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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殿下愛養豬》第349章:大型黑化現場(2合1)
  陣前,加西奧斯陰沉著臉走上前去:“沙塔斯這是什麽意思?”

  “嗡嗡!”

  大軍陣前,那名光芒刺目的納魯發出慷慨激昂的樂聲。

  “凱爾薩斯·逐日者的部眾囚禁穆魯,搶奪風暴要塞,殘害德萊尼人,罪大惡極。然......聖光有教化之德,只要你們願為此戰先鋒,驅逐燃燒軍團,將功抵過,我願以聖光的裁決之容允諾,過去種種皆可一筆勾銷!”

  沙塔斯,這是要驅趕他們去做炮灰!

  加西奧斯一瞬間就明白了沙塔斯的打算,也正因為他明白了,所以更義憤填膺。

  打惡魔唯唯諾諾,打血精靈重拳出擊,還說什麽將功抵過?

  他長劍指向克希利,怒道:“日怒堡浴血奮戰的時候,聖光之城在哪裡?日怒堡蕩魔除惡得時候,聖光之城在哪裡?聖光,有何資格裁決我們?”

  克希利的樂聲微微低沉,刺目的光芒也漸隱下去,似乎有些理屈。

  但此刻,又一名納魯出現在陣前,那是一名光芒略暗的納魯,四枚橙色玻片圍繞著聖光之心不斷旋轉,悠揚樂聲傳來,清朗堂皇,如春風化雨。

  “聖光的教化講究機緣,機緣到了,自可幡然悔悟,機緣未到,縱然真理擺在眼前亦是徒勞。而此刻,便是辛多雷迷途知返的最佳時機。”

  迷途知返的最佳時機?

  第一次聽人把乘人之危說得這麽冠冕堂皇的。

  加西奧斯怒極反笑:“如果我們不呢?”

  “那麽,聖光所向,屆是沙塔斯的敵人!”

  沙塔斯大軍之後,先知沃雷塔爾有些不忍,忍不住開口道:“納魯,此刻大敵當前,不如先放下兩族恩怨,共禦大敵.....”

  “先知,正是因為大敵當前,我們才不得不這麽抉擇!佔星者和奧爾多積怨已久,沒有時間給你們慢慢磨合了!”

  先知啞然,德萊尼人對辛多雷的仇恨頗深,如果沒有一個發泄渠道,佔星者和奧爾多根本不可能真的摒棄前嫌,共禦大敵。

  而此刻,讓日怒堡來做這個沙包,既可以消耗凱爾薩斯和燃燒軍團的兵力,又能促成奧爾多和佔星者的磨合,一舉三得。

  “督軍......”

  加西奧斯斷然罵道:“先知急著投奔新主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要日怒堡成全,你這個叛徒還不夠格!一戰而已,不必多言,此戰辛多雷殲滅惡魔6萬余,真要魚死網破,勝負,那也難說,也許此戰過後,佔星者和奧爾多就永遠不需要磨合了!”

  沃雷塔爾赧然,但更讓他心驚的,還是日怒堡的實力。

  他雖然全程觀戰了日怒堡與軍團的戰鬥,也知道盧斯克的這支大軍殲滅了許多惡魔,但具體有多少,卻並不清楚。

  那名叫弗埃盧的納魯聞言,樂聲同樣低沉下去,轉而化作嚴厲的訓音:“血之子,請珍惜這份寬恕,這樣的機會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獲得的。”

  加西奧斯手握長劍,不再言語!

  他知道再多的話語,也只是徒勞。

  事實上,他們不是不願和惡魔交戰,但自願出征和被逼出戰是兩回事,要照他的意思,乾脆魚死網破,和沙塔斯拚了之後再和惡魔決一死戰。

  不過這場戰爭之中,他只是將而不是帥,具體如何抉擇,還要看盧斯克的。

  風暴要塞之上,盧斯克放下胸針之後,心頭大為安定。

  稍加思索,他便有了決斷:“納魯此前說的可還算數?”

  “當然,

指揮官和副指揮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必顧及我,啟迪之光與你同在!”  克烏雷話落,通身的綠光凝成一束,從風暴要塞照射到了兩軍陣前。

  光束垂下,轟然炸開,化作片片碧羽飄散。

  光羽落在克希利的裁決之光中,逐漸消融瓦解,但在這同時,灼目的裁決光芒也被碧羽驅散得一乾二淨。

  “嗡嗡......”

