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如果是唯心覺得自己強那自己就一定強，但一定是這樣?

　　所以說精神修持者根本不是一個戰鬥的職業，硬要說的話就是一群哲學家，他們在自己的邏輯還有思維裡面探索真理。

　　智慧也是精神修持的養料，陳啟從小就被灌輸的現代思想，也讓他一定會異於常人，古希默就更不用說了。

　　陳啟現在已經站著不動了，他環看四周一開始本來什麽東西都沒有，只能看到一點點的黑霧，然後在一些黑霧就開始變大，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放大，然後張出它的血噴大口。

　　面對這種東西，陳啟淡視之。

　　那一群，知道這裡嚇不到陳啟的家夥重新變成最原始的霧狀態，然後霧與霧之間開始連接，這一點都不順利甚至發生了好幾次排斥反應，讓很多連接差點遭到反噬。

　　然後...........徹底的融為一體。

　　徹底的變成“黑暗天簾”。

　　陳啟皺了皺眉頭，到不是怕了這東西，只是莫名地感受到一股氣息，正在向自己此時的方向過來。

　　“終於要來嗎?”

　　............................................

　　古希默忽然停止了自己的腳步，在他的精神視角中可以看到另一股精神力量。

　　這種精神力量不同於其他精神，擁有知識記載的長存性，而且還能看到他在這裡的留言。

　　看到這個留言之後，古希默心情頓時複雜起來，掃了一眼讀取精神留言之後，才發現他根本什麽都沒有留下。

　　或許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吧。

　　“怎麽停了?”

　　離江的意志可以說是一等一的強大，練她夜家的內功意志力的強大也是限制實力的一部分。

　　攻擊附帶精神傷害，大量精神都因為對抗反噬，很難真的抽出來一點利用。

　　“陳啟留了點精神印記下來，不過他什麽都沒有說。”

　　“離嗚好像聞到什麽東西了。”

　　離江雙手飛快的抓住，瞬間脫離她的離嗚，這隻貓在手裡無能的開始掙扎，最後發現無可奈何之後，貓爪指著一個方向嘴巴上一直喵嗚喵嗚的叫。

　　“去看看?”

　　“好。”

　　來到現場，面對這一個因為死了好久所以已經發生各種不可名狀現象的屍體，離江非常淡定的說出來:

　　“死了個人，大概有幾天了吧。”

　　“穿心而死。”

　　離江認真的看了好幾下，畢竟這東西已經看起來不像人了，一開始她本來要用劍去試試的，不過卻是被古希默製止了。

　　又過了一天，古希默成功到達目的地，和陳啟幾天前看到的不一樣，他看到了一個屏障，雖然是是一個屏障，但它一點阻礙能力都沒有。

　　古希默並沒有測試一下究竟是誰人所為，他直接用劍意劃開這一個屏障的一個口子，這種無異於挑釁的行為，讓它的主人大為惱怒，換做平常時候還好，現在他的情況可不太妙。

　　一個全身畫滿古怪符文的人嘴巴上說著聽著能讓人感到精神震懾的語言文字，他的左右手上面原本完好無缺的十根手指，現在剩下的也不過三根而已。

　　腳趾頭就不用說了，一根都沒有了，雖然在這種情況一下，他依然是可以行動，而且還對他影響不大的樣子。

　　但代替的東西大部分時候都沒有原裝的好。

　　剩下來全部怨鬼被他召集在一起，

最後強製把它們聚合在一起，這當然造成了非常大的反噬，剛剛形成的怨鬼凝合體處於中非常不穩定的狀態。　　本來空空如野的地方忽然就會冒出一個鬼頭，這個鬼頭又會被瞬間淹滅，重新變成一個完整的凝聚者，一陣又一陣的哀嚎瘋狂衝擊著古希默的精神。

　　因為本來就不是融合非常徹底的凝聚體，這一些精神攻擊分別來自各個不同的怨鬼，也是因為各個不同的思維個體，這一種結束反而是加大了他們的攻擊力。

　　“嗡。”

　　離江的內力在一瞬間爆發，內力修為漸漸深厚下，昔日只有一點紅點的赤光，現在已經把眼睛染成了血紅。

　　來自於另一個更多更強大的怨意衝擊下，這一個怨鬼凝聚體一眨眼之間告破。

　　古希默的身影早就不知道在哪裡去了。

　　...........................................

　　幾日前，

　　“墨故?”

