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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羅大陸之幻月空角獸》第一百二十章,10年樹上10年葉
  雪凌宗不知道是何時建立的,雖然似乎已經建立很久,但卻是在近幾年前那次事件之後才在大陸上出名。

  在此之前,根本沒有誰聽說過有這個宗門,完全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宗門一樣。冰翼鬥羅也是隨著這個宗門一起憑空冒出,他的各種信息基本上全部標明為不詳,甚至連性別也是……

  宗門府,說是府,但卻已經和城堡無異,上百米高的建築,通體呈現暗藍色,合理的布局規劃,看起來似乎是用一種石料堆砌而成的一樣,華美而巍峨。

  牆壁本身散發著深深的寒意,不亞於外界的冰天雪地。對於冰系魂師來說,這裡或許是最好的修煉場所,建築裡混入了冰系的礦石,無時無刻散發的寒意對修煉很有幫助。

  但是如果對方並不是冰系的話,那就不得不時時刻刻面對著刺骨的寒冷,只能催動魂力化解寒冷而已。

  看見這建築的時候,我先是震驚了一會,然後就差點爆粗口了。

  你這個比冰屋還恐怖吧,都成冰城堡了……

  好不容易魂力幾乎耗盡了才來到這裡,本來以為可以休息一下了,但是居然還是這麽冷。

  你在專門玩我是吧。

  ……

  獨自站在天寒地凍的城堡外面,天色已經接近昏暗,並不是我不想進去,而是因為裡面甚至比外面還冷,還不如乾脆待在外面算了。

  手裡端著熱湯,那是幻看見我到了之後特地給我拿的。湯裡只有幾片樹葉子……沒錯,樹葉,而且還是藍綠雙色的那種。

  不過味道還是很不錯的樣子,喝下去之後,肚子裡一片暖意,不再那麽寒冷。

  我這種時候甚至根本不敢解除武魂,那樣的寒冷,可不是我的身體承受的起的。

  “小月,好喝嗎?”幻笑嘻嘻的對我說到。

  “嗯。”我一邊喝著湯,一邊回答到。好冷,好冷。

  “小月你知道嗎?”幻凝望著我,大眼睛裡突然充滿了奇異的色彩,她突然語氣一轉,說到。

  “什麽?”我歪了歪頭,一臉呆萌的問道。

  “你知道湯裡的樹葉是什麽嗎?”

  “不知道。”我連以前發生的一切事情全部都忘記了,這個我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啊。

  藍綠兩種顏色的樹葉,到底代表著什麽呢?

  “這也是剛剛小雪才告訴我的,這種樹葉叫做十年葉,是從大陸遙遠的南方飄過來的。”

  “唔?”我一臉呆萌的專心致志聽了起來。

  “這種樹只會生長在大陸南方,而且剛剛長出來的葉子永遠都是乾枯的。和其他樹是由嫩老不同,它是由老變嫩。大約需要十年時間,枯葉就會徹底變成嫩葉。”

  “葉子的大小也會由原本的半分米長到一米左右的大小,那是它生命力最旺盛的時候,同時也是十年樹落葉的時候。每一片葉子都是有靈性的,它落葉並不會落到地上,而是向天空中飄散。”

  “每到了十年樹落葉的時候,那顆樹周圍都會掛起一陣葉風暴,無數的嫩綠樹葉以螺旋形向天空飛舞,那十年一見的場面也被稱作十年落舞,甚至,為此當地還有一個專門的習俗,還有一個特殊的儀式,為了慶祝十年樹的落葉。”

  “據說十年樹還有一個美麗的傳說,那是一對被分隔在大陸兩頭的戀人,因為家族原因,永遠不能再次相見。因為路途遙遠,更沒有什麽人願意去為他送信,即使是信鴿一類的魂獸也從來沒有飛過那麽遙遠的距離。

男孩因為過度思念,那棵自己從小栽種的大樹被淚水澆灌,終於感動天地化為十年樹,樹葉起飛之後將在十年之後飄到遙遠的北方,為他思念的人兒送去信件。”  “這就是十年樹的故事,雖然不知道這個故事是不是真的,不過這樹葉的確是從遙遠的南方飄來的。對了,大概過一個多月樹葉就會經過這裡的上空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啥?十年樹?

  “等一下,信息量太大先等我接受一下。”

  也就是說,十年樹的葉子叫做十年葉,也就是現在我手上這鍋湯裡的葉子,是從遙遠的南端飄來的?

