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納蘭楚楚的駙馬,誰敢殺?
這道聲音並不冷傲,甚至聽起來還帶著嬌弱,但嬌弱中卻透著威嚴。
納蘭楚楚,顯然就是大金天子與軒轅青鸞口中的那個公主了。
聽到她的聲音,我也好奇地抬頭看去。
我很好奇這個讓天子和軒轅青鸞聯手續命的女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也很好奇她到底得了什麽病,需要陳三千的死來續命。
只見,在不遠處有著一張看起來異常霸氣的大床。
這張床和炎夏的現代床不太一樣,純金打造,雕龍繪鳳,赫然是一張龍床。
在龍床邊上九九八十一盞續命的長明燈大擺長明陣,陣法艱深,意味著長命百歲。
而在那龍床的五行八卦方位,更是立著五大神獸雕像,這可不是普通雕塑。而是布滿了經文符咒,宛若真的附有神獸之魂坐鎮於此一般。
看到這一幕,我暗暗乍舌,這可是大手筆啊。
別說是得了不治之症了,哪怕是人真的死了,陰司鬼差也不敢來此拘魂啊!怕是閻王爺親自出面,也要夠他喝一壺的。
看來大金皇帝對這個公主還真是足夠重視憐愛,為了她可謂是手段齊出。
在龍床上,一位女子扶床而座。
她身形柔弱,面色蒼白,人如其名,看起來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哪怕是一副毫無精氣神的病秧子姿態,她那張精致的俏臉卻依舊清美動人。
不施粉黛,卻美顏如玉。
特別是那雙眼睛,明明本該黯然無神,卻顧盼生輝,好似眼裡藏著星河,讓我完全看不透。
我出於本能地就悄悄為其看相,我發現她蜂目狼頭,為霧餮之相。
這種面相在《滴天髓》中我見過,說通俗點就是克夫之相。
在她的霧餮相陣上,我隱隱間看到七道青光。
看到這我暗暗心驚,這意味著她已經克死了六任丈夫,弄死了六個駙馬。
難不成這大金公主是靠克死駙馬來續命?那我還真就危險了。
真不知道她到底得了什麽病,一時半會我還真就看不穿。
當我看她,她也看向了我。
並無夫妻之情,就是一種很平淡的漠視。
看來她要救我,並不是因為在乎,單純是因為駙馬二字,就這麽簡單。
軒轅青鸞也看向了納蘭楚楚,貌似挺給她面子的,也就沒再對我起殺心。
收了一身浩瀚玄氣,我被她拋到了地上,就像是隨意丟棄一條死狗。
“楚楚,你醒了?太好了!”大金皇帝看到納蘭楚楚竟然可以坐起,一臉的愉悅。
很快,他又扭頭對軒轅青鸞說:“青鸞小姐果然不凡,這實在是太好了!”
軒轅青鸞並未回應,而是扭頭看向了被仍在地上的我,說:“看來還真有用,而你居然還能活著,倒是真的命大。”
她看著我的眼神升起了些許疑惑,這讓我很是緊張,可別懷疑什麽。
突然,她對大金皇帝說:“此子雖弱,命格確實詭異,留不得。”
大金皇帝看向了納蘭楚楚,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見。
“你說了不算。”納蘭楚楚淡淡地說。
軒轅青鸞並不想交惡,笑道:“你們的事我不管,我提醒你們,他能活著,就是危險的信號,公主的霧餮之命可能被反克,到時候我也救不了。”
說完,軒轅青鸞就離開了,應該是去忙別的事情了,這讓我松了口氣。
等軒轅青鸞走了,納蘭楚楚又看向了我。
記憶中陳三千是一個懦弱卑微之人,於是我立刻對納蘭楚楚感激涕零地說:“感謝公主救我,感謝公主不殺之恩。三千我一定給你做牛做馬,死而無憾。”
她沒有回我,只是說:“隨我回宮吧。”
我像個奴才一樣跟在她的身後,記下了每一步,因為我還要找機會過來偷屬於我的空間戒指呢。
跟著納蘭楚楚回到了她的寢宮,她喝退了所有宮女。
她有氣無力的坐到床上,我頓時緊張,不知道該如何扮演駙馬的角色。
我走過去想要扶她,她竟冷眼看我,說:“陳三千,我留你一命,只是不想多增命債。喚你一聲駙馬,你也別以為真是我丈夫。在這裡,你連下人都算不上。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不允許入我主殿。”
說完,她指了指一旁的偏殿,示意那裡才是我該去的地方。
我樂得清閑,正合我意,連忙假裝唯唯諾諾地領命去往了偏殿。
這個納蘭楚楚給我一種看不透的感覺,我覺得能少打交道就少打。
來到偏殿,我立刻就悄悄感受陳三千的玄氣。
在我的理解中,大金同樣出自炎夏,而且還沒有黃河神宮鎖靈大陣的束縛,在這裡的風水師一定遠比炎夏要厲害。
當初不可一世的陳昆侖在這裡都如弱雞,被國師領數大聖人碾壓,所以陳三千就算不怎麽厲害,怎麽的也得擁有上三境風水師的道行玄氣。
然而當我悄悄觀完陳三千的氣,我徹底懵了。
三層氣機?
當我感受到陳三千只有三層氣機,我傻眼了。
這哪裡是弱雞啊,這簡直是雞都不如。
別說是在一直擁有修道之法的大金了,這就算是放到炎夏玄門,也是爛泥一坨。
這一刻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怎麽會這樣呢?
爺爺費盡心思, 讓我還陽到這個陳三千的身上,難道就給我這樣一個軀體,難不成要讓我從頭再來?
說實話,此時我是有點失望的。
因為修道一途,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就算我擁有天賦,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如果讓我從三層氣機練到聖人,甚至是天聖,那簡直是難如登天。
就算一路造化,當我入天聖,怕是我的命劫早就過去了,軒轅青鸞他們的陰謀也早就得逞了。
不過我也沒氣餒,好在我還擁有昆侖胎這樣一個逆天存在。
哪怕我魂魄離體,昆侖胎靈元也會隨我神魂一起。當初在扶桑,我就是利用昆侖胎一路飛升。
想到這,我連忙悄悄感知昆侖胎靈元,想看看這一次它有沒有隨我一起,能不能再派上大用場。
很快,我就發現昆侖胎果然隨我一起,不過當我內視丹田,我懵了。
一直驕傲自稱天地之子的它,此時竟然蜷縮在丹田內,在那瑟瑟發抖。
“小子,你幹嘛呢?”我好奇的在心中問他。
“這……哥,你這是找了個什麽樣的宿主啊,可怕,他的氣太可怕了。”昆侖胎無比後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