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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天問地問劍心》第5章 初入不戒院
  正午的暖陽裡,三個人行在那條去往不戒院的路上。

  可是在人影之中,卻繚繞著煩惱和心事。

  很快,這三個人便走到了後山,又穿過了那一感而過的屏障。

  遠處有一個普通的院子,分為了前後兩個院落。

  靈相,帶著方白衣和楊巨來到了門口。

  他輕輕地敲了敲院門,喚了幾聲師叔。可是裡面卻沒有傳來任何的回應,靈相輕輕地推門,走進了院中。

  在前院的正中有一棵桃樹,樹下有一張躺椅。

  在院子的左前側,有著一張四方的紅色大桌,它的顏色早已褪得斑斑駁駁了。

  在院子的左後側,有一口五尺見方的八角形大井,井上是取水的大軲轆。一些農具和生活用具散亂地放在了井邊。

  而院子的右側,有一間茅屋,這應該是個灶房。

  後院則有著三間連體的普通僧房。

  靈相把食盒和背囊放在了桌上,便與兩個小僧一起坐到了桌旁的長凳上。

  方白衣看了看四周,出言問道:“師祖,這裡就是不戒院了嗎?”

  靈相點了點頭,他偌大的屁股僅僅坐了長凳的一角,人看上去很是拘謹和忐忑。

  靈相用大手擦了擦光頭上的汗珠,低沉地回道:“是的。”

  楊巨看了看方白衣,又看了看靈相,他的心裡也有點忐忑不安。

  楊巨問靈相道:“師伯祖,我和白衣來這裡,具體是做什麽呢?”

  靈相一直緊緊看著門口,他甩甩頭道:“師叔讓你們做什麽,你們就做什麽。”

  方白衣站起身來,在院子裡逛了一逛。他心裡暗自好笑,別看師祖看上去剛勁威猛,可在那個不戒的面前,估計就像隻小白兔一樣。

  楊巨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師伯祖,請問每天要在這裡待多久呢?寺裡的早晚課和羅漢堂的修行又怎麽辦呢?菩提院和戒律院裡的事情又該怎麽辦呢”

  靈相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答道:“少說話多做事,早請示晚匯報,反正一切都聽太師叔祖的。不然沒你們好果子吃。到了不戒院,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再管了。”

  楊巨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應道:“師伯祖,覺巨明白了。”

  方白衣大聲問道:“師祖,不戒院真得可以什麽都不戒嗎?”

  靈相用手摸了一摸光頭。他覺得很煩惱,兩個小弟子就像在微風裡擾人的蒼蠅,讓他的思緒一直不能安靜下來。

  靈相無奈地說道:“你們慢慢就會知道的。”

  方白衣挑了挑彎眉,他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他一個人站在了桃樹下,雙手叉腰,高聲說道:“寺裡人人都說,太師叔祖不戒是一個吃酒喝肉的花和尚。”

  靈相的耳朵扇了一扇,他的金剛目立刻移向了方白衣。

  只見靈相騰地站起身來,用蘿卜一樣的指頭直指著方白衣。靈相似乎怒不可遏,他身如蒼柏,聲如銅鍾。

  靈相叫道:“都是一派胡言。我的不戒師叔,他雖然不拘小節、看上去瘋癲癡狂,可卻早已覺悟佛法,乃是天下第一有德神僧。“

  靈相說得聲嘶力竭,他舉頭向天,一副唯恐天公不能聽到的樣子。

  方白衣嘿嘿笑道:“唯我獨尊的神僧嗎?吃酒喝肉的僧德嗎?大家都說他是林泉寺的大惡霸。”

  靈相用了金剛吼,他凜然道:“咄,方白衣,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說話越來越沒有遮攔了。你怎可對你太師叔祖無禮呢?”

  方白衣雙手合十道:“請問師祖,

為何僧人可不受戒。”  靈相抬了抬天王眉,一對金剛目閃爍不停。

  他笑道:“當年佛宗有三大聖,他們是空因、空唯、空識。空唯師叔祖收了不戒師叔為徒。不戒師叔曾和三大神僧論法,他言道:‘下人破戒,中人著戒,上人不著戒,吾可不守戒,吾可自取法名,吾叫不戒。’你們可知道三大神僧聽了此話,又說了什麽嗎?”

  兩個小弟子齊齊搖頭,都湊到了靈相的身邊,要聽他說個明白。

  靈相大笑道:“三位神僧一起唱道:‘吾弟子不戒乃是上人,吾等自以不戒院奉之。’”

  方白衣噗嗤一笑,他不合時令地問了句:“那這個上人,為何單單要我和覺巨來這不戒院呢?”

