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壞了,總會覺得有人對自己不利,必須斬草除根才能睡的安穩。
祁子興就是這樣,睡夢裡都是如何折磨孫羽二人,如何殺死吳伯,如何蹂躪祁青蕪,所有的惱恨在夢境中得到完全的釋放。
又是一個多月,祁子興雖然很忙碌,鐵腕手段完全掌控整個祁家,但是也沒忘記山谷裡的一大一小。心裡想著,這麽多的毒藥,這兩個人一定是腸穿肚爛了,越想越解恨,越想越暢快,仿佛就是他想的那樣,也必須是他想的那樣。
這一天風和日麗,祁子興帶著一群打手興高采烈奔向山谷。
孫羽和鄭毅每天都差不多,就是修煉,不停的修煉,抓緊每一刻時間。
剛剛吃過午飯,就看到遠處祁子興帶著一群人趾高氣揚的向著這邊走來。兩人相互看看,站起身來走到院子門口站住。
祁子興遠遠的看見兩個人站在門口,臉上笑容瞬間就凝固了,兩個人沒事!
這和自己的預期是兩個截然相反的結果,祁子興難以接受,自從被血脈反噬融合之後,無論做什麽都是順順利利的,就算是有小磕小碰自己也是完美解決,可這兩個人讓自己連續失手,祁子興氣結。
孫羽看著祁子興,覺得好笑,又覺得可憐,還有些可悲,
若是安分守己,那將來這祁家依舊是他的,而且說不定一家子和和睦睦的,幸福的過完一生。
可憐的是他內心不夠強大,沒有真壓住血脈,卻被血脈反噬融合,成就心魔,整個人成為傀儡奴隸,原本的祁子興消失的無影無蹤。
或許是感受到了祁子興血脈的翻湧,不死血脈有些蠢蠢欲動,這是鎮壓的好時候。
孫羽回頭對鄭毅道:“你看住他們,不用先動手,我一會兒就來。”
說完,轉身回了屋子,盤膝而坐,開始鎮壓血脈。
這是自己和自己的戰爭,孫羽不斷的用自己的意識對不死血脈圍追堵截,在自己的身體裡瘋狂的追逐,纏鬥。孫羽盤坐在地上,頭痛欲裂,大汗淋漓。
不死血脈雖然覺醒了,但是還很虛弱,需要不斷汲取力量增強自己。血脈是沒有意識的,完全是本能反應,一個是反噬融合,一個是被鎮壓融合。大部分血脈都會反噬融合,所以武者必須要鎮壓融合才能真正讓血脈與自己成為一體。若是被血脈反噬融合了,那血脈自然就生了靈智了,那結果就有許多的可能了,更多的顯示出家族歷來優秀者的種種原本的特質。
祁子興如今的樣子,就多是其家族傳承下來的印記造成的,那些性格,那些為人處世的風格等等,在祁子興身上展現了出來。
孫羽在屋子裡與不死血脈孤軍奮戰。
院子門口,鄭毅獨自一人眼神平靜的看著這一群人,手裡拎著鎖鏈,如一座大山巍然聳立在祁子興眾人面前。
另一邊,祁子興意興闌珊,很想離開,卻不敢動一下,傻呆呆的站在那裡。那些打手自然也是站在原地,氣不敢大喘氣,如泥塑石雕一般,
一個和一群,寂靜的可怕。
過了許久,屋子裡的孫羽漸漸的鎮壓了不死血脈,開始融合,逐漸的,不死血脈消散在血液之中,血液的顏色呈暗紅色。心念一動,不死血脈有成霧氣狀,隨著孫羽催動在身體裡遊動,變化各種形狀。
孫羽舒暢的呼了一口氣,大功告成!
換了身衣服,孫羽出了屋子,來到院子門口,他想著用不死血脈來淨化一下祁子興的血脈,
或許可以讓其恢復些許良知。 衝著祁子興招招手,道:“祁子興,你過來。”
祁子興腦袋直晃悠。氣的都說不出話了,可見其祖上優秀者大都心胸狹窄,氣性大。
見祁子興搖頭,鄭毅手裡鎖鏈一抖,將對面的祁子興纏繞住,使勁一拉,祁子興騰空而起,啪的一聲,一個狗吃屎摔倒門前。
孫羽淡淡的說到:“我這裡缺一個門童,這祁子興不錯,留下了,你們回去該幹嘛幹嘛去。”
那群人哪能乾啊,祁子興留在這裡豈不是要了他們的命。
一個人大著膽子,說到:“大人,我們都被他服下毒藥,需要每個月服用解藥,您把他留在這裡,誰給我們解藥啊。”
孫羽不知道還有這事兒,示意鄭毅祁子興拎起來,問道:“你給他們服了毒藥?”
祁子興嘿嘿一下,道:“每個月初服用解藥,可保一個月無事,不然就會五髒六腑潰爛而亡,趕緊放了我,不然給我讓他們拆了你的院子,燒了你的屋子!”
孫羽看著張狂的階下囚,笑道:“你可以試試看,對了,我是丹藥師,你那毒藥,我能解。”
祁子興陰險一笑,說到:“我這毒藥獨一無二,這世界上唯我有解藥,你小小年紀,信口雌黃。”
孫羽笑道:“如此,若是我結了他們的毒藥,你在這裡給我看門三年,若是我解不了,自然放你離去。”
祁子興道:“七天,你若解不了,你就要死在我面前,還有你這個隨從。”
孫羽笑道:“可以啊,七天,若是我解了毒,你死在我面前,還要向被你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