  看到克烏雷的光羽飄下,陣前的兩名納魯樂聲猛然激亢,如怒濤咆哮。

  “克烏雷,你真的要助紂為虐嗎?”

  弗埃盧的樂聲如雷霆炸響,轟隆之聲滾滾蕩開。

  兩軍戰陣之中的阮萌萌聽了,差點膝蓋一軟癱倒下去。這聲音,令她有一種在被教導主任訓話的感覺。

  那是教導之光的嚴酷之音,但此刻卻是用在了訓斥另一名納魯之上。

  面對弗埃盧的指控,克烏雷的樂聲空靈依舊:“此戰,辛多雷殲敵63745,拆除鑄魔營地6處,摧毀軍團傳送器24個,蕩平軍團軍械庫1處......他們是當之無愧的英雄,我幫他們,何來助紂為虐之說?”

  克希利聞言,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即便如此,也不能否認他們在風暴要塞的罪行。”

  “辛多雷和德萊尼人的過節屬於凡人私怨,自有他們自己解決!怯戰懦夫無權審判無畏勇士。”

  克希利的樂聲一顫,滑過一道微不可察的雜音,但很快,祂便繼續道:“沙塔斯已然出戰,此刻怯戰逃避的是辛多雷,大敵當前,絕不能姑息此等行徑!”

  克烏雷的鳴唱沒有絲毫停頓,宛如一首天成的樂章:“辛多雷大勝班師,調整戰術,與怯戰無關!辛多雷浴血奮戰時,沙塔爾先鋒軍拒戰旁觀,是無可辯駁的怯戰,裁決之光若真秉公持正,應先行審判沙塔爾!”

  克希利威嚴的樂聲頓挫,沙塔爾先頭部隊不遵軍令的事情,卡德加已經詳細和他們說過,祂不可能假做不知。

  可此刻沙塔斯剛剛出戰,正是士氣高昂的時候,如果陣前施以懲戒,必然影響軍心。

  克希利六枚玻片此起彼伏,在半空中亂轉,原本耀眼奪目的聖光之心,也漸趨黯淡下去,給人一種隨時會崩潰的感覺。

  這一刻,祂似乎陷入了某種矛盾之中無法自洽。

  克烏雷不給祂躲避的機會:“請裁決者秉公持正!”

  克希利依舊不語,嗡鳴之聲變得更加紊亂了,身為裁決之光,不能有罪不罰,而這次責罰又是祂自己先提出,此刻就連擱置都不行,進退兩難。

  祂不動,祂身後的大軍更不會擅動,而血精靈這邊則完全呆住了。

  什麽情況,這個納魯怎麽在幫我們說話?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的先知......啊呸,沃雷塔爾不也一樣在幫德萊尼人說話嗎?

  這名叫克烏雷的納魯只是仗義執言,有什麽問題嗎?

  恩,沒毛病!

  “請裁決者秉公持正!”加西奧斯找準機會,一聲暴喝。

  在他身後,所有血精靈將士同樣整齊劃一地喊道:“請裁決者秉公持正!”

  這突如其來的怒喊,差點沒把克希裡喊得散架,這是受審者對審判者的質疑,也是對聖光權威性的質疑。

  裁決之光必須回應,可是裁決之光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克希利的樂聲徹底亂了,祂淡藍的聖光之心中,爆發出一絲暗影,那暗影逐漸擴大,兵向外輻射出去,將祂瑩藍的玻片映成深藍,深藍又作湛清,而後逐漸向著最純粹的黑暗同化。

  裁決之光搖搖欲墜。

  而此刻,臨近的扭曲虛空同樣開始暴動,無窮無盡的暗影之力在地獄火半島的四周暴動,衝擊著實體世界的邊境,如同一頭瘋狂的猛獸,垂涎著躲在屋中的獵物。

  虛空匯聚,凝成有形的觸須不斷試探著,拍打著世界邊緣。

  轟!

  轟!

