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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刀客》第22章 囂張王爺槌擊縣令,阿貓阿狗溫皮賤賣
  秦六世年輕時也是個意氣風發,雄心壯志的皇帝,奈何五世帝留給他的是個爛攤子,積病多年的大秦,從上到下腐敗到了骨子裡。

  這位年輕帝王心有余而力不足,大手一揮做起了甩手掌櫃。二十年不上朝,躲在后宮終日煙霧繚繞,癡迷長生。

  人皇徵留下的家底已揮霍殆盡,大秦邊陲賣官賣爵、盜匪橫行,老百姓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韓典匣就生長在那樣的環境裡。

  但中原腹地和江南水鄉還是比較富裕,這裡的百姓算是幸運多了。

  好比新安縣,寬闊乾淨的街道人來人往,商販遍布,吆喝聲此起彼伏。

  咚咚咚!

  魏王挽起袖子,敲響了縣衙門口一面鳴冤鼓。他是越敲越起勁,不斷換著花樣敲,時快時慢,三長一短,三短一長……

  就像找到了新奇的玩物。縣衙前很快擠滿了看客。

  一位衙差趕緊跑去通稟,剩下那位年輕衙差瞪著三角眼,呲牙咧嘴,對眼前淡金華服,敲鼓如兒戲的俊俏男子摸不透身份。

  謝亭筠也聽到了這放肆的鼓點,微怒道:“什麽人如此大膽!”

  報信衙差也是疑惑:“四個男子,鳴鼓之人乃為首一位衣著華貴的男子。”

  “衣著華貴?莫不是哪家公子哥?這新安縣也沒如此囂張的人家啊。”謝亭筠放下茶碗,暗自揣度,自己五十歲才被那位賞識,施舍了個油水不錯的縣令,可不能節外生枝。

  “王虎,你去將他們請進來。”謝亭筠沉聲道。

  這時那位三角眼的衙差也跑了進來,稟道:“大人,那公子哥說讓您……”

  “讓我如何?”謝亭筠瞪眼道。

  “讓您馬上滾出去。”

  “混帳!”謝亭筠話音剛落,突然想到了什麽,正色道:“所有人,隨我來!”

  縣衙上下二十幾人,很快來到了大門口。謝亭筠將眼前四人快速打量一番。

  韓典匣也正好奇這位大器晚成的詩人長什麽樣,那位身著黑官服的大人倒真長相奇醜。

  兩道稀松的眉毛耷拉著,一對小吊眼,鷹鉤鼻,絡腮胡,嘴唇卻很厚實......

  魏王笑臉燦爛,轉頭看了眼韓典匣,仿佛在說“沒騙你吧!”

  “來者可是魏王殿下?”謝亭筠恭敬道。

  “哦?你倒是心思玲瓏!”魏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鎏金華袍,心中多了幾分重視。

  人群中頓時嘩然一片。

  “那你一定知道我為何來此。”魏王臉上笑意不減。

  謝亭筠心中驚駭,細數自己就任新安這幾個月,不說嘔心瀝血,那也是兢兢業業,對這個窮極一生的官身他比誰都重視。

  也就是迷霧村那事棘手。魏王深居王府萬萬難知曉的……

  謝亭筠作揖道:“臣下豈敢枉自揣測上意,還請殿下明示。”

  魏王瞬間臉色冰冷,一把將鼓錘砸在了謝亭筠頭上,怒道:“好個一問三不知,那你可知你治下迷霧村,快成了寡婦村!”

  韓典匣看到魏王囂張跋扈的模樣,心中無比暢快,不知多少邊陲百姓恨死了當官的,他似乎有點明白為何世人那般迷戀權力了。

  “鄉親們,我乃魏王,既然你們父母官裝聾作啞,那你們也不知道迷霧村之事嗎?”魏王面向四周看客,表情複歸平靜。

  一個嘴裡嚼著梨子的漢子高聲道:“殿下!我在迷霧村有個表親,確實聽說那裡失蹤好幾個男人。”

  頓時七嘴八舌,

人群中關於迷霧村的言語一時不斷。  謝亭筠跪倒在地,不敢擦拭額頭鮮血,恨恨道:“殿下,迷霧村之事的確是下官無能,有負百姓!”

  一位年邁老漢走出人群,跪下道:“王爺明察,迷霧村之事罪不在謝縣令啊,謝老爺當時就發動了官差民夫去尋那失蹤的人,可迷霧村一個月有二十天裡霧氣彌漫,實在找不到了。謝老爺是個好官啊。”

  是啊是啊,謝老爺是個好官……人群中竟陸續有人為謝亭筠求情。

  這倒是出人意料。

  返回到縣衙後,魏王也不客氣坐到了縣令青木椅上,面色有所緩和:“雖有百姓替你求情,但也難逃辦事不力之罪。你且細說迷霧村之事。”

  謝亭筠額頭還泛著紅,恭恭敬敬站在堂下:“殿下有所不知,這迷霧村正因常年霧氣縱橫,所以得名,接到村民申冤後,下官立刻派人去四周尋人,但霧氣太重,找了三天三夜未果。下官便派人駐守村裡,守株待兔。”

  魏王若有所思,看到那個三角眼衙差正猶豫不決,便道:“那三角眼,知道什麽便說來。”

  三角眼一激靈,唯唯諾諾道:“殿下,小人也去迷霧村尋人了,那地方實在詭異,怕是,怕是有邪祟作怪。”

  魏王哈哈大笑:“邪祟?本王正愁閑悶,那就抓幾個邪祟回洛陽把玩!瞧見沒,這位白衣劍仙便專治魑魅魍魎。”

  白少君看到魏王投來的炙熱目光,翻個白眼,將臉扭到一旁,又想起今天自己鬼使神差的一巴掌,面頰又紅了一片。

  韓典匣對這種官場角逐似乎有點厭煩,百無聊賴之際扣了扣瘙癢的屁股。

  這一幕恰巧被一旁白少君瞥見,白少君突然氣洶洶大步離開縣衙,不見蹤影......

