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九宮八門,是在奇門遁甲中表示天、人之事,古時候以此觀察星象來決策國家大事。分別為西北開門乾宮,北方休門坎宮,東北方生門艮宮,東方傷門震宮,東南杜門巽宮,南方景門離宮,西南死門昆宮和西方驚門兌宮,中宮居中。
師爺在眾人的跟隨下轉了一圈,滔滔不絕的講起了奇門遁甲之術,張宇問:“師爺,是不是只要找到生門的位置,我們就能出去了。”
師爺點點頭:“理論上說應該是的,但是目前的問題就是,怎麽才能判斷我們所處的方位。”
胖妞聽了搖搖頭:“不行,這裡似乎有什麽干擾,指南針手電筒啥的都不能用了,怎麽判定方位?”
禿子顯得有些不耐煩:“還要什麽方位啊?既然找到什麽生門就能出去,一個踩一次不就完了”
師爺聽了搖搖頭:“這可不行,這都是有學問的,萬一踩錯了,放出什麽瘴氣毒沙怎麽辦,這些機關可不會過期啊。”
幾人正說著,張宇在一旁揮了揮手:“你們過來看,有個事我覺得有點奇怪。”
眾人一回頭,發現張宇蹲在一堆金山旁邊發愣,於是便圍了過去,劉潼拍了拍張宇:“你小子幹啥呢,發現啥了?”
張宇起身,用手指了指堆在地上的金子:“你們發現沒有,每一堆金子的造型。比如說這一堆,全是罐子,那邊那一堆就全是金磚。”
眾人一看還真是,剛才只顧著搶東西和害怕,還真沒注意到這一點。
師爺一看,興奮地說:“諸位,我知道怎麽回事了,地上這些金器已經提醒我們了。”
禿子走到一堆金器旁:“那這些金條金刀,是不是就說明走這邊一路暢行無阻,來什麽殺什麽。”
張宇聽了一陣無語,光看那些刀,就知道走這條路準沒好果子吃。
師爺擺擺手:“千萬別動,刀劍意預刑罰,刑則受傷,對應八門中的傷門,傷門數凶,應震宮,居東方,那個方位應該就是東方了,既然那個是東方,那麽,那個方向既是生門。”,師爺回身指向了一堆金子,張宇回頭一看,那堆金器是一堆昆蟲。
師爺解釋道:“生門數土,據東北方,代表萬物複蘇、陽氣回轉、土生萬物,乃大吉之門,這個就是出口。”
禿子一聽,上前推了劉潼一把:“你,跳上去踩一腳。”
劉潼一挺不樂意了:怎麽又是我?但一看到禿子腰裡的家夥,也沒敢吱聲,試探著走了上去。這是又是一陣細小的聲音讓眾人緊張了起來,都只是在心中默默地祈禱,不一會,四面八方的地上噴出了碗口大的水柱,伴隨著的是衝天的熱氣,眾人嚇了一跳,胖妞叫了一聲,地下熱泉眼!
禿子上去就揪住師爺的衣領:“你不是說找到生門就行了嗎,這是怎麽回事,想煮了我們?”說著就要動手,張宇上去拉住了禿子的手:
“大哥,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想辦法怎麽出去把”,師爺一看又是這個小夥子救了他,投來了感激的眼神。
眼看水面越長越高,眾人擠在了中間的一塊小區域裡,也幸虧這個墓室是中間有些許的坡度,要不然幾人真成一鍋水煮肉片了,但還是有水珠濺到張宇的臉上,燙的他齜牙咧嘴。
這時候,劉潼突然說:“我說各位,如果水面漫上來把那些金子淹了怎麽辦?”
禿子聽了開口就罵:“你小子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金子,命都快沒了。”
但是出禿子之外的所有人都意識到劉潼的話是什麽意思了,
水漫上來之後,機關的承重必然增加,到時候所有的機關都會啟動,那後果不堪設想。 張宇一想到這也有些著急:“師爺,你趕緊看看,還有沒有什麽辦法,快啊!”
師爺一擺手:“諸位,讓鄙人想想,稍安勿躁~”
禿子一聽不願意了:“還勿躁??都快煮熟了,我告訴你們,再想不出辦法,我讓你們全死在我前頭。”
室內溫度越來越高,霧氣讓能見度大大下降,這時候師爺一拍手,大叫一聲:“諸位,我知道了。”
劉潼哭喪著臉說:“我的師爺啊,你就別一驚一乍了,直接說吧。”
只見師爺不說話,憋了口氣直接對著一堆金器猛踢幾腳,把幾個金器踢飛,一陣異響透過霧氣傳到了眾人的耳朵中,如同地獄之聲一般,眼前的霧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抽離,水面急劇下降,機關終於停止,眾人松了口氣。
禿子上前拍了一下師爺的肩膀:“看不出來你還挺有用的,看來找你是找對了。”
張宇問師爺:“師爺,你是怎麽想到破機關的方法的?”
師爺清了清嗓子:“說來也慚愧,鄙人隻想著尋找方位,八門之術定下後,卻忘了與九宮對應。剛才我觸及的機關是傷門方位,傷門處於東方震宮時,卻有刑傷之意,金器也確指傷門所在,但是那個方向卻不是震宮,而是離宮,傷門居離宮泄氣,所以當觸發這個機關時,墓中水汽自然就排除了。”
眾人聽了皆對師爺暗樹拇指,就連禿子也有些另眼相看,連語氣都平和了許多:
“嘿嘿,我的師爺,那你說怎麽才能離開這鬼地方呢?”
師爺環顧了一下四周,用手一指:“那個方向,便是出口所在!”
眾人順著那方向看去,按照剛才八門的方向推算,那便是死門之所在,胖妞問:“我說師爺,你確定?”
師爺點了點頭:“對,理論上說,死門與生門相對,萬物春生求死,春種秋收,確乃大凶之所在,但我們都犯了一個錯誤,我們總是站在我們的角度上思考問題,而我們是什麽?說難聽了就是闖人陰宅的賊人,如果在我們的角度來說死門便是大凶之門,但是死門處巽位則益入墓,益吊死送喪,當我們站在墓主人的位子上來看,死門,便是大吉之門。”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師爺便朝著死門方向猛地一踩,還是熟悉的摩擦聲,只不過這次不同的是,隨著一聲悶響,那個方向的牆體竟突然洞開,一陣陰風吹過,讓剛經過水汽洗禮的眾人感到格外涼爽。
這機關,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