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撕。”
在看到夜辰良全身上下那一種濃厚到已經幾乎要凝成固體的霧氣之後,幾乎每一個人臉色都不大好看,他們早就阻止過了,不過每一位前去阻止的人總是會非常不值錢了就被一刀砍死,現在他們幾乎全都不敢上前了。
夜家功法雖然療傷效果爛到出奇,戰鬥中如果流血了還不能用內力簡單收拾一下,每時每刻都會受到內力裡面刀下亡靈的反噬,如果意志不堅定容易變成一個完全失去理智的瘋子,處於,武功那力加持狀態下。對身體的負荷也是非常大,持續久了還可能得到不可逆的暗傷。
但從這裡面修煉出來的內力,也是非常成功的強到可怕,每一刀每一劍都會附帶著強大的精神威懾,被攻擊到的傷痕還會迅速惡化,如果不簡單處理,打完架之後可能整個人就廢掉了。
夜辰良內功其實分為兩種一種就是夜家核心功法,其中又有一種可以從被自己殺死的人身上提取到內力的能力,不過真正能提取到的東西其實少到可憐,他們一般都會選擇修煉兩種功法,從第二種功法中修煉到內力,然後再用殺人之後提取到的內力直接把他們全部同化。
但如果只有這樣的話,那也不過如此了,夜辰良從來都是不怕持久戰的,特別是那一種自己可以砍死人的持久戰,死人可以給她臨時添加一個buff,這個buff隨著死人越多也就效果會越厲害。
這個血霧就是那一個buff的具現化,又是一次快到了已經近乎於瞬間移動的衝刺,一直圍在她身邊的血霧化成一道流沙,一時間,蓄力已久的暗器夾帶著恐怖的勁道,外功武客整個人就像一個牆壁,結實的肌肉幾乎已經把他的衣服給擠破,不過大部分時候打架都是這樣,沒有一件好穿的衣服,或者說特別扛打的衣服,打完之後衣服大多破破爛爛,現在他正處於這種狀態。
他是唯一可以擋住夜辰良一次秒殺攻擊的人,相應的已經主修防禦力的他攻擊力實在是不怎麽樣。
不過這次的情況有所不同了,他感受到了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他怎樣躲避,想要逃跑,不過在那一朵,好像是命中注定的紅蓮中,他的身體瞬間被一大堆類似於暗器還有大網籠罩住了。
一朵血花在他的胸口上綻放,生命的氣息逐漸凋零,長刀從身後穿過,又被夜辰良精準地握在手裡。
又是一場殺戮之宴...........
一道濃厚的內力氣息從樹林間傳來,在近乎於狂暴的力量下,空氣發出脆弱不堪的聲音,草木被震出一道道崩裂的傷痕。
“老夫就丟下這把臉,來會會後輩了。”
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老頭,他的頭髮花白,兩隻耳朵有一點尖,看起了一副皮包骨肉的樣子,眼睛中流露出一股歉意。
夜辰良沒有回答,她把刀橫在身前,兩隻眼睛也從完全沒有認真開始變得認真起來。
“轟。”
兩個人的速度幾乎達到了肉眼看不到的地步,在這一瞬間之內,兩個人的內力先是進行了一次劇烈的碰撞,夜辰良的內力混亂不堪幾乎沒有純粹的半點樣子,這也是他們對內力操控從來都不怎麽練習的原因,練起來也是事倍功半。
反觀,這一個因為年紀大了,內力修煉實在是速度太慢,以至於專心把內力搞得純粹以方便控制還有攻擊。
第一次碰撞,混亂不堪的內力汙染了純粹的內力,不過卻是夜辰良佔了一點劣勢。
長刀所向,枯手向前,一股氣浪從上邊衝刺下來。
“嗡!”
一個眨眼睛的時間內,老頭的內力屏障出現了上百道血紅的傷痕,老頭也完全一點都不心疼的把這一些被汙染到的內力全部切掉然後丟出去。
只要不傷及本源,這些東西都很好回復。
和夜辰良的極速比起來,這個老頭就要慢吞吞多了,他的手掌握拳勢如破竹。
夜辰良砍了幾乎上百刀之後,他拳頭又開始憑空出現刀痕,最後,夜辰良眼睛一眯,血霧全部收入她的刀中,短暫之中強行爆發的力量讓夜辰良狠狠的砍出了十三刀之久。
三刀破拳,三刀破防,七刀破人!
“敗了。”
雙眼逐漸失去神異,夜辰良身旁的氣息又開始加重了幾分。
與此同時,因為她暴露實力所以引來的強敵氣息又在森林深處出現。
“累了就歇些時間。”
古道流很少的動了真怒,他現在衣染血蓮,兩隻手或者身邊都有一些不知道是誰的髒器。
現在他的樣子額外血腥。
.................................
