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幾日後,京師之中的衛期才發覺不對。
各地不約而同的起義和神教發動的動亂,讓他真正意識到了,他一直以來的宿敵王多寶回來了!
除了王多寶,沒人能夠有這麽大的影響力操控神教和這麽多的起義。
衛期急的火上眉梢,不怕事情有多麻煩,怕的是這麽多麻煩的事情一起來。
他已經抽調了邊關鎮守的部隊前往各地鎮壓叛亂和平定動亂,可仍舊捉襟見肘,版圖內不斷有各地發生起義和動亂。
“事情查清楚了嗎?”
為了調查這麽多起義發生的根源,衛期第一時間便派出了最為精銳的內密司前往調查,今日禦書房內,內密司的官員便來回稟。
“啟稟陛下,那些起義者大部分都和祖宗神教原本沒有任何瓜葛,在起義之前也沒有表現出任何謀逆之舉。”
“微臣奇怪的是,他們的起義沒有任何征兆卻又不約而同,就像是被什麽人精神控制了一樣。”
聽到這裡衛期微微點頭道:
“朕知道,乃是王多寶的權柄,只要有香火氣,他就可以隨意的洗腦操縱那些血脈後裔,只不過……”
說著,衛期又皺起了眉頭,他僅僅盯著桌面上的一副地圖。
“只不過讓朕感到疑惑的是,這幾處起義之地分散在我大衛領土各處,可那王多寶卻沒有這般能夠隔空洗腦的本事。”
衛期愁眉不展,面前內密司的官員也是一般,這麽說來他的調查也是毫無進展。
禦書房中沉默片刻,忽然一聲乾枯沙啞的厲喝從一旁響起。
“愚蠢!拿固有的認知去看待現有的事物,真是愚蠢!過了數萬年你以為那王多寶的本事就沒有半點新的長進和花樣嗎!”
聽到這聲音,將那內密司的官員嚇了個哆嗦,趕忙尋聲看去,不知是誰有這麽大膽子和陛下說話。
衛期則是聞聲大喜,連忙跑到側房的珠簾前朝其中的黑衣人影躬身道:
“先生,可算將您盼來了!”
仇先生!普天之下除他之外無一人敢這麽和衛期說話,也只有他和先知兩個人能讓衛期這般恭敬。
看到是仇先生出馬,內密司的官員松了一口氣,隨即也趕忙跟著行禮。
這皇帝都行禮了,他一個當臣屬的哪有乾站著的道理。
“還請先生指點迷津。”
衛期又是長躬一禮,神色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眼下局勢令他都一頭霧水不得其解,仇先生就是他也是大衛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只聽珠簾後不顯真容的仇先生幽幽說道:
“王多寶消失這三千余年看來也沒白白浪費時間,據我手下打入神教的探子來報,就在前幾日,他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叫好老祖系統的神秘畫面。”
“在這個畫面中,他們可以同時看到王多寶向他們發布的信息和任務。所以我推測,他應該是將他的權柄進一步開發,構造了一張能夠連接他所有血脈後裔的大網。”
“如今這些各地同時出現被洗腦操縱而起義的人,則很可能是他王多寶可以用這張大網來遠距離施展他其他的權柄手段。”
“據此,我推測,在他手持神種的情況下,他應該能夠同時操縱所有的血脈後裔,那佔據我大衛八成人口的數十萬萬人!”
衛期聽得身軀一震,面露驚駭之色。
這手段,實在不要太可怕!
可這時那內密司的官員卻有些猶豫的說道:
“可是大人,既然如此的話那王多寶為何又要處心積慮的發動這些起義動亂,他完全可以利用那八成人口直接滅了我大衛啊!”
話音剛落,
珠簾後便傳來了一聲不滿的冷哼。“你在質疑我?”
這話聽得衛期身上一抖,更將那官員嚇的當即跪下叩頭。
“微臣不敢!”
他就算再不長眼睛也看出來了,這仇先生可是一位祖宗,大衛之主的衛期都得供著他。
要是招惹了這位祖宗不喜,那他的下場會有多慘,他自己都不敢想。
衛期更加明白,他深知仇先生最厭惡他人質疑,萬一惹先生不喜,撂挑子了,那他大衛早就忘了。
於是乎衛期趕忙擺擺手打圓場道:
“此事我知道,那王多寶要的並不是我的大衛的江山,要的是我衛期的人頭,要的是我那一半的永生道果。”
“所以他沒必要直接覆滅我大衛,而是要通過這種手段用大衛江山來牽製我,從而創造一個能讓他對我下手的機會。”
聽到這番解釋,珠簾後的仇先生難得的點點頭誇讚一聲。
“這麽多年來,你終於是有點長進了。”
“多謝先生誇讚!”
衛期拱手告禮,隨即目露凶光的問道:
“先生既然在神教內部打入了釘子,可否能掌握那王多寶的動向?”
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要狙殺王多寶!
只要王多寶一死,重生去了,離開了神種和香火氣,這些麻煩也就停止了。
然而仇先生卻不滿的冷哼一聲。
“哼!你以為凡是都這麽簡單嗎?”
“這張血脈的大網不僅能讓他操控所有血脈後人,更能讓他清除異己。”
“在我的線人給我報告此事的當天,他們便全部暴斃身亡了!”
那些人暴斃的時間,正好就是王多寶解決顧靈重掌神教後拿到神種完善血脈網絡之時。
他不僅完善了血脈網絡,更順著血脈網絡查到了一些打入他神教內部卻不在總部而是在地方據點上的釘子, 順帶將他們全部清洗了。
王多寶並沒有天真到想要利用這些人去給大衛什麽假消息。
他知道,大衛的背後有天下第一謀士仇先生,仇先生的智謀可是令他忌憚到骨子裡。
一切的假消息在仇先生的面前無所遁形,不僅起不到作用,反而會被對方將計就計反過來利用一波。
這種虧,他王多寶數萬年來可沒少吃。
對付仇先生,就只能明著打,不能在暗地裡耍什麽花花腸子。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莫非只能坐以待斃嗎?”
衛期焦急的問到,仇先生越說他便越發覺得眼下的局勢無解,便越發的依賴仇先生。
然而仇先生卻簡簡單單撂下一句話後便消失了。
“等待時機成熟,主動誘他出來。”
衛期都來不及問什麽時候才算是時機成熟,又該如何誘王多寶出來,之後又該怎麽辦。
珠簾後仇先生的身影卻已經消失了。
衛期雖然知道到時候仇先生一定會再出來指揮大局,可仍舊因不知後事而心中懊惱,看到那仍在地上跪著的內密司官員,忍不住上前踹了一腳怒罵道:
“都是你多嘴多舌,惹惱了仇先生,害的朕只能被動等安排!罰你半年俸祿,快滾!”
“微……微臣領旨謝恩!”
官員忙不迭的叩首謝恩跑出門外,心中則是感激不已。
衛期雖是遷怒於他,可還是明是非的,並未過於責怪,罰半年俸祿對他們這種在朝廷裡任職上百年的修士官吏來說,真算不得什麽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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