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是個不露天的大房,進了用來驗證學者身份的地方就是類似休息廳的地方,人很多,但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每個人都有這一份氣度,無論是不是裝的。
除了少部分胸有成竹或覺得自己徹底沒救的人之外,大多數人手上多少都拿了一兩本書在看。
因為夜城主的原因,古希默不用跟那些人在外面等,本來他是打算馬上走的...........
“這麽盡力?”離江覺得自己實在不和這種環境相適應,她可以看到那些出身貧窮的人家在看書看到臉都紅了。
“科考是他們唯一的機遇,他們大多為今日備了十數年時間。”
古希默低聲解釋。
“哦。”
離江好像有點可以理解了,古希默的故事主人公大部分出身不好,但沒有親身體驗終歸無法想象那種絕望之中,習慣一切的淡漠。
“時辰到了。”
沒過多久,古希默知道離江是個閑不下來的人,這次他是卡著時間來的,這個夜辰良沒告訴他。
“走了。”
“好,好,好。”
目送離江走遠之後,古希默總感覺心情不好,古道流他們也是這樣走的。
負面情緒在一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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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著銀錢吧!老爺。”
又是一個乞丐,是時代讓他們這樣,還是他們讓自己這樣。
古希默的目光掃過,
沒有一個是行動不便的,
但他的目光盯到了其中一個身上沒有其它乞丐特有的痕跡的人,
“何事?”
“借錢。”
“為何借你。”
“將來必有財報。”
“為何借你。”
“將來必會報恩。”
“為何借你。”
“為天下蒼生。”
“好。”
“如今騙取財物必會扯上大義了嗎?”
目送古希默走出去很遠之後,這個乞丐沒有和其他乞丐拿到財物後,視之若寶的打算,其他乞丐看著他手裡不知裝了多少財物的錦囊,雖然眼紅但沒有強搶的打算。
這個乞丐呵呵一笑,拿著這東西對著他們搖了搖,整個人就回頭走了,沒人敢追,上一個追的人,已經死了。
“今日起就叫你財庫了。”
這個錦囊從今天開始獲得了它從存在以來的第二大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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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面具的古希默,很明顯地感受到有一種東西給他的拘束感越來越弱,這個東西叫做顧忌。
“客戶,您又來了。”
在這一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青樓,位置卻是隱蔽到非常偏僻的程度,不過這很好理解。
“林公子早在之前就來了,還是個老地方。”
“好。”
路很好走,不過說的也是,至少走了幾年了。
“希友人?”
古希默沒有絲毫隱藏意思的腳步聲瞬間被房間裡面的林顧許聽到了。
“是我。”
“現在不是一個好相會的時間,下次一定陪酒。”
“都不知道有沒有下一次了。”
古希默話落,本來看起來就特別薄的門窗炸裂開來,三位穿著黑布衣的人出現在他面前,余勢不止。
沒有一點猶豫的意思,
古希默的身形早就變成一道殘影,衝得最上來那一個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他手裡面的短劍就在古希默手裡刺進了另一個人的脖子,然後他的胸口就中了勢如破竹的拳頭,內力在接觸的一瞬間進入了他的心臟,如果不是沒有反應過,大部分人還是可以用自己的內力消耗掉這一種攻擊內髒的內力。 最後一個人也是知道自己不可能直接逃走,直接衝上來之後,依靠著轉瞬即逝的攻擊間隔,他的劍擊中的古希默內力屏障,不過這不是他的目的,他的嘴巴一張,一口綠黃色的液體落在古希默身上,下一秒古希默出現在他背後,一個手刃輕松切開他的脖子。
古希默咬碎藏在牙齒中的解毒藥,他怕這毒其實是氣體傳播,根本不需要落在自己身上才可以發揮作用。
“敢問是何方人士?”