  “嗯,對了,這樹葉還有一個特點,有類似於薑湯這樣一類的抗寒功效哦。”

  果然呢,喝完之後身體一片暖意,似乎都不需要保持武魂附體狀態了。

  “好啦小月,快進來休息吧。”

  喝完了湯,我才跟著幻走進了那寒冷的城堡一樣的建築內部。

  這僅僅是一個大門,就有三米寬七米高,雖然大門上有一個僅僅能通過一個人的小門。

  貌似這個大門就是用來裝逼的吧,那個小門才是真正的入口……

  進去之後不遠就豁然開朗,寬闊無比的大廳出現在眼前。

  抬頭望去,恐怕這一層就有十米高,天花板好遙遠。

  牆壁看起來比外面的樣子平整了很多,甚至還在微微反光,牆壁的顏色無一例外的都是黑色與藍色交織的暗藍,一看就讓人感到一片陰冷潮濕,仿佛寒意直逼到骨髓裡一般。

  走過寬闊的大廳之後,轉入一旁的樓梯,然後就是寒氣透骨的旋轉著向上的樓梯了。

  不知道轉多少圈就會出現一個門,每一層的差別都並不大,如果不是特別熟悉的人,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走上了幾樓。房門前甚至連樓層數的牌子都沒有,基本上只能靠記憶。

  四周的牆壁全是用那暗藍色的石頭搭建而成,似乎是故意做的凹凸不平的樣子,雖然每一層看起來都差不多,不過牆壁方石那看起來似乎是采集的時候不小心弄出的花紋都是獨一無二的。

  不知道走了多少層之後,幻終於停下來摸了摸牆壁,然而每走一樓就通過這種方法判斷一次,然後又不知道走了多少樓,我跟著幻走進了一個看起來千篇一律的石門。

  又走過一段走廊之後,終於到達了要去的地方。

  牆壁是冷的,地板是冷的,連床都是冷的,不過和之前那如同地牢一般都風格不同,房間的牆壁完全是光滑如鏡一般,不過透光度並不強。

  被子裡就像個雪堆一樣,簡直冷得發燙。是冷的發燙沒錯,當人摸到太冷的東西的時候會覺得手上很燙,大概就是這樣吧。

  這讓人怎麽休息啊!

  “小月你自己不是帶了床嗎?”幻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傳來。

  我突然覺得手上似乎被撫了一下,咚的一聲,當我回過頭時,一個看起來比這裡配備的床鋪正常多了的床鋪出現在面前。

  ……

  用力睜開眼睛,還好我用魂力保護不至於讓眼睛凍住,床鋪裡的那人已經不見蹤影。

  我把床重新收回手鐲裡之後,就開始了漫無邊際的尋找。她應該不會把我扔這裡吧,大概吧。

  這一層的走廊如同迷宮一般縱橫交錯。我轉了好一半天,但是似乎處處看起來都差不多的樣子。

  終於,在一個轉角處,我見到了一個陌生的面孔。

  “請問一下,你知道這裡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生去哪裡了嗎?”我走上前去,有禮貌的詢問起來。

  得到的結果是:“一樓,飯廳。”果然是惜字如金啊。然後那人就當我不存在一般,繼續走過。

  於是我只能跑到樓梯口,一圈一圈的下樓去。雖然看起來跟地牢似的,不過古城堡似乎就是這樣的風格來著。

  當然,這次我有數到底有多少層,當到達一樓的時候,雖然還可以繼續向下走,不過我才沒有這個閑心呢。

  這次終於數清楚了,我在第二十八樓……還好只有第一層有十米那麽高,其他樓層每層也只有三米左右普通高度而已,不然還爬不死人啊。

  我剛剛走到門口,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入耳畔:“小月你醒了?快來吃飯吧。”

  我抬起頭了,才看見兩女已經坐好,看起來似乎已經聊天聊了不短的時間了。

  ……

  冰冷的房間,中間隻擺了一個大桌子而已,然後只有幾把椅子就把剩下的空間完全塞滿,要過路都有點困難。

  無一例外的,在旁邊站著還好,一屁股坐上去的話,可能屁股就會冷的沒有知覺了。

  所以我還是坐在自己隨身帶的椅子上,那一直放在幻的發飾裡。

  “小月你不要這麽拘謹啦,武魂一直都沒有收回。”糖雪舞此時倒是大大方方的坐在餐桌前。

  “這才不是拘謹,這是冷的慌好不好。”

  餐桌上,怎麽說呢無一例外的全是涼菜……居然還有一道冰鎮的!

