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徑河大概只是一個棋子而已,他的武功路數雖然有過一段時間的訓練,知道了怎麽才能誤導別人的判斷,但打久了,還是能立馬原形畢露的,特別是他的功力本身就給人一種不穩定的感覺,就好像是強行提升上去的東西。
最後那一招使用出來的成效,說不定只有三成左右,皇朝定義它的輕功是邪門歪道,其實也並不是毫無道理,幹什麽事情都要循序漸進,一味的只知道跳過或者走捷徑,最後只會導致自我毀滅。
當時如果打久一點,等到這一顆棋子原形畢露,李辰生打他就和打自己兒子一樣輕松。
甚至可能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這個棋子已經從此不能練功。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晰了,殺人者要麽就是個喜歡瞎乾,用來誤導聰明人的普通人,要麽就是一個深思熟慮的老賊。
當然,如果說毫無線索,這應該說是不可能的,至少從這一顆棋子怎麽和幕後黑手交流這一點應該能得到一點線索。
“閣下又見面了。”
應該說是巧合嗎?或者說命中注定,李辰生他們遇上了古希默和陳啟。
應該上去客套客套嗎?
不明白這個幾個人與古希默關系的陳啟猶豫了一下。
好在,古希默先一步也打了一個招呼,客套一下。
“兩位可是想去料事樓?”
“對。”
“可要同行。”
猶豫了一下,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兩位莫非也是為了那暗客之事,來與此地?”
“是。”
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古希默直接把自己目的說了出來。
“那各位可能會失望而歸了。”
趙東流說到一半停頓了一下,李辰生遞給他一個你在幹什麽的眼神,當然了,就算沒有這個眼神,他也會在關鍵時刻停下來的。
“兄台可有一二線索?”
“呵呵,方才短暫交手片刻,如若說並無了解,那應當是不太可能的。”
他們停了下來,找了一個人很少的地方,趙東流直接問出了自己想問的東西:
“孤寒月影是奪來之物,還是藏老頭送於你的?”
“半奪半送,藏老頭沒死。”
“那暗客非屠殺宴會之人。”
料事樓的接待人員來了,兩人告辭而別,不過卻是異況突生,許久沒有出場的陰陽怪面突然如流水般進入這狹小的屋內,見到這一群穿著怪異的家夥,眾人無不色變。
其中一個想要逃離現場的家夥直接中了靜待良久的暗弩,死者面帶微笑,最後表情似乎並沒有完全轉化過來,臉上帶著又驚喜又驚愕的怪異表情。
內力屏障根本起不了,絲毫的作用。
“打擾諸位了,還請各位不要離座的好。”
領頭的家夥用沒有絲毫客氣的語氣把這句話說出來,他的雙眼掃視著周圍所有不敢動的家夥,雙眼微眯一下。
“有人見過此人否?”
他拿出一幅實在算不上清晰地畫,就像是某一個無良到只會壓榨員工的熬夜畫畫員工在意識極為模糊下的奇葩作品。
“並無。”
大多人回答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當然咯,這並不是最真實的答案,領頭人熟練的把腰上那一袋子拿出來,隨意的丟在桌子上。
金的,銀的,甚至是閃閃發光,惹人心動的金銀珠寶。
“還有人見過此人否?”
剩余好幾個陰陽怪面,
不斷的看著那一堆不少已經咽口水,但就是並不知道消息,家夥的面容變化,可惜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無中生有在他們面前就是搬弄是非,一看過去就知道是假的。 “那人是你吧。”
“是,殺了個惹人厭的混蛋。”
那一次的穿著打扮,還有精心製作的計劃,可是廢了他,不少精力,至少那一次之後,他對這方面的事情做起來已經信手捏來了。
“會被發現嗎?”
