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黃皮的出現,陰差陽錯地搶走了土符令,讓群邪震怒,但他們也只能吃下這啞巴虧,選擇將目光繼續留在了剩下四令上。
我直接踏著龍氣進入了五行陣,我選擇的是那枚金符令。
通過剛才得土符令的經驗,我直接衝向了那金符。
我起手結印,雖沒施後天術法,但強行依靠先天靈氣與金符令進行了溝通。
很快,那金符令就朝我投來了氣機相仿的壓製力。
這時,高冷男率敖族長老合力出手,狂暴的先天靈氣瞬間就壓製了那金符。
我來到金符前,直接出先天八卦的乾符,依靠乾符之威,果然收服了那金符令牌。
得了金符令後,高冷男以族長敖雲的語氣興奮道:“我敖族果真得天獨厚,必將重回霸主之位!”
見敖族得了一令,其它邪族也不敢再浪費時間。
他們通過觀摩,已經反應了過來。最巧妙的奪令之法就是通過道行算不上頂尖的年輕天才,將符氣歸引到最小化。通過強大的天賦與心性牽製五行令,再通過大拿合力,壓製五行之氣,讓其認主。
最終,照葫蘆畫瓢,那五行令剩余三令,還真就被屬性吻合,又實力頂尖的幾大家族給獲取了。
陳家助陳嫣楚得了木符令,狐族得了水符令,有著麒麟血脈的孫家得了火符令。
五令各得其主,一場本可能引來邪族大亂鬥的五行令之爭,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得到五令之一的家族欣喜若狂,感覺自己即將成為邪族霸主,製霸天下。
而未有此機緣的家族雖悻悻而歸,但也開始紛紛研究幾位令主的天賦與背景,打算擇一方投靠,畢竟賭對了,以後將成地皇手下強將。
地皇只有一位,誰能笑到最後,還猶未可知。
而就在這時,邪魂之聲再次傳來:“五行令各歸其主,見令主如見神,各族需大開祖墓,讓其入內獲八卦符。令主每得一符,造化無匹,道行精進。當八符齊出,令主同入陳家祖墓。”
“在陳家祖墓內,令主各展神通,決出最終五令合一的地皇。地皇現,我將親臨,共迎神跡!”
邪魂的聲音充滿了蠱惑之意,哪怕是我都聽得有點熱血沸騰,需念靜心咒方能冷靜。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時間,離我的二十二歲生死劫大概還有十個月。
而五位年輕令主入八大祖墓,獲那八卦符,再在陳家祖墓內決出地皇,進展正常的話,差不多應該也要花費十月。
時間節點是對得上的,這也驗證了我的猜測。八符一旦合一,八符陣成,所謂神跡降臨,應該就是最終末世浩劫的來臨,也意味著我的生死劫來了。
而最終浩劫開始之地,卻是那陳家祖墓。由此可見,最初的我,那擁有昆侖帝印的我,顯然如我所料,應該就是陳家先祖。
這一切由他而起,也會由他而終。
至於雪山邪魂為何費盡心思要指引這一切,她想要從末世浩劫中得到什麽,我暫時還無從知曉。
緣起緣滅,真相終將在那一天浮出水面。
這時,陳道九突然一臉鄭重道:“開十仙會,八位祖墓擁八卦符的族長參會,五行令主參會,我陳家族長陳道一將親自主持。”
陳家在邪界地位尊崇,他們雖不是邪族,卻是孕育邪族的溫床。所以陳道九提出開十仙會,眾人也未反對。
不過接下來要決出的可是邪界史無前例的王,是可和邪魂媲美的地皇,他們還是極其重視的,並未立刻就迎合陳道九。
這時,陳道九繼續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們得坐下來好好商量,如何應對。我們陳家不是非要得地皇之位,一切全憑造化。但倘若因為那各位置,導致各族不合,甚至大打出手,那就得不償失,有悖初衷了。”
“所以我提議開十仙會,看看能不能通過最合理的辦法,讓幾位令主得八符,再以最小的代價,最終決出地皇。”
見陳道九這麽說,他們這才點頭認可。
地皇固然誘惑太大,但有沒有那個命得到還是未知數,所以提前制定好規則,確實很有必要。
很快,祖墓分別擁有乾、震、坎、艮、坤、巽、離、兌八符的八大家族的族長,以及剛剛獲得五行令的幾位令主,除了那奪走了土符令的我,全部聚集在了陳家議事大廳。
正如陳道九所說,閉關中的陳道一親自露面,主持了這次大會。
出乎我意料的是,在十仙會召開之前,陳道一竟單獨約見了我。當然,不是陳黃皮的我,而是敖昆侖的我。
在陳道一的書房,我見到了這位在邪界跺跺腳,整個邪界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這個我名義上的外公。
這是一位看起來滿是儒者氣質的老者,已然有返璞歸真之感,給我的感覺比陳道九還要深不可測,恐怕就算不是仙帝大圓滿,也不會差上太遠,據說他是百仙榜第二名。
其實在邪界,他已無敵手,是當之無愧的百仙榜第一的高手,他稱第二,就無人敢稱第一,所以百仙榜第一名至今空缺,有人推測之所以空缺,是因為把這個位置留給了那雪山邪魂。
在布衣長卦的陳道一身旁,陳嫣楚安靜地坐著,她不再是那個高冷的女王,而是小鳥依人的女兒。
陳道一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落座。
這是一個冷血的狠人,當初若不是他心如鐵石,拒絕了與李秀才合作,不認他這個女婿,也許李秀才當初就能改變歷史。
也正是因為她,我娘才為了我可以活著,不得不離開邪界,引來天罰,被囚禁於扶桑九魂塔底。
所以哪怕我體內留有他的一絲血脈,哪怕他與我真的有親情,我對他也毫無情感可言。
我恨不得衝過去扇他一巴掌,讓他為當年的錯誤決定道歉。
但現在我畢竟是敖昆侖,不是陳昆侖,所以我必須隱忍。
我裝作頗為敬畏的樣子,安靜落座。
他看著我,慈善道:“敖昆侖?我聽說了你的事,僅僅十天時間,從一個奴仆成長為了仙王,當真是後生可畏啊。”
“當初我給敖族定下了族規,就是卜了一卦,料定龍族會否極泰來,出一天地奇人,你的出現,果真是讓我這一卦靈驗了,甚好甚好。”
也不知道他當年起卦,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我還是附和道:“那小子我還真要好好感謝陳族長了。”
他笑著擺了擺手,道:“不用客氣,一切皆是天定。你雖是敖族,但也是我定好的女婿。你不用稱呼我為族長,可以改口叫一聲嶽父。”
坐在一旁的陳嫣楚雖面露羞憤,但還是俏臉一紅。
女人都是喜歡強者的,雖然我很多做法讓她討厭,但我今天引領了五行令獲得之法,讓她對我有點刮目相看。
不過哪怕是陳道一開口了,我依舊不會賣他面子,甚至我更加氣憤,他為了利益還真是不擇手段。當年可以不要我娘陳嫣然,現在又要讓另一個女兒嫁給一個並無感情基礎的人,還真是讓我不恥。
我看向他,鄭重道:“陳族長,如果你今天找我來是說這個,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已經說過,此婚已毀!若你是想要我身上這五行令,讓你女兒靠實力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