  “哇,這個是寒冰卷心菜吧!”

  “沒錯,這可是最適合冰系魂師的平民食材了。”

  “我嘗嘗味道怎麽樣。”

  我說你們別鬧了……這些東西能吃嗎……

  “小月你如果不習慣的話可以去最近的城鎮,小雪說大概就是比走到這裡的路再遠一倍的距離。”幻的聲音傳來。

  我到底失憶前造了什麽孽啊。

  算了,看她們吃的那麽歡,應該不會冷的太誇張吧。夾起一片菜葉子,眼睛一閉,往嘴巴裡送去。

  一陣透骨的寒冷從口腔裡傳來,漸漸下滑到胃裡。所過之處,全部都是一片透心涼心飛揚。在打寒戰打了好一會之後,我才終於恢復過來。

  我的天……果然不能吃啊……

  “對了,你爸爸在哪裡呢?為什麽昨天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應該,在頂層吧。那個像是瞭望台的地方。爸爸經常一個人待在那裡發呆。”

  我說你們有點人性好不好。

  “小月再不吃快點就讓你洗碗哦。”

  太欺負人了。

  ……

  不怎麽愉快的一頓飯之後

  如果不是我全力催動魂力化解寒冷,恐怕我早就已經凍僵了。不過胃裡一陣冰冷的感覺還是很不好受啊。

  還沒有來得及恢復過來,半個小時休息就到了,我又直接被拉去打雪仗了。

  沒錯,打雪仗,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玩雪……這絕對是作死行為吧。

  “瞄準,發射!”幻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的還有一個雪球撲面而來。

  我僵硬的向一旁一躲,不是我不想快點,而是這個該死的打雪仗居然規定了不準用武魂!

  總之我的武魂被強製收回,然後被拖到這裡和她們一起作死。

  越往後,身體似乎也暖和了起來,在這份溫暖下,我不知不覺也玩的盡興起來。

  雖然我覺得我搭的一個如同冰屋一樣的堡壘的確醜的可以。

  開始的時候我還得盡力去躲閃,然後拿雪球砸她們。

  結果遭殃的還是我自己,本來是一對一對一的,不知道怎麽突然變成二對一了,嗯幻和糖雪舞一隊,我一個人一隊。

  為了防禦,我搭建起來的一個環形的牆壁,雖然開始看起來很奏效,不過當我看見幻舉起一個比她這個人還大得多的一個雪球出現在我的正上方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即使她不釋放武魂,身體素質都在那裡擺著呢,豈是我這種渣渣可以比得上的?

  總之當天兩女直接抬了一個雪人回家……

  雖然身體凍僵了,意識還是很清醒的,控制體內魂力在身體裡面遊走,被凍的僵硬的地方漸漸滋潤緩和起來。

  好不容易解決了幾處魂力不暢的地方之後,我終於能夠完成完整的一個周天的運行,把魂力聚集到丹田,分成無數股向全身擴散,環繞一圈之後重新回到原點。

  每次這樣運行一圈之後,魂力都會恢復不少,身體也隨著暖和起來。

  暖和的代價就是,餓了……於是剛剛暖和起來的我就再次經歷了一頓讓人胃痛的飯,再次全力催動魂力才化解過來。

  ……

  與寒冷對抗了一天之後,天色又暗了下來,只剩下一片暗藍,讓人覺得深遠而又可怕,讓人望而生畏。

  一天的時間,基本上能看見的人除了幻和糖雪舞,還有偶爾幾個看起來似乎是糖雪舞宗門的人之外,就沒什麽人了。

  而且那些人基本上對我們視而不見的樣子,以至於讓我有一種這麽大的一個城堡就只有我們三個人這樣的錯覺。

  無時無刻都要面對恐怖的嚴寒,而且還不準穿褲子,頂多只能穿絲襪,太欺負人了,好歹給我一條棉襪啊。

  夜晚,黑暗之中寒風陣陣,吹進根本沒有安裝玻璃的窗戶,我不僅再次向被窩裡鑽了一下。

  和幻就這樣相互依偎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和心跳。僅僅隔了層紗一般的連衣裙而已。

  幻的身體好軟的樣子呢,好想蹭蹭。

  不這樣做根本進入不了修煉狀態,屋裡實在太冷了,比屋外面還冷。

  在這寒冷之中,甚至魂力流動速度也慢起來,不僅流動慢,而且每一圈恢復的魂力也變少了。

  足足折騰了好幾個小時,魂力才恢復到了巔峰,這才開始緩慢增加起總量來。

  因為寒冷,我也沒法定神,隻好自己控制著魂力去流動。

  為什麽我要來這個地方呢?在原本那個湖那裡不是挺好的嗎?