“見鬼的天氣。”
林顧許又像往常一樣給自己的嘴巴到了白開水,不過好像喝完了...........
他在這一次航行之前,也是坐過幾次船的,或者說在那個時代做過一次船的人都知道,長期坐船的那些人究竟是有多麽恐怖。
特別是這個航線都不能確定的時代,航線這種東西在舊王朝那裡好像是有的,不過現在卻是不見得有了,一場戰爭可以讓很多人的努力付出東流。
只能說如果不是真的喜歡,或者是被逼無奈,林顧許剛剛好就是前面那一種,他淋著雨水壺被他放在雨下面,雖然也知道以後要喝還是得靠那一些真正接雨的桶,但人就喜歡乾這一種本來就不怎麽有意義的事情。
在他旁邊是一個同樣在淋雨的侍衛,當然咯除了個別實在是離不開工作的人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在陪他淋雨。
林顧許終於是反應過來,對著他們就狠罵了一大堆話,不過都是在叫他們進來之後罵的。
他說過了不止一遍了...........
這時,浪有點大了,
船身不可控的開始劇烈抖動,一道雷電閃瞎了天空,突然非常巧合的落在船內,有人看到了自然要去撲滅,這時已經沒有那一種站不穩的感覺了。
林顧許好像預感到了什麽,
“等...........下。”
一個龐然大物忽然從船頭外浮起,比先前還要猛烈數萬倍的海浪瘋狂拍擊著船身,林顧許毫不猶豫的就逆向衝了上去,把這一個嚇傻了都想滅火的家夥狠狠地按在地上,林顧許展開個人意志沒有嘗試去反抗著什麽,只是去疏解,
順其自然。
其中一些本來按照著自然生硬程序的海水開始變得靈活起來,船身向下倒的同時又向著另一個方向開始推進,
卸力
又是一陣讓人想要吐的旋轉。
該死的閃電又開始響了,不過這一次也沒有那麽倒霉。
劈到了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向那裡看過去好像還能看到一些死魚。
林顧許透支了,在這個時代航海有運氣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運氣你一定會死。
如果林顧許沒有這個能力的話,那他們現在肯定就葬生魚腹了。
陽光拍了拍林顧許微眯的眼睛,他如此想到:這就是我想要的人生。
“不要拉我,又不聽我話了是吧?”
林顧許最後還是乖乖回房間睡覺了。
他如果不主動去休息,他們難道還能睡著。
............................................
“打擾,聖書堂如何去?”
可能是古希默戴的面縣實在是有一些冷酷單調了,一路上他主動去找人都沒有幾個敢理他。
更多的其實在被他看到就跑了,他也不好意思追。
離江雖然因為從小教育的原因,看起來好像就那個樣,但殺起人來完全沒有負罪感,就好像吃飯喝水,一樣理所應當,砍到了什麽器官然後也不會覺得惡心,無論多麽淒慘的畫面對於這一個實在是沒有告訴她,這些東西很恐怖很惡心的人來說,實在是沒有什麽恐怖的了。
除了這方面有一點不是問題的問題之外,其實還蠻像正常人的。
果然,這個大叔非常爽快的就告訴了離江具體路線,本來他還想要叫他兒子帶離江過去的,但古希默莫名覺得不好。
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了。
“停下!入書堂不得帶任何兵器。”
本來這種讀書聖地真要跟武客扯上一丁半毛的關系,都實在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但不是好事又怎麽樣?
真的攔得住嗎?
但護衛依然忠實的履行他的義務。
“等我們些許。”
古希默帶離江藏好兵器後,才回來了,不過那個護衛好像對他態度好了一點。
未見人,先聞聲,
一時間,朗朗讀書步入耳膜。
護衛沒帶古希默去那一種地方,反而是把他帶到另一個大廳,在這裡,一個先生在座上看書,先生看到古希默之後,才戀戀不舍地把書合上。
“到此為何?”
“尋一人,名陳啟。”
先生有點驚訝的看著了古希默一眼,不過他繼續問道:
“十年約?”
“十年歸。”
“原來你就是陳啟小子的好,叫我廣先生好了。”
“廣先生好,陳啟先去故地了?”
“他前月便去了,今日應當是到了才對。”
“多謝先生了。”
“不客氣不客氣,如果有閑時和論論文義便好。”
聽到古希默拒絕之後,廣先生也有一點可惜,不過注意力也留到古希默給他的幾本書身上,這幾天他幾乎沒有乾過別的事情,換做另一個人過來,別人看到了都以為他中了妖術。
當如果換到了廣先生身上,他經常這麽乾,大家也就理所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