陳啟再問要不要坐一坐突圍的準備,順帶著嘗試掩蓋一下身份,自己站在他旁邊,無論如何都會被牽連上,不如趁這一次機會,把他們都殺光,這樣就沒人知道他們是誰了。
“大概率發現不了的。”
他並沒有說的很絕對,誰知道當時會不會漏掉幾個,或者有意外情況發生,當時如果等一下古道流,那應該差不多可以算是永絕後患了。
但到那時候他說不定就跑了,衝動這種事情也要有理智的衝動,不然只會把自己搭進去,造成白給。
畢竟他那個時候也不怎麽厲害就是了。
領頭那一個好像皺了皺眉頭,在他們特殊的精神頻道中,有兩個家夥脾氣蠻大,把跟蹤他們的那幾個陰陽怪面打傷了,不過可能是顧慮他們身份又或者別的什麽東西。
只是把他們打到喪失行動能力那一種程度而已。
實在沒有料想到在這種地方還有如此高手。
一個用槍,一個用劍,後面那個有一點懷疑。
“誰?!”
領頭的忽然怪叫一聲,有一個人死了,死的莫名其妙,這種手法,這一種路數。
“是幻天門。”
真是見鬼,怎麽讓他們發現這裡的,誰也不願意面對這一群完全不要命的瘋子,當然也有例外,不過不是他們陰陽怪面就是了。
這下子局面就有點熱鬧了。
“伍佰壹,又見面了。”
這是一個不男不女的家夥,說出來的語氣陰陽怪氣的,其他人甚至都沒有發現他從什麽時候過來的,就在這一瞬間他搶了兩個人頭。
本身脆弱無比的陰陽怪面只能依照特製的甲胃防禦來自於內力的攻擊,本身也有抗衝擊的能力,只不過這一些效果或許發揮了或許沒有發揮,在真正的高手之下,此兩者之特質蕩然無存。
伍佰壹面對這個不要臉就喜歡打實力比自己低很多,也就是欺軟怕硬的家夥時,臉上也是多了不少怒氣。
雙手一擺,兩隻暗箭突兀襲來,速度快到了只能讓人聽到一陣聲音的那一種程度,在久經磨練的精神之下,王安的所有躲避動作一一在腦子裡面迅速演練。
隨後又是一陣巨響,藏在了衣內的毒鏢接踵而至,王安卻是早有準備,前腳踏出一步,不見風聲,不見氣息,暗鏢毒針盡數落在風衣之上,特製隔絕毒素的手套之上,夾在手指之間不知多少個暗器在一刻之間便被接住,也是在這一刻之間便足以讓伍佰壹迅速變招的所有暗器。
“太假了。”
把手中的東西隨意的拋向前方,這個幻影,打了這麽多年, 連丟暗器這一種事情,他也能說略知一二了。
忽然,身下一痛。
“如此值得嗎?”
王安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一道強勁的弩箭直接刺入了他的體內,根據特殊的視角來看,應該是差一點傷到了內髒。
伍佰壹不知從何時開始,就站在他的面前,手中的特製的弩箭用的近到不能再近的位置,他現在臉色蒼白,眼睛裡面布滿了血絲,眼睛,鼻孔,耳朵相序流出了血珠。
意志透支。
“呵,何何。”
王安全然不顧,這箭上的毒。
他面不改色地,把它拔出來了,本來有一些發紫的嘴唇也變成了鮮嫩的粉紅色,本來會噴湧而出的血液卻是並無半分這番作為,他挑釁地看著他,左手輕而易舉的抓向他的心臟。
“為了復仇,你定然準備良久了吧。”
不甘的情緒,仿佛充滿了伍佰壹全部的身心。
因為王安,他幾乎失去了自己的一切!
內心深處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崛起,心臟處傳來的一陣陣可怕的劇痛中,崛起的東西一邊邊在枯萎。
王安另一隻手狠狠地抓向了他的腦袋,右手舉拳便是不留情面的砸到粉碎。
因為陰陽怪面,他又失去了什麽呢?最後沒有力氣了,他把手中這不可能活過來的東西丟出去。
這毒,這傷,他根本沒有再次活過來的能力了,最後短暫的恢復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發泄自己情緒做出來的假象而已。
不過,
為什麽伍佰壹最後在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