  算了,繼續修煉吧。

  ……

  今天又是像昨天那樣,牆壁,空氣,飯菜,一切的一切都寒冷透骨,不過這種情況下我都還沒有居然沒有感冒,不得不說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其實是因為忘記了魂師不會感冒的事情了。

  為什麽對她們兩個人,我都有一種很熟悉而陌生的感覺呢?幻和糖雪舞,到底是誰呢?

  吃完飯之後,我還是昨天那樣先坐下來修煉一會,催動魂力把寒意驅散,不然根本沒法消化。

  城堡外面除了雪就是冰,除此之外空無一物。呆呆的望著窗外,只能看見遼闊無垠的雪原,似乎蔓延到天邊,覺得自己好渺小。

  天幾乎也完全雪的顏色,與雪原連接在一起,幾乎根本分辨不出哪裡是天,哪裡是地。只有那白茫茫一片,如同被洗刷過一般,並沒有任何其他的色彩。

  十年葉要到來了嗎?

  十年葉,會在這片天空飛過嗎?

  我想看看。

  ……

  “小月今天還要去打雪仗嗎?”

  “不要,我怕被活埋……”

  還好今天並沒有強求,我逃過一劫。

  看著她們兩個走之後,似乎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好無聊,這麽大的房子,還是四處去看看吧。

  長長的走廊,分叉的路特別多,即使是自己所在的這一層都會迷路。

  似乎是每個窗戶的地方都用了冰塊之類的東西反射光芒,即使房子這麽大也不會因為光芒不夠導致昏暗,反而處處都是明晃晃的。

  雖然這裡的窗戶普遍沒有玻璃,寒風直接吹進,有點冷。好歹拿塊冰當玻璃用啊。

  即使想看窗外景色,也只能在背風的方向望去。雖然映入眼簾的景色無一例外的全都是白茫茫一片,除了雪還是雪而已。

  算了,回房間修煉去了。

  下意識的在床邊坐下,突然打了個激靈,就像碰著火一般猛然跳了起來。

  差點忘了這個床冷的要死了。

  光芒一閃,一張正常的床憑空出現在面前。房間很大,即使多放一張床還是顯得空空蕩蕩的。

  每天早上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床鋪,然後把它直接收到手鐲裡面,所以呢,平時床都在手鐲裡面,在這個鬼地方,還是用自己的床比較好。

  ……

  一抹冰藍,隨風飄蕩。長發之中夾雜著一根看起來像被拉長的羽毛,隨著長發一起飄蕩著。如同鳳凰的尾羽,但頂端卻並沒有顏色聚集。頭頂左邊的一律頭髮傲然挺立,如冰晶一般,那是唯一不隨風飛舞的頭髮。

  “你還好嗎……”輕輕撫摸著眼前花盆裡的那朵花,男子眼裡只有滿心溫柔。就像那並不是花,而是自己的戀人一般。

  說是花,但它更像是一塊冰,幾根錐形冰晶組成的葉子上,一根比較纖長的冰晶向上延伸而去,頂端無數冰晶的花瓣爆發開來。

  與花枝相連的地方,甚至只能看見一片透明,不知道花瓣是連接在上面還是自己懸浮。

  如果非要說一種相似的植物的話,那只能說是菊花了,但那細細的冰晶做成的花瓣,並沒有菊花花瓣那麽多。

  冰晶花沒有花心,每一個冰晶都是它的種子。

  在男子輕柔的撫摸下,花似乎也在溫柔的搖晃著。

  雪凌宗城堡的頂端,是一個只有三平米的瞭望台,因為位置很高,周圍的寒風似乎永遠沒有停歇。似乎只需要稍微向上飛一段距離,就能接觸到雲層一樣。當然,敢這麽作死的人都已經死了。

  從這裡望去,在那不知道多遙遠遠的前方,似乎有一座雪山巍峨挺立。

  潔白透明的巍峨與璀璨山峰,看起來卻並不真切,如同一個幻影,不仔細看甚至會以為只是一團風雪而已。

  不知道他的眼裡,看著的是那冰晶花,還是那遠方的雪山。

  沉默許久,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麽,他似乎是自言自語道:“上來吧。”

