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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饒命》七.這蒼蠅誰吃?
  今天老爺從平町縣辦事回來,自然是熱鬧一番,早早的就由府裡下人置辦、打掃,直弄得堂裡堂外、簷上簷下不染纖塵。連宋觀都被大清早叫了起來,換上錦衣金帶,立在正堂主位下。

  這不,老爺回來後就在兩旁下人拖出的“路”恭迎下入了正堂,坐到主位上。他方臉高鼻,眼眶凹陷卻神采奕奕,面相與宋觀五分相似,只是宋觀偏柔,自然從他母親吳伶那繼承而來。

  “你這混小子終於也娶妻了,可不能再碌碌無為,且如膠似漆幾天就和我去縣裡做事吧。”

  宋征剛坐下,就卷起長袖嚴厲地看向側手邊的宋觀。

  “是……是!”以原主的表現,宋觀自然是低眉順眼,小心回應。

  “哎呀,老爺你怎麽剛回來就說兒子呢!”吳伶走到宋征身後,揉了揉他的肩膀,“我們可就這一個寶貝兒。”

  “就是只有一個才要好好教他,慈母多敗兒。”宋征不滿地揮了揮手,這才看向門口,疑惑,“怎麽不見兒媳呢?”

  “她去泡茶了。”吳伶正說著,就見門外走進來一道身影,身著碧衣秀裙,長發挽起用綠色絲帶束在腦後,柔細的腰肢以金色腰帶裹上,精致柔美的臉上卻勾起一雙丹鳳眼,紅唇輕抿,自然是大家閨秀模樣。

  “好,好!”宋征眼睛一亮,拍案,自是為兒媳的氣質叫好,這才笑道:

  “我與你父親定下婚約,倒是委屈你了。”

  “沒有,是我高攀了才對,父親喝茶。”秦裳端著瓷杯托盤,彎腰置在了宋征面前,這才小心退到一邊。

  “呵呵,不必這麽說,秦家也只是命運使然,我宋家也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沒落了呢。”宋征歎口氣,轉眼看向宋觀,見他唯唯諾諾的,又是怒從心頭起,喝道:

  “能娶到秦賢之女,真是不知你積了什麽德,要是敢欺負她,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不會不會,我對她好著呢!”宋觀乾笑兩聲,悶悶站在一旁。

  “哼!”宋征甩袖,就要端起茶水,卻發現托盤裡放了兩個瓷杯,正疑惑間,便聽秦裳開口:

  “左邊那杯是翠綠姐泡的,說是叫我端上來,我不好拒絕,又想親手為父親泡一壺,便一起端了上來,希望父親莫怪。”

  “哦!”宋征皺眉,手指一轉正想拿起左邊那杯,卻被一雙細嫩的手搶先一步奪了去。他愣了下,抬頭,就見自家那個頑物一把將茶杯裡的茶水貫進了喉嚨,如同牛嚼牡丹似地砸吧嘴。

  “混帳,你幹什麽?”宋征頓時胡子一吹,就發起火來。

  宋觀被嚇了一跳,但一想到要是被宋征看到茶水裡的蒼蠅,又聯想半路翠綠遞的茶水,那豈不是全然知道了。翠綠的下場可想而知,陷害主子,吳伶這個惡毒的女人可不會保她,脫身還來不及呢。

  要說在這宋府裡,只有與秦裳之父秦賢結義的宋征是把秦裳真真當兒媳的,不過上一世因為吳伶的算計,使秦裳在宋征眼裡的印象一步步毀壞,最後落得個眼不見心不煩的地步。

  這一世,秦裳可不會再單純了,先一步說出茶水所屬,事後可容不得翠綠狡辯。

  不過宋觀可就看不下去了,要是翠綠被揪出來,那下場……心緒起伏間,拿著茶杯的宋觀隻得忍下咽了一隻蒼蠅的惡心感,挑眉討好地看向宋征,開口:

  “這一杯是我叫翠綠拿上來的,是給我喝的,父親還是喝秦裳那杯心意的好。”

  “真是頑物。

”宋征瞪眼,隻好拿起另一杯,揭開杯蓋在手裡擾動,厚厚的嘴唇貼上去抿了一口。  “哈——很清香,不錯。”滿意地點頭,宋征放下茶杯,抬眉看向秦裳,有些歉意,“這次沒能趕回來參加你們的婚禮,可是有些遺憾。”

  “父親大事要緊。”

  “你在這宋府可還習慣?”

