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輝書記,怎麽回事?”張繼光聽明白今天這些人過來的原因,便問張文輝。
見張繼光肯過來,而一進來就對這些人大吼大叫趕走不少,使得張文輝心情稍定。也確定了張繼光真是站在他的一邊,聽張繼光問,張文輝說,“繼光書記,我們到辦公室去說。”
張文輝還是打算回避這些人的問題,張繼光見他這樣,知道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如果,這些人沒有得到什麽答案,回去後反而更不穩定,再次鬧起來,更難收拾。
“文輝書記,先不急。”張繼光說,“你們幾個,選兩個人留下來就行了,其他的人該幹嘛幹嘛,又不是打架,還要人多漲勢?可別讓人誤會你們是來鬧事的,行不行?”
“都走都走。”有人吵鬧著往外走,出頭露面的,自然是投入錢最多的。田大偉雖說也頭巾氣不少錢,但他原本不是要牟利,自然不想出這個頭。
等大多數人都走了,張繼光說,“走吧,我們到辦公室去。”
四個人去張文輝辦公室,進辦公室後,張繼光問,“文輝書記,到底怎麽回事?這麽多人衝進來,還以為出什麽大事了。千萬別鬧出群體(是)件,誰也不得脫福。”
張文輝當然明白群體(是)件的威力,不管是誰,只要鬧出這樣的事情,從上到下,都可能被一擼到底。
“繼光書記,這件事,可以肯定是楊再新在背後搗鬼。”張文輝肯定地說。
“到底怎麽回事,拆卡是誰說的。縣裡的意思?”張繼光雖然也了解一些情況,但並不知細節。
“繼光書記,昨天下午,競標拿下懷仁鎮礦藏的懷仁礦業的李總,帶著人到鎮正府來,是想溝通兩方的工作配合。這本來是大好事,但楊再新卻突然提什麽路卡和過路收費。
李總當然不肯出這筆開銷,這回讓懷仁礦業多承擔多少成本?換成誰,也是不肯的。是不是?可楊再新一味地堅持,我怎麽都勸說不好。隨後李總將這個事情,鬧到縣裡。
縣長當即將我和楊再新叫到他辦公室,問了情況,將楊再新狠狠地批一頓。只是,楊再新是屬狗的,牙口緊,咬住就不肯放了。一直都不肯舍棄過路收費的事情。
縣長勸說無效,最後提議由縣裡插手,將當初墊資修路的錢給補上,按照銀行的利率補償這些人。這本來是很好的事情,是不是?問題也解決了,可我們回來途徑路卡,楊再新故意下車去看那些值班的人。
到路卡,他還在說要收過路費,要值班的人提高警覺,把好關。這都是什麽事啊?這個路卡,縣長已經明確表態,要將路卡拆掉,由懷仁礦業的人來接管。
楊再新不知心懷什麽主意,還在那裡鼓動值班人員,我看不過,才說出了縣長的意圖。表明了路卡會拆,值班成員也會打散回去,不搞了。”
張繼光心裡叫苦,又覺得好笑。在楊再新面前,這位書記是幼稚園的嗎?這麽明顯的漏洞,你都會上當。
這回好了,自己說出縣長的意圖,還鬧出事來。縣長得知後,肯定非常喜歡你的。工作上,張繼光不得已選擇支持張文輝,但心裡還是更看好楊再新的。
對懷仁鎮發生的事情,他覺得有必要向縣裡匯報,至少要讓縣長明白是誰搞出來的事。
“文輝書記,”張繼光說,“我不明白你是怎麽考慮到,但我作為懷仁鎮的人,不管如何,都會盡最大努力維護懷仁鎮的利益。哪怕有時候確實不能做到,我還是回去做的。
你覺得是不是很不理智?”
張文輝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張繼光,
不知他是在表達什麽,“繼光書記,我理解你的做法。”“那就好。”張繼光說,“文輝書記,外面的人是要問當初墊資的錢,鎮正府該怎麽處理。你說吧,該怎麽處理,怎麽回復他們?”
“隨你啊,繼光書記處理就好,我沒意見。”張文輝推得乾淨。
“文輝書記這樣說,那我讓他們來找你吧。我答覆不了的。”
“別別別,繼光書記,你讓他們找楊再新得了。都是他惹的事情,讓他來收拾。”張文輝說。
張繼光真是沒話說了,楊再新為什麽早早就離開鎮正府,難道還不知他的用意?叫楊再新回來不難,但懷仁鎮誰說了算,誰是一把手?
停一下,張繼光說,“文輝書記,叫楊鎮長回鎮正府沒問題,但這些事情確實你這位書記該做的決策。”
“這路不是當初楊再新搞的嗎,自然是他來處置。 難道還要我來給他擦屁股?想得美,他想躲開矛盾,偏不讓他得逞。”張文輝提到楊再新,有些咬牙切齒,恨意衝天。
張繼光知道張文輝是怎麽想的,以為沒有當初楊再新搞的事情,就不會有今天人們圍住他。但張文輝卻不知,好多事情,都是他自以為是給促成的。又能怪誰?
“文輝書記,賭氣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了。怎麽應對外面的人,你說句話吧。不然,我忙自己的事情了。”張繼光見張文輝太沒擔當,不想再和他胡攪蠻纏。
張文輝聽張繼光這樣說,便不做聲,等張繼光催他兩次,才說,“那就按縣長說的,等一段時間,縣裡會協調好。懷仁鎮這邊暫時不動,你看行嗎。”
“文輝書記,你是書記你說了算。”張繼光沒好氣地說,隨後出去,與到來的人溝通,將這些人都勸說回去。
張繼光做好這件事,便會自己辦公室,隨後,他拿出辦公紙,開始寫今天事件的過程匯報。這份東西,通過田洪君的手,轉交到石東富手裡。
石東富看過後,對田洪君說,“洪君主任,你怎麽看?”
田洪君搖搖頭,說,“張文輝在文聯時間長了,不適合去鄉鎮。不過,懷仁鎮如今誰去都不利,還是讓張文輝在那裡熬吧。”
“這個張文輝,”石東富歎一口氣,“經他口中一說,縣裡反而被動了。楊再新倒是很會抓機會,不簡單啊。”
“修路是他做成都,做事有始有終,縣長,換一個角度看,又是不錯的家夥。”田洪君也知道,老板如今也是被逼得無奈,才做出一些不想做的事情。