  謝亭筠倒真是個兩袖清風的好官,吃過縣衙精心準備的粗茶淡飯後,韓典匣晃晃悠悠閑逛,停在了一間簡潔敞亮的小屋外。

  窗台上放著一盆花,那花有兩半,通體金黃,在夕陽的余暉中仿佛一隻展翅鳳凰,迎面飛來。陣陣幽香自花間傳來,濃烈而不失清新。聞之使人心情愉悅。

  進入房內,只有兩排書架,一張青玉案。看來是書房。案上有一遝草紙,上面寫著幾行蒼勁的字:

  《夢江南·千萬恨》

  千萬恨,恨極在天涯。

  山月不知心裡事,水風空落眼前花,

  搖曳碧雲斜。

  韓典匣下意識念了出來,自言自語道:“月下女子,獨思念,心中悲戚與誰說?唉,好個入骨相思。”

  “閣下三言兩語卻道出了我心中意難平啊。”

  韓典匣回頭看到門外站著兩人,是謝亭筠,和身旁一位落落大方的溫和婦人。

  婦人微微施了一禮,眉目柔和。

  “這是謝縣令新作的詩?”韓典匣還禮後問道。

  “唉,人到晚年,就是多愁善感,讓您見笑了,不知如何稱呼?”謝亭筠自嘲道。

  “在下韓典匣,也是才與魏王結識,您不必如此客氣。早聞您那首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沒想到還有這首動人新作。您對夫人真是用情至深啊。”韓典匣發自肺腑感慨道。

  沒曾想謝亭筠臉上卻哀傷一片:“唉,這詩並非做給夫人的,而是紀念一位故人……”

  韓典匣心中吃驚,看來他與那魚姓女子的曖昧往事是真,可他就這麽當著夫人的面坦然承認了?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那位賢惠的婦人,滿眼心疼,握著夫君的手安撫道:“都過去了,相公不要太自責了。”

  謝亭筠含情脈脈看著夫人,輕輕點了點頭。

  實在受不了這般刺激,韓典匣告罪後轉回了自己房間。

  夜色已至,天空中繁星點點,窗花中一團燭火輕輕搖曳,房內有人?

  以為是白少君回來了,推開門後卻是魏王正坐在自己屋裡,低頭看著茶盞面無表情。

  “殿下在等我?”韓典匣感到一絲異常。

  魏王緩緩抬頭,冷冷道:“溫存年,你還要裝到幾時!”

  咯噔一下!

  韓典匣心中一陣惡寒,他怎麽發現的?難道看到了自己的畫像?以溫存年的名聲,描影畫像的肯定不少,但第一次見面魏王沒認出來,說明他不知道溫存年的長相。這一路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也沒機會接觸什麽畫像啊。

  “坦坦青雲路,蕩蕩明月心,這《奇門遁甲》你們擔得起否?擔得起否!”韓典匣突然手舞足蹈,捏著嗓子叫了起來,神態舉止滑稽無比。

  “殿下!我溫存年那日在天下好漢前若是這般模樣,說不定大家一樂,就沒那麽多衝突了。”韓典匣嬉皮笑臉道。

  魏王似乎嫌聒噪,連連擺手:“溫存年那番傳遍天下的話,被你說出來,我都想揍人。出來吧。”

  話音剛落,簾子後走出一人, 竟是溫存年!

  或者說和溫存年、韓典匣長相一樣的人。

  韓典匣心中松了口氣,魏王現在是知道溫存年長什麽樣了,似乎還弄了個面皮。

  “呦!乙二兄弟,你也披了張溫皮啊!這易容術可是南蛉秘寶,王爺花了不少銀子吧?”韓典匣故作吃驚。

  那“溫存年”輕輕從下顎撕下了面皮,露出了乙二糙黑皮膚,放到桌上後立在一旁。

  “老韓啊老韓,你真不仗義,有這好玩的東西,一直藏著掖著。方才我和乙二上街閑逛,可著實被滿大街的溫存年嚇得不輕。”魏王憤憤道。

  韓典匣聞言亦是疑惑,指著自己的臉道:“滿大街?我這張皮可是公子花重金從南蛉手裡求來的!”

  “不信你出去看看,我也是剛剛問街上的人才知道溫存年長什麽樣,還重金!一張皮也就十兩銀子!”魏王滿臉鬱悶。

  韓典匣突然想明白了,憤憤道:“早就聽聞南蛉恨溫存年入骨,這饒空山剛破,南蛉便跳出來賤賣自家秘寶,這是想讓任何阿貓阿狗都長著溫存年的臉,這是對溫最大的侮辱!大爺的,白瞎我家公子幾千兩銀子了!”

  又無奈道:“其實我家公子和殿下一樣,都敬佩溫存年一人舉世皆敵的壯舉,所以才買的這張臉,死活不讓我摘下,久而久之我都忘了自己長啥樣了。”

  嗙!

  魏王勃然大怒,拍桌子道:“南蛉這幫跳腳蝦著實可惡!溫老哥縱然身死,那也是個百年難遇的人物,豈由他們如此侮辱!乙二!叫上縣衙所有人,將假冒溫兄的人都抓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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