  一聲聲,拍打在所有人心上,就連遠在基爾加丹王座的卡扎克,都被這一幕吸引了注意力。

  半空中仿佛有一堵無形的牆,在苦苦支撐著,抵禦著這些觸須的侵襲。

  但就在此刻,克希利身上那絲微弱的暗影對外界做出了回應。暗影凝成一束,如尖錐攢射而出,在世界的邊境擊穿一道口子。

  虛空之力裡應外合,這口子越拉越大,漆黑如墨的暗影之力乘虛而入,向著克希利的聖光之心倒灌進來。

  “嗡!”

  伴隨著響徹群星的哀鳴,克希利威嚴的樂章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電鑽般令人一聽就覺得牙酸的噪音。

  祂的六枚玻片全被虛空浸染,生出尖銳猙獰的彎鉤,那暗影順著玻片的縫隙,不斷向聖光之心侵襲而去。

  血精靈徹底驚呆了。

  不要說血精靈,德萊尼人、聯盟和部落的連軍,甚至正在追擊血精靈的惡魔都呆住了,紛紛停下手裡的武器,看向墮虛的克希利。

  “納魯,還能以這種方式墮入虛空,不是說只有他們身上的聖光之力耗盡,才會探索成熵魔嗎?”

  黑暗之門,一名血精靈暗影牧師驚奇地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在他身後,一名手持戰錘的亡靈牧師佝僂著背蹣跚走出黑暗之門,在他身後,還有兩名血精靈和一個虛淡的人類身影出現。

  正是阿隆索斯·法奧一行。

  阿隆索斯抬手,不緊不慢地丟了個群體驅散,將聯軍中還在陷入沉睡的人喚醒,然後不緊不慢地解釋道:“不公正的裁決,沒有存在的必要!這名聖光之靈對自身本質的合理性產生了懷疑,本質若不合理,祂的光芒自然消散,暗影隨之滋長。”

  那暗牧正是玩家米越,聽了阿隆索斯·法奧的話後,他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倒也沒錯,那這麽說來,抓住邏輯漏洞,納魯豈非不堪一擊?”

  “那倒未必,身為聖光之靈,祂們對聖光之道的信仰十分堅定,如果你不是對聖光之道鑽研得十分深入,根本沒有與祂們論道的資格,又遑論對祂們產生影響。”

  只有杠精才能戰勝杠精,明白了!

  阿隆索斯這一出現,其他人還不覺,同為牧師的泰蘭德卻立刻就注意到了。

  她能感覺到這名牧師雖是亡靈之軀,但他心中的聖光之力卻無比純淨,晶瑩通透得,宛如一枚無瑕水晶。

  那光芒,不是艾露恩之光的溫柔寧靜,而是一種溫暖如晨曦的聖潔光芒。

  讓人渾身暖洋洋的,充滿希望。

  這牧師,不簡單。

  至少不在她之下!

  泰蘭德暗暗心驚。

  部落這邊,納茲格雷爾和雷克薩有著相似的疑惑,他們感覺不到聖光之力,但他們能感受到這名牧師身上的氣息,那種屬於強者獨有的氣息。

  傳奇,沒跑了!

  被遺忘者什麽時候又多了一個這麽強大的牧師了?而且他手中的戰錘,好像是一柄神器吧!

  希爾瓦娜斯還藏了這麽個高手,她在想什麽?

  奇了怪了!

  對各式各樣的目光,阿隆索斯·法奧視若無睹,他將戰錘高舉過頭頂,嘶啞而莊重的禱言聲從他口中響起。

  “黎明之光!”

  溫暖的金光輝伴隨禱言出現,灑落在聯軍將士身上。下一刻,所有戰士便驚奇地發現,自己身上原本皮開肉綻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很多瀕死的戰士,甚至發現自己只剩一絲皮肉粘連的斷臂斷腿,竟然奇跡般開始愈合了。

  “聖光在上,我又能重新戰鬥了!”

  “讚美聖光,燃燒軍團必敗!”

  ......

  聯軍士氣大振,但這士氣,有點浪費。

  因為此刻所有人,包括兩處戰場的軍團惡魔,都被兩名納魯的嘴炮之戰吸引了注意,完全沒有戰鬥的欲i望。

  架可以慢慢打,打了幾萬年了,不急這一會兒,但是聖光撕嗶竟然也能整出這種大場面,是真的少見!

