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過一段不適之後,安迪.蘭德爾恢復了正常。
直立起來身子,對於別人的眼神視若無睹,開玩笑,作為一個在一線奮鬥那麽多年的持劍人,唾面自乾的心理素質不可能沒有。
至於其他三個人倒是沒說話。
其中那個貌似溫文爾雅的老師,把手中拿著的書放入自己的上衣的口袋中,半露著。
遞過來一張紙巾。
還推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貌似是下意識的行為。
安迪.蘭德爾對於這種好意的行為真的不感興趣,當然也不僅僅是這種行為,更是因為那個老師心中深深的殺意,他似乎更想殺了自己了。
從小時候幫助自己的感知情緒的天賦,清晰能感受到這個老師的情緒,這就是個瘋子,變態,殺人狂。
他無比地想要殺掉自己這個同伴這個跟他一起解決詭異事件的持劍人。
而他還不知道自己能夠感應別人的情緒是麽。
而自己的另外兩個同伴,那個年輕人,就像他表現的那麽年輕,一點沒有反應。十分懵懂,還一臉無所謂地靠著艙壁。
而那個身材火辣凹凸有致有些性感嫵媚的金發女人倒是抿著嘴,若有所思地看著走過來的這個中年老師。
希望她的腦子能正常運轉,不要做個花瓶。但單從這一幕其實沒什麽問題。
安迪.蘭德爾,又暗罵了一句,該死。怎麽盡給我配一些腦子不正常的人。
安迪.蘭德爾似乎十分正常地接過紙巾,拍了拍這個溫文爾雅習慣性帶本書的老師的肩膀,以示感謝。
安迪.蘭德爾扶著圍欄,至少,現在他的狀態不算很好,但越這樣,越要遮掩起來。
看著似乎沒什麽發現的金發女人,安迪.蘭德爾感覺有些無語,發揮下你的大腦吧。
至於年輕人,看著他一路的表現,估計也就靠運氣才活到現在的。除非是影帝級表演,表現出一個萌新的樣子。
安迪.蘭德爾感覺這次有一點坑。
時間快速飛躍。
包括開船的船員,船長,都離開了,劃著汽艇,等離開這片海域估計有人接。
這座噸位不算高的船只剩下四個人。
四個持劍人,每個人都知道對方的一些能力和名字,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東西,畢竟又不是來派對的,就算派對也可以什麽都不知道就滾到一邊去。
午夜十二點。
所有人打起來精神,這就是地點,時間,還有他們這些人,全對,所以不出意外,自己等會就要上船了,不會有人這個時候還睡覺的吧。
昏暗的燈光,安迪.蘭德爾已經不顧形象地席地而坐。
一切有用的東西全部放在自己的包裡,以及口袋,衣服的夾層中。
即使已經從暈船中恢復過來了,但還是身體虛弱。
安迪.蘭德爾不顧形象,其他人還顧形象,尤其是那個性感嫵媚穿著皮衣的金發女人。安迪.蘭德爾知道她的名字叫艾露恩,其他就不太了解,畢竟也沒說過話。
就在手表走到正點,大師手工製品,據說與總統同款。
零點。
幾句不用查看就能夠感受到濃厚的詭異氣息。
詭異,陰冷,以及還帶著一絲海風的味道,最後是被風吹的。
這個濃鬱的程度,
似乎已經跟遊樂園徹底複蘇之後差不多了。安迪.蘭德爾想要罵人。
這個程度的詭異,自己好像又被亞爾林.蒂莫西給坑了,我就說那個貨不簡單,怎麽可能拿一個簡單的任務給自己呢。
結果這麽難,以前當他隊員的時候就經常坑我,我就知道他想坑自己,是不是還記得,自己剛進靈異事物局的時候不給他的面子。
這個相當濃厚的詭異,陰冷的氣息。
安迪.蘭德爾感覺能媲美的也就那個惡靈巴士和那個恐怖遊樂園了。
惡靈巴士還差一點。
都是那種差不多就可以死掉的那種。
安迪.蘭德爾臉好黑,在心裡罵了無數遍亞爾林.蒂莫西,還以為你在給你的老下屬謀福利了,結果,他想罵人。
正在辦公室開著紅酒的亞爾林.蒂莫西,正準備喝上一杯,突然感覺背後發涼。
有人說自己,不,自己為人寬厚,領導有方,在自己的帶領下敘古拉上上下下都團結一心,上級也滿意。
所以可能是著涼了,明天記得加兩件衣服。
亞爾林.蒂莫西默默地扯了扯衣服帶子。
安迪.蘭德爾看著其他三個人的反應,他現在迫切希望有人提出來趕緊跑的決定,其實他游泳還是練過的,在游泳館。至於他為什麽去游泳館,這個自然不是為了妹子。
中年老師直接搖頭,似乎已經明白了安迪.蘭德爾的意思。
吐字清晰。
“走不掉了。”
僅僅一瞬間話音落地。
安迪.蘭德爾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已經不是那個原先的船隻而是一個金碧輝煌,似乎有很多人遊玩的船隻,這是旅行麽。
而自己這是在賭廳麽。
到處有人大呼小叫,荷官,這是一艘賭船麽。
而安迪.蘭德爾感受到旁邊濃鬱的詭異,陰冷的氣息,看著上蹦亂跳, 似乎緊張刺激的人群,什麽鬼,沒有一個活人。
還有似乎表情陰冷的荷官。
而自己的船隻,早就看不到了。
而年輕人,金發女人,和中年老師都被分到不同地方。
中年老師推了推眼睛,露出有所深思的眼神。
“果然是域麽。”
“有點危險。”
“不過好想殺人怎麽辦。”
“還有那個安迪.蘭德爾殺起來應該很有意思,他早就發現自己想殺他來是麽,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金發女人,似乎正在一處舞廳,人群翩翩起舞。
放著的曲子卻是詭異陰冷的,以及一卡一頓的,有些次啦的那種。
而人群沒有一絲停頓,不適,反而跟著節奏跳著舞。
至於年輕人,好像在艙外跟幾個水手在一起,他們好像在打牌。
熙熙攘攘的聲音。
“耍詐。”
“騙。”
“這把不能算吧。”
“不帶你了。”
突然走出去了一個人影。
那群水手叫年輕人。
“要不你來湊個數麽。”水手看向年輕人。
年輕人默默地走過去。
沒有多嘴,也沒問為什麽在甲板上點了火堆。照亮,似乎明明有燈。
因為那些水手,除了穿了衣服都是白骨。
一群骷髏穿著水手服在聚在一起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