使君不能被稱之為荊楚俊傑之首,又有何人敢當?”

  劉琦拿起桌案上的青銅酒爵輕輕泯了一口,

乘著這當口看向他對面的蒯越,向他遞了個眼色。  蒯越和劉琦事前早有默契,見劉琦發了暗號,隨即起身和稀泥:“德珪此言不妥,俊傑之稱,可指一郡之英,亦可指一州之才,雖為人中之傑,卻不可為人中之雄,劉使君乃我南郡之主,自當為豪雄之士,乃駕馭萬千俊傑之龍鳳,如何又可稱之為俊傑呢?”

  蒯越這話,說的確實極妙,他點出劉表非為俊傑,而是駕馭俊傑的雄主,既誇讚了劉表,又不能讓蔡覓稍後指劉表為荊楚俊傑,如此便是名正言順的斷了讓蔡瑁諂媚於劉表的路子,讓他的計劃宣告破產。

  蔡瑁氣的滿臉通紅,偏偏卻又說不出話反駁他。

  蒯越這廝,如何在這種時刻說出這般言論,這不是擺明了來給某攪局麽?

  蒯家這算是怎麽回事!

  蔡瑁冷眼看向蒯良,卻見這家夥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瞅都不瞅蔡瑁一眼,似乎這廳內發生的事情與他毫無關系。

  好你個蒯子柔,爾是誠心不想讓我蔡氏女嫁於使君,看不慣我蔡氏凌駕於汝族,故意讓汝弟在此搗亂的!

  今日之事,姓蔡的領教記下了!

  蔡瑁心中雖然惱怒,但事已至此,卻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不用當著眾人的面說劉表是荊楚俊傑,蔡覓的心中反倒是一陣輕松。

  看這架勢,她是沒機會故意去親近那劉家阿翁了。

  想到這,蔡覓露出了一絲媚笑。

  而就在這個時候,劉表卻突然緩緩起身,對在座眾人道:“今日時值德珪生辰,襄陽城諸公相聚於此,吾有一事,關乎荊州、亦關乎於天下,今日便借此良機宣於諸公。”

  蒯良見劉表說的鄭重,隨道:“使君有何要事吩咐?”

  劉表環顧諸人,道:“如今北方,袁氏聯合諸地牧守,響應朱儁號召,與董卓相持,河東、河內之地頻遭戰禍, 天子年幼,卻於雒陽內屢遭跌難,如今各地牧守不顧天子,擅行進兵雒陽,董卓又是殘暴之徒,天子安危不定,漢室基業堪憂,當此危難之時,表已聯合各鎮宗親,即大司馬虞,益州牧焉等,出兵北上,護君保國,以安社稷。”

  這一番話說出來,廳堂內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如今弓已滿弦,箭已待發,劉表的使者已經前往幽州劉虞處,而伊籍也將入蜀,結盟宗親之事已是定調。

  而且劉表說的這事,荊楚望族中人也無法阻攔。

  畢竟,此事佔著大義。

  ‘護君’這個大義的旗面太大,縱然荊楚望族再是自私自利,但在這樣的巨大的帽子面前,誰也不好當眾說半個不字。

  在眾人驚訝之時,劉表突然又道:“諸公可知,結盟宗親之策乃是何人想出來的麽?”

  端著酒爵的劉琦一口酒沒喝好,差點噴出來。

  父親他,該不是想當眾將這功勞罩於我身上吧?

  雖然這辦法確實是我想的!

  但是他這麽做的意義何在,就是為了當著這些人的面,替自己爭面子,讓蔡覓一會將那所謂的‘荊楚俊傑之首’之名冠在自己的頭上?

  如此好像大可不必,以劉琦等人的角度而言,只要能夠打亂蔡瑁的計劃,不讓他指使蔡覓勾搭劉表,那這事就算成了,至於那個什麽俊不俊傑的,不過是酒後之言,劉琦並不在乎。

  以劉表的政治素養,應該還不至於辦這樣的事,這當中應該還是有些別的門道。

  劉琦認真的揣摩,忽然間明白了劉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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