  對於這種層次的強者,周圍有誰來了,即使五感盡失,也能憑借直覺知道。對於強者來說,直覺幾乎不可能出錯。

  所有強者都對自己的直覺有著無與倫比的信任,因為不相信的人早就死了。

  石板輕輕晃動了一下,石頭摩擦微微響起,很快一塊石板完全挺立起來,露出下面的梯子。

  我緩緩爬了上來,雖然依然寒冷,但卻並沒有任何寒風,似乎是這位男子用魂力為我抵擋住了風雪。

  “你是糖雪舞的爸爸吧。”我望向那男子,說到。

  知道我的到來,他卻似乎當我並不存在一樣,還是那樣望著遠方。比起之前,他現在卻緩緩抬起了頭。

  我走上前去,順著他的目光向天空望去,卻什麽也沒有看見,視野裡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我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他,只看見一個冷峻但卻帥氣溫柔的側臉。

  “你是魂獸嗎?”他並沒有回答我說的話,只是抬頭望著那白茫茫的天空,說到。

  “我不知道……我似乎是失憶了,根本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我不好意思的實話實說地回答到。

  聽見我的話,他並沒有任何動作,目光依然眺望著遠方。

  刺刺啦啦冰生長的聲音,只見他身後的黑色鬥篷之中,一對冰翼長出。

  幾根羽毛瞬間拉長,化為如同觸手一般,向我纏繞而來。我還在一片茫然的時候,就直接被羽毛纏住。

  羽毛並不冰冷,反而有一種軟綿綿滑溜溜的感覺,還沒有來得及掙扎,在我身上纏繞幾圈之後,直接從脖子這裡伸進衣服裡面。

  太快了,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並不癢,反而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就像被幻撫摸一樣,很舒適,很柔軟。

  仿佛那根冰羽有著奇異的能量一般,不過那份舒適並沒有持續多久,冰羽就緩緩縮回,我這時才回過神來,還是那樣一臉不知所謂的看著他。

  為什麽有點羞恥的感覺呢?或許是錯覺吧。

  冰羽剛剛縮回,他那原本平靜的臉色瞬間大變,腳下一個踉蹌,手下意識一抓,不偏不倚的直接碰倒了那一盆冰晶花。

  冰晶旋轉著,向樓下倒去。

  此刻,在他眼裡是那麽的慢,身後羽翼上的羽毛爆發一般向下湧去,向冰晶花纏繞而去。

  他的那朵花,似乎很重要的樣子,都怪我才讓它掉下去了,都怪我!

  到底,是檢查出什麽東西了,才這樣大驚失色呢?

  當他幾乎是要跳下去的一瞬間,下落的冰花卻奇異的懸停在了空中,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幾片冰羽纏繞而去,終於把冰晶花卷了回來。

  雖然剛剛差點就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花,但是男子卻並沒有半分氣憤。把冰晶花放好之後,緩緩轉過身,只看見,我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緊按在頭頂那如水晶雕琢成的角上。

  天賦技能,意念操控!

  剛剛到底怎麽了?我到底做了什麽?

  男子卻並沒有在這方面糾纏,要知道,即使是七元鬥羅那個家夥也沒有讓他吃驚到這種程度,眼前這個人……

  “你是異世界的人!”突然雙手按在我的肩膀上,雖然我並不覺得沉重或者緊繃,但是當我下意識想掙脫的時候,卻根本無法掙脫不了,仿佛那雙手已經生在我肩上一般。

  “什麽異世界啊……我是從星鬥大森林來的。”星鬥大森林,那是帝天叔叔給我說的,那個森林叫做星鬥大森林,很大的。

  “算了,是我太心急了,還沒有自我介紹過,我的名字叫冰凌。”說著,冰凌把手縮了回去,重新回到邊緣的類似於護欄的地方繼續向遠方望去。

  保持著之前的動作,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般,甚至連羽翼都已經收回。

  “我的名字好像叫做小月,我也不清楚。”我也自我介紹道,走上前去,一起望向遠方。

  “那個,異世界來的是怎麽回事啊?”我眼裡充滿了疑惑。

  “等你記憶恢復之後,我才能告訴你……”

