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來到了半空中,感受著那澎湃的玄氣不停地從丹田內的靈胎上往外噴湧,我整個人都快不受控製了。
我有想過昆侖靈胎乃天地靈氣聚集所生,絕非凡物,但我真沒想過,當徹底不遏製它的氣機,這股氣會強悍如斯。
陳三兩、張寒山對我抬頭仰視,他們看向我的眼神明顯更敬畏了,他們知道陳昆侖厲害,但是沒想到陳昆侖已經具備了成神的能力。
秦君瑤則整個人傻眼了,眼神既震撼又驕傲。
這個即將成神的男人,是她的公公。
哪怕知道我是陳黃皮,而不是陳昆侖的聞朝陽,此時也是滿臉驚詫。
他很是不解,想不通我為什麼會擁有如此磅礴的氣機。
對於他們的反應我不奇怪,畢竟誰也沒經曆過這一幕。
成神,多麼神秘的存在啊。
這是幾乎所有風水師畢生都想追求的最終境界,然而卻求而不得。
放眼整個史料可查的風水曆史,除了道教祖師爺張道陵有過類似記載,從未有任何一個風水師達成過這種境界!
這是傳說,是神話,現實世界是不存在的。
然而這一刻,我卻讓其成為現實,他們能不震撼嗎?
甚至可以說,張寒山他們比普通人還要感覺欣喜和敬畏。
如果普通人看到這一幕,頂多就是暗歎一句酷拽吊炸天,但張寒山他們可是半步登天之人,他們都是懂行的,一旦我能成神,他們可能也離成神不遠了,我在幫他們趟一條康莊大道!
他們震撼,我自己又何嘗不激動呢?
雖然這一切都是虛妄假象,但這對我來說也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曆練機會。
隨著靈胎之氣不停外放,我身體周遭的天地之氣也開始聚集,開始變化。
無形的天地之氣就像是感受著我的徵召,蜂擁而來,氣分五行,五行合一,不停地往我的體內鑽。
鑽進我的體內後,這湧來的天地之氣就開始在我筋脈亂竄。
最終,它們鑽向了我的丹田。
關鍵時刻來了,張寒山對我說過,張道陵曾經突破極限,欲成神而去,當時他的體內丹田結出了元嬰。
想必,這元嬰就是成神的象徵,一旦我結出元嬰,就能受到黃河神宮的召喚了。
然而下一秒我懵圈了,我內視自己的丹田,卻發現那鑽進來的天地之氣想要在我丹田內凝實化為元嬰。
但它們剛聚集起來,剛聚成一團氣,體內那昆侖靈胎竟然張開了嘴,一口將那股氣給吞了。
吞完,它還很享受地咂了咂嘴,跟吃了什麼美味似的。
我一陣無語,這真是一個怪胎,關鍵時刻沒想到給我來這麼一出。
很快,又有天地之氣湧進了我的體內。
它又張開了嘴,又想吞掉這股氣。
我連忙心中對他道:“彆吃了,彆壞我的事,再吃我把你給打散了!”
它這才老實了,畢竟它雖然氣機無限,但終究隻是一道靈胎元神,成了我的體內丹田,那就是我的一部分,生死由我定奪。
它老實了之後,那股天地之氣這才在我丹田內迅速聚集,很快真就自動凝實成型,化為了一顆人形的肉胎,這應該就是所謂元嬰。
這元嬰剛出現,我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你欲成神,速來神宮。”
很快又是一道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誰人欲成神?先過我張道陵這一關!”
當真是邪乎,幾乎是同時響起的兩道聲音。
我自然知道這兩道聲音來自哪裡,分彆來自黃河神宮和神墓。
聽起來就像是這兩個地方,在爭奪我這樣一個天賦驚人的風水師一樣。
我立刻循著聲音望去,這聲音來自黃河。
以前我從沒在天上俯瞰過黃河,而這一刻看過去,我才發現黃河是多麼的雄奇瑰麗。
此刻,萬裡山河儘收眼底,美不勝收。
而黃河就如一頭威猛的巨龍,遊騰於山河之中。
好家夥,從風水上來講,這壯若巨龍的黃河竟是這片土地的水龍之脈,是一切水龍脈的源頭。
黃河奔騰不息,象徵著我國國運昌盛,水流不止,氣運不息。
更精妙的是,黃河的源頭來到了我國西北方位。
這裡離昆侖山並不遙遠,昆侖山乃萬龍之祖,是炎夏祖龍之脈的發源地。
此時昆侖山上的龍脈之氣與黃河發生了彙聚,形成了一罕見的雙龍戲水的風水奇脈。
這可不是所謂的風水寶地,而是天下大脈,不是用來葬人的陰地,而是天下氣運的象徵。
我暗暗稱奇,但也沒有多去研究,當務之急還是找到神墓所在。
很快我循著聲音就找到了源頭,那聲音傳來的方向,不偏不倚,竟出自黃河龍脈的天門之處,而這正是龍元所在的位置。
黃河神宮和神墓竟在天下龍脈的龍元之處,這一刻我為何明白白子衿說這兩處地方不受天道束縛,我可以在那看那卷羊皮紙了。
這裡確實是真正的世間寶地,自成氣運,不受天地法則的約束。
“跟我走!”我大喝一聲,踏蓮而去。
張寒山他們立刻也爆開氣機,踏著罡氣緊隨其後。
秦君瑤道行不夠,不能禦氣而行,由聞朝陽帶著。
他們跟在我身後,很快就來到了黃河龍元的位置之上。
“破!”
我怒喝一聲,同時祭出了龍魂劍。
龍魂劍一劍刺在了龍元之上,這一刻結界被破。
出現了牛不二給我所講的那段故事裡一樣的畫麵,當時高冷男一尺分開黃河水,想必也是砍在了這裡,破開的結界。
果然,龍魂劍氣破開了結界,黃河水被分隔開。
我們立刻急轉而下,以最快的速度入了黃河。
期間,為了防止發生意外,發生不可控的情況,我讓昆侖胎元將我體內的元嬰給吞了。
畢竟這裡是神墓,是葬神宮,而我又不是真的'神',我可不想惹禍上身。
我們一直前行,行進了約莫兩個鐘頭,來到了最下麵。
眼前出現了一古樸雄渾的建築,雖不是很高,但也有現在的五六層樓那麼高。
在這古樸建築的牌匾上寫著:葬神宮。
牌匾及宮殿周身布滿了各種經文符籙,一看就是一棟集各類失傳秘術於一身的風水陰宅。
“是誰欲成神?”那道聲音的主人感受到有人來了,立刻開口問道。
這正是之前在我耳邊響起的,自稱張道陵的聲音。
我心中納悶,難道道教祖師爺張道陵至今還活著?
“你們在這裡等我,沒有我的同意,千萬彆踏進半步!”我很謹慎地對張寒山他們說道。
說完,我做了個深呼吸,然後踏步走進了神墓。
“是我,陳昆侖!”我不卑不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