  靈相惡聲惡氣道:“你問我,我問誰呢?”

  “當然是問我了!”一個聲音如巨石般從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了院子裡。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上人,不戒。

  不戒已不是三年前的不戒了。

  靈相剛剛走進院子時,就已經感覺到了不一樣。院子是整潔乾淨和井井有條的,哪裡還有當年那副髒亂不堪的模樣。

  不戒還是那張橘臉皮,還是松針樣的白色虯髯,可這張臉卻是認真擦過的,胡子也是仔細修整過的。他以前的那身僧衣是破破爛爛,到處都是汙跡,可現在卻是乾乾淨淨的,破的地方也打上了針腳細密的補丁。

  靈相一時反應不過來,他楞了一會兒神,趕忙迎上前去。

  他低頭行禮,大聲說道:“靈相見過不戒師叔。師叔越來越精神了,佛相還是這麽莊嚴,佛音還是這樣的嘹亮。”

  不戒的臉上帶著鄙夷,他伸出手拍了拍靈相的光頭。然後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啊,馬屁還是拍得這麽的直白。剛剛知道我要來了,何必故意說得那麽大聲呢。等你能拍好馬屁了,你也就能突破中聖,直入大聖了。”

  靈相不停點頭道:“師叔說得太對了。靈相一定努力拍好馬屁。”

  方白衣和楊巨看了這一幕,心裡隻覺得有點恐怖,又有點惡心。

  靈相掉過頭,瞪了瞪方白衣和楊巨,他急道:“你們兩個傻了嗎?還不趕緊行禮。”

  兩個小弟子忙施禮道:“太師叔祖好。”

  不戒點點頭偶,他饒有興趣地說道:“我為什麽要叫你們來呢?這幾年我的壓力越來越大,院裡的活也越來越多了。我突然想到,為什麽我要自己打掃這院子、洗衣做飯呢。林泉寺裡那麽多小和尚,隨便找兩個來做不就行了麽?”

  對面的兩個小弟子聽到此話,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他們怎麽會想到是來做仆役的。

  不戒看著他們,一臉得意的顏色。

  方白衣很冷靜,他開口問道:“太師叔祖,那為何偏偏要我和覺巨來做這些呢?”

  不戒望向了門口,說道:“你們兩個人和我有緣啊。既然我們宿緣未了,那就一切都先從做事開始吧。稍安勿動,我們不戒院的首座就要到了。”

  靈相、方白衣、楊巨也跟著不戒的眼神望向了門口。

  從門後慢慢地轉出了一個娉婷似秋蘭的人兒。

  一望而去的第一個詞是溫柔,第二個詞是嫻靜,第三個詞是秋露之蘭。

  她是誰?

  正是花季裡的白蘇。

  她就是不戒口裡的首座。

  白蘇笑吟吟地望著院裡的人。

  白蘇軟語輕柔道:“白衣哥哥, 覺巨哥哥,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啊。”

  楊巨法名覺巨,他下意識地問道:“我不是在做夢吧,她可真是個女人啊。”

  不戒雙手叉腰叫道:“你要叫首座,不要沒大沒小的。”

  楊巨看看不戒,再看看白蘇,然後便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白蘇看了一眼不戒,嗔怪道:“你們可別聽他的,他就是喜歡胡說八道。”

  不戒急忙行了一個禮道:“首座可不能如此說,不戒可要覺得冤枉的啊。”

  可是回答他的是“哼、哼”兩聲。

  靈相一步步地朝外移動著自己的身體。

  他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俗話說得好,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從此閉緊自己的嘴巴。

  靈相一邊移動,一邊說道:“師叔,我還有點事情,就先告辭了啊。”

  不戒瞟了他一樣,探了探頭,輕聲問道:“東西都帶來了嗎?”

  靈相用手指著桌上的食盒和背囊,然後說道:“東西都砸桌上了,一應俱全。陛下孝敬師叔的禦酒也在裡面。”

  不戒聽到了禦酒,立即笑道:“哦,那你還愣著幹嘛,趕緊滾吧。”

  靈相聽了此話,自顧自抬腿就要走人。

  不戒的聲音又飄了過來:“為何不向我院首座告辭,你年紀大了,就學會沒大沒小了嗎?”

  靈相縮頭,大聲說道:“白蘇首座,羅漢堂弟子靈相告辭了。”

  靈相臨出院門時,心有戚戚地看了方白衣、楊巨一眼。他好像用眼神說了一句話:“你們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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