  榮耀堡後方。

  那名叫弗埃盧的納魯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對虛空的畏懼令祂本能地想要遠離克希利,但祂也知道,此刻若是離開,克希利就真的要徹底墮落了。

  祂隻好一邊將自己的光芒催發到極致,竭力驅趕著不斷湧入的暗影,一邊斥責克烏雷:“你竟然誘使自己的同胞墮入虛空,克烏雷,你的行為......有違聖光之道!!”

  祂的聲音雜亂無章,正義之怒與恐懼之音交織在一起,令人聽得十分刺耳。

  克烏雷同樣灑落翠綠光羽,協助克希裡抵禦虛空的侵蝕。

  祂對弗埃盧的指責渾不在意,單純的謾罵和扣帽子對祂不具任何威脅:“啟迪之光只會啟迪祂反思和進步,此刻克希利已經反思到自己的缺憾,若能走出這次困境,克希利未必不能更進一步。”

  弗埃盧樂音震顫:“啟迪之光應教導迷途之人走回正道,而非加害自己同胞!”

  “很遺憾,克希利正是那個誤入歧途者。”

  弗埃盧樂聲一窒,這話祂無法反駁。

  世界邊境的暗影看似磅礴,但真正讓克希利墮入虛空的,卻是祂心中的暗影。

  而若祂的道路沒有走錯,心中又怎會滋生暗影?

  弗埃盧想要辯駁,卻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論調,但不等祂出聲,只聽克烏雷又道:“真正誘使祂墮入虛空的,不是我,而是那個讓祂在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的人。若非有人讓祂來做出這種乘人之危的不光彩行徑,祂不會有此一厄!”

  “嗡!”

  清朗樂聲一滑,弗埃盧的光芒一窒。

  那個讓克希利出現在這裡的,正是祂自己!

  祂趕忙將所有光輝收束,辯解道:“在合適的時機,選擇合適的方式去教導世人走向光明,正是教誨之光存在的意義!”

  “可你並沒有教導誰走向光明,你只是教祂們找準時機背刺異見者!”

  “轟隆!”

  弗埃盧的光芒如煙消散,下一刻,一絲暗影從祂的橙色核心彌散。

  清朗正氣的樂聲也轉變成了旖旎纏綿的誘i惑之曲。

  扭曲虛空種,暗影的暴動更加猛烈了,兩名熵魔,足以讓這些暗影尋找到最垂涎的寄體。

  米越怎舌:“完犢子,又熄了一個!”

  “嘖嘖,這一屆的納魯,瓦數不行啊,不夠亮堂!”戰士二蛋撇了撇嘴,也忍不住開始吐槽。

  “這個克烏雷,不會是個杠精吧!三兩句話就直接把兩個納魯杠黑了,有毒!”

  “自信點,把‘不是...吧’這幾個字去掉,祂就是杠精本精!”

  “怪不得死在沃舒古都沒人去救祂,這特麽誰敢救啊,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是誰把祂給救出來的呢?”

  “估計是凱爾薩斯吧,不然祂能這麽賣力,屁股都歪到虛空風暴了!”

  玩家看熱鬧不嫌事大,阿隆索斯卻沒那麽樂觀。

  兩名納魯墮入虛空,這樣的暗影如果他在事發地的話,還能配合克烏雷一起勉強驅散,但偏偏此刻他離得遠,鞭長莫及。

  就在此刻,一束潔白光柱從天而降。

  耀眼的光芒將整個地獄火半島都籠罩在純白之中,天地間仿佛再無其他顏色,瑩白的聖光將萬物照耀得晶瑩剔透,籠罩在克希利和弗埃盧身上的暗影,也隨著這道光柱的降落而退回到了界壁之外。

  隨著暗影消散,光芒也不再強烈得耀眼。

  光芒之中,七枚玻片顯現,在半空中悠然飛舞,數名沙塔爾戰士抬著一顆白熾的聖光之心走入光柱。

  下一刻,玻片包圍著聖光之心變幻律動,交織出一首中正平和的悠揚樂章,一名納魯七曜納魯出現在眾人面前。

  聖光之城的主人來了!

