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夫人把劉琦當小孩挑逗,但劉琦與其他人又如何一樣輕易中盧夫人的道?他可是個老司機。
老司機神煩萌少年,也非常不喜歡被動。
他們可以套路女人,卻不能讓女人套路,這是宗旨。
劉琦冷眼旁觀,看著身穿道服,用製服誘惑自己的盧夫人端著一個木托,上面放著龜哥和六角銅錢,一步一步的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
她走路的動作非常緩慢,一步一步的,步履輕盈,白皙大腿在道袍間若隱若現,異常惹眼。
不多時,卻見盧夫人緩步走到了劉琦的桌案前,將手中的托盤緩緩地放到了他面前的桌案上,然後溫柔地盯著劉琦。
她的笑容很和藹,很慈祥,很成熟,沒有任何的青澀之相,與劉琦原先的處之之身的女人們大不相同。
“府君,還請屏退左右。”盧夫人輕聲喚道。
劉琦衝著帥帳門口的兩名荊武卒揮了揮手,讓他們權且退下去。
他要看看盧夫人到底能玩出什麽花樣。
兩名荊武卒很是懂事的離開了帥帳,同時還很有眼力見的將帥帳的簾子放了下來。
兩名荊武卒撤下去之後,盧夫人便很是自然地坐在了劉琦的側面,她的身軀前傾,正好可以讓劉琦看見她若隱若現的胸部。
劉琦斜眼看了一眼,她因為坐下而露出的大腿,很白,同時也很有肉感……這就是熟透了的女人,若是他沒有記錯,杜嫣和樊釹的腿都沒有這麽豐腴,甚至蔡覓也不行。
盧夫人笑盈盈地對劉琦道:“府君,民婦想給府君看一看掌紋。”
劉琦輕輕的一挑眉,道:“夫人行讖緯之術,怎麽還要看手相?”
“手相可觀命理,八丘、五線、相有先天與後天之分,又有形態與氣色之異,手蘊藏兩儀三才之道,囊括四象五行之秘,故天地都在一掌中。”
她說這話的時候,口齒離劉琦很近,熱氣似隱隱的都能撲在劉琦的面門上。
劉琦微微一笑,道:“那就請夫人繼續?”
“民婦謹唯。”
盧夫人認認真真地給劉琦觀看著手相,少時方才詫異道:“府君手相之貴,實乃是民婦平生僅見,此等命格,實乃百年方得一遇。”
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盧夫人在說這話的時候,並未曾放下劉琦的手掌,她一手托著劉琦的手掌,另一隻手掌則是輕輕的在劉琦的掌心中一下一下的撫摸著,表面上看是因為激動,但劉琦明白,這擺明了就是故意撩撥。
冰涼滑膩的感覺順著手掌心傳過來,感覺很舒服,但劉琦卻不糊塗,這舒服的後面,是一個中年婦女滿滿的心機套路。
他不著痕跡的將手抽出來,淡笑道:“有勞夫人佔卦。”
盧夫人輕笑著取過龜殼和銅錢,放在手中來回地搖晃著,然後輕輕一撒,將那些銅錢灑落在地上。
然後,盧夫人便皺眉緊緊的觀瞧著桌案上的銅錢圖樣,白皙的臉頰上開始變的逐漸驚異。
她緊緊地看著桌案上的銅錢許久,然後突然轉身,雙手抬高合十,向著劉琦呈現一個環抱式的姿勢鄭重施禮,語氣微顫:“民婦盧氏,拜見真命天子。”
劉琦的嘴角微微挑起,心中暗道,果然,這位盧夫人要開始大忽悠了!
估計當初她就是用這種手段,將劉焉忽悠的跟在她的屁股後麵團團轉。
想來,盧夫人是看自己年紀輕輕,卻掌控一方大權,必然是心浮氣躁,野心勃勃,說來也是,所謂年少氣盛,血氣方剛用來形容的,都是自己這個年齡段的人。
換成一般在漢朝的年輕人,或許就會被她給忽悠住了,真的會以為自己是勞什子真命天子。
但劉琦的心理年齡,卻遠比他目前的實際年齡要多的多。
劉琦陪著盧夫人將戲繼續演下去,道:“夫人這說的是什麽話?我如何又成了天子?切請夫人不可出此大逆不道之言!”
盧夫人放下了雙手,顯得略有些激動,也略有些膽怯地道:“府君,民婦非虛言之人,實是這卦相民婦著實是從未得見。”
說到這,卻聽她顫言道:“民婦今年已經是四十有四,民婦十五歲時便許於我天師教的嗣師為後婦,隨其學道,讖緯之道,民婦苦研了二十多年,為人佔卦無數,但似府君這等異卦,實在是首次得見。”
劉琦的一根眉毛微挑,道:“有何異相?”
“府君命格,與常人大不相同,無論是卦象,手相,亦或是面相,都顯示了府君出身名門,少年入仕,二旬得高位,三旬守一方,四旬定天下……”
說到這,盧夫人似乎有些猶豫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狀態。
劉琦卻是笑道:“再往後呢?四旬之後又能如何?”
盧夫人突然向前,雙手合十拜倒在地,突然間顯得很是突兀。
確切的來說,她並沒有拜在地上,而是拜倒在了劉琦的大腿上,而她的一張臉則是正好趴在了……劉琦下盤的關鍵部位上。
但聽盧夫人的聲音從胯下傳來:“府君之命格中實有天子之氣,漢祚至今,現有高祖斬蛇起義,後有光武中興漢室,時至今日,已歷四百年,天道有言正朔有三,天有三統,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時至今日,天意所眷顧者,皆映照於府君之身,府君命格生於陽,人是天研生,乃天貴之氣……”
說到這,卻見盧夫人的身體再次向前靠前了一些,劉琦已經能夠感覺到對方柔軟的胸前已經貼在了自己的腿上……
這個騷蹄子。
“民婦看卦象知府君身上有天子氣,論及安定四方,還寰宇清明者,必府君是也,民婦懼於府君之威,顫顫栗栗不敢直視……”
“好了。”劉琦的聲音突然傳來,卻是打斷了盧夫人情真意切的演技:“夫人駐顏有術,又精通讖緯之術,善於揣摩男人心思,再加上這一身的媚功……”
說到這,劉琦伸手將盧夫人從自己的大腿上給扶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逐漸冰冷,道:“說實話,夫人真的是個女中豪傑!想來, 夫人憑著這幾樣手段,方才將劉焉整治到這般地步的吧?”
劉琦這話說的很直接,赤裸裸的將盧夫人的前科給盡數抖落了出來,將盧夫人弄了一個大紅臉。
她頗為忐忑的言道:“府君何出此言?”
劉琦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看著盧夫人,似笑非笑道:“夫人,你到現在好像沒弄清自己的位置吧?你以為你此番來某之軍營,是劉某人請你來的嗎?”
頓了頓,劉琦一字一頓地道:“夫人,就立場而言,你不過是我的階下囚而已。”
盧夫人沒曾想到劉琦說變臉就變臉,呆呆的坐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劉琦冷冷地看著他,繼續道:“夫人,你以為憑你的這一身媚功,再加上一些亂人心智的讖緯之言,我便會乖乖的入你的甕麽?我不是劉焉,也對當不當天子不感興趣,四十歲之後的事情,我現在著實是懶得想,我想的,也只有當下之事……你們天師教到底是降,還是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