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孟征和他押送的那趟神秘的鏢,已經離開了秦城,但是,孟征這次帶給秦城的風雨並沒有立刻結束。
就像憶寒客棧破損的屋頂,用了整整三天是時間,才修繕完成。
而秦半城,則是用了更長的時間,來穩固自己在秦城的地位。
那一夜之後,秦半城用了整整近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將以萬花樓為主的,原本屬於趙茂純的所有產業完全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裡。
而原本跟隨趙茂純的那些人,除了極個別的硬骨頭,大多數人都選擇了妥協。畢竟趙茂純和趙府已經沒了,但秦城還在,秦半城還在。
趙茂純的死,趙府的沒落,對於秦城裡的普通居民同樣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這不僅僅讓秦城的天變了,在這片天的籠罩下,他們的生活也不可避免的發生了改變。
隨著趙府的倒台,秦半城在秦城裡再也沒有了對手,那些原本存在於城南城北的競爭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在秦半城的授意下,杜松年在一個月內重新整合了秦城所有的店鋪,調整了其中很多店鋪的位置,將之前各種店鋪錯落分布的樣子變成了如今城南城北各有側重的模樣。
除此之外,秦半城還給每一個需要搬遷的店鋪以補貼。如此一來,調整店鋪受到的阻力便小了很多。
如今的秦城,城北因為有擂台和賭場,再加上茶樓等地方,儼然是那些江湖浪客的天堂,而城南雖然有萬花樓的存在,但是大多是一些吃食和農產品的店鋪,更加適合普通的秦城居民。
這些天,古冬生也時常會在城裡閑逛。他自然也看到了秦城的變化,在心裡古冬生對於秦半城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之前鹿七評價秦半城是一個梟雄,當時的古冬生並不太懂,而現在,他有些明白了。
秦半城的做法,不僅僅是讓秦城的布局更加合理,他更是在無形中削弱了城南那些勢力對於來往秦城江湖人士的影響。
另外,城南現在的結構,很適合附近的村子裡的村民到秦城販賣貨物,古冬生不知道秦半城是不是有意要這麽做,但這樣的做法確實是減少了很多江湖人士和普通居民之間不必要的衝突。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憶寒客棧並沒有太多的變化。
古冬生肩膀上的傷勢已經基本痊愈了,何凡也已經行動如常,至於鹿七,每天除了給他們三個上上課,其他時候,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而尹小音依然是事無巨細,把客棧打理的井井有條。
……
“冬生,我怎麽感覺你的劍法比以前厲害了很多啊!”
何凡看著剛剛耍完一套劍招的古冬生,眼裡滿是驚訝。
“可能是因為上次我領悟了劍意的原因吧!”古冬生把劍收在自己身後,走到何凡的身邊坐下,“另外,我想我現在的內力修為應該有二境了!”
“真的?”何凡驚訝的看向古冬生,但轉瞬又恢復了平靜,言語間有些沮喪,“也對,連我都突破一境了,你這麽努力,突破二境也是理所應當的。”
“小凡哥,我只是運氣好而已!”古冬生拍了拍何凡的肩膀,安慰道。
運氣好這話,古冬生說的倒也沒錯。畢竟,在此之前他兩次受傷,雖然自己受了不少苦,但是有鹿七這樣一個高手精心給他溫養了兩次經脈,古冬生的內力修為不僅沒有受損,反而大受裨益。
之前和張岱一戰,古冬生用出的那一招劍落霜寒,
雖然是在情急之下被自己體內暗藏的那股真氣激發出來的,但當時狀態和所謂的劍意,古冬生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的。 這也是為什麽在和尹小音他們聯手對付殺手時,情急之下,古冬生能夠再次用出了那招劍落霜寒。
現在,經過一個多月的領悟和嘗試,古冬生不僅僅是內力修為突破到了二境,更重要的是,他已經完全領悟了那所謂的劍意。
而這股自己剛剛領悟的劍意,不僅是能夠讓自己用出真正的劍落霜寒,古冬生能清晰的感覺到,這股劍意同樣能夠讓自己之前的三式劍法變得更具威力。
古冬生覺得,所謂的劍意,並不是像內力一樣可以在自己體內具體存在的東西,它更像是一種信念,一種自己對劍,對自己所用劍法的理解和信心。
“冬生,現在你的劍法練到第幾式了?”
“還是老樣子!我以為領悟了劍意之後,就可以練成後面的招式。”何凡的問題,也讓古冬生有些沮喪起來,“掌櫃的告訴我,要想用出第五式,我的內力修為至少突破到第四境才可以!”
古冬生在此之前就嘗試過,去練習第五式孤寒劍訣,但他都沒有成功。
鹿七告訴他,孤寒劍訣第五式還有後面的兩式劍法需要極強的內力支撐,才有可能練成。而這,古冬生現在顯然不具備。
“沒事!”古冬生對此倒也釋然了,“內功修為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剛好可以學些其他的功夫。”
“掌櫃的不是教給我們很多的很有意思的功夫嗎!”
“也對!”何凡坐在古冬生的身邊,“也不知道掌櫃的怎麽會知道這麽多。可惜,很多功夫我都學不會!”
一說到有意思的功夫,何凡就有些沮喪。這些天他也嘗試著去練了練尹小音的蝴蝶打穴手,可是自己怎麽都學不會。
“唉!”何凡沮喪的樣子,讓古冬生歎了口氣,一本正經的說道,“小凡哥,你這麽說……”
“我就開心多了!”
“去你的!”
何凡錘了古冬生的肩膀一下,不知道什麽時候,古冬生也會和他開玩笑了。
“啊!小凡哥,我的肩傷!”
古冬生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右肩。
“別裝了,你的傷早就好了!”
何凡都懶得去看古冬生,有杜松年送來的那些補品和傷藥,自己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古冬生的傷估計早就好了。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憶寒客棧的院子裡,一句接一句的玩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