  阿達爾降落之後,便對著風暴要塞的方向投去一道光束。

  “克烏雷,你的歸來,是聖光的福澤,但你的行為卻有悖聖光之德。”

  “遺憾的是,我的救贖並非來自聖光,而是那名被預言指定墮落的凡人!而克希利和弗埃盧的墮落,也是因為祂們的道路出現了偏差。”

  “大敵當前,你卻讓祂們陷入險境,罔顧大局!”

  “沙塔斯若是顧全大局,早就應該出戰了,而不是等到現在才來乘人之危!”

  ......

  “濫用啟迪之光,誘使納魯墮落,是為失格!你坐視穆魯被邪魔所害,不施援手,是為失格!”

  兩名納魯隔空相對,激揚的樂聲不斷傳來,如銀瓶乍破,鐵騎突出,空氣之中仿佛有無形的兵刃你來我往。

  而這,也是最長的一場辯論,對於克希利和弗埃盧,克烏雷都是幾句話就輕松解決了,但和阿達爾的這場辯駁,卻持續了將近二十多分鍾

  莉芙·血葉看得目瞪口呆:“指揮官,克烏雷不會有事吧?”

  聖光之城的主人,看起來好像不太好惹的樣子,段位明顯比前面兩個戰五渣高多了。

  盧斯克面露憂色,不是很確定地道:“應該不會有事吧,殿下傳音讓我們拖延半小時,此刻也差不多了,只要祂再拖個三五分鍾,撐到殿下回來,就不用擔心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也許是影月谷的神兵天降,也許是日怒堡的奇跡之城,又或許是永茂林地戰勝半神的戰鬥,也許是所有這一切共同造成,他現在對東方昶有一種近乎盲目的迷信。

  只要有殿下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就在此刻,克烏雷的聲音在他意識深處響起:“公正之光一旦墮落,虛空的侵蝕會十分恐怖,很可能會徹底撕裂這個世界,你確定你們殿下擋得住?”

  盧斯克微微一怔,什麽意思,你都搞黑兩個了,還想把阿達爾也黑了?

  這個你確定你能搞得定?

  不過,如果是殿下說可以的話,那就絕對不會有問題!

  這一點,他十分篤定!

  “好的,我明白了!”

  克烏雷不用他回答,便已經讀懂了他的心思,下一刻,光羽漫天散去,祂的樂聲少見地不再空靈出塵,反而帶了些許煙火氣,仿佛從禮拜堂中虔敬的聖歌忽然變成了樵夫的田間小曲。

  “阿達爾,你確定要和我討論失格這個話題?上一個和我討論這個話題的納魯,可還在影月谷的天上飄著呢!”

  威嚇只能代表理屈!

  阿達爾聞言, 聲音沒有絲毫波動:“公正之光隻陳述事實!”

  “公平、正義的阿達爾譴責我不該使用自己的職權,譴責我不該坐視穆魯隕落而不施援手,那麽請問,當我拖著殘破的身軀在沃舒古苟延殘喘時,公正之光的援手在哪裡?”

  聖光之語即是定論,反問只能證明祂對自身道路的不確定。

  阿達爾樂聲微頓:“你的命運,聖光早有安排......”

  “是聖光早有安排,還是聖光之母早有安排?讓一名瀕死的納魯孤獨地步入虛空而不施援手,豈是公正的安排!”

  搶斷證明祂真的急了!!

  “聖光之母即是命運...命運之光...二者別無二致!而你此刻已然獲得救贖,這也是命運的安排!”

  提到澤拉,阿達爾的樂聲出現了更為明顯的斷續,仿佛一盒卡殼的磁帶,不斷出現一些駁雜碎音,不過祂並未在意,勝利已然在望。

  “然而,我說的那名納魯並非我自己,而是魯拉!”

  說到這裡,克烏雷的聲音從容了許多,也帶上了同情地歎息:“魯拉為了掩護德萊尼人撤退而被俘,澤拉不僅不施援手,反而對此不聞不問,這難道也是命運的公正安排?”

  “公正之光的阿達爾,請你告訴我,當命運不公時,你選擇命運還是選擇公正!”

  “嗡嗡!”

  中正平和的樂聲猛然被掐斷,一束濃黑如墨的光芒衝天而起,直射天際。

  緊接著,虛空之中的暗影也再一次劇烈暴動起來,肆虐著,叫囂著再度卷入實體世界的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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