  “和家一樣。”

  “哈哈哈!”

  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宋觀松了口氣,轉過身,卻發現吳伶看著自己,心疼,又轉過頭看向秦裳,惡意更甚。

  “還以為是個純良的人,沒想到心機這麽深。”吳伶心裡盤算著,越發覺得讓秦裳嫁進來是個錯誤的決定了。

  宋觀垂眸,將茶杯放回托盤上,便打算出去了,卻又聽那邊傳來喝聲:

  “你這頑物,明天帶著秦裳回家省親,多準備些禮品,聽到沒有?”

  “省親……”宋觀目光一滯,上一世因為茶裡蒼蠅這一出,可是讓宋征有些嫌惡,並沒有主動提出省親這一項。沒想到這一世多了變化,不過這正是他想要的,劇情已經改變,他宋觀也會改變。

  “省親啊,好啊!”宋觀笑了笑,“只要不是讀些四書五經的就好。”

  “你……”宋征瞪大眼睛,啪的一聲就拍在了案上,“混帳,今晚就給我罰抄一遍《論語》。”

  “呃!”宋觀笑容一滯,愣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拉住宋征的手,撒嬌,“好爹爹,好爹爹,就不要罰我了吧。”

  “不行,一天天的不學無術,再求饒就罰抄兩遍。”

  聽著宋征嚴厲的話,宋觀嘴角一抽,心頭髮緊,這可不是抄一遍書的事情,而是字跡,要是寫出不一樣的字來,那事情可就大發了。宋觀思緒翻飛,隻好放開宋征的手,站了起來,一臉得意:

  “父親說的不對,我才沒有不學無術, 前天我還作了一首詞呢!”

  “你?”宋征挑眉,一臉不屑,“不會又是什麽“池邊咕呱青蛙,一隻兩隻三隻”吧。”

  “沒沒沒,這次我可是認真做的詞,這不是秦裳嫁給我嗎?我就寫了一首。”宋觀抿唇,一手後背,微仰頭顱,吟誦起來:

  “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走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

  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等閑妨了繡功夫,笑問:‘鴛鴦兩字怎生書?’”

  (取自歐陽修的《南歌子》)

  正堂舒爾安靜,宋征張了張嘴,一時有些不敢相信這會是這個頑物能作出來的詩。秦裳也挑起眼角,有些怔怔地看向宋觀,他,確與前世不同了。

  “怎麽樣,父親?新婚夫妻,濃情蜜意,可羨煞你了?”宋觀低眸,有些頑劣地嘲諷起宋征來。

  “滾滾滾,你這頑物,別在這礙我的眼。”宋征深吸口氣,一臉嫌棄的趕人。宋觀頓時咧嘴,知道抄論語一事就此揭過,便一甩長袖,出了正堂。只聽後面傳來回響:

  “哈哈哈,沒想到這頑物終於開竅一回了。”

  “呵呵呵,咱家兒子本來就聰明。”

  “你懂什麽,這是秦裳帶來的喜事,兒媳啊,你可得好心看管他。”

  “我知道了,父親。”

  “哈哈哈!”

  ……

  走在外面,感受著清風徐來,宋觀總算吐了一口氣,嘴角帶笑,卻聽耳邊忽然嗡嗡作響,斜眸,原來是一隻蒼蠅。

  “不對,蒼蠅?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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