  呼呼風聲,夾雜著冰雪,沉默許久之後,我還是打破了這樣寂靜的氣氛。

  “那個,冰凌叔叔,那朵花,對你很重要嗎?”我把目光投向那朵如同冰晶雕刻成的花,每一片花瓣,每一片葉子都如同水晶一般。

  雖然雲很厚,整個天空都是一片冰白夾雜幾分冰藍色,就像糖雪舞頭髮的顏色差不多,大地幾乎也是這種顏色。雖然雲很厚,但陽光卻總是能透下來的,不然就是一片黑暗了,而不是現在這樣白茫茫的一片。

  陽光透過冰晶花,在藍黑色方石搭建成的護欄上留下了一道水晶般的影子。似乎它的內部還在不停流動一般,閃爍著奇異的光華。

  “寒冰玉兔一族,甚至擁有比冰天雪女更加純粹的冰神血脈。”冰凌似乎並沒有回答我,而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說到。

  “不過要完成冰凌雪皇的進化,有一個東西必不可少,那就是冰晶花。你應該看過我女兒的法杖吧。”風還是那樣吹拂著他的長發,不像我的長發給我帶來柔弱的感覺,在他身上,那是一種巍峨而又高孤的感覺。

  “糖雪舞的法杖?八道藍到發紫的冰錐中間懸浮著一個八面的小冰錐?”我下意識的回答到。

  這,和冰晶花有什麽聯系嗎?不過,看起來似乎那個法杖真的和眼前的冰晶花有點相似的樣子。

  “冰晶花只會生長在山巔常年風雪的地方,這一朵,是她留給我的……”呼呼風聲裡冰凌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才意識到他魂力的保護正在撤去。

  感受著越來越猛烈的狂風,幾乎快把我身上割出一條口子,我才不得不離開了這裡,從梯子走了下去。

  就像是我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一樣,他抬起了頭,望向潔白遙遠的天空。

  一個極其細小的黑影,漸漸從自己的方向向遠方飛去。很慢,慢得似乎根本不曾移動一般。

  看見天空中極遠之處的那一個小小的黑影,冰凌似乎是自言自語道:“十年樹又落葉了,你還好嗎……”

  十年樹上十年葉,人生幾何十年間……

  “過幾天,我想去看看十年葉飄過……”面對著遙遠的雪山,長發更加凌亂的隨風飄擺,冰凌感歎道。

  “過幾天,我想去看看十年葉飄過……”面對著寒冷的牆壁,我感歎道。

  手,下意識一伸,從手鐲裡拿出一個本子。“秒速五厘米,是落葉飄零的速度,那麽慢,但是,十年後,卻跨越了整個大陸。”這是什麽?

  ……

  十年前。 雪峰之上狂風怒號,兩道身影佇立在山巔。

  男子一頭冰藍色長發隨風飄擺,一根羽毛夾雜在其中,在這透骨的寒冷之中,反而是一臉的舒暢。

  女子的頭髮是純粹的雪白色,甚至還沒有男子的頭髮長,一雙如紅寶石一般紅色的大眼睛眺望著遠端。

  天空冰白一片,但卻時不時飛過幾片不起眼的樹葉。幾乎已經完全變成冰藍色的樹葉,一片葉子在天空之中沒什麽,兩片也沒什麽,但是一百片,一千片,一萬片呢?

  黑壓壓一大片樹葉,如同烏雲一般,又像是天使的羽毛一般,緩慢前行著。如蝴蝶遷徙一般美麗而又聲勢浩大,如寶石礦脈一般巍峨而又璀璨。

  “糖兒……十年樹又落葉了。”男子說到,眼裡,溫柔之色自然流露,完全無法掩蓋。

  風中,只能看見滿天的樹葉如同星辰一般閃爍,雪山之巔,人兒,和一朵毫不起眼的隨風微微搖擺的冰晶花。

  ……

  “幻,你知道十年葉嗎?”窩在被窩裡,我對著一旁的幻說到。

  “知道呀,最南方的十年樹每十年在生命最旺盛的時候會落葉一次,落葉會在天空中向北方前進,十年之後到達最北端,在那裡落下。”

  “北方樹葉落下的同時也代表著南方樹葉的旅程開始。十年的時間,跨越整個大陸平均下來就是秒速五厘米的樣子吧。小月你想說什麽?”隻覺得旁邊那的幻扭動了一下,似乎是更加靠近我。

  “我在想,是怎麽樣的一份堅持,才會跨越大陸,即使十年之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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