古希默直接就進了門,雖然他一開始就把影子放進去了,被偷襲了還可以反偷襲一遍。
“無名無輩。”
古希默根本沒有打算要禮貌懂意思,他看到了一副奇怪的畫面,林顧許手握一把劍架在一個看著面色平淡,其實額頭上已經流了不少汗,就特害怕這個身弱多病的家夥手一抖,那真就沒地方說理去了。
現在這個家夥手中拿著一個像是羅盤的東西,在他旁邊還有一個蒙著眼睛的劍客,這個劍客從外表上看來好像也是很年輕的樣子,不過他現在正盯著古希默的方向。
“這位是我皇兄,那一個瞎子是我皇兄的走狗,好像還挺有本事,打不過就趕緊走吧。”
林顧許現在握劍的那一隻手已經累到快要抽筋的程度,他那一位親愛的皇兄覺得害怕也是發現了這一點。
“我試試。”
古希默依然是空手的狀態,不過看他背後背的那一把看不清讓樣貌的劍,這個劍客有點鐵憨憨的打算講一講武德。
然後他就後悔了,在此與他空白領域的空手鬥下,古希默實則正面攻擊,在從到他面前的一瞬間,古希默瞬間到達了他的背後,空口大開的情況下,這個鐵憨憨劍客就發現面前的古希默忽然消失,然後就感受到自己的肩膀好像被什麽東西握住了。
不留情面的力氣之下,鐵憨憨劍客只是感覺肩膀一疼,他的武器就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下一刻天旋地轉,後腦杓又不放心的多打了幾拳,古希默順帶著給他脫了幾條骨頭。
“這...........”
林顧許親愛的皇兄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麽,表達自己現在的具體心情了。
“把這東西放下。”
“放下了,你就不殺了我嗎?”
“你現在有選擇嗎?”
“沒有。”
林顧許親愛的皇兄把羅盤放在床上,林顧許掛在他脖子上的把盡力的插出了,在這個過程中就位親愛的皇兄處於一種提心吊膽的狀態,生怕一瞬間後他就命歸黃泉了。
“真放了我?”
“不然呢,不要逼我改主意。”
“好,好,好,我這就走,這就走。”
古希默度了口內力過去,林顧許的狀態好了很多。
“你知道這次幫我會有什麽麻煩吧。”
“認識你那一天就明白了。”
“你打算怎麽樣,帶上你的所有親友一起遠走高飛嗎?”
“你當年說的是真的?”
古希默看到了羅盤之後,就有了這一種猜想。
“原來你一直不相信我,怪不得了聊這個的時候一直敷衍。”
“一起嗎?離開這個讓人煩心的地方...........”
“算了,我可能要食言了。”
“為什麽?...........我知道了。”
林顧許歎了一口氣,古希默當年因為隻把這個當成玩笑的原因。就答應過他真要實現了,那自己答應又有何妨。
雖然早就猜到古希默的回答,但林顧許現在的心裡還是非常可惜的。
“明天送我一程吧。”
“好。”
“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照顧好自己。”
“怎麽和大老娘們還煩人。”
林顧許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想要喝酒,忘掉這些煩死人的東西。
古希默一隻手欺負普通人的接過林顧許手裡面最後的“余糧”,用鼻子聞了幾口,才把東西又還給他,確定了是白開水。
“這件事情從你認識我開始就一直在管,現在可以說說為什麽嗎?”
林顧許很明顯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
“你很像我一個朋友,他曾經也是個酒鬼,我勸過他不喝,然後他就不喝了,一次我們都知道的分別之後,我一個朋友告訴我,他又去喝酒了,最後喝出非常難治的病...........”
那個家夥自己一直喝酒,卻是從來都不讓古希默喝,他說這東西喝多了之後,吃飯都會變的非常痛苦, 最後都會變得沒有食欲,嚴重一點每一次呼吸,都會感受到肺在痛,而且還不能不呼吸,氧氣不充足的情況下,可能出現的毛病還會更多,本來大家還因為無聊寫了一張壽命評估表,這個酒鬼就排在第一名,最後卻是古希默最先死,這是最出乎大家預料的。
“這就是你和我結交的因緣?”
“不然呢,還可能是什麽。”
“個人魅力?”
“就你...........”
“這次以後你可管不到我喝酒了。”
“這東西你注意就好。”
“對我這麽有信心嗎?”
“沒有,我以前也在他很有信心的。”
“我可不是他...........”
“你們兩個都是酒鬼。”
“酒鬼和酒鬼也有不同的。”
林顧許死活不想和古希默印象之中的朋友愛好有半點相似,他不希望自己唯一的朋友,因為這個原因才可憐的對他好。
“你和他是不同的,至少我對你有信心了。”
古希默看出來了,林顧許是林顧許,他是他,兩個人永遠不可能相同。
“那為了不辜負你的期待,不變成第二個混蛋。”
林顧許又喝了一口白開水,好像真的喝了酒一樣,整個人氣質都不對了。
“好。”
“我會在一年後回來,如果後悔了,我船上的位置永遠不會少你一個。”
林顧許說完之後又挑釁的看了古希默一眼,好像未來一定正如他所說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