　　雖然說是早有預料，但墨故落入他的手裡也不是什麽好事就對了。

　　墨故現在完全是昏迷狀態，這一個戴著面具全身上下連衣服都畫滿了符文的人就好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拎在手上。

　　他沒有動手。

　　“離開這裡，我可以饒他不死。”

　　杜絕念透過面具傳來的聲音沙啞又難聽，他不想要在這個時候被一個人打擾，特別是這個人還可能干擾到自己儀式的時候，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喜歡斬草除根，不過陳啟可不是什麽好欺負的家夥。

　　至於陳啟把人接走之後反悔，他覺得應該不會，他已經展露了他現在所有的實力，陳啟如果不想死的話，他是絕對沒有能力擊敗自己的。

　　然後，陳啟反悔了。

　　“為什麽呢?為什麽！”

　　杜絕念幾乎就是用吼出來的話咆哮道，他的情緒很不穩定，這和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有關。

　　“為什麽世界上會有你們這種人存在呢?”

　　他情緒平緩下來，雖然他下一秒就忽然變得憤怒了。

　　“因為有需要我的人存在。”

　　一個人有能力讓一個人度過危機，一個人沒有能力但一定會拚了命的幫助另一個人度過危機，同樣的危機最後兩個人可以得到的恩情也會有所不同。

　　陳啟看著杜絕念腳下那一堆已經失去氣息的人們，這些人之中有一些他認識，有一些完全就沒有見過一面。

　　他們現在渾身都布滿了相同但又不相同的符文。

　　“所以呢?為什麽在我失去一切的時候，你們不來。”

　　“是我無能。”

　　當一個好人是很累的，特別是一個有能力的好人。

　　杜絕念碰到了不止一次這種人了，他們永遠會像命運的一般與他這一種惡人相博，他們輸了，好人的成長環境是非常克扣的。

　　杜絕念身體旁邊，因為靈魂不穩定導致負情緒能量泄露的陰森氣息開始泄露。

　　一直來到陳啟三尺之外就會被一股無形的金光防住。

　　“唉。”

　　杜絕念的靈魂自動鞏固下來，他回想著自己的一生，還有那一些好人的追求，人性從來都不能達到道德的完美，越是思考越是知道自己的漏洞。

　　就如這精神一般，如果你認為你強，那你便強，如果你認為你弱，你自然會更弱。

　　世界矛盾不堪，卻是一直有人想要賦予秩序，知道自己設置的秩序漏洞不堪，所以想著修正。

　　“戰鬥吧，分生死。”

　　“如你所願。”

　　宛如黑霧一般的精神意志環繞在他身邊，就好像一條可以流動的紗布，被這黑霧籠罩住全身的杜絕念在下一秒變成空氣一般的顏色。

　　“娘親，怎麽不進來?娘親不哭，杜兒給您擦眼淚。”

　　“杜兒啊，娘親不哭了，杜兒你乖乖呆在這，等李叔接你回去。”

　　“杜兒要和娘親一起。”

　　“不行，杜兒如是胡鬧，我便不要你了。”

　　“娘親不要杜兒了，嗚嗚嗚。”

　　“娘親才不是不要杜兒，娘親...........”

　　“娘親?娘親?”

　　那一年，他失去了他的母親。

　　如果...........

　　如果自己可以讓娘親藏起來的辦法，就好了。

　　陳啟把書籍平放在手上，聖潔的賢德之光中混入了陳啟一絲冰冷的殺氣。

　　兩者相互融合，互相排斥但又失去了世俗觀念的間隔。

　　一隻黑霧構成的拳頭被陳啟的書直接擋住，並且還好像受到觸電顫抖開來。

　　“世上可以守護自己以外人的只有實力和權勢。”

　　“我厭煩權鬥。”

　　..................................

　　“知你性子...........”

　　“不說了，好好休息。”

　　.................................

　　“誰乾的?是誰！”

　　.................................

　　塵封在記憶深處的東西開始， 重新一一浮現出來。

　　陳啟目光平靜的看完所有回憶，好像聽到有個人在問他。

　　“不會傷心?不會流淚?”

　　“心碎了也就不會再痛了，淚流幹了也不會繼續流了。”

　　“真的嗎?”

　　“假的。”

　　............................................

　　“如果它可以殺人就好了。”

　　杜絕念目光無神，一直以來纏繞在他身邊的黑霧開始變得寬大，一股漠視一切的猩紅殺意，以他的心情作為養料開始快速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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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不過都是一堆死人了！”

　　杜絕念特地的在死人兩個字加重了語氣，不過這換來的卻是陳啟更加強大的攻擊。

　　雖然根本沒有見到過古希默這個人，不過光光是在第一次試探之中就可以明白這並不是一個很好對付的角色。

　　沒有任何交流，已經趕到這裡的古希默只是和陳啟對了一個眼神，陳啟的情緒也因為古希默的出現平複下來一些。

　　“就是他嗎?”

　　古希默把帝劍指向杜絕念的方向，渾厚的內力在他的身體裡面流動，他只是單單做了一個彈跳的動作。

　　快到極限的速度，閃過杜絕念的眼前，劍光閃過杜絕念再次浮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已經胸口出血了。

　　一條長長的傷痕就差一點點可以把他砍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